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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武器

源氏重工,醒神寺。

源稚生一個人枯坐原石桌前,櫻站在他的身後,猶如一個貼身護衛。

如今黑道本家大家長已經換人了,源稚生瞬間成為了所有黑道的焦點,數不清的人想要獻媚與他,但也有不少人會試圖傷害他。身為黑道皇帝,源稚生的護衛隊只有櫻一個人,同時兼特別助理,特別助理是個很高的職位,很多人反對由一個殺手來當任這個位置,可源稚生堅持這麼做。

只有櫻清楚,這是源稚生性格問題,他是一個和黑道格格不入的人,他一直作為一個遊離在家族邊緣的斬鬼人,只與少數人溝通。

這樣的人現在也繼承了大家長的責任,這可能就是他心中所謂的大義吧。

“有什麼訊息麼?”源稚生問。

“只有一份報告和一封簡訊。”櫻說,“報告是櫻井雅彥發來的,他們已經開始對多摩川附近山中進行鑽探。另一份是卡塞爾本部的昂熱向犬山家主發的一份簡訊,稱他也即將到來日本。”

源稚生接管家族之後,很多事都會慢慢經手,包括家族這近一百年以來對於埋葬神的骸骨之井的探索,家族神官相傳那是一口通天徹地的井,從寒水之海通往烈焰之海,上半截是寒水而下半截是烈焰,伊邪那岐把聖骸用紫色的麻布包裹,黃金的繩子捆紮,潛到寒水之海的底部把聖骸投入井中,看著聖骸沉向烈焰之海,然後在進口覆蓋了一塊沉重的玄武岩。

他們家族為了尋找骸骨之井。沿著東京地下河逆流方向,往上鑽探,從東京開始沿著赤石山脈向西,最後達到出雲,總計需要一百多年,共計一萬兩千個鑽孔,現在他們已經實打實打了一萬個了。

“昂熱校長親自來東京麼?看來凱撒他們還是把資訊傳回本部了,秘黨也坐不住了。”源稚生說,“通知櫻井雅彥加快鑽探進度。”

“是!”櫻點點頭。

“繪梨衣還沒有訊息麼?”源稚生說。

“暫時沒有,不過這個世上沒人能傷害她,請您放心,我們會繼續搜尋。”櫻說,為了搜尋繪梨衣的下落,家族甚至將絕大部分人員調動出去,為此也放鬆一些對凱撒小組的圍捕。

“一個連世界多大都不知道女孩,現在已經離家出走超過四十八小時了。”源稚生嘆了口氣,“我不知道是麻木還是習慣了,已經沒那麼擔心了,也許女孩長大總要出遠門的,誰都不想做為武器活一輩子。”

“發出懸賞三十億日元,懸賞凱撒小組的資訊。”源稚生輕聲說,“通知下去所有幫會,有凱撒小組訊息就直接通知我。”,他說完後看了一眼櫻,“不理解麼?”

櫻點點頭。

源稚生拿出兩張照片,第一張是在源氏重工天臺上拍著,照片中下著大雨,天空一片漆黑,一架漆著金色櫻花徽章和MPD字樣的直升機正在遠離天台,而繪梨衣和一個看不見正臉的男人坐在上面;第二張是,上面有在公園發現赤備屍體的照片,照片上赤備隊員的身體呈現怪異的素白色,彷彿身體裡的鮮血都被抽乾,而他的身上卻只有一道不算大的鋒利傷口。

“接走繪梨衣的直升機是假的,根本不是東京警視廳的直升機,只是有人改換了塗裝,帶著繪梨衣離開的男人的身材和黑色短髮和當晚莫名消失在大廈的路明非高度吻合。”源稚生說,“這幾個圍捕凱撒小組的赤備也不是死在楚子航的刀下,他們是死在繪梨衣的言靈下,也就是說繪梨衣現在應該和凱撒小組在一起。”

“這是要利用繪梨衣小姐和我們談判麼?”櫻說。

“不清楚,但是無論如何要把繪梨衣找回來,不能讓她跟著本部的人。”源稚生說。

“嗯。”櫻點點頭,“我們不會讓小姐受到任何威脅的。”

“整個東京還沒有人能威脅繪梨衣。”源稚生沉默了很久,“你知道繪梨衣的真正身份麼?”

“如果我沒有猜錯,繪梨衣小姐其實是個鬼吧?”

“是的,她是鬼,有史以來最強的鬼。她的言靈“審判”是現今人類所掌握的最強言靈,家族需要她的能力,她一直被當做武器來培養,且隨時可能犧牲掉。”源稚生面無表情的說,“如果有一天神真的出現了,我會第一個衝上去拼命,如果我失敗了,下一個就是繪梨衣。”

“難怪您和政宗先生一直那麼關係繪梨衣小姐。”

“這種關心很虛偽,就像是你在擦拭自己最好的佩刀,可當你需要斬殺敵人的時候,即使刀會被砍斷也不得不出鞘。”

櫻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

“不發表達什麼麼?對於這麼虛偽一個人?”

櫻站在源稚生身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藍色的眼瞳依舊乾淨如洗,她輕聲說,“我們都是武器,如果註定要被斬斷,那麼在斷掉之前,發揮自己的作用就好。”,她頓了頓,“武器之間,同病相憐就好。”

源稚生愣了一下,“如果這件事能順利解決,我想去法國蒙塔利維待一陣子,想不想一起休個假?”

他其實沒告訴過任何人自己的目的地,因為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自己去那了,這樣才能擺脫黑道,可剛剛他內心忽然一動,響起夜叉說的話,去那麼遠的地方,他又不懂法語,也許應該帶個漂亮姑娘,櫻和他的話,應該會坐在海邊很久不說話吧。

“榮幸至極。”櫻說。

淺草寺,陽光明媚,年輕男女牽手走在街道上,粉白色的櫻花落在如鏡平流的水面上,隨著水流,去往不知歸處的遠方。

今天是路明非正式帶繪梨衣出來玩的第一天,他們的目的地選的是淺草寺,至於為什麼是寺廟,路明非的說法為,“我總感覺有人在後背搞事情,但我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麼,所以我很煩,要來寺廟拜拜。”

對於繪梨衣來說,出了源氏重工就是外面的世界,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新奇的,不在乎去那裡,她甚至能盯著一個光頭和尚看半天。

“施主來求個籤吧,免費的。”日本和尚對著繪梨衣笑笑。

“求籤是什麼?”繪梨衣在小本子上寫。

“人在神佛面前抽籤來占卜吉凶。”日本和尚說,“除了吉凶還可以占卜很多其他東西,事業、學術、姻緣。”

“什麼是事業和姻緣?”繪梨衣繼續問。

“你個出家人小女孩都騙。”路明非手裡拿著兩個冰淇淋,將草莓味的遞給繪梨衣後,挑著眉頭看著和尚。

“施主何出此言?相遇就是緣,我願意給兩位免費求一籤。”日本和尚急忙說。

路明非湊了過去日本和尚身邊,壓低了聲音,“好你一個相遇即是緣,在淺草寺裡你跟了我們一路,這就是緣分?”,他在卡塞爾本科部的反偵察能力一直是頂級的,就連芬格爾感慨S級是一隻嗅覺最為靈敏的狗,他們新聞部狗仔每一次偷拍都能被路明非發現。當然狗仔隊的不要臉程度是那種,那怕被發現還是會繼續偷拍,這種沒下線的程度,路明非還是歎服的。

日本和尚撓撓光頭,沒有否認,“求個籤吧,真的免費的。”谷

路明非則是板著臉,眼神一點點變冷,“誰讓你來的?蛇岐八家?”

“不不不……”和尚連忙搖手,“我和蛇岐八家沒關係,出家人不打誑語,是有人讓我這麼做的,但我不能告訴你是誰讓我來的。”

“好一個不打誑語。”路明非被氣得都有點想笑了,“不和你玩了。”,他說著要帶著繪梨衣離開。

“求一籤吧,求求你們了,真的是免費的,來了淺草寺不求個籤太可惜了……”和尚在他們身後不停的喊著。

路明非頭也不回往前走,只是走了兩步發現自己的手被拉住了,回過頭,繪梨衣正站在原地拽著他的手,很顯然和尚的忽悠對路明非沒作用,可對於繪梨衣效果顯著,她看一眼和尚手裡籤筒又回頭看著路明非,意思很明顯了。

路明非站了一會,嘆了口氣,又帶著繪梨衣回去了,“我看不懂日文籤。”

日本和尚愣了一下連忙說,“我們有中文籤,不用解得。”

“呵……”路明非直接笑出聲了,這日本寺廟還有中文籤,他就讓興致滿滿的繪梨衣抽了一根籤,果然是中文籤,而且籤文格外簡潔明了:“白雲初晴,幽鳥相逐。”

旁邊還印著解文,也是簡單明瞭:“春地萌情,挺挺祥雲,人情孚合,快意稱心。”

最上方是三個字,“上上籤!”

“這個籤真是太棒了,太符合兩位了,你們走在一起簡直是一道風景呀。”和尚眉開眼笑。

路明非笑了笑繼續問,“出家人真不打誑語?”

和尚認真點點頭。

“剛剛那籤算是繪梨衣求得,那我也想求個籤。”路明非說。

“好啊,施主。”日本和尚很高興把籤筒遞了過來。

路明非隨手抽出來一根,籤文是:“一片靈臺明似鏡,恰如明月正當空。”,屬於,“上籤。”,他看了一眼籤文,對著和尚說,“怎麼解?”

“本籤者皎月當空之象也。凡事正直則吉之籤。雖是前運不佳。前事去之後。漸見順利者。君爾幸獲此籤之示者。平素之存心種德之所由成。後得如此之佳境。亦即是心中正直。理順法寬天無私意莫空虛看。”日本和尚說,“當然看您求的是什麼?具體一些的,我便不會解了。”

日本和尚將兩支籤的籤文拓印下來,細心卷在一枚刻有神名的小鐵片外面,再次放進織錦袋子裡,用紅色絲線封好遞給兩人,這是御守日本人的護身符。

隨後,日本和尚才雙手合十,認真的說,“不過既然兩位抽到都是上籤,想必會有一個好結果!

“多謝大師。”路明非御守放在手心合十向著和尚道謝。

繪梨衣也學著路明非的樣子,雙手合十對著日本和尚拜了拜,轉身追上了離開了路明非,她很自然牽著路明非左手的衣角。

路明非知道,可他沒太在意,畢竟這裡人還挺多,讓繪梨衣抓著也挺好,不容易走散,他用另一只手,掏出手機給路鳴澤發短信,“這麼玩,就沒意思了。”

“我這不是為了哥哥的終身幸福努力麼?給你們找點樂子。”路鳴澤說。

“你到不必如此努力。”路明非說。

“嚶嚶嚶,人家也是為了哥哥好呀,哥哥不但不領情,還兇人家。”路鳴澤回道,“我可是費了千辛萬苦,才把那麼好看,身材又好的上衫家主送到哥哥身邊呀。”

“我不喜歡這種說法,你知道的。”路明非說,他停了一會繼續發,“我知道是你在源氏重工天台派人來的,謝謝啊。”

“客戶開心才是我們魔鬼畢生的追求。”

“那趕緊讓你的隊友收隊吧,等我有需要再喊你了,有事情,你和我知道就好了,不要讓外人也參合進來,可以麼?”路明非說。

“收到,我馬上讓那群人滾開,遠離哥哥的視線,我自己也會滾開,讓你們享受二人世界。”

收到資訊後,路明非就把手機揣回口袋裡,沿途買了一份燒果子給繪梨衣,還有幾個水果,兩個人停在路邊等計程車。

“接下來想去那裡?”路明非問。

“東京天空樹。”繪梨衣舉起小本子。

路明非看了一下天色,已經是伴晚了,這個時間從淺草寺過去天空樹不知能不能趕上開放時間,而且他晚上還要回高天原上班的……

繪梨衣似乎看出了路明非的猶豫,舉起小本子在他面前不停的晃,大有路明非不去她就不罷休的樣子,這是路明非第一次看見繪梨衣和他耍女生的小性子或者說黑道公主本來就該是這樣的。

“行,誰讓我說過要帶你去呢。”路明非嘆了一口氣,他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一上車就讓師傅直奔東京天空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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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在車上打通了楚子航的電話,“師兄,拜託你一件事情呀,能不能幫我和藤原前輩請個假,我今晚不能來上班了。”

“剛開始第二天就要請假?”楚子航愣了一下,“是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麼?”

路明非沉默了一會,“要去一趟東京天空樹。”

“去天空樹幹嘛?”楚子航不解。

“去吧去吧,剩下交給我們了,今晚的高天原由我和楚子航就夠了,我保證今晚那些肥婆各個醉生忘死,只會喊著Basara King和右京·橘。放心去吧小櫻花,好好享受你和上衫家主的浪漫世界。”凱撒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後,電話很快就結束通話了。

計程車裡放著中島美嘉的《雪之華》,三十歲出頭的師傅在路明非聊著一些閒常話,言語中大有讚美後座的兩人看起來真般配,簡直就是天造地設一對。

路明非微笑著搭話,轉頭看向外面行駛而過人影,有老人、有年輕人、有小孩每個人臉上都有各種表情,有著各種的故事;繪梨衣低頭咬著燒果子,最後的夕光散進來,照亮她的側臉,美的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