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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最後的旅行(1)

時間是深夜,大雨還在下,街道上已經開始積水了。天空之上疊了黑色雲層,蒼白色的閃電遊離之中。無數雨點打在旅館房間的窗戶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有些吵鬧。

路明非一個人癱坐在旅館房間的沙發上,手到了現在還是會有些顫抖,被記憶灌入了大腦有些發緊般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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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手杵著腦袋,不停的揉著太陽穴,再努力讓自己不要去回憶不久前所發生的過的事情。

三個小時之前,路明非進行了三度暴血,那時候的他渾身長著青黑色的鱗片,像是一個地獄惡鬼,他手持色慾劈開了暴雨還有王將。隨後如同發瘋了一樣虐殺著趕來的暴走族,他那時候沒有太多意識,只想把所有靠近繪梨衣的傢伙斬殺。獵刀和利爪不停切割肌肉和骨骼,特殊的觸感和暴走族的哀嚎讓他愈加興奮,他面前一片赤紅,手不停使喚的揮舞,等到最後一個暴走族倒在血泊中。路明非猛然回過頭來,街道上已經躺著數不清的暴走族,地上都是殘肢和血,把街道的積水都染成暗紅色。

這時候,路明非興奮的大腦才慢慢冷靜下來,身上的鱗甲慢慢褪去,黃金瞳熄滅。之後就是他帶著已經受驚的繪梨衣逃一樣離開了現場。

回到了旅館後,路明非幫繪梨衣給浴缸裡放了熱水後,轉身進了浴室,他脫到破爛的西裝,任由熱水不停沖洗著身子,暗紅色的血漬混著熱水往下流,他分不清這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不過他身上傷口不多,大部分也開始結痂了,暴血之後他的恢復能力一樣很恐怖。

他不停的擦拭著身子,只想把身上的血跡快點洗乾淨。

半小時過後,路明非才從浴室裡出來。

繪梨衣此刻一個人捲縮在浴缸的一角裡,雙手抱著膝蓋,努力讓身子捲縮的更小一些,她那雙黃金瞳亮的嚇人,可裡面只有恐懼。

水面上漂浮這,那件侵染一些血跡的藍紫色罩黑紗的公主裙。

繪梨衣很明顯收到極其恐怖的驚嚇,那種恐怖甚至超越了死亡所帶來,讓這個女孩只能躲在捲縮在角落裡才能獲得一絲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路明非蹲在浴缸旁邊,輕聲叫著繪梨衣的名字。

繪梨衣目光呆滯,像是完全沒聽到路明非的話一樣,沒有任何反應。

路明非思考了一下,這樣一直放繪梨衣在浴缸裡也不是辦法,這浴缸裡的水遲早變涼,他朝著繪梨衣伸出手去,好在繪梨衣並沒有任何反抗,任由著路明非將她拉了起來。

路明非帶著赤裸的女孩到了浴室裡面,用乾淨的熱水給她簡單沖洗了一下後,就裹上了浴巾,最後在辦繪梨衣把長髮吹乾,這個過程他顯得異常熟悉。

整個過程繪梨衣都像是一個木偶,機械著動著。她只是緊緊抓著路明非的手,感受上面傳來的溫暖,那是唯一能讓她感受心安的東西。

路明非最後把繪梨衣輕輕放在大圓床上,蓋好了溫暖的羽絨被子,把床邊掛著紅色紗簾放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個小時,也許是兩個小時,窩在被子裡的繪梨衣睡著了,被子被她拽到腦袋後邊,只露出一個精緻的額頭。

路明非伸手在圓潤的額頭上碰了碰,感受到上面淡淡的溫暖和他沒什麼兩樣,路明非才鬆開了口氣,繪梨衣雖然受到了驚嚇,但也沒有動用言靈,所以狀態還不算太差。

路明非也退到了沙發之上坐著了一會,很快沉重的睡意傳來,房間裡很安靜,只有耳邊細碎的雨水,很快他也慢慢閉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次日,路明非在沙發上醒來,睜開眼的時候,眼前光亮一片。窗外天空已經放晴了,陽光明媚,湛藍的天空看不見雲,黑色的大樓幕牆光明如鏡,一切都像是剛洗過一般乾淨。

繪梨衣醒的比他早,現在坐在窗邊,已經換上路明非最熟悉的巫女服,臉色看起來還不錯,她前面擺著一張小桌子,桌上放著熱騰騰的茶杯和最喜歡的玩偶門。她的旁邊放著一個紙箱,裡面已經收好了所有玩具,除了桌上的奧特曼和小黃鴨。

“昨晚睡得還好麼?”路明非走到繪梨衣的旁邊坐下,在小本子上寫著。

繪梨衣點點頭,也在小本子上寫,“我今天要回家了。”,她的表情很平靜,沒有難過也沒有惋惜,因為她知道自己總會回去的,外面的世界很漂亮,可那不屬於她,她該待的地方只有那個小黑屋罷了。

“嗯,我知道。”路明非沒有表現的很詫異,因為這本來就是他的計劃,今天本來就是繪梨衣翹家旅行最後一天。

“對不起,昨晚好不容易遇見Sakura的家人的,結果家宴變得不好了。Sakura的叔叔人很好,可是嬸嬸好像不怎麼喜歡我。”繪梨衣在小本子上寫著。

路明非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繪梨衣沒提昨晚讓她害怕的王將,而是提了所謂的家宴,這個單純的像白紙一樣的姑娘,能感受到嬸嬸對她厭惡。可她不明白這和她並沒有關係,就如同大家會因為她危險的血統不敢靠近她一樣,這不是她的錯,可現實就是這樣。

“跟繪梨衣沒有關係,你已經表現的很好了。”路明非摸了摸她的腦袋,那個驕傲冷漠的黑道公主已經親自給叔叔斟酒搭話了,這還能讓她怎麼樣呢?

不到一個星期的相處,路明非真的有點捨不得這個黑道公主了,她長得好看身材也好,最重要的是大部分情況對路明非言聽計從,對他是無條件的信任,他不知道黑道公主對他莫名信任從何而來,只是那麼好的姑娘送回去是真的捨不得。

可他現在還沒想到辦法能解決繪梨衣的身體問題,沒有血清,繪梨衣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的,翹家的女孩最終仍要回家的。

“如果我沒有出來,就不會發生那麼多事了,Sakura也不會受傷了。”

“繪梨衣真乖,我沒事。”路明非看著她笑,繼續說,“最後有沒有想去的地方?今天將是高天原新人歷史上排第三的著名牛郎小櫻花親自接客,客人您想去那裡都可以哦。”

繪梨衣有點暗淡的眼睛忽然亮了起來,她想了很久,卻沒開口,不知道是想去的地方太多了,還是一時間沒想到。

“我看過天氣預報了,今天不會下雨,會有一個好天氣,好的天氣就該出去吹風。”路明非摘下最後一套掛在牆上的西裝,那是他在高天原備用工作服,因為定位不同,他的衣服不像是凱撒那般妖豔,也不像楚子航那樣復古,只是一套很普通的西裝罷了。

“不換上你最喜歡的衣服麼?”路明非換上西裝後問,他所說的是已經被摺疊好的白色塔夫綢露肩裙,那是繪梨衣最喜歡的衣服。

繪梨衣搖搖頭,在小本子上回答,“不能穿,穿了不好看。”

繪梨衣的身材很高挑,雙肩挺拔圓潤,背後是明晰的蝴蝶骨,那套白色塔夫綢露肩裙在買的時候她就換上過,簡直美的讓人羨慕。

而路明非知道繪梨衣為什麼不願意穿,他昨天幫繪梨衣清洗身子的時候,已經看見繪梨衣手腕上,小腳上和光潔的後背已經出現了一些黑色靜脈血管,雖然不明顯,可繪梨衣還是會介意。

“疼麼?”路明非問。谷

“沒關係,能跟Sakura出來玩我很開心,還見到了Sakura的家人,這是我一生最自由的時間,以前沒有過,以後也不會有了。”

“以前沒有,以後還會有的,這只是翹家計劃的第一幕,以後繪梨衣還回去很多地方。等這件事結束後學院也該放暑假了,繪梨衣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帶你回我的家鄉玩,那裡環境不錯,夏天的時候陽光很好,路邊都是成排的綠樹,女孩們都喜歡穿著白色裙子逛街。我還可以帶你去仕蘭中學看看,那是我的高中,裡面有一個操場,操場旁邊是看臺,下午的時候,坐在那裡吹風可舒服了。”路明非在小本子上寫下了長長的一段話。

“嗯!想去Sakura的家鄉去看看。”繪梨衣點了點頭,神情嚮往。

“那就不要說什麼以後不會有的話了。”路明非露出微笑,“等著一次任務結束,我就帶你去。”

“真的嗎?”

“我說的過話,什麼時候不算數?”

“嗯,Sakura最好了。”繪梨衣無聲的笑了,她的世界很小,接觸過的男生也不多,能讓她無條件相信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陪著她遊戲的源稚生,那是一種根深於血脈的信任;另一個就是路明非,這個喜歡穿著黑風衣的男生,像一道光一樣照進了她的小黑屋裡面,帶著她去見識了外面的世界,讓她真正感受到了世界原來真的那麼大。

路明非走到門口前,轉身朝著繪梨衣伸出了手,“走吧,為你這一次翹家旅行畫上完美的句點。”

路明非十分大氣的租了一輛保時捷911跑車,他將車頂敞篷開啟,在東京的街頭高速行駛著,甩掉了一輛又一輛小車,黑色大樓在他們身後遠去,像是走過的時間。

繪梨衣也做過車出門,可以前她總是帶著後座,車窗也用黑色簾子全部遮的嚴嚴實實,不讓一絲光照進來,為了不讓她接觸任何人任何事物。

現在她坐在保時捷911的副駕上,任由著風吹起細碎的額髮,還有下墜的櫻花落在身上,那一刻她覺得自己離外面的世界那麼近,觸手可及。

兩個人迎著盛大的陽光,來一場肆無忌憚的旅行。

源氏重工大廈,醒神臺。

推拉門開啟,烏鴉從外面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有人在東京市區發現繪梨衣小姐,她現在正在和一個男子飆車,根據提供上來的照片看,是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男子,照片有些模糊但應該路明非。”

也就是說,家族懸賞通緝犯帶著上衫家主在外面正大光明的亂跑,這簡直就是不把蛇岐八家放在眼裡。

“路明非帶著繪梨衣在東京街頭飆車?”源稚生愣了一下。

“是的,他們沿途還去了不少地方,進了超市買了零食、煎果子、一個巨大輕鬆熊……”烏鴉一絲不苟的報道的。

“夠了。”源稚生打斷了他的講話。

烏鴉看見源稚生難看的臉上馬上閉嘴了,他和夜叉不清楚源稚生和繪梨衣小姐的關係,私下只能亂猜了,論樣貌和血統他們覺得兩人是絕配,繪梨衣小姐又很信賴源稚生,所以兩人是一對就顯得很理所當然。當然,這種想法他也只敢偷偷和夜叉講,他可不敢在源稚生面前開繪梨衣小姐的玩笑。

源稚生沒有講話,他的臉色一直有點難看,眉頭皺著,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事情,過了一會,忽然開口,“上次調動赤備和任意提高家族懸紅的人找出來了嗎?”

烏鴉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話題怎麼轉的那麼快,等到源稚生看過來的時候才連忙說,“暫時還沒查到。”

源稚生又是一陣沉默,才緩緩開口,“你出去吧,讓櫻進來,跟她說帶上我要的東西。”

“是!”烏鴉退出了醒神寺,幾分鐘過後,黑色的推拉門再一次開啟,櫻帶提著一個巨大黑色箱子走了進來。

源稚生緩緩起身,“走吧,該去找繪梨衣了。”,他帶上風衣還有蜘蛛切和童子切安綱,從貴賓電梯一路下去。

源氏重工大廈外,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599GTB就停在正門前,源稚生開啟了車門上了車。

“繪梨衣和路明非現在在那?”源稚生問。

“根據監控調回來的畫面顯示,他們正在沿著高速向西行駛,很快就要駛出東京都,目標好像是四國,家族的人已經在盡力跟上了,可路明非車技比他們想的要好,很快就被甩掉了。”櫻把黑色提箱放在後座也上了車。

“下達命令,本家所有人都不準跟著,我會親自過去的。”源稚生冷冷的說。

“是!”櫻點點頭,紅色法拉利點火,引擎聲咆哮,像是一道紅色閃電一樣衝了出去。

櫻是個開快車的好手,可那也不可能理解趕上幾個小時前就出發的路明非兩人,紅色法拉利一樣在市區裡開出高出100的時速,不斷超車,逼停了不少小車,留在身後朝他們大喊著什麼。

上車以後,源稚生一直坐在副駕,目光鎖定著前方保持著沉默。源稚生不說話,櫻也默默的開車,車內只有清微空調聲,這種相處方式,在兩人之中不少見。

“櫻!”源稚生忽然叫道。

“在!”

“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很虛偽?”源稚生淡淡的說,他扭頭看向窗外,“說家族大義的人是我,決定作出這種事情的人也是我。”

“我相當於您的武器,您只需要告訴我方向和目標就好。”櫻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繪梨衣小姐是個很單純很乖的女孩,無論是誰都應該會喜歡的吧。”

源稚生微微笑了一下,他想櫻也許才是世界上最瞭解他的人。

“你不是武器,你是我手下的漂亮女孩。”他輕聲說。

“是!”櫻輕聲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