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次元 > 攤牌了我是路明非最新章節列表 > 第一百七十七章 紅井計劃25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一百七十七章 紅井計劃25

赫爾佐格癱倒在由液氧凍結的水面上,身上蒼白色的鱗片一點點脫離,露出了人類的肌膚,開展的白色膜翼也消失了,淡金色的瞳孔失去色彩變成原本的淺色,他正在從龍化狀態退化成人類。

到了最後紅井的底部就躺著一個渾身鮮血的赫爾佐格,不過他仍舊沒有完全死去,身體還在抽動,某種納米材料一樣的細胞還在修復身上傷口,其中已經被搗毀的心臟,不愧是最接近白王的怪物,赫爾佐格遠比八岐大蛇強大,在七宗罪領域之中他也沒有完全死去。

路明非俯下身去,用利爪抓進赫爾佐格的肩膀,狂風從井底升起,他帶著渾身鮮血的赫爾佐格飛上了上方平臺。

平臺之上穿著巫女服的繪梨衣正站在平臺邊緣,雨水打溼的巫女服貼在身上,少女的曲線是那麼美好,她望著懸停的在井口上方的路明非,眼裡沒有一絲恐懼,雖然此刻的路明非看起來就像一個可怕怪物,他全身都是黑色鱗甲,突出的骨刺像是刀劍一般鋒利,可那張清秀的臉仍然是她熟悉的Skura的樣子,所以她不會害怕。

“久等了!”路明非將渾身鮮血的赫爾佐格扔在平臺上,自己也踏上了平臺,他收起黑色巨翼站在繪梨衣旁邊,他們一起站在平臺邊,渾身黑鱗的怪物和美麗的少女,像極了傳說中的惡龍與公主。

“還認識他麼?”路明非輕聲問。

繪梨衣點點頭,如果是她一個人遇見赫爾佐格也許她會害怕,但是有Sakura在,她就什麼都不怕。

“赫爾佐格是個敗類,在我們那裡稱為死不足惜,但是他現在臨死前還能做點貢獻,也算不錯。”路明非自言自語,他又看向繪梨衣,“我待會要幫你清洗血統,所以你不要怕好麼?”

繪梨衣點點頭,她不知道什麼是清洗血統,但是她習慣性的聽從路明非的話,因為在她小小世界里路明非是她很重要的一部分,是她可以絕對信任的人,所以路明非說什麼她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路明非伸出黑色利爪在繪梨衣腦袋上拍了拍,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真乖!”,他伸出另一只利爪虛空一抓,渾身鮮血赫爾佐格出現在他手中,黑色利爪輕易撕破了赫爾佐格的胸口,鮮血順著雨水就滴落在平臺上。

明明只是間隔了一會,赫爾佐格的心臟已經被修復了大半,照這種速度下去,也許只需要再過幾分鐘他就可以他就可以再一次恢復過來。

路明非沒有給赫爾佐格這個機會,他那黑色利爪扣合,刀劍一樣的指尖沒入赫爾佐格的胸口之中,直接抓住了那顆修復過半的心臟,隨後是一股強大牽引力,將赫爾佐格全身鮮血開始抽出,然後在路明非手中形成看見領域,領域替代了輸血管,血液在他手中淨化,最後在順著繪梨衣手腕上切割出小傷口一點點注入。

如同赫爾佐格利用血液交換機換取被白王附身死侍的胎血一樣,路明非此刻也在抽取赫爾佐格的白王之血,由路明非作為血液交換機進行過濾清洗後,再注入繪梨衣體內。

瀕死赫爾佐格似乎感受到什麼,他艱難睜開眼,恐懼萬分的看著路明非,他努力抽動的身體,可路明非的手卻像鉗制鐵鋼一樣,紋絲不動,他還是龍化軀體的時候就掙不開七宗罪壓制,更別說他現在只是以人類的軀體了,赫爾佐格只能眼睜睜感受著自己的鮮血被一點點抽離,那種感覺就像是死神的鐮刀一寸寸切開你咽喉一般,是難以想象的絕望和恐懼。

赫爾佐格嘶啞地叫了一分鐘不到,聲音就停止了,因為他身上鮮血被完全抽乾,原本高貴的新生白王變成了一具乾枯的屍體,蠟黃的肌膚貼著暗金色骨骼,強健的手臂和大腿就和枯樹枝一樣,醜陋不堪。

路明非隨手將赫爾佐格軀體丟下深井之中,然後也鬆開了抓住繪梨衣的手。繪梨衣身上開始生長出白絲,那些白絲從她精巧的鼻尖、下頜、髮梢和指尖一點點蔓延出去,最後化成了一個新生白絲繭。

白色的繭中,一場淨化正在進行,源自白王的血脈正在淨化她體內躁動的古龍血,她原本黑色一樣的血液慢慢變成正常血紅色。

等到繪梨衣徹底被白繭包裹之後,路明非才松了一口氣,他從得知赫爾佐格的計劃到現在,其實有過無數機會將這個計劃扼殺在搖籃之中,可他沒有那麼做,赫爾佐格需要新生白王,他也需要,他需要白王胎血,這是世界上唯一能救被古龍血感染的繪梨衣的東西,所以他才一直等到了現在,甚至眼睜睜看著赫爾佐格利用死侍完全最終進化,過程很漫長,中途他也也好幾次差點被天叢雲貫穿心臟,可結果是好的,這就足夠了。

路明非也慢慢褪去龍化的狀態,他赤身在雨中站了一會,任由雨水沖洗掉他身上鮮血,轉身回到停放在一旁黑色轎車上取下原先準備好的衣服換上,很快,那個在王座上咆哮的黑色怪物消失了,只剩下那個面容清秀路明非。

電話響了,路明非拿出去手機是酒德麻衣打來的,“很精彩的戰鬥。”

“嗯!”

“她不會變成新的白王吧?”酒德麻衣說。

“不會的,我沒將白王血統完全替換繪梨衣的血液,我只是用了少量胎血幫她淨化原本暴動的古龍血,不出意外,以後日本再也沒有什麼最強的鬼,只有流著皇血的上衫繪梨衣。”路明非淡淡地說道。

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可酒德麻衣還是聽見他聲音中細微的顫抖,那個可以新生白王釘死在深井的皇帝,現在看起來似乎也很緊張。

大雨慢慢變小了,隨著赫爾佐格的死去,東京的氣流在慢慢恢復正常,銀色閃電串動了幾下後就消失了,鉛色的雲層順著氣流慢慢飄散,百米高的海潮一點點褪去,露出這種城市原本的模樣。

路明非站在白色的繭旁邊,目光停留在上面沉默著,他一直不說話站著,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也許是五分鐘,也許是十分鐘,他上方的烏雲已經快要散去,不知不覺時間已經到了清晨。

暖色的陽光從雲層之間落下,照在那個白色繭上。一隻皓白色的手從從繭內伸了出來,隨後是整個身體,繪梨衣從繭裡面走了出來,她赤著身,青春靚麗曲線美的動人心魄,肌膚雪白並且有著明顯的健康血色,暗紅色的長髮光澤明亮,原先缺乏靈氣的眼睛,現在散發明媚的光亮。

她此刻正睜大眼睛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最後目光停在路明非臉上,看了很久,然後開口輕聲說,“Sakura?”

路明非微笑點點頭,他拿出從車上的紅色小皮箱開啟之後,裡面有一套黑色蕾絲邊女士內衣,以及一套裙子和一雙鞋。

幾分鐘之後,他就幫繪梨衣換好了衣服,白色塔夫綢露肩裙,腳下是高跟羅馬鞋,那頭暗紅色長髮用白色發帶系了起來,這是繪梨衣最喜歡的一套衣服,再加上堪稱完美的長相,她就是18世紀肖像畫中走出來的公主

路明非打量著明媚動人的繪梨衣,內心說不出的開心,來了東京之後,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在多少個雨夜獨行,一個人看著赫爾佐格的資料度過了多少個不眠夜,但最後的結果是好的,大家都還在,一切就值得了。

他忍不住用手摸了摸繪梨衣的臉,感受到手上傳來溫度後,最終路明非用力抱住了繪梨衣,嗅著鼻尖櫻花之露的香氣,那是繪梨衣身上獨有的味道,他輕聲說,“恭喜你,繪梨衣!”

繪梨衣任由著路明非抱著,過了好一會,她也抬起了手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臉上露出笑容,“Sakura最好了!”

東京,兩個月後。

新宿區從頭到尾數百張電子廣告螢幕上一直迴圈一則廣告,是關於高天原歷史上最璀璨的三位新人,同時也是有著“花樣男子一番隊”的告別秀,即將在明天晚上舉辦。

高天原女性減壓俱樂部在電視上遺憾的公告,之前國外請來的店裡站場的新生代紅星Basara King、右京·橘和Sakura因為合約到期,即將返回美國,明天將是他們最後一場聯合演出,不僅如此他們還可能暫時或者永遠的退出這個圈子。

所有的票在拋售的一瞬間就被搶光,VIP們都買不著票,所有座位都被撤掉以便容納更多客人,那些買不著票的都堵在高天原門外哭喊著想買到一張票,為此警視廳預備啟動了臨時交通管制措施,對歌舞伎廳進行管制。

但最後他們只能圍在歌舞伎廳外面,也不能進來,因為告別秀前一天,日本黑道皇帝蛇岐八家已經接管了整個歌舞伎廳,穿著西裝和黑風衣的黑道沿街站崗,他們就坐在不遠處已經有直升機隨時等候,高天原暫時變成蛇岐八家的地盤,因為這一場演出會有蛇岐八家大人物到場。

時事評論員在電視上大驚小怪地說著如今牛郎退役的演出已經堪比甚至比影視紅星退役演出更加火熱了,不僅能驚動警視廳甚至連蛇岐八家的人都來了。

其實單靠凱撒他們的話確實做不到如此轟動,但天后級的女歌手青木千夏在電視機談及前不久海嘯襲擊,繪聲繪色描述了災難面前牛郎們和武裝分子勇敢作戰的故事。東京都知事小錢行先生也感慨在災難面前,就連歌舞廳服務人員都勇敢的出來保護民眾。

隨後他們作為偶像徹底瘋狂火了起來,店裡把他們的照片映著大小橫幅和各種廣告牌上,各種玉樹臨風,高階大氣。

事實上這是經過諾瑪引到的扭曲記憶,當天晚上在高天原目睹死侍的人都被送去精神病院做康復了,在那幾個星期裡由卡塞爾學院心理系和諾瑪對他們進行記憶引導,加上藥物配合,抹掉了他們的記憶,取而代之的是凱撒、楚子航和路明非勇敢的和持械暴徒搏鬥的故事。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這種善後工作卡塞爾學院做過幾百例,心理系的傢伙們駕輕就熟了。

源氏重工這座黑色豐碑一樣的建築物,在那場滅世的災害沒有收到太大損害,後面兩個月做的進行修補之後,它又變成新宿區標誌性建築之一,純黑色的外牆玻璃鋼鐵框架,依舊代表著絕對的權力和地位。

醒神寺。

源稚生一個人坐在陰陽石拼合而成的圓桌邊,望著即將下沉的夕陽發呆,櫻跪坐在他的身後。

“機票買好了嗎?”源稚生忽然開口。

“回大家長,買好了,後天的一早上的機票。”櫻說,她頓了頓,“真的不帶您弟弟一起?”

源稚生搖搖頭,“他現在也已經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了。”,他轉過頭看向櫻,“以後不用叫我大家長了,我現在已經不是蛇岐八家的大家長了。”

三天前,源稚生正式將蛇岐八家大家長的位置讓出來交給了風魔小太郎,並且拒絕了繼續擔任源家家主的挽留,明天晚上參加完路明非他們的告別秀後,就會跟著櫻一起去法國。烏鴉和夜叉繼續留在執行局,其中烏鴉表現很良好,現在已經升為幹部。源稚生也給他們留了一大筆錢和幾家商鋪,也夠他們度過下半輩子了。

“您的父親今天晚上的飛機,要去送一下麼?”櫻說。

“走吧!”源稚生披上大衣,帶著櫻從貴賓電梯一直下去,還是那輛熟悉的紅色法拉利。

晚間10:30分,成田機場候機大廳。

穿著西裝的上杉越已經站在候機大廳等待了,上杉越是今晚11:30分飛往法國的飛機,除了送行的昂熱之外,源稚生到的時候,源稚女和繪梨衣也已經到了,上杉越這個年輕的時候像個花花公子的傢伙,老了在小推車裡賣了幾十年拉麵的以為要孤寡終老的傢伙。

此刻,也像個父親一樣和源稚生他們交代著事情,邊說還邊朝著昂熱擠眉弄眼似乎在炫耀他有這麼幾個優秀的孩子,而昂熱只是笑了笑。

最後上杉越輕輕擁抱了源稚生三人後,留下一個法國的地址,瀟灑的轉身走進了機場的安檢通道,幾個人看著上杉越的慢慢消失背影,源稚生臉色沒有太多表情,身為三個人的兄長他不會將太多表情表現在臉上,繪梨衣也只是對著上杉越離去背影揮揮手,也沒有太難過的樣子,只是明亮的眼睛有些些溼潤。最後是源稚女忍不住又哭了出來,他本來就是多愁善感的孩子,此刻他低著頭大顆大顆的眼淚不停落在光潔大理石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