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偷笑的還有那個警察，他實在是慶幸這次自己的思路夠清晰，沒有頭腦一熱就跟上去，否則肯定又是輸。
天耀差點氣歪了鼻子，倒不是在乎那點錢，主要是太丟人了。
“頭兒，太久不碰生疏了，你別生氣，我再……”
鄧來還想讓天耀給自己點時間適應下，可天耀卻直接擺了擺手，意思很明顯：不用了，我自己來。
雖然上一世沒碰過這東西，但天耀卻讀過一些有關此類描寫的小說，他自然不可能憑藉那些文字就讓自己成為賭術高手，但是裡面有一句話，卻讓他覺得很有道理：莊家一定會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這是一定的，任何一個開賭場的都不是慈善家，獲取利益才是他們的第一目的。
想到這裡，天耀打定了主意，雖然不知道方法是否可行，但他準備試一試。
莊家繼續搖骰子，等到骰盅落地，其餘賭客都買好了大小之後，他這才緩緩抽出一張紙幣，輕輕放在押注較少的一方——小。
警察這次押了大，雖然注碼不多，但他的樣子卻很有信心，因為大多數人跟他的選擇一樣。
“買定離手，開啦，一二二五點小。”
“哎呀……”
伴隨著一片嘆息聲，天耀面前多了一張贏來的錢幣。
警察暗罵了一句之後，竟然驚訝地發現，身邊的日本商人贏錢了。
他輕聲說了句，“運氣不錯。”
天耀則依舊是一臉自信，“我的，很厲害，相信我。”
警察表面點頭，轉身便哼笑一聲，心裡想著：不過是運氣好一次，我寧願相信自己，可不會再上你的當。
天耀其實也不敢確定，但卻自認為所用的方法有道理，他的想法很簡單，如果多數人或者多數錢買了大，那莊家為了贏，就一定會開小，反之亦然。
這個理論如果放在後世一定不管用，不過在這裡，卻跟莊家的想法暗合。
為了保險起見，天耀又試了幾次，而且每次買的很小，莊家就算發現了他的小心思，也並不在意。
然而連續贏了幾次之後，卻引起了身邊警察的注意。
“厲害啊，這位先生，咋做到的？”他看著天耀面前漸漸厚起來的鈔票，開口問道。
天耀微微一笑，心裡想著：終於上鉤了吧。
嘴上卻小聲說道，“前兩次是試水，現在才是我真正的實力。”
雖然壓低了聲音，看起來卻更加神秘，警察連連點頭，“那我可不可以也跟著你。”
“當然，就當是我剛才害你輸錢的補償。”天耀回答道。
聽到這句話，警察立刻笑開了花，他把剩餘不多的錢全都攥在了手裡，就等著骰停盅落，孤注一擲。
天耀連忙說道，“不要這樣，我押多少，你押多少。”
警察不明白天耀的意思，卻也不便多問，連忙點了點頭，抽出一張。
“四五六十五點大。”
“二二四八點小。”
“三五六十四點大。”
……
“贏啦！”
看著眼前的紙幣越來越多，警察開心地笑出聲來。
然而兩人的談笑也終於吸引了莊家的注意，雖然他們每次下注不多，但卻贏回了不少，這讓莊家十分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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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耀用餘光看到了莊家的反應，於是對警察說道，“我看今天咱們就到這裡吧。”
警察雖然不願，但看對方的眼神比較堅決，而這個財神爺走了，他接下來又未必能守住這些錢，即便心裡不願，卻還是堅決起身。
“好，今天我做東，請先生去吃飯。”
天耀等的就是這個，自然不會拒絕。
賭場見二人一個是日本人，一個是警察，當然也不敢說什麼，便任由二人離開。
其實如果是一般人，警察也未必會有這樣的舉動，但對方畢竟是日本人，在現在的長春，跟日本人成為朋友，即便是商人，也不是什麼壞事，況且萬一這個日本商人的後臺很硬呢，那豈不是更加划算。
這樣想著，警察也不客氣，直接把天耀三人帶到了一個上好的飯店。
包間外，鄧來跟陳武站在門口。
這是天耀吩咐的，畢竟他們現在的身份是隨從。
包間內，警察特意點了一桌子日本料理，這個時代的長春，大一點的飯店都不缺會做日本菜系的廚子。
“先生，今天在賭場多虧了你，我先敬你一杯。”警察端起酒杯，衝著天耀敬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不必客氣。”天耀微微一笑，也一口喝下。
“對了，我叫吳友德，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
天耀放下酒杯，心裡暗叫糟糕，他忘了之前給自己起的日本名字叫什麼了，不過前世看過一些日本漫畫，裡面人物的名字倒還記得。
“在下櫻木花道。”他脫口而出。
吳友德點點頭，“好名字。”
其實日本的名字他哪懂，不過是習慣地說出了掛在嘴邊的讚美方式。
天耀不想跟他廢話，所以開始主導著話題。
“吳先生，你是警察？”
“唉，一個小小的警佐。”吳友德擺了擺手，一副不值一提的表情。
天耀之前略微聽過一點關於這個時期的警察級別，警佐大約相當於後世的警察局副局長。
沒想到自己第一次進賭場就能碰到警察，還是個級別不小的，他不禁暗自欣喜，看來離打探目標的結果更近了。
“原來是警佐先生，失敬失敬。”他客氣道，“那想必吳警佐對於新京和周邊一帶一定很熟了，我剛來不久，以後恐怕還少不了要麻煩你。”
“好說好說。”吳友德呵呵笑著，心想原來是個新來的，不過只要是日本人，搞好關系準沒錯。
“哦，對了，吳警佐，不知道你對哈爾濱一帶熟不熟，是這樣的，我老家有個朋友跟我說，那邊有個我們日本建立的防疫給水部，我有些生意，是可以跟他們合作的，不過我剛剛過來，對於這個地方還不太熟。”天耀一臉真誠地問道。
吳友德不禁有些疑惑，日本商人難道來之前都不知道把地點打探好麼，不過還好他知道這地方。
此刻他根本沒有多想，直接脫口而出，“這你算問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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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困了，白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