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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朋友:勿cue

“黃昏別館的傳說很有意思,它塑造的‘烏丸集團主人’的形象,和外界的‘烏丸集團主人’的形象似乎不太一樣,”工藤優作剖析自己當時對此很感興趣的點,“一個是恐怖傳說的詭異、暴躁,類似藍鬍子的形象,一個則是幫助幼兒的熱心好心人形象。”

“更奇怪的是,我之後立刻去調查過,黃昏別館的事是真的、熱心幫助幼兒也是真的。”

一個人會如此割裂嗎?

一邊可以輕率地下令把整個別墅的偵探和學者都幹掉,一邊卻又可以用心幫助幼兒、把對他們的幫助落到了實處。

這兩點太截然不同了,但也有一定的可能會聚集在同一個人的身上,比如,那個人有著某種執念。

假如黃昏別館是烏丸蓮耶的本性,這樣一位有些藍鬍子一樣的恐怖黑色人物居然會真心幫助幼兒,一定是因為對幼兒、或者福利院有著某種執念。

而假如熱心好心人是烏丸蓮耶的本性,他能在黃昏別館幹下那樣的事,也一定是因為某種令他陷入癲狂的執念,和寶藏有關。

從頭到尾,那個寶藏是‘無數的黃金’都是其他人的猜測,沒說具體有什麼,工藤優作推測它可能不是黃金,而是對烏丸蓮耶很重要的東西

不管是哪一種,都代表著烏丸蓮耶一定有一個很深、深到足以令他發生堪稱變成另一個人般的扭轉變化。

當然,也可能黃昏別館和幫助幼兒都是執念。

工藤優作思考著,他輕聲道:“在烏丸集團和羅斯柴爾德家族合作‘幫助兒童’之後,東京地區的幾乎所有兒童福利院都受到了資助,確保孩子們能每天起碼吃一頓飯、有適季的衣物。”

“除了白沙街福利院。”

克恩也思考著回憶。

他不認識姓‘烏丸’的人,但認識一個叫‘溫亞德’,疑似混血的鷹鉤鼻小鬼,那顯然是一個假名。

年輕的烏丸蓮耶也有鷹鉤鼻。

他又彈了彈空酒杯,把這一點說出來,繼續道:“我認識的霓燈人不多,能同時和組織和烏丸集團都沾點關係的,只有那個孩子。”

然後又補充,“我不知道那個孩子的真名,他的衣著上也沒有烏鴉的家徽,只是從樣貌特徵上推測他是那位烏丸家主的弟弟。”

以及。

克恩言簡意賅:“現在如此。”

現在如此。

他只認識一個可能和烏丸蓮耶扯上關係的,就是那位溫亞德小先生,不過有個限定範圍,是現在如此。

萬一再過一段時間,又獲得某位重要角色的饋贈,進入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或霓燈,那說不定就會又出現其他能和組織扯上傢伙、並且確定是烏丸家的人。

工藤優作理解了這個比較微妙的‘現在限定’的意思,他沉吟了片刻,笑著反問,“那位‘溫亞德’小先生是位十歲以下的孩子吧?”

“您似乎對年齡很小,處於困境、需要幫助的孩子很……”他考慮著成年人獲得的待遇和孩子獲得的待遇,組織出一個相對比較確切的措辭,“偏愛。”

克恩也反問:“有嗎?”

“如果您覺得有,”他澹澹道,“那就是有吧。”

工藤優作的意思不是指單純的‘偏愛’,而是有些類似‘愛屋及烏’的那種偏愛,因為自己在孩子時期經歷過格外艱難的事,所以遇到差不多年齡的孩子時,他會想起自己,於是伸手幫助。

很多警方專家在側寫罪犯、隔空勾勒出罪犯的輪廓時,也經常從罪犯的各種行為推出他目前的階級和工作,再倒推回人的童年。

這屬於警方專家的基本技能。

沒被警方側寫過的罪犯,犯罪生涯是不完整的。

所以工藤優作一說,克恩就立刻意會到了那種沒明確說出來、只側面旁敲側擊一下的隱晦意思。

至於這話對不對……

克恩回憶了一下,確定自己沒任何物理傷害小孩子的舉動,頂多讓‘溫亞德’小先生學會‘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話’,便深深點頭,再次重複,“您覺得有便有,您說的對。”

相信那位溫亞德小先生也會如此覺得的。

他為目前的討論下結論,“線索不夠,無需多言。”

連組織現任首領的具體身份都推理不出來,也推理不出來首領的目的,只能隔著海面低頭看沉在海底的沉船,還是算了吧,現在討論分析那麼多,不如等待它浮上來。

從貝爾摩德的調工藤優作離開東京的行為來看,那艘沉船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浮上來了。

“先放下?”工藤優作有些驚訝他的果決,旋即又理解了起來。

以長生種的角度看,冷眼旁觀敵人按捺不住跳出來,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當然,這個決定對扯進身處局中,生存時間很正常的正常人來說有些不太妙,比如工藤優作。

他按下自己十幾年追查組織、追查心翼教、追尋克恩過去的記憶,無奈地道:“好吧、好吧,我聽你的。”

“比起這個,當下還有一件事更重要,”克恩再次看向宮野明美,“宮野小姐。”

“她來找我,那位藏頭露尾的老鼠先生一定知道。”

“也可能就是老鼠先生催她來找您的,”工藤優作笑道,“您和宮野小姐的父母是朋友,那位態度友善的老鼠先生一定知道。”

“對您的態度友善。”他強調了一下,又往下說。

“既然您的態度是幫助宮野小姐,他就絕對不會真的對宮野小姐趕盡殺絕。”

對克恩摯友的孩子趕盡殺絕,同時踩了克恩的‘摯友’和‘孩子’兩個雷點,簡直就是在克恩的底線拼命試探,相當於歡快地跳下‘負好感’的懸崖。

不過有一個問題,‘摯友’是不是底線還不太確定的,大機率並不是。而兩位宮野小姐其實已經不算是‘孩子’了。

工藤優作懷疑,如果兩位宮野小姐是五六歲的小孩,那克恩現在根本不會平澹地詢問他如何讓宮野小姐們脫離組織的迫害,而是直接自己上手撕開組織的羽翼,再鼓勵兩位宮野小姐跌跌撞撞地跑向他。

他有理有據地覺得,在對小孩子的時候,克恩比面對對成年人的時候多了一些‘偏愛’。

證據一:在飛機上的時候,克恩面對第一次見面的‘小孩子·工藤新一’,就自然而然地順手抱起了,還更自然而然地表示‘小孩子留在這裡會有危險,還是跟著我們吧’。

在衛生間踹人的時候,他踹人的動作看似很隨意,但控制力極強,從頭到尾都沒有順著力道把懷裡的孩子甩出去一些,那個被踹的罪犯更是沒有一點點機會靠近工藤新一。

除非是踹了十幾次,早熟練得閉眼都能以最合適的姿勢出腳踹中罪犯,否則肯定是刻意控制。

而如果他懷裡抱著的是個成年人……

抱歉,在離開座位的時候,克恩大機率不會帶和桉件無關的人走,更不用說是抱了。

證據二:面對現在‘外表是小孩子·工藤新一’的時候,克恩很有耐心。

工藤優作連夜進行了一次‘工藤內部交流會’,他就是從會議中意識到克恩對工藤新一格外友善的態度的。

雖然對比起來很殘忍,但不得不說,對比一下克恩對他、和克恩對工藤新一的態度,就能鮮明地感受到克恩對成年人和對孩子的態度了。

……糟糕,怎麼有種腳下的土地軟了一點點和想掛電話的強烈衝動。

“謝謝工藤先生,我理解您的意思了。”克恩先誠懇謝謝對方又遞過來的自信包裹,才委婉地提醒對方,“不過我沒有太多的教導別人的愛好,也沒有貼心照顧小孩子、並悉心教導的自虐習慣,更沒有貼心照顧成年人、並精心凋刻,培養出另一個自己的不良嗜好。”

所以,就算那位組織的首領是友善態度,克恩也不太覺得對方是把他當成長輩的那種友善態度,為了不惹他生氣而小心翼翼地用宮野姐妹試探他,就更奇怪了。

克恩用僅剩的良心們心自問:他會是一個好的長輩和教導者嗎?會讓被自己教導的孩子如此濡慕自己嗎?

顯而易見,絕對不是。

就像對那位小溫亞德先生一樣,他會對小孩子存在耐心、和比對待大人多一些的溫和,但只是一點點,也只是禮貌性的,是對陌生人的自然態度,一旦對方想要過度和他接觸,那他僅有的耐心就會快速消耗殆盡,就會……

就會……

倒也不至於進行物理傷害,但多少會捏住對方最在乎的軟肋,漫不經心地進行攻擊,可以理解成‘戳傷口’。

比如那位溫亞德小先生明顯很在乎‘你明明說好了回來接我,卻拋下了我’,那就再約定一次、再拋一次。

克恩若無其事地彈了彈空酒杯,暫時性地提出這個例子後,他又重新無視。

所以,如果工藤優作隱晦暗示的‘我看那位老鼠先生是你曾經溫和教導的孩子,他對你的態度是對自己敬重的長輩,你決定幫助宮野姐妹,他唯恐你會生氣,絕對不會真的傷害宮野姐妹,所以幫她們脫身很容易,對方也會配合的’意思的真的,那就只有兩種解釋。

一,組織的現任首領是位吃軟不吃硬的大善人,只記得別人的好、不記得別人的壞。

二,組織的現任首領是位受虐狂。

不然,在工藤優作特定的‘他把你當成長輩’條件下,沒法解釋對方為什麼會敬重他,而不是一看到他就突然PTSD,再看看他、發現他‘失憶’,又突然殺氣四溢。

“我也理解您的意思了,不過有一點您誤會了。”工藤優作回答。

廣場上的白鴿們突然撲朔著翅膀,展翅飛起,像是被什麼驚動了一樣。

瞥了一眼那些展翅盤旋起來的白鴿們,工藤優作推了推眼鏡,微笑了一下,“並不需要您刻意去教導。”

他微笑著道:“對於那位‘溫亞德小先生’,您也沒有過度關注,有意識地進行教導吧?”

有的人就是有一種人格魅力,那種由自身的能力、修養、底線、氣勢之類種種東西而糅雜組合在一起的奇妙魅力,就像是自然界中鳥類絢麗的尾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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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鳥類哪怕只是正常地飲水覓食,都是一道優雅靚麗的風景線,就算是人類視角,也忍不住會把黑黝黝的攝像頭對準他。

克恩就是這種存在。

在修養、能力、底線之類的東西都比普通人更優秀的時候,自然會有人發自內心地去仰慕他、學習他和憧憬他。

因此,工藤優作覺得,哪怕克恩的記憶完整,他也很有可能記不得那位首領,也不會在意那些自發追隨自己的人,除非那些人有過激的、超出他底線的行為,如心翼教。

“在沒確認之前,您可以把現任的首領當成那位小溫亞德先生,”工藤優作又道,“那位小先生和烏丸集團的第一任主人確實有很多相似之處,不是嗎?”

“哪怕這任首領不是那位小溫亞德先生,也不是烏丸的主人,對您來說也都一樣,都是‘麻煩”的存在。”

他微笑著反問,“我應該沒推測錯吧?”

“麻煩?”克恩重複了一遍,他沒反駁、也沒承認,移開了這個話題,“那麼,聰明的福爾摩斯先生,請問您計劃好了如何讓宮野小姐脫離危險了嗎?”

工藤優作失笑,“你的福爾摩斯似乎不是我吧?”

是工藤新一,他的兒子。

他沉吟起來,“我選擇了最簡潔的計劃,打算在宮野小姐‘被處理’的時候把她轉出來,不過這需要和她進行準確直接的實時溝通,而且需要警方的配合。”

“也需要組織的配合。”

“警方裡有組織的人,”克恩友情提醒,“你可以順著義大利金幣調查。”

他再次彈了一下空酒杯,漫不經心地反問,“聰明的福爾摩斯先生,您是霓燈人,應該很會派系鬥爭吧?”

“都說了,我不是你的福爾摩斯,”工藤優作嘆氣,又自動翻譯他的話,“先找出和組織有聯絡的警方,再找到和那位臥底警方是敵對的派系進行合作?”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無視了‘你是霓燈人,就一定擅長派系鬥爭’的刻板印象話。

克恩糾正,“警方本來就是福爾摩斯的朋友。”

“好吧、好吧,”工藤優作投降,他反問,“那麼,‘福爾摩斯’在倫敦主動聯絡東京的警方,‘莫裡亞蒂’在東京等待倫敦的組織首領聯絡?”

在工藤優作打電話轉述‘貝爾摩德是故意調他離開東京’的時候,他就不打算回東京,而是按兵不動了。

克恩理解性點頭,又真誠祝福,“在倫敦孤立無援的話,要小心人身安全,優秀的偵探是不會單獨行動的。”

希望人沒事。

他想了想,又糾正自己,“你應該有很多朋友吧?那算了,我收回剛剛那句話。”

工藤優作這種人一定有很多很多的朋友,以他出色的智商和情商,只要他想接近某人,那一定是可以接近的,想要成為朋友,也是一定可以成為的。

哪怕他不當人。

“好的,好的,”工藤優作再次舉手投降,他語氣輕鬆地下定論,“朋友多就不需要擔心安全的話,那我也收回尚未說出的關懷吧。”

“您的朋友一定比我還多,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