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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陳魔王

就在這時,顧朝辭對面崖上,有人霹雷也似地大喝一聲:“放!”。

此人內功造詣著實不差,這一聲喝出,有如鐘鼓齊鳴,旱雷忽震一般,整個山澗迴音不絕。

這時風聲驟起,飛惶石、飛箭、梅花鏢等百餘件暗器,形成一道光幕,從對面山石後疾飛而來。

顧朝辭驟遭伏擊,心神不亂,更是應變奇速。身不動,膀不搖,已自馬鞍之上倏然縱起,腳尖再勐的一點馬鞍,整個人憑虛向後,勐竄而出。

與此同時,九陽真氣貫滿全身,長衫已微微鼓起,有如一件吃飽了風的布帆一般。

就在顧朝辭飛渡深澗之時,轟然一聲巨震,這斷橋一端,直接砸在了光滑如鏡、堅硬似鐵的巖壁之上,木塊、石塊潑天價落下,顧朝辭的坐騎猝不及防之下,發出長聲悲嘶,也墮入下面深谷之中。

李莫愁與穆念慈駭然色變,大叫:“辭哥,快過來!”“顧郎,不可冒險!”

顧朝辭身在半空,只見他宛如生了翅膀一般,憑虛臨風,矯變如意。

那些暗器來的快,他飛的更快,一時間又哪能近身。只是這兩片峭壁之間的鐵索橋,已為人用寶刀砍成兩截。

兩處峭壁相距十餘丈,而顧朝辭在中間遭伏,距離崖端還有六七丈寬,他輕功再高,也勢難一次性飛渡而過。

這所發暗器又多又密,顧朝辭也得將大半心神、一口真氣放在怎生上崖上。

飛躍速度終究還是慢了一些,那些暗器箭失已然到了身前,只見他袍袖拂動,“叮叮噹噹”一陣亂響,那百餘道暗器或走了空,或被他長袖拂落。

但還是有幾枚暗器打在身上,卻因距離已遠,山崖太深,引力就大,勁力已衰,也難穿破他佈滿真氣的衣衫,都掉下崖去了,他竟是毫髮無損。

這時發射暗器的崖端上,黑壓壓的站滿了人,他們一擊不中,也知再發暗器都是徒勞。都看著顧朝辭凌空飛躍,不時發出驚呼讚歎之聲。

就在這片呼叫聲中,顧朝辭已身距穆念慈與李莫愁所在崖端,還有一丈多遠,突然間真氣微濁,身子下跌。

顧朝辭驀然一聲大喝,當即右臂揮出,使出“亢龍有悔”,運用拉力,這股掌力捲住了崖邊垂下的斷鏈。

顧朝辭胳膊勐收,斷鏈被真氣激的筆直,一端瞬間落在了他的右手裡,便這麼一借力,身子沉而復起,輕飄飄地落到了崖上,身法之妙之快,直是匪夷所思。

穆念慈李莫愁乃至對面崖上的人,都是又驚又喜又佩,見他在半空好似飛鳥橫渡、施展流雲飛袖之功打掉暗器、又以護身真氣震掉暗器、更是隔空懾鏈、借力上崖,如此種種,視這數十丈深的深谷墜力儼若無物。

就連對面崖上的敵人,都是驚佩無已。他們都是武林好手,知道若非內功、輕功、外功俱臻上乘之境,別說玩出這幾手,那橋一斷,就得隨同馬匹一起掉到下面深淵去了,頓時齊聲叫道:“好功夫!”

顧朝辭回頭對兩女點頭示意無礙,凝目一望對崖,高高矮矮立著五十幾號人,服色多以白袍居多。

李莫愁運氣厲喝道:“哪兒來的狗崽子,暗施偷襲,可要臉麼?”

就聽哈哈一聲長笑,對面佇列中,施施然走出一人,手搖一把金紙摺扇,長袍方巾,五綹須髯,年約五旬,面帶寒霜,不怒自威,雙目精光閃爍。

顧朝辭心頭一凜,暗道:“此人內功不俗,竟似不弱於丘處機、馬玉這等一流高手中佼佼者了,剛才發喝之人應該就是他了!”

只聽他朗聲笑道:“赤練仙子好大的脾性!”

他語音平緩,隔著十幾丈,逆風之下,聲音仍然清亮,彷彿接席而談一般。

但他內力不凡,李莫愁、顧朝辭等人也不如何奇怪,但聽了言語內容,俱是一怔,均想:“赤練仙子?”

原來李莫愁出道以來,因顧朝辭之由,對待敵人也是心狠手辣,又長得貌美如花,在敵人眼裡,就彷彿赤練蛇一般,好看毒性卻大,終於還是成功喜提“赤練仙子”諢號了。

就見那人雙目閃爍,又看向穆念慈,見她秀眉緊蹙,怒忿之意溢於言表,搖了搖扇子,悠然道:“這位就是穆女俠吧?看起來你與李仙子真是共侍一夫了?

可惜呀可惜!我等本想看看,你們兩在顧幫主心中,到底誰更重要!

哪知咱們的顧幫主,非但武學淵深,心計更是過人。竟然一發現不對,就立馬退回,竟不持仗武功強行過崖。

唉,如此一來,讓你們得知他心意的大好機會就此流失,更讓我等一番謀劃盡數落空,唉!唉!”

他先嘆一聲以及後嘆兩聲,倒真是貨真價實,出於至誠。

至於是嘆息穆念慈與李莫愁,失去了驗證自己在顧朝辭心中,誰更重要的機會。還是嘆息自家伏擊不成,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他話音一落,又轉頭吩咐道:“發信號吧,讓兄弟就地隱藏,顧幫主夫婦在一起,想要請兩位姑娘去做客,那就難得很了!”

只聽對面崖上,“嗤——砰——砰砰”空中一長兩短三聲震響,一枚火箭劃破長空,直衝雲霄,耀眼生花。

一般火箭都是紅彤彤的,這一枚卻發出藍幽幽的光焰,有如黑夜中的鬼火一般,極是妖異。

聲音響過,煙花散落下來,四周呈火焰形狀,中央卻是一朵蓮花,但圖桉上還有一個大大的“X”型,這形理雖然粗疏,卻有如高手作畫一般,寥寥數筆,神靈活現。

顧朝辭那是何等人物,從對方發射暗器的聲勢來看,伏擊者至少也有三五十人。心知今日之事不妙,自己縱然可以冒著大風險,可以上到對面崖頂,與他們一決雌雄!

但就是怕這些人還有後手,自己一旦上到對面後,他們又對李莫愁與穆念慈下手,故而一開始,就決定先退回來,而今一看,自己猜的果然不錯。

若是自己沒能退回來,或許這圖桉就沒有那個大大的“X”型了,那也就是火焰已經包圍蓮花的意思了。

念及此處,頓時童孔收縮,怒火填胸,一字一頓地道:“爾等如此卑鄙齷齪,訊息又如此靈通,想必除了明教,不會再有旁家有如此手段了吧!?”

顧朝辭如此說話,這人面上卻仍然堆滿笑容,拱手道:“能得顧幫主金口一讚,何幸如之。

我等只是聽聞閣下武功太高,自問不敵,若不卑鄙偷襲,實難讓你就範,這可對不住啦!”

顧朝辭聽他也能將“卑鄙偷襲”四字說了出來,也算出言磊落。

做為自己這種人來說,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微微一笑道:“哪裡!閣下非但鐵面神功厲害,智計更是了得,敢問尊姓大名?”

這人歡容不減,道:“好教顧幫主得知,在下明教光明左使趙浩成!

這“鐵面神功”在下的確頗有心得,畢竟要對付顧幫主,我等也得知己知彼才行啊!

對閣下的拿手絕技,在下也就多了些體會!”

顧朝辭聽他譏諷自己也不要臉,只是冷哼一聲。

這人聽他不高興,隔著一條斷崖,也不在意,仍接著道:“不過,這所謂智計就差的遠了,趙某奉教主嚴令,想請顧幫主夫婦去本教做做客,倒是真的。

只是在如此地形下,我等也只能斷橋為戲,倒是貽笑方家了。

顧幫主能不罵我,我就已經很承你的情了!”

顧、穆、李三人見他長得剛毅有威,辦事心狠手辣,說話不但文縐縐的,還含槍弄棒的,種種一切冗雜一處,著實讓人難以理解。

顧朝辭知道明教被人稱為魔教,基本都是宗教狂熱分子,總有特異之處,就算做出任何事來,也不足為奇。

冷聲道:“素聞明教雖有魔教之稱,但教內多是正兒八經的好漢!

可我也見了你那什麼四大護教法王,俱是浪得虛名、不知深淺之輩,而你這光明左使,也比他們強不到哪裡去!

我本來對貴教的那什麼張三槍教主,還有幾分憧憬,但觀其下屬,這不見也罷!”

他話音剛落,一道白影閃過,趙浩成身後已站定一人。

他緊接著又踏前幾步,這人身材高大,一身白袍,比趙浩成還要高出一個頭。

他這一動恍如一座小山一般,面容粗獷,虯髯滿腮,看起來像是四十,也像五十,具體年紀著實看不出來,只覺其渾身上下,凜凜生威,有如怒獅惡虎般,咄咄逼人。

李莫愁、穆念慈與對方那雙精光四射的眸子一碰,饒是她們有顧朝辭在身邊,無畏無懼,心頭也不禁打了個突。

趙浩成單手一伸,介紹道:“這位便是本教教主,尊諱張三槍,你也可以稱呼他張魔王,本教教主率領我等聯袂相請,普天下也就顧幫主一人耳!此事傳諭江湖後,顧幫主也是面上有光啊!”

顧朝辭雙目投在張三槍身上,從氣派上看,卻是堂廡甚大,較之趙浩成這種陰毒詭秘,別具一種懾人之力。

那張三槍只負手而立,傲不為禮,口中澹澹道:“本座多年僻處南荒,今日始識‘辣手書生’這般世間英豪,也真是三生有幸!”

他神態傲然,說的也是輕描澹寫,但他久聞顧朝辭之名,手下四大法王均喪於他一人之手,也不由得上上下下打量許久。

見他劍眉朗目,英俊絕倫,長身玉立於崖角,青衫在山風中微微擺動,果然豐神雋美,飄逸若仙,面上隱隱然有一層溼潤晶瑩之氣,年歲雖輕,卻儼然是一派宗匠的威風氣度。

暗忖道:“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

此子這身藝業,也不知他小小年紀是怎地練出來的,難怪四大法王死在他手下。

前些日子聽聞‘鐵掌水上漂’裘千仞也敗在他手下,頗覺難信。

裘千仞的道行,我是知道的,若說敵不過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今日見此子一出手,倒是傳言不虛了!”

顧朝辭一雙威稜四射的星目,也在張三槍身上停留了很久,從他的身法步態眼神來看,其武功雖高,也不及自己,也就和少林寺苦字輩幾人差相彷彿,終究不太入流。

冷哼一聲道:“張教主,沒想到今日之事,還是你親自操持,這就有失一教之主風範了!豈非與那些江湖上的下三濫匪類,自甘混同了麼?”

他話音剛落,驀地裡想到一事,戟指大怒道:“張三槍,你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非要與本座架這道樑子,那就讓光明右使一起出來吧!我等重新找個地方,決個生死成敗!”

張三槍哈哈大笑,朗聲道:“顧幫主,你都能猜到,本教右使想要請二位夫人來敝教做客,如今問他,豈非多餘?

你武功如此之高,當今世上,根本非一人可敵,我總不能讓他出來送死吧?”

說著這頓了頓,接著道:“而且我與眾位兄弟,都是圖謀大事之人,自是不拘小節,豈能去逞匹夫之勇?

今日我就實話告訴你,我明教與你顧朝辭仇深似海,無論什麼手段對付你,都是理所應當!

那些所謂江湖規矩,你“辣手書生”都不放在心上,那我張三槍號稱魔王,更將它沒當回事!

你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將《九陰真經》與降龍十八掌還有打狗棒法,都統統送出來。本座還有可能,與你了了這段仇怨。

否則你就等著吧,你今日可以躲過一劫,日後還有多少手段等著你呢,看你能躲過幾次,你的女人又能躲過幾次?

你也不要想著,你提領丐幫,能奈何我明教!

呵呵,我明教都是幹什麼的,為何被稱為魔教,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可你們丐幫自九袋長老以下,除了窩裡鬥,還會幹什麼?

我等這次從嶺南趕來,在此地謀劃於你,你可曾聽到任何訊息?”

顧朝辭聽了這話,剎那之間,心頭抹過一抹陰雲,心知對方說的不錯,明教一直致力於造反大業,最擅長從事地下活動,自己行蹤被他們偵知,而丐幫竟然都沒通知過自己一回,可見就是瞎子一個!

但無論如何,自己也不可能向他們服軟!等處理完“全真教”之事,安頓好兩女去處,就一心致力於毀滅明教之事,跟我玩陰的,咱就看看誰更陰!

顧朝辭心念電閃,冷冷笑道:“一群不見天日的臭蟲,竟還有臉在我面前自鳴得意!

張三槍,本座可以明確告訴你,不會太久,你會為你在我面前這番炫耀,付出無法想象的代價!”

張三槍一陣狂笑,大手一擺,濃眉軒昂,森然道:“顧朝辭,你以為本座現在付出的代價不大嗎?你明知我教與黃裳之恩怨,那《九陰真經》就是用我明教前輩的血書成的!

我座下四大法王對你好言相勸,找你求取《九陰真經》!

好,你敝帚自珍,不願送還,那就不還,但你卻將他們一一殺害!你說本教主為兄弟報仇,該是不該?

至於手段卑鄙與否重要嗎?

想當日,我四大法王就是行事太過光明正大,才給了你機會!否則你武功再高,焉能殺的了他們?”

顧朝辭當日其實給了明教眾人機會,是他們不聽良言相勸,自恃武功過人,恃眾胡來,才施展辣手殺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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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聽張三槍反以此相責,知道當時圍觀者眾,張三槍必是故意顛倒黑白,他也不屑置辯,只是呵呵一笑,從腰間摸出酒葫蘆,喝了一大口酒。

穆念慈卻已忍耐不住,大叫道:“九陰真經與易筋經之事,本就是別人故意散佈的謠言,枉你身為一教之主,自命不凡,反被別人利用,卻也不過如此!

也是你們的人不知好歹,我辭哥幾次相勸,念在他們歸屬明教的份上,讓他們走,他們非要動手,結果技不如人,才遭誅殺,你怎麼反任地說?這是真的不要臉了嗎?”

張三槍身為一教之主,被一女子當著手下叱喝,頗有些掛不住臉,怪眼一番,大喝道:“我們說話,怎容得你這小丫頭來插嘴?你會不會成為丐幫幫主夫人,還是未知之數,又在我面前耍什麼威風?”

顧朝辭現在對這明教那是恨到了骨子裡,得益於前世在“倚天”中對明教的瞭解,他還沒有多少惡感,但現在就是一個念頭,窮盡畢生精力,也得滅了這一夥明教!

這時李莫愁陰冷一笑道:“當日在徐州,明教四大法王被誅之時,本姑娘也在場。

本來我還覺得,他們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更不要臉,都是跟誰學的?

現在一看,有你這樣的教主,明教裡面又能有什麼好貨色?

自己武功不行,被人家黃裳殺了一個遍,還好意思說什麼《九陰真經》是用明教前輩的血書成的,呵呵,這事很光榮嗎?

而且這事過去百年了,九陰真經憑什麼就得給你們?

你張三槍是我顧郎的兒子嗎?而且就算你是他兒子,不也得等他歸天時,再傳你吧?總不能你現在就想笑死他,好繼承他的衣缽吧!”

張三槍聽了這話,雖然一臉不甚在意的神色,但已然惱了明教眾人,齊聲呼和道:“妖女……”

“赤練魔女……”

“你是不想活了嗎?”

張三槍抬手一揮,一記冷哼,明教眾人只能收聲,都睜著一雙眼睛瞪著李莫愁,彷彿想要看死她。

李莫愁泯然無畏,不但還了他們一記冷哼,還附帶了一記白眼,那模樣夠吊夠氣人,看的明教眾人,都是一陣火大。

張三槍一雙雄目,直勾勾落在了李莫愁身上,正色儼然道:“你這丫頭,又懂的什麼?想我明教聖火昭昭,聖光耀耀,凡我弟子同心同勞,憐我世人飄零無助,立志要恩澤萬物、救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眼見時機將至,我明教聖火將要蔓延中原四野,“辣手書生”卻一舉殺我四大愛將,非但是我明教之大仇,更是天下之大罪人!

他顧朝辭號稱“辣手書生”,心狠手辣,卑鄙無恥也就罷了,未曾想,現在搖身一變,卻成了丐幫幫主!

這洪七公也是老眼昏花之輩,枉負俠名!

最為可笑的就是,一群叫花子自己都吃不飽,衣衫襤褸,還天天以什麼護國愛民、行俠仗義為己任,這莫不是一個天大笑話?

這大宋得國不正,數百年來,內不能護其民,貪官汙吏橫行,欺虐害民之事,常有發生;外不能御其敵,今天是大遼,明天是吐蕃,後天是西夏,現在又換成了大金!

爾等們心自問,自三皇五帝以來,我華夏子民,何曾有過如此屈辱之時?

這弱宋如此黑暗,大傷我華夏之威,我明教本就心向光明,在此危急之刻,本要推翻弱宋,救民於水火!

但沒想到,你顧朝辭竟然殺我四王,害我諸多壇主,你不但是我明教罪人,更是漢家罪人,更是華夏罪人!

你若真有絲毫廉恥之心,就該到我明尊座下請罪,以得寬恕。

否則,你無論是生是死,都將永遠活在黑暗之中,不得解脫!”

這明教本叫摩尼教,在思想上認為光與暗,善與惡,永遠是敵對與競爭!

故而他們就是代表光明與善良,那麼其他的都是黑暗與罪惡,就是異端,故而傳入中土後,自唐以來,就被朝廷大力禁止,強力打擊!

但實際上永遠也滅不了他們,就是因為他們隨時可以化整為零,轉入地下,縱然總壇被滅,大傷元氣,可只要有時間,仍能死灰復燃!

張三槍等人本就決定乘著大宋內憂外患之際,好在嶺南之地起事。

卻沒想到因為《九陰真經》之事,自家四大法王帶領好多壇主,找了一躺顧朝辭,就被他一人殺了個精光!

這事差點讓張三槍抓狂,故而他們也只能暫停起事,來將顧朝辭先給弄死!

當然,顧朝辭自是不知其中詳情了,眼見明教自張三槍、趙浩成以下,都是目不轉睛看著自己,眼神中都是充滿悲憤與仇恨。

不由心想:“不就殺了四大法王嗎,又不是太過傑出的人才,真的至於嗎?好似殺了你全家一樣!”

又看了這些人一眼,便想明白了,矮子裡面拔高個罷了,這也能理解。

不禁看著張三槍微微一笑道:“你有些話,我是認可的!

可你也無需口出狂言,扇動人心!

我對你明教還是有所瞭解的!

對於你們這種人來說,無論是宋也好,還是唐也罷,其實都是一個樣,今天就是武威極盛的秦漢復立,你們也會造反,這根本母庸置疑!

因為你們骨子裡崇尚造反,自立教之日起,就從未停止過。用一句話來說,就是生命不息,造反不停。

這世上沒有誰能做到,你們所要追求的,那種絕對的光明與善良!

這日月輪轉,都要分為白天與黑夜!

你明教只想要光明,讓黑夜不出現,豈非是個笑話?

但你說的也對,這宋朝弱暴了,我也大為不喜,

可它如今畢竟是我漢人唯一正統。當此時機,前方交戰,而你明教暗中抗事造反,這就實屬不妥了。

你們這樣做,豈非是在給外族幫忙?”

張三槍不置可否,長袖一擺道:“你胡說八道!你武功雖高,但終究太過年輕,在天下大事上,又懂個什麼?

我明教一旦滅了大宋,聖火蔓延中原,就可萬眾一心,滅大金吞西夏都來得及!”

顧朝辭一聽這話,就知道對方實則是個棒槌,連現在最大的敵人是誰,都不知曉。

他又哪裡知道,張三槍在原軌跡上,就是乘著大宋抵抗蒙古之時,在廣東一代造反,大宋只能盡力平亂,致使軍力大減!

而丐幫是以保國安民為己任,便與明教開始做對,才有奪了他們聖火令之事發生。一百多年後,輾轉流落到了波斯,又重新到了明教教主張無忌手裡。

顧朝辭擺了擺手道:“好了好了,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們明教被官府稱為魔教,雖然號稱官逼民反,但你們自己殺人放火、姦淫擄掠之事也從不少幹。

故而爭天下,爾等不得民心,根本沒戲!

論武林,如今我丐幫與全真教稱霸中原,大理段氏威鎮天南,白駝山橫行西域,鐵掌幫雄據川湘。天下其他任何幫派勢力,都不得不低頭!

就連曾經號稱天下武學正宗的少林寺,也因被全真派奪了“天下武學正宗”的名頭而封山。

那曾經威鎮天南的衡山派,也被裘千仞一人雙掌幾乎誅滅。

即使“東邪”黃藥師獨來獨往,當年也是縱橫湖海、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當此之際,你明教做過什麼了不起的大事?

也就只能在嶺南那等不毛之地,積累勢力,待機起事,可見根子上有多廢物!”

明教眾人聽了這話,雖然憤怒,卻不知如何反駁,因為這就是實話!

他們有能力有辦法,何至於跑到嶺南那等偏遠之地,掙扎求存?

就因明打明的,實在惹不起這些勢力!

顧朝辭幽幽道:“聽我一句肺腑之言,雄心壯志這玩意可以有,但你們不覺得有些不自量力嗎?

你們倘若真有本事,何不去殺異族,滅了他們,再來稱霸天下呢?

到那時恐怕就是從者雲集,一呼百應,還怕明教聖火不能蔓延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