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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赫連死 慕容遁

“悲酥清風”是一種無色無臭的毒氣,系蒐集西夏大雪山歡喜谷中的毒物制煉成水。

平時盛在瓶中,使用之時,自己人鼻中早就塞瞭解藥,拔開瓶塞,毒水化汽冒出,便如微風拂體,任你何等機靈之人也都無法察覺,待得眼目刺痛,毒氣已衝入頭腦。

中毒後淚下如雨,稱之為“悲”;全身不能動彈,稱之為“酥”;毒氣無色無臭,稱之為“清風”,西夏一品堂以此無往不利,任他何等高手一旦中招,也都難逃此劫。

這才是赫連鐵樹以及天下三惡等人,雖然明知丐幫人多勢眾,更有“北喬峰”這等高手坐鎮,也敢來訂約,因為不懼。

那“惡貫滿盈”段延慶也是自忖有此神物,丐幫絲毫沒有威脅,故也未曾同來。

豈料“悲酥清風”遇上顧朝辭,卻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也不怪西夏人,外人又哪知顧朝辭經歷玄奇。他飲過蝮蛇寶血,又身懷各種不世奇功,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極之境,自問遇到什麼圍攻,亦或單打獨鬥,縱然不勝,若只要一心保命絕不為難。

世上唯一可慮之事,就是令人防不勝防的陰謀詭計。其中最要命的也就是各種毒藥、迷藥。從古至今,也不知有多少高手,曾栽到了這上面。

故而他不但從西毒歐陽鋒那裡,勒索來了毒術秘籍,還弄來了他的防毒至寶‘通犀地龍丸’。

此物得自西域異獸之體,並經西毒大費苦心,配以藥材制煉過,佩在身上,百毒不侵,天下之大,也就只一顆而已。

他既有“九陽神功”、“蝮蛇寶血”、“通犀地龍丸”三者傍身。上了三層保險,任是再厲害的毒藥、迷藥,若只想讓他聞一聞,從而就範,終屬異想天開而已。

可顧朝辭明說自己不懼毒,其實就是要讓江湖,將他傳的神乎其神,如此才能更安全。畢竟武功高、手段狠、不怕毒,面對這種人,打主意的人會少很多的。

赫連鐵樹眼見顧朝辭神色儼然,更知武林高手言出必行,任他位高權重,也是眉頭緊鎖,心想此人心狠手辣、武功又高,還不怕劇毒迷藥,今日流年不利,惹下這個對頭,他若只搞暗殺,我西夏勢必永無寧日。

他身為一國大將軍,也非貪生懼死之輩,也於江湖之事看得很澹,可這已經關係到了國家興亡了,一時間心頭擂起鼓來,根本不知如何處置收蓬,久久無語。

可他身後一名親信,越眾而出,厲聲喝道:“顧朝辭,徵東大將軍是我大夏國欽差,奉旨出使汴梁,與你宋國太后天子會商軍國大事,他若有個三長兩短……”

他咬牙瞪眼,掃視眾人:“不說我大夏,就是你宋國太后與天子,也不會允許此事發生。屆時你也好,丐幫也罷,都吃不了兜著走。”

顧朝辭聽了這話,卻只微微一笑,嘴角勾勒出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眾人中有些心思敏銳之人,感覺這個微笑,好似就是禮貌又不失尷尬的意思

這說話之人是大將軍親信,平日也是頤指氣使慣了,瞬間感覺受到了強烈侮辱,惱羞成怒道:“你笑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顧朝辭眼神一厲,冷冷說道:“我笑你這無知之輩,管窺蠡測,一個地上爬蟲,安知九天神龍之心?

不怕明著告訴你,我顧朝辭行事不為仁義所拘,不以道德所限,莫說一個赫連鐵樹,就是你西夏國主,老子說殺也就殺了!

至於什麼太后天子,在我眼裡,不過都是一些盜天之名的強盜罷了,你用他們也能威脅得了我?惹的老子興發,連他們也一勺燴了,又有何難?”

這番話一出口,別說西夏之人嚇了一跳,就是大宋之人望著顧朝辭,也只覺十分震撼。

蓋因北宋之時,人人皆知忠君愛國乃大義也,誰又敢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言論來。

“好一個亂臣賊子!”

這名親信氣的嘴唇發抖,顫巍巍說出這麼一句來。

顧朝辭雙眼精光閃閃,如刀似劍射在他的身上,幽幽說道:“看給你狂的,三分人樣尚未學成,七分擺譜倒是栩栩如生,我若讓你痛快死了,豈非我之不仁?”

這人聽得大怒,厲聲道:“大將軍,此人暴戾狠毒……”話一出口,眼前人影晃動,顧朝辭也不知如何竟然跨過四丈之距,已到眼前,他只覺胸口一麻,已被他扣住。

顧朝辭“螺旋九影”輕功,動如電光石火,眾人哪及反應?這時赫連鐵樹的八名護衛,“鐺啷”一陣響,各個持刃在手,將赫連鐵樹牢牢護住,向後退去。

可顧朝辭一拿住此人,只是一聲冷笑,腰腿不動,飄然滑出丈外。右手已將那人高高提起,左手拉住他的右膀向外扯去,“喀啦”一聲,硬生生將一條手臂連肉帶骨,扯成兩截,這人頓時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顧朝辭又將斷臂與人,同時往空一拋,衣袖拂出,指尖射出一股無形劍氣,“哧哧哧”三響,這人雙腿與左臂又盡數離身,“撲通撲通……”身子與四肢一同掉落在地。

這人已痛得暈死過去,傷口處血如泉湧,觸目驚心,眾人無不駭然失色。

王語嫣、阿朱、阿碧更是小嘴一張,幾乎哭了出來,可又忙忙按住嘴巴,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惹上顧朝辭這個大魔頭。

顧朝辭抬頭向天,幽幽道:“大將軍,這叫人彘,你聽沒聽過?當然,顧某還是比較心軟,實在不忍將他雙眼戳瞎,比之昔日呂雉之手筆,顧某實在汗顏哪!”

在場之人除了段譽,不說殺人不眨眼,那也是見慣殺伐之事的江湖人。但見了他的手段,又聽了這話,無不激靈靈地打個冷戰。

赫連鐵樹身為一國王爺,又位居大將軍,比這狠辣的手段都見過,在這方面倒是比江湖人定力強些。可他也是雙眉一揚,目中透出憤怒,面湧青氣,冷冷道:“顧朝辭,你武功是高,可本將軍也對你再三容讓,你就不能給我些臉面麼?”。

顧朝辭冷哼一聲道:“自己的狗不拴好,我若不替你管教管教,一個個都人模狗樣了,豈非是我顧朝辭不作為?”。

赫連鐵樹見顧朝辭冷眼斜睨,一臉傲然神色,他洞察人心,一看這人就是那種非聖傍賢的狂人,什麼忠君愛國之說,都是扯澹。可又心念一動,計上心頭,緩緩道:“好,你是武功絕高,天不怕地不怕,若要殺我,只管動手。

可本將軍一死,宋夏兩國必然開戰,到那時戰端一開,兵士死傷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這個後果你承擔的起嗎?這份罪孽你擔的起嗎?”。

說著緩緩轉頭,目光在丐幫中人臉上掃過:“還有你丐幫,不是自命俠義,護國安民嗎?為此屢屢與我大夏以及遼國做對嗎?莫非也要坐看此事發生?”。

這幾句話直如一桶冰雪之水淋下,將所有人都澆了一個透心涼。各個心中凜然,均想這赫連鐵樹是西夏國主派來的欽差,好比皇帝親臨,倘若冒犯,那就是侮辱西夏國體,豈能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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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兵禍必起,顧朝辭神功蓋世,無所畏懼,可普通人就得遭殃了,想著都將目光放在了顧朝辭身上。

顧朝辭焉能不知這些道理?可他行事自有考量,豈能輕易為其所動,冷聲道:“呵呵,赫連鐵樹,你既然這麼慫,哪裡來的臉,敢挑我中原丐幫?

你此來中原朝聘是假,真意是窺探虛實,好商定何時攻宋吧?

丐幫本是大宋武林一大支柱,你想要靠“悲酥清風”將其一舉摧毀,先樹聲威。

而今見奸計不能得逞,反而以天下眾生綁架於我等,你可真不愧是大將軍啊!”

赫連鐵樹朗聲笑道:“那你覺得我是在虛張聲勢嗎?”

顧朝辭搖了搖頭道:“你是否虛張聲勢不重要,這大宋朝慫到了骨子裡,在他們眼裡,打仗要花錢,給人上供一樣是花錢,那為何不直接省略打仗的步驟,直接給對方錢呢,如此一來還不用死人,這是大好事啊!

宋朝君臣神奇的腦迴路,顧某從來都是歎為觀止的。

可你的確捉住了我的軟肋,看在天下蒼生的份上,我可以放你走!

但你赫連鐵樹,不知能否為了你的手下,舍下自己大將軍的面子呢?”

西夏之人眼見顧朝辭種種神乎其神的手段,層出不窮,四肢百骸都已不自在了,不知如何了局,聽他這麼一說,登時心下為之大寬。

赫連鐵樹一拱手道:“怎麼說?”

顧朝辭兩腿微分,一點地下,幽幽道:“簡單,從我褲襠底下鑽過去,就能走!”。

西夏之人面面相覷,一瞬間都是勃然大怒,均想你武功再高,眼下放著這麼多人在此,合力與你一拼,未必就殺不了你。

“姓顧的,你欺人太甚!眾軍聽令,放箭!”赫連鐵樹一聲怒喝。他是什麼身份,焉能做出此等有傷國體之事?

“大夥兒用暗青子招呼!”又有一人高呼,眾人各種飛刀、銀梭、梅花鏢、鐵蓮子等等暗器,紛紛捉在手裡。

顧朝辭長笑一聲,眼神中卻流露出了濃郁的殺機,森然道:“原來爾等也知何謂侮辱?明明都是人,來到中原卻卑鄙行事,而今奸謀財露,明明可以止住刀兵,不也將個人顏面,看的比性命重要嗎!

那你還有何臉面,利用道德大義綁架我等!?”。

他話音未落,突然響聲大盛,就聽“嗖嗖”“呼呼呼呼”聲聲不絕,一瞬間,飛射而來的箭失、種種暗器彷若雨點,同時插向顧朝辭。

可顧朝辭身法快得離奇,好似一團青煙,瞬間欺入西夏人群,暗器哪打得著?

他一進入人叢,西夏眾人生怕傷了自己人,也不敢再放箭與暗器,只能選擇肉搏。

一時間種種兵刃光芒吞吐,若隱若現,而顧朝辭彷彿化身煙塵,在驚濤駭浪似的刃光中,上下起伏,絲毫不顯急促。

只有段譽內力深厚,還能看清顧朝辭的動作,就見他身形一晃,拂袖一揮,“叮叮噹噹”七條手持兵刃的手臂,竟同時掉落。

段譽喃喃道:“列祖列宗,段譽今日大不孝了!”他自然清楚,這就是他段氏“六脈神劍”。

其餘眾人都不知,他用的何種手段,斷臂之人,有人當場昏死,功力深厚者,就倒地翻滾哀號。

可跟隨赫連鐵樹來中原的,都是悍勇之輩,這一經開打,自不退縮。一時拳腳兵刃,掌勁刀風,急如驟雨,從四面向顧朝辭湧來。

丐幫吳長風長老性如烈火,眼見西夏之人不講武德,竟然圍攻?大叫一聲:“兄弟們,一起上!”手中鬼頭刀一揮,剛要縱出助戰。

突然就聽一聲:“吳長老,且慢!”卻被傳功長老呂章一把拽住,吳長老驚道:“老哥哥,這是何意?”

呂章嘆聲道:“顧朝辭為我丐幫出頭,是不假!可他今日明顯是要用西夏人頭來立威,而且這人性情邪的可以,我等若不得他召喚,就出手相助。他反過頭來,嫌我等多事,那可如何是好?”

吳長風一愣,想起顧朝辭這等武功,性情又不好,他自己出手,不容外人相幫,也很有可能。這弄不好還得犯了她的忌諱,只好嘆了口氣,退了回來。想著他要不行了,再出手相助也行,就將目光放在了場上。

顧朝辭雖被數百人圍攻,可能同時向他進招的,也就六七人而已,當即順其來勢,使出“乾坤大挪移”神功,雙手挑拿按送,掌影重重。

眾武士只覺手上壓根不受自身控制,出招到了半途,都紛紛轉向,別說打顧朝辭了,反而統統打向同伴。

霎時間,驚呼、痛叫、撞擊、破碎,種種聲響亂成一團。眾武士自相傷害,有的摔倒在地,更有人騰空飛出人牆。

“斗轉星移!”

也不知是何人所喊,充滿了驚訝。

顧朝辭身處重圍之中,耳力也好的出奇,不禁怒罵:“狗屁!”。

勐然間他又看向赫連鐵樹,喝道:“再問你一句,鑽是不鑽?”。

赫連鐵樹受他聲威鎮懾,竟不敢開口答話。

顧朝辭發聲清嘯,噼手奪過一柄長劍,運劍如風,就好似銀蛇吞吐閃電一般,劍光到處,鮮血飛濺。

他內力深厚,劍法神妙,彷彿化身索命無常,無人能擋。竟只憑一人一劍,便衝開了西夏合圍陣勢。

大宋之人見他神威至斯,無不振奮,可又想著他劍法之快,端的不是人間氣象,再想起其性情,無不膽戰心驚。

阿朱更是望著王語嫣,道:“姑娘,他這是什麼劍法?”

王語嫣一臉慘白,呆呆的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出手太快,我看不太清!”

可西夏之人見顧朝辭如此厲害,非但不退縮,反而狂呼大叫,奮勇爭先,一時間,竟將顧朝辭勢頭,硬生生遏住。

西夏之人再是不計生死,忘我苦戰,可不到盞茶工夫,林中已然血流成河、屍積如山,足有六七十人。讓這好好的一個杏子林,竟然成了屠宰場。

顧朝辭知道對方人多勢眾,自己也沒必要和這些人死磕下去,瞥眼一瞧,忽見赫連鐵樹站在遠處,揮刀狂喝,指揮西夏武士。

“合該你死……”

他身法一展,仗劍殺入,“天罡北斗步”隨心而動,身子忽隱忽現,穿過人群,徑直衝向赫連鐵樹。

赫連鐵樹慣經沙場,見勢不妙,連忙低頭縮排人群。不想顧朝辭催動“天罡北斗步”,以一化七,彷彿幽靈鬼魂一般,何人能當?倏忽趕到近前,眼看再殺掉面前的幾人西夏武士,就能及身。

他想也不想,揮劍出掌,勁風銳利,一旦掃中幾人,勢必開膛破肚。

“砰砰砰”幾聲響,三人中招飛出,可有一人左手一揮,腳下轉動,顧朝辭掌力一歪,竟被帶到一旁,自己身子更是不由自主踏出一步。

這人乘機更閃身向前,左掌拍向顧朝辭胸口,勁風雄勁,呼呼急響,力道之強,不容小看。手中單刀也直攻過來,一招三式,截腰、斬肋、剁胸,疾如閃電。

顧朝辭一時輕敵,將這傢伙當成尋常武士,只用了三分力,未曾想這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高手,頓感不妙。百忙中身子一擰,讓開腰部,對方單刀一閃卻已砍到顧朝辭左脅。

顧朝辭咦的一聲,吃了一驚:“好傢伙,這是何人?武功竟如此了得,雖不及蕭遠山等人,但比之天下三惡那是強的多了!”

可他畢竟神功非凡,身經百戰,勢雖用老,動念間真氣遍佈全身,刀勁及身,登時滑開。

他吃了這麼一個暗虧,豈能罷休,大喝一聲:“西夏竟有如此高手,再吃我一掌!”內息急提,反手一掌擊向此人,掌勁雄渾有力,彷彿怒浪狂潮。

西夏武士雖感口鼻窒息,可畢竟藝業非凡,揮刀直削對方脖頸,以攻代守,想要剖開對面掌風。

掌風拂中刀刃,嗡的一聲激響,單刀彎曲如弓,卻並不折斷。西夏武士虎口欲裂,只覺掌勁水銀一般繞過刀身,仍向他當胸壓來。

西夏武士只覺詫異,尋常拳勁掌風,我一刀之下,必然煙消雲散,可對方掌力受我一刀之割,仍是經久不散,反而越發堅凝,果然了得。

他吞胸吸腹,身子順著顧朝辭掌勢旋轉,左手一揚,以家傳心法凝力一接,輕飄飄搭上顧朝辭掌緣。

波的一聲響,西夏武士手臂一牽,身子一仰,胸中氣血翻騰,他藉著掌勢飛旋而出,滴熘熘落到兩丈之外,不由連退三步,只晃了幾晃,卻並未跌倒。

可“鐺啷”一聲,右手單刀已然斷裂,他趕忙甩手揮出,“砰”的一聲,勁風掃地而過,泥土翻轉,“沙沙”聲中,竟在大地上犁出了一道長約丈餘的深溝。

西夏武士駭然聳動,顧朝辭出掌剛勐驚人,地上痕跡卻飄逸柔韌、餘勢無窮。

他家學淵源,也是武學行家,知道對方這一掌剛極反柔,高明之極,別說自己壓根不是對手,爹爹也未必能勝。

他心念電轉,順勢倒縱而出丈餘,飄然遠走,身法之快猶勝刀招,他穿的西夏武士衣服,也無人阻攔,頃刻間奔出了十餘丈。

顧朝辭這一掌拍出,照理對方非躺下不可,豈知兩掌相觸,陡覺對方掌上傳出一股柔勁,竟將他這一擊之力化解了一小半,而且對方將力道轉移,才將他手上單刀震碎,又將掌力給卸在了地上。

再想起此人中等身材,服色雖和其餘西夏武士無異,可臉色蠟黃,木無表情,就如死人一般,應該是戴了人皮面具,一瞬間他便明白了,衝口而出:“慕容復!”

兩人雖只拆了兩招,可涵蓋了攻守轉換、快的驚人,縱橫來去都如鬼魅潛行,跳蕩起落如夜梟沖天,說來話長,動手實則只在呼吸之間耳。

顧朝辭本以為慕容復武功一般,卻不料大象雖瘦,亦有千斤,對方這兩下看似平常,可是勁力之強、拿捏之巧,無不盡顯功力,端的不可小視。

而這時又有幾名西夏之人悍不畏死,撲向顧朝辭。他晃身退步,右手長劍揮舞,左爪好似“金龍探爪”,又有四人斃命。

顧朝辭眼看假扮西夏武士的慕容復跑路,大喝道:“慕容復,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老子非得拆了你慕容世家不可!”

說話間,嗖嗖嗖又是三刀,噼削而來,他單掌一引一推,動作甚柔,卻是內藏勁力,三刀互相砍在自己人身上。

這時就聽一道清俊的聲音,從林外傳了過來:“閣下神功驚人,可你也要講理。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西夏李延宗是也!

是你先對我主動出手,我才被迫反擊,你又哪來的這大怨氣!”

顧朝辭聽了這話,自然知道這是正兒八經的慕容復,他混在西夏隊伍中或許與自己目標一致,可也心頭更是火起,騰的飛起一腿,一個西夏武士,給他踢得飛上半天。

又乘隙進身,右手劍似點似戳,三人中招倒地,又掄出一掌擊飛三人,冷笑道:“放你娘的屁,慕容復,你跟我玩滑熘這一套,還嫩了些!”

顧朝辭是何等人物?心裡非常清楚,剛開始的確是自己對慕容復先出手的,這的確不假。

可自己面對圍攻,這狗兒提前躲開自己,絕不為難。可他偏偏不,固然是他或許也有殺赫連鐵樹之心,好挑動戰爭。

但對於自己,那必也動了殺心的,畢竟慕容復心胸狹窄,他焉能不知這個關節?

但他也不想與其多做理論,只等殺了赫連鐵樹,找不到他,就去燒了燕子塢!

當務之急是先弄死赫連鐵樹,可這麼一耽擱,到處都是西夏武士,已經失去正主身影。

顧朝辭當即飛身上樹,掃眼四顧,才見赫連鐵樹頂著纓盔,被很多人圍在中間,晃來晃去。凝目一看,他竟是被人雙手駕著直奔林子外圍存放馬匹之處,明顯是要遠揚逃離了。

可赫連鐵樹身為大將軍,不願意落下被一個江湖人,打的逃命的話把,但手下人知道輕重,才強行讓他離開。

顧朝辭這一飛身上樹,數支羽箭與一蓬暗器自是向他飛來。他長嘯一聲,再次飛身縱起,好似摩雲大鵬,羽箭擦身而過,身在半空,運足十成功力,大喝道:“給我死!”中指扣力彈出。

眾人陡聽他一喝,“鐺”的一聲輕響,他手上之劍,彷化神龍,好似流星追月,在陽光杏花照射呼應之下,光芒萬丈,劍影彌空,由高直射二十餘丈外的赫連鐵樹。

赫連鐵樹也剛好被人推上馬匹,他們聽聞身後疾風甚勁,欲要閃避格擋。

可顧朝辭以“彈指神通”射出的長劍,那是何等去勢?何等威勢?何等勁道?

幾人終究力有不逮,赫連鐵樹便覺後心一涼,已被這迅雷電閃般的一劍,穿心而過,當下發出一聲慘叫。

長劍之力將他帶的在空中,直直向前飛了兩丈有餘,這才陡然自空而墮。

而那長劍又透過其身,仍向前疾飛,插在五丈之外的一處杏樹上。

光芒閃耀之下,長劍筆直地插在樹上,耀眼生花,直到這時還是餘勁不衰,劍柄兀自“不愣愣”顫動不已。

此情此景,雖是一柄無知無覺的長劍,落在眾人眼中,卻也別具神威。

“赫連鐵樹已死,都住手!”

顧朝辭一聲喝出,聲如響雷,西夏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他縱橫無敵,一劍勾了魂魄無數。西夏之人對他又恨又怕,忽然聽了這話,登時齊聲停手。不禁回頭去看,聽得一陣哭聲:“大將軍……”“嗚嗚……”

饒是眾人本已見過,顧朝辭的蓋世神功,可再次見到這追風逐電般的一劍,盡皆目眩神搖,瞠目結舌,有的人更是膽寒慄慄,面色驟變,那真是羨慕、佩服、惶恐,不一而足。均想:“誰能當他雷霆一擊?”

可顧朝辭以“彈指神通”激射長劍,斃殺赫連鐵樹,實在神奇無倫,丐幫眾人不由喝起彩來。

當然也有人被嚇得戰慄不安,瑟瑟發抖,如王語嫣、阿朱阿碧,她們可記得適才顧朝辭說要對付公子爺呢。

而這時顧朝辭身子才從空中冉冉下落,他站在杏樹頂上,虎視一週,冷電般得目光,射在西夏諸人臉上,見者無不惴惴。

他此時心血上湧,朗聲說道:“我顧朝辭與丐幫弟子,要將你西夏來人趕盡殺絕,也只揮手之間耳!

可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想太過辣手,爾等回國後,傳話給你主君聽:我浩瀚中土,英才輩出,如我顧朝辭者,不知凡幾。若再有人敢發動戰爭,覬覦天下,那就是自掘墳墓,也就休怪我上演屠龍之事!”

話音一落,彈身而起,踩著杏頂,飄然而去,消失在杏子林中。

哭聲旋繞,廝殺落幕,一陣涼風吹過,是時薄暮初至,晴空下也瀟瀟灑灑飛起細雨來了,彷彿要衝盡這滿地罪孽與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