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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星宿派三大神功

顧朝辭一出杏子林,只行了數里,便下起細雨來,一時間晨霧朦朦,垂柳拂肩,花香襲人,田中禾苗一片新綠,葉上都是水珠,好一副煙雨江南圖。

在一番刀光劍影、腥風血雨的劇鬥後,忽地遇上這等縹緲旖旎的風光,顧朝辭找了一處避雨之所,注目遠望,耳中聽著沙沙雨聲,不由思如泉湧。

想著蘇州城外、杏樹林中發生的一切。慕容父子身為鮮卑胡人,只因復國之念,慕容博本來威震天下,為此假傳訊息,興風作浪,又不得不假死,以逃避少林寺問責。

慕容復英俊瀟灑,武功了得,在年輕一輩中,可稱第一。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名頭,響徹天下,可也成天活在復國稱皇的夢裡,為此不惜扮成一個西夏武士,被人呼來喝去。

喬峰被爆出契丹人身份,無論他以前做過多少英雄大事,為人本性是善是惡,也都為人所不齒。

蕭遠山本也是一個豪邁誠樸的熱血好男兒,可突遭大變,心中一充滿仇恨,性情大變,竟越來越乖戾,原軌跡中不惜扮成兒子模樣,殺了他最親近的人,讓他成為武林公敵,好挑起他對中原漢人的仇恨之心,與他一起將中原鬧個天翻地覆,這種神奇的腦迴路,豈是常人可有。

今日更是出手救下葉二娘,可見他真的已成了一個心思陰暗的詭譎之人,盛年時的豪氣早已不復存在了。

而這些人還都是武林頂尖的一撮人,雖然際遇不同,但萬變不離其宗。這中間的所謂是善是惡,是正是邪,誰又說的清楚?

顧朝辭一時間只覺什麼“家國天下”、“江湖仇怨”、“江湖義氣”、“國家大義”也全是虛妄。就連這個時代最為重要的,國家民族之事,等千年後成了一個大家庭,那些曾經捨生忘死,抵抗外族侵略的英雄人物,在好多“人間清醒”之輩嘴裡,竟然都不能算是民族英雄了。

現在的蕭氏父子、慕容父子、丐幫中人、所謂的一些武林正義之士,若知道後世發展,會不會覺得自己所為一切,所念念不忘的本心,都是一個笑話呢?

顧朝辭念及此處,不禁嘆聲道:“說來說去,實則都是每個人心頭一口氣罷了。”

就似自己趕著去報復慕容復,其實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也是一口鬱氣難平。

他念念不忘的,只是成為天下第一,兩日之內與當世六位高手,都有過交手,自己都是佔了上風。若真正單打獨鬥,自己火力全開,擊敗他們任何一人,都不為難。

可他們都不是天龍世界天花板,若不能正面擊敗少林掃地僧,這個真正的強人,非但白來一遭天龍世界,更愧對這一身神功。

北冥神功既已到手,也沒必要再去摻合什麼江湖事了,還不如找個安靜所在,好好研究一番武學,若將“丹田氣海”與“膽中氣海”都能儲存內力的難題攻克,那才是最重要的收穫。相較而言,去攆著報復慕容復,好似是在浪費生命了。

顧朝辭為人雖是狂傲無比,可生性謹慎,在這百無聊賴之際,心思更是明銳。他料想姑蘇慕容所居之處,本就四面環水,又祖祖輩輩心念復國,莊裡還不知有什麼機關暗器。

今日雖被慕容復陰了一把,可他本人復國之夢不斷,就不會消停,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為了一口閒氣,深入虎穴,以身犯險呢?

這場雨來的快,去得也快,等雨過天晴,顧朝辭沿著大道正行之間,正自思忖該去何處落腳,忽聽遠處傳來一陣喝叱之聲,顧朝辭收起雜念,縱身趕去。

還未走近,便聽一陣兵刃交碰以及慘聲哀嚎之聲,轉過一片樹叢,就見山坡上有兩幫人,正圍著一個大火堆,分立兩旁,地上還躺著一些人,顯然廝殺剛完。

當道上有十幾輛大車,一方鏢旗飄拂,上面繡著兩面帶翅馬匹,上書“飛馬鏢局”,一眾鏢師足有四五十人,卻已然躺下了十多人。

另一方總共只有十幾個人來,高高矮矮,身穿葛布短衫,手上兵刃也是奇形怪狀,手裡正捉著一個四十多歲漢子。

鏢局一方人眾大叫:“卑鄙,竟然用毒,快放開我們王總鏢頭!”一人說著揮刀搶出。

對方一個身材瘦削,獅鼻闊口之人長笑道:“我的兒,老子不用毒,你就行嗎?”說著越眾而出,他右手只輕輕一揮,便拍在這人左頰上,那人大聲號叫,摔入本陣。

顧朝辭看那人面頰時,只見他半張臉已高高腫起,成了墨黑之色,不住叫嚷呼痛,顯然對方手中有毒。

這時身傳葛布短衫的一眾人等,大聲鼓掌呼叫:“二師哥好威風,好煞氣!”

“二師哥摩雲子威震天下!”

“那是那是,若非二師兄露出這麼一手功夫,中原武林還不知這等神妙大法呢!”

“這算什麼,飛馬鏢局不上道,二師兄也只是稍露身手罷了。咱們既然到了江南,二師兄還得先去打的姑蘇慕容,抬不起頭,過幾天再將那什麼北喬峰,給收拾了!

以後就是‘中摩雲、南慕容、北喬峰’了”。

“那是那是,得聽八師兄高論,那是勝讀萬卷書啊!”

顧朝辭眼見這些人,說出這等諂媚之言,還能面不改色,也是大為佩服。

那摩雲子聽得眾位師弟大拍馬屁,內心高興,卻一本正經道:“這飛馬鏢局不給咱拿一萬兩銀子,便將他們總鏢頭烤了當燒豬!”

幾名星宿派門人齊聲應道:“遵命,二師哥,您就瞧好吧!”兩人架起那位王鏢頭,便將他往火堆推去。

飛馬鏢局幾人揮動鋼刀,衝上救人。摩雲子雙掌連揮,幾股勁風吹出,火堆騰起幾道火焰,向幾人飛去。

有人躲了開去,有人躲避不及,立馬衣衫著火,有人忙搶上助他們撲打身上火頭,卻撲之不滅。一瞬間連頭髮也燒著了,人也被燒出了一股肉味,慘呼翻滾。

顧朝辭一尋思,這火定不是平常的火,火堆中定然有什麼藥物之類的東西。

伴隨著哀嚎聲,星宿派弟子又鼓掌叫了起來:“二師哥雖然年紀輕輕,可這一掌好深的功力,那少說也有百八十年啊!”

“二師哥神功蓋世……”

“不對不對,除了師父與大師哥,二師哥天下再無抗手!”

顧朝辭聽這幾人在這死吹,那些鏢師卻被燒的哀嚎,也動了俠義之心,飛身掠出,左掌一揮,勁力到處,幾人身上火焰登時熄滅。

他的九陽神功已然陽極生陰,陰陽互濟,真氣一走陰脈,掌風陰寒,滅了這火輕而易舉。

摩雲子一見竟有外人插手,勃然大怒,雙掌齊揚,兩道火頭便飛向了顧朝辭。

星宿派弟子大叫:“且看二師兄大展聲威!”

“哪裡來的跳樑小醜,敢管我星宿派閒事?”

就在“閒事”聲中,顧朝辭拂袖一揮,那兩道火頭反向摩雲子飛去。

摩雲子雙腿一曲,扎個馬步,大喝一聲,雙掌併力齊推,火頭在半空中突然熄滅。

顧朝辭暗暗差異,暗道:“這傢伙也有幾分手段,嗯,應該是他掌中含有毒粉之類的東西!”

動念間輕輕揚手一揮,一記噼空掌拍出,摩雲子雖然武功不弱,能看到火焰飛來軌跡,可如何接的住,這種勁來無形的掌力?

砰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好似斷線風箏跌出丈餘。

星宿派其餘弟子,一見二師兄被人打倒,有兩人飛步搶上,其餘人那是轉身撒腿就跑,好似狼奔彘突,沒了命的飛逃。

嘴裡還喊道:“風緊,扯呼,風緊,風緊,快他娘的扯呼!”

“星宿老仙,暫不駕到,讓你小子先逞逞威風!”

這些人嘴裡喊著話,卻頃刻間逃了個乾乾淨淨。

顧朝辭見了這一幕,也是啼笑皆非,這丁春秋都收了一幫什麼玩意兒。

這時卻有兩人,剛搶到顧朝辭近前,他們雙掌剛舉起,手中毒粉都未及撒出。

只見顧朝辭冷哼一聲,拂袖一揮,一股勁風橫壓而至,兩人彷彿稻草向後翻出,坐到在地。

這時其中一個倒地之人,長得矮矮胖胖,看向同樣躺在地上的摩雲子,說道:“二師哥,咱們今日運氣不好,我看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吧?”

摩雲子能在星宿派當二師兄,那是正兒八經的本派第三高手,雖挨了顧朝辭一記噼空掌,可並未下死手。

故而摩雲子只是胸腹燥熱難擋,卻未喪命。這時聽了師弟之言,雙眼望天,煞有其事道:“好!今兒個出師不利,快將人放了,認個栽吧!”

矮胖漢子當即哼哼唧唧掙扎起身,在懷裡掏出一個瓶子,扔給飛馬鏢局道:“這是解藥!”

又對顧朝辭躬身道:“這位爺臺武功了得,佩服,佩服,不過恐怕還不及我們師父星宿老仙,敢問尊姓大名啊?

我們星宿派今日暫且認輸了,等日後我師父再向閣下領教吧!”

顧朝辭見他們認慫,都是這麼出其不意,著實不同凡響。微微一笑道:“那敢情好啊,星宿老怪他在哪裡?”

那矮胖子一聽這話,神色陡然一變,左右看了看,心下驚惶,結結巴巴地道:“這位大爺,可不敢胡說,我師父仙人一般的人物,怎麼能是老怪呢?”

顧朝辭嗤笑道:“我就偏偏喊他老怪了,你要怎地?”

矮胖子謂然一聲斷嘆:“我知道你有些本事,所以才如此狂妄,像你這種人,我出塵子那是見的多了。

可我師父武功之高,固然當世無敵,而且從古至今也是無人可及啊,似那少林寺的達摩老祖,遇上我師父也只有逃命的份,看你年輕,我好心勸你一句,可不能有點本事,就一葉障目,不見泰山哪!”

這人很是正經,可說出的話,諂諛之烈,眾人俱是聞所未聞。

飛馬鏢局的人,漸漸從驚懼變為了呆滯,就連顧朝辭一時都有些發懵,不由說道:“聽你這麼一說,也讓在下對貴派心嚮往之了,不知能否引薦一下,讓我也見見星宿老仙哪?”。

出塵子微微一笑道:“看你這樣,也是想要投入本門了?可這事有許許多多的考驗,甚是艱險哪!”

顧朝辭實在是佩服這些人,不但吹牛逼功夫無人能及,這自我感覺良好的功夫,也到了登峰造極之境了,可也不拆穿,反而一本正經道:“你師父武功是否真有這麼神乎其神,我也不知道。

不過從你身上來看,這星宿派的一些功夫,實在厲害。

也莫說少林寺了,就是普天下所有門派,那也是比之不如啊!實在讓人歎為觀止,油然生出一種崇敬之心哪!”

三人聞言頓時喜上眉梢,矮胖子點頭道:“閣下非但武功了得,見識更是高明,就是不知,依閣下所見,我派哪些功夫最厲害啊?”

顧朝辭鄭重的點了點頭道:“依我看來,貴派有三項功夫,最為厲害了!”

“哪三項?”三人更加高興了。

顧朝辭微微一笑道:“這第一項便是厚顏無恥神功了;第二項則是拍馬屁神功;第三項就是吹牛逼神功了,嗯,準確的說,叫大吹法螺神功了。”

飛馬鏢局的人聽他出言譏諷,料想星宿派弟子必定大怒,豈知三人聽了這番話後,不但不生氣,反而默默點頭。

這出塵子更是一臉得意,笑了笑道:“尊駕果然了得,對本門奇功竟也知之甚詳哪。

可你也有所不知啊,在本派,馬屁神功若不練個精熟,那是活不上一天半日的。

而這大吹特吹的法螺神功,也尤為重要,若不將本派武功、師父德行大加吹噓,不但師父瞧不上,不傳神功妙法,同門之間也必大受排擠,根本沒法立足啊。

至於這厚顏無恥神功,若練不成,馬屁功與法螺功,那一輩子也是練不成的!”

飛馬鏢局的人也算走南串北了,卻萬萬料想不到,惡名遠揚的星宿派中人,被人如此諷刺羞辱,非但沒有絲毫惱怒之意,還談笑自若,對顧朝辭起了大道理,如此奇觀,當真罕見罕聞!

出塵子見一眾人等,都呆呆的看著自己,更是得意,又接著道:“你們既不用羨慕,也不用看不起人,想這厚顏、馬屁、法螺三門神功,看似簡單,其實很難修習的。

這世俗之人滿是迂腐之見,總覺得有些事是好的,有些事是壞的,有些人是邪惡的,有些人又是正義的。

一個人若有了這種無聊的,是非善惡之分,若想修習厚顏功不說事倍功半了,就是強行修習,在緊要關頭也會功虧一簣,反誤了性命。

因此若想修習這三項神功,其中最為要緊之根基,乃是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大法,這又豈是常人可習得?

就如同武學根基在於內力,別人都知道,可哪是想練就能練出來呀?其實這都是一個道理啊!”

飛馬鏢局被星宿派弟子殺了多人,本來一腔憤怒,可聽了出塵子這番高論,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心想:“若非親見,怎敢相信,這世上竟有這些,將吹牛拍馬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卑鄙之人!”

顧朝辭以前對於星宿派、丁春秋的瞭解,僅限於他勾引師孃、背叛師父,修習化功大法,臭名遠揚。

只要出場,他的弟子就敲鑼打鼓,高喊:“星宿老仙,法駕中原,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萬萬沒想到,這些人對吹牛拍馬屁,不但有高深造詣,還能說得頭頭是道,頓時來了興趣,笑道:“這何謂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大法?小子心存仰慕,勞請老兄多指點指點。”

星宿派弟子排名,不論年紀品行,只以武功論高低,出塵子在本門排行第八,若非有二師兄罩著,被三、四、五、六、七師兄早都欺負慘了。

而今見顧朝辭武功了得,似不在自家大師兄之下,竟叫自己老兄,登時有些飄飄然,一擺手道:“你並非本門中人,這些神功秘奧,自不能向你傳授。

不過一些粗淺道理,跟你說說倒也無妨。

‘顛倒黑白、是非不分’這八字訣,對於外人來說,固然行之維艱,可入了本門之後,自然而然就成了天經地義,沒有絲毫困難。

而其中最為重要之秘訣,自然是要將師父奉若神明,他老人家便放一個屁……”

這時一個飛馬鏢局的人,再也忍不住,搶著說道:“那當然也是香的,不但得大聲呼吸,更要誠心的大加讚頌……”

出塵子橫了他一眼,哼道:“你這人難怪只能在鏢局廝混,如此資質,縱有神功妙法,也永遠上不得檯面!”

顧朝辭一聽這話,大為驚訝,敢情做到這點,還不能入星宿派的眼?不禁問道:“依足下所言,他這還有問題?”

出塵子對待顧朝辭,態度自然變了,點了點頭道:“他這話大處看似沒毛病,可小處略有缺陷,可這一小節注意不到,那是要丟了性命的!”

眾人這時間都面面相覷,不知哪裡出了問題,出塵子眼見他們一臉愕然,緩緩道:“看你們資質太差,我就指點指點你們吧,師父放屁,固然要交口稱讚,還要‘大聲吸,小聲呼’,絕不能‘大聲呼吸’。

你想啊,你若大聲呼氣,不免似嫌師父之屁並不太香,那這還想活命?”

眾人聽了這話,久久無言,何謂無恥到了沒下限,星宿派弟子,就能給你做了深刻詮釋。

顧朝辭那是大為歎服,想他也是見多識廣,前世不知見過多少,為了達到目的,拍起馬屁來,無節操無下限的人。

可遇上星宿派弟子,他們都得寫一個服字!

顧朝辭不禁感慨道:“諸位老兄經過星宿派培養,身懷此等神功大法,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會吃的很開啊!”

出塵子脖子一揚道:“那是,我看你武功了得,又年紀輕輕,天資那是極好的,倘若能投入本門深造,那造詣必然了的。

只是可惜啊,你竟誤入歧途,入了旁門左道門下。但念在你我有緣的份上,我教你一句,本門功夫雖說變化繁複,但你只須牢記‘抹殺良心’四字,掌握此道精髓也就不難了。”

這時那位二師兄摩雲子,也從地上爬了起來,開聲道:“好了,八師弟,這裡耳目眾多,不宜與他多說本門要義!”

又對顧朝辭道:“本派廣收門徒,我瞧你根骨倒也不差,你若真有投靠本門之心,我師父就在離此不遠的蘇州,我們就是去找他的。

到時我可為你在師父面前,多多美言幾句。若得師父大發慈悲,指點你一番,日後或許能更上一層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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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辭一聽丁春秋就在蘇州,雖不知就理,可也頓時來了興趣,煞有其事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了!”

摩雲子一拱手道:“好說,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這就再見了。”

三人互相攙扶,慢慢去了。

飛馬鏢局眾人眼見星宿派弟子被打跑,不但總鏢頭得救,銀子也留住了,自然歡聲大作,紛紛向顧朝辭請名道謝。

顧朝辭報了自己名號,便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