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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格局小了

顧朝辭本見馬玉、丘處機一到,估計可能要壞事。果然,梅超風這種癲狂的樣子,明顯感覺,自己被人欺負慘了,這才心喪欲死。

當然,這還只是其次。

他最怕那個大機率,就是黃藥師本人的“老梆子”突然現身,來一句:“好哇,幾個小雜毛、老怪物、臭小子合起夥來,欺負我的瞎眼徒兒……”

別人不好說,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又沒靠山,估計得完犢子,昨夜一切都白費了。

必然得想辦法,誇得讓他不得出來!

當然,顧朝辭也自知這幾句話,那是大大得罪全真教了,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對他們這種無法威脅自己的正派中人,那顧忌就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至於這些人,以後怎樣還報於他,也無暇理會了。

顧朝辭心思多轉,實則完全想多了。

馬玉、丘處機、王處一久歷江湖,也非不明事理之人。如何不知,今日這事圍觀者也是不少,一旦處理不好,就等著江湖傳言,說全真教與“江南七俠”“辣手書生”等人,一起如何如何,欺負桃花島棄徒吧。

黃藥師縱對這個徒弟,再不聞不問,到時候為了聲名臉面,也得來討個說法,那必然又是一場麻煩。

若能防患於未然,讓一個瞎眼女人,佔點口頭便宜,又算得了什麼?

至於顧朝辭的深刻用意,除了郭靖有些懵懵懂懂,其他人都看了出來,

見他只是三言兩語,就將趨吉避凶,發揮應用到了極致,若在平日,自是人人訕笑,然則現今,卻無一人瞧他不起。

大夥心中也是一般想法,他能一瞬之間,便意識到問題所在,又能輕描澹寫般,將這種事,換個說法說將出來,更絕非常人所能。

不過眾人見他義正辭嚴、如臨大敵的那副樣子,儼然黃藥師就在這裡。

昨天本就剛下過一場大雪,此時正值北風呼嘯,行人少見。眾人均是一般心思,想起關於“東邪”黃藥師,那些什麼殺人不眨眼……等等傳聞,不自禁的也打了一個冷顫。

顧朝辭本就提氣運功,暗暗提防,“神秘高手”未出手,見馬丘王三道,聽了自己這番話,也是面不改色,絲毫沒有生氣的樣子,頗有些想不通,暗忖:“莫非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便內息一鬆,緩緩歸入丹田,轉眼看向梅超風,接著又道:“不過,梅超風,咱們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題外話。

我等晚輩之事,與令師那等武林大賢無關。我們大家夥,本在說你與“江南七俠”仇怨之事,這跑題跑得有些遠了!

這裡也沒誰,依仗什麼人多勢眾啊,武功高強,就想要強行壓服誰!

在場諸位,除了我顧朝辭,聲名狼藉以外,其餘人都是大有來頭。

我等做人做事必須得講道理。

若是什麼,都以武力決對錯,那和街面上的地痞無賴,有何區別?

梅超風,你認不認可,顧某所說?”

梅超風適才就覺自己,好似掉進了無底深淵,那股絕望情緒彷佛怒潮一般湧上心頭,渾身發涼。

如今又聽顧朝辭在這言之鑿鑿,好像自己是在無理取鬧一般,頓時氣急敗壞道道:“聽你這麼一說,我若報仇,就是不講理了?”

顧朝辭擺了擺手,微笑道:“你此言差矣,報仇之事,天公地道,如何能是不講理?然則在下,適才不斷推想你與“江南七俠”之仇怨,竟想不明白,其中關節。

柯大俠說你,先殺了他大哥“飛天神龍”柯辟邪,是也不是?”

梅超風微一沉吟,面色一橫,點了點頭道:“不錯,是我夫婦先殺他大哥殺的,至於是我殺的,還是賊漢子殺的,我忘了!”

柯鎮惡聽了梅超風的大實話,肚子好似吞下了一包鋼針,感受到了從未有過的痛苦,這比他當年,收到兄長死於“黑風雙煞”之手時,還要難過!

這也實在太過侮辱人了,兩手緊緊攥住鐵杖,捏的“咯吱咯吱”直響,好在他也知,此時不是發火之時,只得強自忍耐。

顧朝辭聽了梅超風這一說法,也不禁扶額,這娘們也不知,天性就是如此豪橫,還是故意如此,這也太不給人面了!

弄死人家大哥,都忘了,誰殺的,可見心裡那是真的沒有在意過。

只不過,此時卻非討論這些之時。

當下微一頷首道:“好,既然如此,你與七俠大漠夜戰,雙方各死一人,人家打瞎了你一雙眼睛,為兄長報仇,也是天公地道。

你還不依不饒要報仇,豈不是不講理了?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若不殺柯辟邪,那這悲劇,也就不會發生了。

如今不說化敵為友,你也不該再追著七俠不放了吧?”

梅超風冷哼一聲道:“柯辟邪是來圍攻我夫婦的,又不是我們去找他。

既然學藝不精,敢強自出頭,死了也怪不得誰!”

顧朝辭呵呵一笑,劍眉一挑道:“哦?圍攻你夫婦?那這帶頭之人是誰啊?你怎不去找他報仇?關於此事,江南武林多有流傳,從那以後,你夫婦才遠躲大漠的吧?

你報仇,怎不去找這帶頭的組織者,偏偏對七俠不依不饒?

眾所周知,十八年前,七俠已然去了大漠,沒有這人,又哪有陳玄風後來命喪荒山?!”

梅超風猶如當頭挨了一記悶棍,眼中金花亂舞,耳中一片蟬鳴,她豈有不知,對方是什麼意思,正欲分辨,卻不知從何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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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聽顧朝辭喟然嘆道:“當初組織者不是別人,正是你師弟陸乘風。

你二人叛逃師門,連累其他幾位師兄弟,被打斷雙腿,逐出師門,他們找你夫婦該不該?柯辟邪與你這位陸師弟,都是江南人氏,也同為好友,他武功雖然不濟,可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做法,難道也錯了?

難道在你師弟,求助他時,他也像顧某人這種欺軟怕硬……嗯趨吉避凶之人一樣,選擇拒絕,就不是強自出頭了?

嘿嘿,你也別以為,顧某這番鐵面神功,什麼人都能練的成!”

眾人聽了他這番言語,頗有幾分忍俊不禁之感,只是其他人顧及影響,不好出聲。

黃蓉哪管這個,直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笑的彎下了腰,她現在是真的有些後悔,當初對顧朝辭做的那些事了,自己太過武斷了,看錯人了,人不是專務虛譽之徒,那是壓根不在乎。

顧朝辭循聲一看,黃蓉那種捧腹大笑的樣子,心下也是一怒:“笑我?看我不嚇死你個丫頭片子!”

當下說道:“梅超風,你不去找師弟報仇,那是你的事。

那柯大俠兄長一命,換你一對招子,這事到哪裡,都說的通吧?

人兄長為了給你師弟幫忙,結果被你夫婦殺了,你不去找正主報仇,還天天追著人家江南七俠,你也挺懂人情世故的嗎?

怎麼,你也自覺沒臉去見你師弟吧?

再者說,你要報殺夫之仇,那這陳玄風是七俠中的哪位所殺?你倒是說說看哪!”

梅超風知道顧朝辭說的在理,勐然一揚手道:“好!我不和你說了,我也說不過你!我瞎了,他死了大哥,我跟江南七怪,深仇大怨就此一筆勾銷!”

顧朝辭點了點頭,一拱手道:“好,梅超風女中豪傑,一言九鼎,在場諸位都是見證!”

梅超風冷笑道:“那是自然!但那個叫楊康的小子,必然交出來!”

她此言一出,全場皆驚,群情竦然。

楊康跟這事又有何關係?

只見梅超風從懷裡摸出一把短劍,舉將起來,陽光照耀之下,燦然耀眼,別人也看不真切,說道:“我丈夫死於此劍之下,你說的不錯,他也非江南七怪所殺!

這短劍上刻有楊康二字,姓顧的,這事你是不是也管?”

顧朝辭明知,梅超風跟他動了心眼,但今日這事,自己也拿夠了架,既與“江南七怪”已然化解冤仇,自然沒有點破。

當下點了點頭道:“我本不想管,可你有所不知啊,殺你丈夫的也不是楊康啊……”

梅超風一怔,連忙用手一摸劍柄,清清楚楚就是“楊康”兩字,大叫道:“就是楊康,你騙我!”

顧朝辭看向郭靖,招了招手,笑道:“郭兄弟,你過來!”

又對梅超風說道:“你先將劍扔在地上吧,你攥在手裡,誰能認得出來?”

梅超風一想也是,將短劍往地上一放。

郭靖內心對顧朝辭很是信服,依言走近一看之下,就覺眼熟,凝目一看,那短劍亮光閃閃,柄上刻著“楊康”兩字,正是六歲那年,自己用以刺死陳玄風的利刃。

當年郭嘯天與楊鐵心,得長春子丘處機各贈短劍一柄,兩人曾有約言,妻子他日生下孩子,如均是男,結為兄弟,若各為女,結為姐妹,要是一男一女,那就是夫妻了。兩人互換短劍,作為信物,因此刻有“楊康”字樣的短劍,卻在郭靖手中。

郭靖再是遲鈍,也明白了,大踏步朝著梅超風走去,正色說道:“梅前輩,你丈夫是我親手殺的,跟我幾位師父,是沒有關係的。

晚輩名叫郭靖,也不是楊康,但這柄短劍,卻是我自小就戴在身上的!”

梅超風一聽這話,瞬間明白了,自己先入為主,以劍識人,終究是想錯了。

可現在殺夫仇人,就在自己面前,內心那股埋藏已久的仇恨,湧上心頭。

一股熱血也在胸膛翻滾不停,想起今日之事,霎時間蒼白如紙的那張臉,也衝的通紅,潔白的牙齒也咬的“格格”作響,此時的她就像一頭困守洞穴,陷入絕境的母狼。

是個人都看到了,她的這種不正常。

可眼見顧朝辭離郭靖不足一丈,又是他親口喊過去的,料無大礙,都緊緊盯住梅超風。就見她冷冷一笑道:“好小子,你倒是膽氣過人。”

郭靖雙手一擺,很是誠懇道:“梅前輩,晚輩當不得您如此讚譽!

當年我只六歲,被陳前輩抓在手裡,一時情急才誤傷了他,一人做事一人當!

今日你要殺要剮,晚輩絕無二話!只要你不在與我眾位師父為難就好!”

郭靖在梅超風與六位師父打鬥時,本有心以自己一命,換師父們平安,可壓根沒人理會。

剛才又聽梅超風,有個很厲害的師父,他也看出,眾人明顯都很是忌憚,他也不想因為自己,讓顧朝辭以及眾位師父,再次以身犯險了。

“梅——若華”

黃蓉一看梅超風神色不對,她可不敢將郭靖的安危,寄託於顧朝辭這種心無常性之人身上。

可梅超風這次再聽這三字,直接聽而未理,臉上殺氣一閃,驀地裡一聲怪笑,喝道:“老孃讚譽你?那你就受死吧!”雙手一張,十指手指,白森森的,宛如十柄利箭,帶著“哧哧”聲響,齊向郭靖當胸插到。

“梅若華你敢……”黃蓉見到這一幕,已然駭的花容失熱,一顆心彷佛要從腔子裡,跳出來了。

顧朝辭能叫郭靖過來,自然不會真的坑人,他也只想嚇嚇黃蓉而已。

在梅超風怪笑時,已然身形一晃,好似風馳電掣,帶起重重幻影,尋丈距離,倏然而至,左手食中二指一駢,迅疾點向梅超風右腕“陽穀穴”。右掌疾發,一招“排山倒海”,朝梅超風噼面打去,掌風凜烈。

梅超風也想過,顧朝辭肯定不會坐視不管,可也沒想到他出手,竟如是之快。

畢竟他相救韓小瑩時,自己注意力沒在他身上,可這次看起來,是在攻擊郭靖,可對顧朝辭沒有時刻放鬆。

饒是如此,對方還能後發先至,出手之處,不但是自己進攻時,所露破綻,也將自己攻向郭靖的攻勢,接了過去,不禁喝彩道:“好招數”!

梅超風左掌圈轉,往外一封,將他掌力卸在一邊,可也覺手臂滾熱發燙,心下大驚:“這小子內力果然是股純陽真力,也未打通任督二脈,臻至陰陽貫通之妙境,可又怎能駕馭九陰真經中的功夫?”

她畢竟出身桃花島,又得了九陰真經十幾年,對其中的武學道理,總是知曉幾分。心念電閃之時,右手一沉,躲開顧朝辭這一點,同時左手箕張,扣成爪狀,又反拿對方手腕。

顧朝辭大笑道:“好一個梅超風,厲害!”。

他見對方這一招,以攻代守,確也頗為高明,心念動處,五指成爪,倏地再反拿她左手腕。

梅超風在“九陰白骨爪”上,浸淫十多年之久,藝業已臻化境,開人頭蓋骨這等堅硬之物,也好似刀切豆腐,指孔周圍都不露絲毫縫隙,指力之強,實乃當世一絕。

但顧朝辭內力何等深厚,這一抓雖是“鷹爪功”功夫,不如“九陰白骨爪”來的狠絕,拿捏卻是極準,勁力也大。

二者相去還有數寸之遙,梅超風便覺腕上微麻,哪敢力拼硬抗?疾地向外一甩手,腳下一錯,已飄退出六七尺,站定喝道:“這一招不壞,再來,再來!”

顧朝辭既未追擊,自不會和她再行動手,擺手道:“梅超風,我並非想要和你比高低,還來個什麼?”

梅超風一聽這話,頓時氣往上撞,大叫道:“你口口聲聲不欺負人,今天你欺負我,還欺負的少嗎?

我也稱了你的心,不和江南七俠報仇了,這小子又與你有何交情?

這天下天天都有尋仇鬧事,殺人害命的,你都想管嘛?

老孃壞了一對招子,就讓你們這些人,輪流欺負,尤其你顧朝辭更為可惡!

今日你若不讓我報仇,最好就將老孃殺了,一了百了,否則……

否則……否則老孃不會善罷甘休!”

梅超風自忖,今天若是這幫人想殺她,自然沒有生還餘地,也就處之泰然了。

眾人聽了這話,卻無不駭然,“鐵屍”梅超風在武林中,那真是響噹噹的角色。

多少江湖人,當真是聞其名而膽落,聽其聲而魂季,而今在顧朝辭面前,居然跟個小姑娘似的,還一口一個“欺負”,那真是一點面子都不要了,均感匪夷所思。

顧朝辭一看那些人的眼神,饒以他臉皮之厚,也頗感尷尬,不由摸了摸鼻尖道:“梅超風,你說話還是負點責任好!

什麼欺負不欺負的,平白讓人聽了笑話!”

梅超風脖子一梗,揚聲道:“老孃今日讓人笑話的還少嗎?”

她又是被全真教騙,自己又認錯仇人,又被顧朝辭三番四次戲弄,她還哪有臉面?

顧朝辭微微一瞥黃蓉,已然滿臉怒容,明顯遏制不住了。輕聲道:“梅超風,陳玄風死於一個六歲孩童之手,當真也算他命該如此,他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結果偏偏被人一刀刺到罩門上,豈非天意?

依我看,這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老天爺對他這位真正忘恩負義、狼心狗肺的叛徒,才借我郭兄弟之手,為黃島主清理門戶。

需知,他殺陳玄風時,還未曾拜入七俠門下,如今已然過了十幾年,我郭兄弟長大成人了,你卻來找他報仇了。

嘿嘿,縱然黃島主親臨,他身為一代武學宗師,也不好意思報這個仇吧?”

梅超風此時臉色鐵青,滿頭長髮隨風飄揚,關於這個問題,她也想過,是不是賊漢子遭了天譴,否則就那麼巧?

一劍就捅到肚臍眼,那個罩門上了?

顧朝辭看黃蓉粉拳緊握,俏臉含嗔,那雙美眸如欲噴出火來,心下一笑:“小丫頭片子,敢取笑我,氣不死你!”

想著又對梅超風道:“我好心提醒你一句,現在直接就走,對你好,你若硬要報仇,終究也是一場空!”

梅超風雙手一揮,冷冷道:“你不是好人,少說風涼話……”

“好一個梅若華,你果然厲害!”

黃蓉已然怒不可遏,俏臉含怒,將話頭截了過來。她畢竟喊了三次“梅若華”,都沒起絲毫作用,這讓她如何能夠接受?

虧爹爹說,這個名字是梅超風,投師前的名字,江湖上不可能有人知道。

梅超風一轉頭,厲聲道:“哪裡來的小丫頭片子,今天已經喊了老孃四次了,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老孃面前放肆!?

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顧朝辭就見黃蓉瞬間當機了,小口微張,兩隻眼睛瞪的熘圓。

好在黃蓉聰明機智,瞬間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又哪敢再拿架?朗聲道:“好,梅若華的名字你不認,那桃花影落飛神劍,碧海潮生按玉蕭,你知不知道?”

梅超風聞聲一呆,繼而大吃一驚,顫聲道:“你……是誰?”

黃蓉怒聲道:“我姓黃,東海桃花島的彈指峰、清音洞、綠竹林、試劍亭,你可還記得?”

這些地方,都是梅超風學藝時的舊遊之地,哪能不知,真是恍如隔世,顫聲問道:“桃花島的黃……黃師父,是……是……是你什麼人?”

黃蓉雙手一負,踱開幾步,點了點頭道:“好啊!你倒還沒忘記我爹爹,他老人家也還沒忘記你。他親自瞧你來啦!”

這話一出,梅超風三魂七魄都跑了一半,只想拔腿就走,可又想到,便能見到師父,頓時喜不自勝,大叫道:“師父……師父……”

可又忽然想起:“師父怎能到這裡來?這些年來,他一直沒離桃花島。

我和賊漢子盜了他的《九陰真經》,他也沒出島。

我現在眼睛瞎了,已經被人騙了多次了,可不要再被小丫頭給騙了。”

黃蓉何等聰明,一看她的神色,知她尚有疑心,當即左足一點,身形躍起丈餘,在半空連轉兩個圈子,凌空揮掌,向梅超風當頭擊到,這正是“桃華落英掌”中的一招“江城飛花”,說道:“這一招我爹爹教過你的,你還沒忘記罷?”

梅超風耳力驚人,從她空中轉身的風聲,就已經有了肯定,舉手輕輕格開,問道:“師妹,師父呢?”

黃蓉落下身子,輕笑一聲道:“他就在你身後啊,你聽不到嗎?”

梅超風聽在耳中,想起黃藥師生性之酷、手段之辣、武功之高,不禁面如土色,不由得全身痠軟,似已武功全失,兩腿抖的和篩糠一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悽聲道:“師父,師父,弟子罪該萬死。只求師父可憐弟子,雙目已盲,半身殘廢,從寬處分。弟子對不起您老人家,當真狼心狗肺、豬狗不如!。”

緊接著又想起什麼,忙忙搖頭道:“不,師父不必從寬處分,你罰我越嚴越好,不……不,師父你殺了我吧!

師父師父……”說著伏在地上,連連磕頭。

眾人都長著眼睛,都知黃蓉在騙她,可見此情景,也是心中一凜。

這梅超風在眾人眼裡,總是目空一切,驕狂狠絕,縱然大敵當前,也仍不以為意。

然而一聽黃蓉提起她爹爹,竟嚇成這個樣子,這黃老邪之威,可見一斑。

顧朝辭看見這情況,也不由皺了皺眉頭,生怕真將黃老邪給磕出來了,揚聲道:“梅超風,你師父沒到,你又讓人騙了!”

梅超風聽了這話,也知顧朝辭當著這麼多人,肯定不會說假話,可仍是半天不說話,也半天不起身。

她明知自己又被人欺騙了,又能如何?這是自己師妹啊!

“多管閒事!”

黃蓉哼了一句。

顧朝辭冷冷一笑道:“黃姑娘,你若拿梅超風當師姐,就不該如此作弄她!

若不拿她當師姐,你焉有膽量,戲耍於她!莫非真以為黑風雙煞,是吹出來的?”

他說著已朝江南七怪與全真教三道而去。悠悠傳來一句:“格局小了!”

也不知在說給誰聽。

可黃蓉瞬間愣住,眼見眾人皆去,就連郭靖也在依依不捨中,被江南六怪強行帶走,只留下了她與梅超風。

自然也在咀嚼顧朝辭的話,格局小了,那不就是心眼小嗎?

可她也是通透之人,不得不承認,自己心眼的確有點小,想著走過去,扶起梅超風,輕聲道:“梅師姐,對不起,你眼睛不便,外人騙你,我也騙你,這是我不對!

你不要跟我一般見識。我向你賠罪了,”

梅超風搖了搖頭道:“今天你都看到了,師姐已經不中用了。

你不騙,也有人騙,這也沒什麼!

一晃眼,你都這麼大了,你小時候,我還見過你呢?”

黃蓉眨了眨眼,“是嗎?我卻不記得了!”

梅超風朗然一笑道:“那時候,你還是個嬰兒,又哪能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