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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曾經罪大惡極

金坷垃這才察覺到,與其說是美麗的微笑,不如說是對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想法的一種掩飾。

“不是稱呼的問題.....我只是想跟你道歉。你懂了嗎?你明明幫了我......我還沒有說謝謝。”

金坷垃怪不好意思地噘著嘴說道。而艾瑞斯聽後搖搖頭。

“每位女性都是一朵美麗的花瓣,花的重量很輕,一點點微風就能吹動。”

“你拿我跟花朵比呀!虧你想得出來,真像個詩人......還有.....你這麼喜歡花兒嗎?”

艾瑞斯毫不猶豫地露出了小包中的一角,是一束綻放的白花。對此金坷垃固然是吃了一驚。這座監獄沒有任何植物,因為凡是從外面帶進來的花草都會在途中被暴風雪凍死。植物很脆弱,幾乎無法穿過整片雪地。但考慮到這當中或許是有什麼其他的原因,她沒有深究,接著艾瑞斯的話頭說道:“鮮花......嗚......很不錯......泰勒監獄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活的鮮花了......把它們從外面帶進來應該很費力吧!”

艾瑞斯點了點頭。

“必須使用靈術才行,不然它們會被凍死的。”

“原來如此,你是位靈術師啊。很巧呢......我也是......雖然只能開啟兩個脈門。”

為了防止監獄發生事變,這裡普通的獄警都是靈術師,甚至可能還有寒冰騎士團的成員。

“在下只是位很普通的靈術師,能做的只有呵護這些花花草草。”

艾瑞斯垂下頭,如瑪瑙般盪漾著蔚藍色的碧眼閃爍著光芒,話語中帶著說不清的歉意。

“夫人,請問我說話中的敬語是否讓您感到不快?倘若我的遣詞引起了您的不快,請允許我向您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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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我不是覺得不舒服,只是嚇了一跳!從沒有人對我說尊稱——除了我的丈夫。呵呵......倒不如說我挺開心的,你看我也上年紀了,哪兒還會有人管我叫小姐呢!”

“原來是這樣。”

說著,艾瑞斯向金坷垃露出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疑惑——這是她第一次在金坷垃面前露出除微笑以外的表情。

看見艾瑞斯這難得一見的樣子,金坷垃頓時覺得方才還扎在自己心中的一根刺已經消失無影無蹤了。

“我們慢慢走吧,萬一夫人您再踩空就不好了。”

“你的稱呼太誇張了,叫我金坷垃就好了。”

“金坷垃小姐。”

“金坷垃!”

被金坷垃一臉嚴肅地指正,艾瑞斯眨了好幾次眼後,下定決心一般微笑著說道:

“金坷垃......也請您稱呼我為艾瑞斯。”

這一瞬間的艾瑞斯美得讓人覺得即使時間就此停止也在所不惜。金坷垃不由得屏息感嘆。

——原來被她直呼其名,心中會升起這種說不出的感覺啊。

金坷垃一邊感受著心中那股奇妙的瘙癢感一邊答應了艾瑞斯。

兩人下完樓梯,來到一條可供兩輛馬車並行的寬敞走廊,已經是許久之後了。走廊的兩邊都有著房間,透過一旁的小視窗便能觀察房內的情況。房間的佈局、擺放的傢俱都毫無差別,不一樣的就只有關押著的犯人而已。

年老的男人、年輕的姑娘,甚至說年紀尚幼的孩子都被關押在此。雖然他們都無一例外地穿著囚服,但即使說他們是危險的大罪人,恐怕一時間也不會有人相信吧。他們並沒有吵嚷鬧事,只是平靜地過著各自的生活。

“怎麼樣?意外嗎?在你想象中這裡應該是像精神病院一樣的地方吧?”

艾瑞斯點了點頭。金坷垃繼續說道:

“我跟你講,那些真正對犯罪沒有概念的人,平常反倒出乎意料地和平常人沒什麼兩樣。我來這裡之前和你們的想法一樣。雖說越跟他們講話就越會發現他們不正常的地方......不過他們表面上看起來和普通人沒區別的。”

“不過這就是恐怖之處了,在他們眼中,犯罪不過是下意識的行動而已。就像和我吃飯一樣......年輕的姑娘可能是震驚全國的殺人魔王、年老的男人可能是其他國家的間諜,還有幼小的孩子,很可能就在昨天晚上把最愛他的父母給殺害了。”

金坷垃淡然地結束了話題。

“......竟然會是這樣。”

金坷垃沒有開口問艾瑞斯“這樣”是指什麼。這是因為在她問出口之前,她們就來到了最深處的房間前。

“我們到了。這裡就是關押著你僱主想要你拜訪的人的牢房。裡面的那位就是將我們這兒的‘旅館’當做自己甜蜜值價的犯罪天王。”

房門前,兩名獄警關明正大地全副武裝。全身配備的都是雪國正規軍才會有的上等靈器,只需要一眼,艾瑞斯便認定了二人的實力。他們是能開啟七個脈門的靈術師,戰鬥力遠遠超過普通的雪國士兵。

壯碩的男人們見到艾瑞斯雖然顯得有些驚訝,但臉上的表情不僅沒有因此緩和下來,反倒是更添了幾分險惡。在艾瑞斯感應二人的同時,這個兩位靈術師也感應到了艾瑞斯也是個靈術師。

“你也是靈術師?”

“是的,長官。但......我的脈門有缺損,無法釋放靈術脈衝,沒有任何攻擊力。”

艾瑞斯一如既往地介紹道。

兩個獄警交換了個眼神,確認無疑後,松了口氣。畢竟如果有想要劫獄的靈術師出現,整個泰勒監獄都會陷入動盪,那樣一切都無法挽回。

“小姐,你們的隨身物品都要透過我們的檢查,只有我們許可的物品才能帶進去。畢竟對方也是靈術師,任何東西都有可能被他當做武器。雖說他的脈門已經被封印著,但還是無法排除風險,本來說連筆都不能帶進去的......但那樣的話也就沒有任何意義了。所以,除了必要的記錄工具外,其他所有的東西需要交給我們保管。”

“所有都要嗎?”

“沒錯,所有都要。”

艾瑞斯稍微考慮了一會兒後回答了簡短的話“我明白了”,之後,便將行李交給了獄警,其中還包括那一束白色的花。

除了手上的傘,那陪伴艾瑞斯走過漫長雪地的老舊箱子也被一同交了出去。隨後艾瑞斯靜靜地脫下了可可色的長靴,拿出鞋墊後,又從靴子裡取出了又小又薄的刀刃。

見此情景,獄警不禁抱怨。

“欣,負責盤查的人都是狗嗎?”

艾瑞斯又脫下普魯士藍的短衣並反轉過來,這次又從上衣的泡泡袖部分掏出了一柄可伸縮的短劍。隨即,艾瑞斯又稍稍挽起裙邊,露出了被吊帶襪包裹著的......綁滿了靈術**的大腿。她繼續將手深入大腿內側,隨即被解開的吊帶襪一同滑落下來的,是一個形狀奇異的微型靈器。

最後她將手伸向自己那頭精心編好的金髮。艾瑞斯的髮辮是三股辮,並且在其上裝飾著暗紅緞帶,只見她從髮辮中以迅速的手法抽出了細小的金屬針,一根,又一根。

“......這些是什麼東西,用來做什麼的?”

看呆了的金坷垃不僅如此問。

“短劍是用來近戰的,靈術**是遠端攻擊的有效武器,微型靈器是長距離空間轉移靈陣......至於金針.....是暗器,用來刺入對方頸動脈的。”

除了面帶微笑的艾瑞斯,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吸了口涼氣。

“......你究竟是什麼人?”

“艾瑞斯·哈文法,羅茨維爾的賣花女。這些東西,是一位恩人給我的,他告訴我,要在可能出現危險的時候佩戴。平常我是不會裝備這些東西的。只有在我認為需要的時候,才會攜帶。”

艾瑞斯收下獄警先前準備好的鋼筆和記事本之後,半信半疑地問。

“你真的,沒藏著其他的武器了嗎?”

面對獄警的再三確認,艾瑞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是的,有二位長官在這裡,我認為自己不需要防身的武器,您們一定會保證我的安全,對嗎?”

也許她只是和自己開了一個很小的玩笑,獄警上下打量著面前這位年紀輕輕的少女。他們終於弄明白為什麼負責盤查的人無法發現艾瑞斯身上的武器。

這些武器大多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對靈力反應很弱。換句話講,它們只是普普通通的兵器而已,就目前監獄的盤查水平還無法達到發現這些被藏起來的物理武器。

至於藏在大腿內側的微型靈器,很明顯其中的靈術迴路十分簡單,幾乎不會和周圍的靈力發生共振。總的來說,看上去只不過是普普通通的玩具。

“艾瑞斯小姐,我們希望再確認一遍,您真的......沒藏其他的武器了嗎?”

艾瑞斯再一次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您要知道,帶武器進監獄是違反神聖雪國法典的,我們可以不追究您的過失,但希望你對得起我們的信任。”

“感謝你的認可,長官。”

隨後,門被一種特殊的靈術脈陣手法開啟,厚重的大門伴隨著一陣頓響。

鬧房內部比想象中要寬敞不少,至少有剛才走廊那兒牢房的兩倍寬。但牢房越加寬敞,傢俱的數量之少就更為明顯。簡陋的寢具,不帶鏡子的洗面臺。雖然姑且還是有馬桶和浴缸的,但只有一幅窗簾相隔,人在裡面做什麼都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除此之外,房間裡便只剩堆在地上的幾本書和安置在房間正中央的一套桌椅了。這裡無論是傢俱還是桌布都是一片慘白,使得這個房間看起來就像是一間劣質的玩具屋,彷彿一片死絕之地,充滿虛空與孤寂。

“你來了?艾瑞斯·哈文法。”

一個男人正坐在椅子上。他的步子、手腕和腳腕上都帶著漆黑的鐵質鐐銬。聲音中帶有一種微妙特質的那名男子全身上下整潔乾淨,一眼看上去就像一位普通的文雅男子。經過精心打理的冷灰色頭髮,皮膚因長期不經日照而呈蠟黃色,身上的一身白色囚服更是使他的慘白顯得誇張。栗色瞳孔下,一顆淚痣尤為顯眼。帶著溫和笑容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暴戾,相信任何人都不會將眼前這名男子與泰勒監獄關押著的雪國犯罪之王聯想到一塊兒。

“初次見面,我是羅茨維爾賣花女,艾瑞斯·哈文法。”

對艾瑞斯的優雅行禮,男人只是淡淡回了聲“請坐”。每當男人有所動作,他身上封印靈脈的鐐銬都會發出刺耳的響聲。

房間中的椅子為了以防萬一,是焊在地板上的。

“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在來之前瞭解過您的資料。”

“這樣啊,那你說說我都犯過什麼罪?”

“您被以向前企圖發動戰爭的戰犯身份被通緝,逃跑後,又在諸多地方重複施暴、**、殺人、防火的罪行。一度銷聲匿跡,實則是逃避寒冰騎士團的追捕。然後又創立了以您自己好戰思想為綱領的邪教。而此教團信徒的集體自殺事件也問罪於您。越有四百名教徒在您的命令下在聖王城城門前**。另外,您還將瀕臨死亡的信徒屍體**,堆成高塔......”

男人對艾瑞斯回以一聲浮誇的口哨和一陣稱讚的掌聲。

“你記得很清楚嘛!真令人懷念!艾瑞斯·哈文法。......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