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賭命”交響曲
聽到這裡，貝多芬苦笑道。
“還真是已經確定了自己已經勝利的事實啊。”
“我對自己的戰鬥力可是十分有自信的，當然，如果你真的能贏我的話，我也會聽憑你的吩咐。”
“這樣啊……”貝多芬閉上眼睛，像是思考著什麼似的。
“如果你想逃跑的話，還是省省吧，我覺得我不需要解釋一下為什麼。”
“確實，你很強。”
“哦？真是坦率啊，不過在敵人面前說這種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認為可以說服我放過你嗎？”
“不，”貝多芬露出平靜的笑容，說道。“我是個音樂家而非演說家，所以不會用語言去說服你。
不過，在動手之前，能否聽我演奏一曲？”
“聽你的曲子？”
“沒錯，老實說我之所以會在這裡，也是為了尋找一支我能使用的樂隊，只是才剛剛找到你就來了。
好不容易讓這支樂隊接受我這個新指揮，還沒有正式表演就被你殺了的話，很遺憾吧。
所以，如果聽完這首曲子你還沒有改變主意的話，那我就認輸，怎麼樣？”
“是麼？”饒有興趣地聽完貝多芬的發言，艾伯特又發出戲謔似的笑容。“我承認就算是外行人也知道你的音樂也不算難聽，不過如果你以為剛才那種東西能改變我的想法就大錯特錯了。”
“讓你聽的並不是剛才的那首曲子，而且那首曲子的真正作者也不是我，只是花了5分鐘加工出來的即興作罷了。”
“哦？那看樣子你還真不只是普通的樂師。”
就算是不懂音樂的艾伯特也能明白能在五分鐘時間將別人的作品昇華到那種地步的絕非常人，然而也只是僅此而已。
“可就算如此，我現在可是想殺了你哦。
或許你是個優秀的作曲家也說不定，不過對我來說這都不重要。
哪怕你做出來的是天籟之音，只要我還是我的話，就依舊會把你殺了，畢竟我可不會惜才。
你是沒有勝算的，樂師。”
“這件事，等聽完我的音樂再說也不遲吧，怎麼樣，聽還是不聽？”
“當然是聽了，畢竟我也不會不通人情到連這點規則的變更都不允許，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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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地，艾伯特突然指向了周圍圍觀人群中的一角，一個盯著這邊的少女。
“如果你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我要的將不只是你這個actor的命，還要加上你的author的性命。”
“那是——”
“蘇響！？”李小鷹驚訝地喊了出來。
沒錯，就像李小鷹一樣，蘇響也尋著音樂找了過來。
可是，誰也沒想到僅僅是遠遠地望著這邊，她就已經被艾伯特盯上了。
“為什麼他會知道蘇響是author啊？”林曦失聲喊道。
“哦？這種事情還要問嗎？”聽到林曦的聲音，艾伯特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你們在場的每個人的心跳，呼吸，肌肉的鬆弛與緊繃，對我的畏懼，我都一清二楚，對於我這種強者來說，這是理所當然擁有的資質。
當然，這其中如果有一兩個與眾不同的人，我也自然能感覺得到。對吧，那邊的author？”
說話的同時，艾伯特用腳用力踩了一下地面，瞬間，地磚開裂，地上的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石子飛到了他的手中。
他隨手一扔，那石子便向子彈一樣從蘇響的額頭邊掠過，並不鋒利的石子卻因過快的速度將蘇響的一束頭髮切了下來，又順勢飛向了高空。
到現在，李小鷹大概知道了，艾伯特那種殺氣的來源。
只要站在他身邊，自己的一切都會被他掌握，一呼一吸，肌肉的一張一合，並不單是擁有怪力，同樣擁有近乎完美的感知能力，只要站在他身邊就有種被當成獵物的感覺，那種從無數場戰鬥中鍛鍊出來的資質，正是他殺氣的來源。
見此情景，不少觀眾都發出尖叫當場逃走，但剩下了一些距離舞臺比較近的人們，他們僅僅看著艾伯特那異色的雙瞳就一步也不敢移動了。
不同於恐怖分子用武力劫持人質，這個男人只是站在那裡，就能用自己的一呼一吸讓人害怕得不敢行動，這大概就是真正的強者吧。
觀眾們並不理解所謂網文戰爭究竟為何物，他們只知道，一個動一根手指頭就能要了他們命的強者站在這裡。
“怎樣？用自己的author當賭注也可以嗎？”
如果僅僅是actor被殺死，那麼兩天後還可以復原，但如果author被殺的話，actor就會消失，這是理所當然的。
換句話說，如果貝多芬輸在這裡，他的網文戰爭就已經結束了。
蘇響因為那顆從額頭邊擦過的石頭，嚇得直接癱坐在地，詢問她的意見大概也沒有用。
而貝多芬，似乎也有著充足的自信。
“如果這樣就能讓你聆聽我的作品的話，我接受。”
“哦，那好吧，請開始你的表演。”艾伯特一邊說著，一邊止不住地露出了笑聲。
而李小鷹也注意到了，因為剛才那一顆如子彈一般迅速的石子，本來就已經被嚇得夠嗆的樂隊成員更是完全失去了冷靜。
他們慌了手腳，如果不是怕自己逃走時會被艾伯特砍斷手腳，他們可能會立刻衝出去。
換句話說，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演奏能力。
來吧，讓我看看你如何讓這已經爛作一鍋粥的樂隊聽從你的指揮，艾伯特這樣想道。
而貝多芬則不緊不慢地站在了樂隊前面。
“來吧，各位。
如果你們承認我改編出來的作品比原作更加優秀的話，就要為我演奏一首新的作品，這是我們的約定，我已經做到了，現在輪到你們兌現承諾了。”
“可是——”拉小提琴的樂隊成員有些慌張地說道。“大師，我們連譜子都沒拿到，而且完全沒有排練的時間啊。
這種情況，竟然，竟然要給那個人——”
那樂隊成員十分害怕，甚至不敢正眼看艾伯特一眼。
“如果失敗了的話，我們會不會也被他殺掉？
這種情況下，是不是要叫警察——啊！！”
剛說出這兩個字的同時，他就被艾伯特瞪了一眼，在那一刻，樂隊成員大概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男人對“警察”這兩個字露骨的厭惡。
樂隊成員並不知道艾伯特因在對決中殺人被關進監獄，直到殭屍出現後才成功逃離，不過他也能明白，艾伯特眼中透露出的恐怖絕對不是他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