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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量角器的妙用

李孟羲眼睛盯著太陽看,直到太陽緩緩墜入西垂,隱沒在了一片火燒雲之中,再也不見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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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不知不覺間,到傍晚了。

太陽不見了,李孟羲才猛然從沉思中醒來,他只覺得眼前是五顏六色的光,一陣眼花繚亂,倉促間什麼也看不見了。

盯著太陽一直看,很傷視力。

揉了揉眼睛,閉著眼睛緩了一會兒,李孟羲感覺眼睛好了一點兒。李孟羲不見弟弟身影,忙去找,只見弟弟躺在一邊,咬著手指蜷縮成了一團,不知什麼已經睡著了。

再抬頭西看,李孟羲看著天邊的晚霞,可惜,冥思苦想了一下午,也沒想到透過太陽位置判斷時辰的方法。

馬車還在吱扭吱扭的行進著,車頭趕車的老鐵耷拉著腦袋,手裡的鞭子一下也不揮了,老鐵不知什麼時候也睡著了。

拉車的騾子不用人趕,在自動跟著前邊的車在走。

很厲害的無人駕駛,李孟羲笑了下。

整個下午一無所得,李孟羲很不甘心。

他雙手撐著下巴,無聊的西望雲霞。

太陽東昇而西落,日復一日,一個白天,太陽剛好能在天空劃了一個弧形。

而如果能確定太陽在一整段弧形上的位置,就能判定時間。

相比夜晚透過月亮和星辰來計時,觀日估時其實其實更簡單。因為月亮初一至十五,十六至月末,月亮升落的方向是相反的,因此判斷時間要考慮日期,而太陽每天必然東昇西落,不必再分日期。

李孟羲了一邊想著,一邊把天空作為畫布,他手指以東為起始,根據看了一下午的太陽軌跡圖,他用手指從東開始,沿著白天記憶下來的日軌,緩緩向西畫去,直畫到太陽消失的天際的終點。

(好像……是個半圓形奧。)李孟羲喃喃自語,(就像量角器一樣。)

李孟羲無意識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小時候,買尺子總是一套,包括一把長度二十釐米的直尺,一個半圓形的量角器,一個等邊直角三角板,還有一個銳角30度和60度的直角板。

而半圓形的量角器小學沒啥用,中學也沒啥用,到高中還是沒多大用。

“量角器奧。”李孟羲撓了撓頭,又自言自語一句。

突然,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一個天才的方法被他靈機一動想到了。

晝夜的劃分,是因為地球自轉繞太陽公轉而產生的。

而在一天之中,地球的自轉速度是相同的,反應在日象上,太陽在天空移動的速度也是勻速的。

既然太陽移速是勻速的,那麼同等一時間間隔,位移的變數也是均勻的。

陽移動軌跡和地平線的構成了近似半圓的形狀。

半圓圓周上的的線速度是勻速的,線速度勻速,角速度的變幻也是均勻的。

因此,只要確定太陽和地平線構成的角度,就能精確判斷時間。

日晷運用的也是這個原理。不過日晷還利用到了不同時間太陽成影方向不同,來更直觀的確定時間。

李孟羲被自己天才的想法給折服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弄個量角器試試。

量角器其實就是半圓形的板而已。

然後把一百八十度的半圓從中一分為二,分成兩個直角,再把每個直角均分三分,於是一個白天,太陽的軌跡就可以分成六個時區。

按春分或秋分時節的白天一天十二小時算,六個時區,剛好每個時區兩個小時,即為一個時辰。

李孟羲四處找量角器的材料,他這扒扒,那扒扒,硬是沒有一塊木板。

李孟羲亂扒的時候,扒拉到了被包起來的甲片,甲片譁啦一聲,把磚頭給驚醒了。

磚頭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他看到哥哥在亂翻東西。

“二哥,你不是說那是劉卜他們的包裹,不能翻的嗎?”磚頭指著堆在一邊的劉關張包裹說著。

“是劉備,不是劉卜。”李孟羲笑著糾正弟弟的錯誤。

磚頭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兒,意識到說錯了。

人家叫劉背,不叫劉卜,不是大蘿卜那個卜。

李孟羲了依然在亂翻,他想找一塊巴掌大的木頭,可惜直到天黑了,他也沒找到。

夜幕降臨,有遊騎從前方來,一邊跑一邊口呼軍令,“將軍有靈,再前一里,臨道紮營。”

“將軍有令,再前一里,臨道紮營。”

遊騎口呼著軍令,一騎絕塵而去。

一里很近,片刻就到。

李孟羲他們的車趕到紮營地點時,已經有人先一步在道路兩側開始搭升火造飯。

這次紮營,選的地點不好,因為左近沒有水源。

什長讓老鐵去把做飯的水打過來,老鐵拎著瓦罐就走了,臨走前,老鐵特意交代李孟羲哥倆,今晚還去他們夥上吃。

說完,在哨騎的領路下,每什派出了一個人,一起跟著哨騎去了六七裡外一個村莊打水。

村莊遭了兵禍,人逃的差不多了,村頭的一口井還在那裡。

斥候作為大軍耳目,作用很重要,斥候探查敵情的同時,還肩負著尋找水源的責任。

劉備的中軍和張飛的前軍經過這一段路的時候,都是去荒村那裡打的淨水。

做一頓飯的用水量,用不了多少水。

夜幕徹底降臨之後,李

孟羲帶著弟弟等在篝火旁,篝火裡的木頭的硬節時不時被燒的噼啪作響,等了很久,老鐵終於拎著一滿瓦罐的水回來了。

李孟羲忙應了上去,接過瓦罐,口說辛苦。

老鐵嘿嘿一笑,“要不是水撒了,折回去又打了一回,早回來了。”

瓦罐架在火上,麥子也沒用水洗,什長狗子直接就挖了兩竹筒麥子倒進了瓦罐裡煮。

瓦罐的加熱效率不是太高,飯得等段時間才能吃了。

拿著塊木頭,用笨拙的環首刀一點一點的削著,李孟羲看了黑不溜秋的瓦罐一眼,他隨口問了一句,“哥幾個,你們見過鍋嗎?”

李孟羲話一問,圍著烤火的鄉勇們面露疑惑,“啥是鍋?”

“就是鐵做的,圓的,這麼深,像個瓢一樣,不過要大的多。”

李孟羲比劃了一下。

鄉勇們看他比劃,更茫然了。

“這玩意兒幹嘛的?”有人問。

“鍋做飯的啊。一個小鍋,放上水,放上糧,能做十幾個人的飯。”

鄉勇們對鍋一無所知,李孟羲暗道果然,鑄鐵鍋真他娘的得到宋朝才有的。

我大漢沒有鐵鍋。

就是不知,項羽破釜沉舟,破的釜是什麼玩意兒來著。難道是青銅鼎嗎?

應該不是,鼎是禮器,一般是來烹人的。

銅釜應該是有和鍋類似的外形,專門煮東西的炊具。

青銅器受限於材質和工藝,除部分精工品外,大部分青銅器都很沉重粗笨,想來銅釜釜壁會很厚,跟又薄又輕巧加熱效率又高的鐵鍋沒得比。

麥粥煮好得一段時間,鄉勇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小哥兒。”狗子突然叫了李孟羲一句。

李孟羲磚頭去看。

“俺當伯長了!”狗子一臉的開心,今晨操練的時候,他頭臉上被傷到好幾處,現在受傷的地方都腫了,讓狗子看起來五官扭曲,有些滑稽。

“不錯奧!”李孟羲發自內心的為狗子喝彩,“恭喜!”

“伯長是管多少人來著?”李孟羲不太懂漢是軍制,於是開口問到。

“一百人。”狗子隨口應到。

李孟羲略驚訝。

前世軍隊的編制多為三三制,一個連三個排,一個營又有三個連,這是經過殘酷戰爭考驗才形成的最科學的編制制度。

因為一般人最多也就能指揮三四個人,多了其實就指揮不過來了。

狗子不久前剛才升的什長,現在一下就成伯長了,這意味著他從管兩個伍長,變成了要同時直接管十個什長。

職位躍遷了一級,對指揮能力的要求提高了不止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