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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晚鐘教派

“放輕鬆,我還不至於冒著會被風紀委員會跨半個地球盯上的風險,賺那麼一點昧心錢。”看上去有些平平無奇,和外面的那些黑人青年看上去沒什麼區別的店老板看了他一眼,“我賣給他的和外面那些不一樣,是符合規定的。至於他拿回去是真的為了治病還是為了其他什麼的,這我就不能控制了。”

凱撒·加圖索望向還未關上的大門,那個黑人男孩才跑出去沒多久就被幾個比他大上不少的黑人青年拉進某個小巷子裡。等他再出來時,手裡拿著幾張小面額的零錢喜滋滋的跑遠了。

等再過一會,之前的黑人青年們罵罵咧咧的走出來。他們看了一眼店門口,但卻不敢過來,只敢遠遠的向這邊豎起中指。櫃檯裡面的老闆同樣可以看到外面,他同樣不甘示弱的比出兩隻中指。

大門關閉,今天的藥店提前關門。老闆推開一個藥櫃,露出下面的樓梯。下到藥店的底下,又經過了幾道安全門,他們來到一個巨大的房間裡。這裡面有著數臺與外面老舊街區風格不符的高科技風電腦,數個膚色不一的卡塞爾專員正在電腦前忙碌著。

一面的牆上,還掛滿了長槍短炮的熱武器或是刀槍劍戟等冷兵器。大至RPG火箭筒,小至匕首指虎這裡一應俱全。

這裡才是卡塞爾學院真正的聯絡點,同時也擔當起據點的作用。雖然比不上各分部,但是那些掛在牆上的武器可不是為了防一些小偷小盜之類的。這一旦武裝起來,就算以這裡不到十人的配置,也足以抵擋一個正規的戰鬥營。

藥店的店長,同時也是這個據點的負責人提格看向凱撒:“老實說我有點意外,我是希望能來一個敏銳一點的高血統專員過來,但沒想到上面居然直接派出了學生會主席。這讓我們這些血統不高的非戰鬥人員可是有些惶恐啊。”

“不要妄自菲薄了,我們都不過是各司其職而已。”要是放在以前,凱撒或許因為這樣的稱讚自傲一番,並順便塞過一枚雪茄,安慰一下非精英的專員們,告訴他們他們的工作也很重要的之類云云的。但是現在,自以為成長了一點的他,能夠暫時放下那些高傲的態度,平平常常的與人相處。

“好吧,那就來聊工作吧。”提格把他帶到一個保險櫃前,輸入密碼後拿出一個深棕色的小瓶子遞給他。

接過小瓶子,凱撒又皺了皺眉:“又是止咳糖漿?”

這一路上他無數次的看見因為吸食這個而夢生夢死的青年們,所以他由衷的討厭這樣的瓶子。

“有些不太一樣,開啟聞聞。”提格說。

凱撒照做,擰開瓶蓋後將瓶口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有些馨甜過頭的味道順著鼻道直衝大腦,他下意識的仰頭遠離瓶口。緩了一下之後,他看向提格的眼睛不由的瞪大了一點:“這是……龍血?”

提格點點頭:“沒錯,雖然被稀釋到就算是我們也無法察覺的程度,但是這裡面確實混入了一些龍血。”

凱撒的神情有些凝重,龍血這樣的東西自然不會是什麼救命的良藥。而是毒藥,真真正正的毒藥。

或許在古代,確實有痛飲龍血之後成功轉化為混血種的傳說,但如果真的有人那麼做,在龍血剛入口的時候,就已經被霸道的龍血燙傷然後侵蝕。他們重則當場斃命,輕則化為理智全無的死侍徘迴。而能夠真正成為英雄的,只有少到不能再少的極少數。

“這是我們隱藏在警局的同伴發現的,他在調查某起非法走私糖漿桉件的時候,那些交易的傢伙把這個塞給他當做賄賂。”提格解釋這瓶龍血糖漿的來歷,“然後他發現了這裡面異常,把糖漿帶回來的同時順便也把走私的買家和賣家都抓了回來。”

之後經過他們的催眠,糖漿的賣家說這是最近流進黑市的新貨,效果要比普通款的好上不少,很受人歡迎。而當專員們進一步詢問貨物來源地的時候,賣家只說他是聽上面的命令拿貨出來買,至於他們的貨是從哪裡進的就不知道了。

明白了這傢伙不過是一個小嘍嘍,專員們分為兩路行動,一邊跟蹤那些小嘍嘍尋找貨源。一面裝成買家,搜尋市面上的糖漿,果然發現了不少的同類品。然後他們驚訝的發現,在不知不覺間,這樣摻著龍血的糖漿已經被不知道多少人喝進了肚子裡。

“但是他們為什麼這麼做?”凱撒有些不解的問,拋開劑量談毒性就是在耍流氓,龍血雖然不能與一般的毒藥一同看待,但是以瓶中的劑量來看,還不足以達到殺死人的地步。

而且龍血這東西雖然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什麼特別少見的東西,但也不是隨便可以拿出來當調料的地步。

“如果我們要是知道,就不會向上面求援了。”提格這樣說,將凱撒帶到一張桌前,上面有一張畫著各樣小圓圈的小地圖。

提格指著上面的一處圓圈說:“經過我們的探查,發現這些加了料的糖漿是在這一帶製造並且流出來的。”

這裡是一片貧民窟,無數只是由防水布圍起來的小帳篷擠在荒蕪的土地上,自市區裡排放到那裡的垃圾堆得到處都是,有許多人徘迴在垃圾堆旁,期待從裡面翻出今天的晚餐。

又做了一些偽裝,將金色的頭髮完全包在灰撲撲的布巾裡面,拿這根隨便在路邊摘的木棍,打扮得完全就像是個拾荒者的凱撒·加圖索步入這片貧窮的土地。乾燥的空氣裡傳來一邊垃圾堆的惡臭,無法忍受的他很後悔沒有戴個口罩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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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其實你可以完全等我們摸清楚具體的位置再進去。”耳機裡傳來提格的聲音。

外表看上去沒什麼異常的凱撒說:“論找東西,我比你們更加適合。”

這也是本地專員向上面要求增援的理由之一,在沒有血統更加優秀的和直覺更加敏銳的專員的支援下,害怕打草驚蛇的他們不敢急著對這裡展開調查。而凱撒完美的符合這個要求,把臉還有裸露在外的皮膚完全塗成黑色、帶著墨鏡、學院的易容課和演繹課有在好好上的他混進這裡面去完全沒有問題。

“好吧,我們會在這裡支援你……”

“先不要說話,我發現了點什麼。”凱撒打斷了提格的話,他現在正忍著強烈的不適站在一座高高的垃圾堆上,俯瞰著這座貧民窟。

他墨鏡之下的眼睛閉著,某個領域在他步入這裡時候就已經展開,無數不可見的風之妖精從這個領域中飛出,將這裡各個地方的聲音帶回到他身邊。

小孩的哭喊打鬧聲,婦女的辱罵聲,男人醉酒吵鬧的聲音,還有青年們吸食糖漿後陷入醉生夢死的夢話……他細細的篩選著,將無用的聲音過濾掉,然後在某一刻,他聽到了機械運作的聲音。

“找到你們了!”凱撒睜開了眼睛,他眼中金色的光芒即使有著墨鏡阻擋也不可避免的溢位。

“這些傢伙,都那麼喜歡把這類的設施藏在地下的嗎?”某處偏僻的帳篷外面,凱撒藏在另外一個破舊的無人帳篷裡,悄悄的觀察對面。

不可見的風之妖精順著細小的縫隙鑽進去,讓他知道裡面的情況。然後在某一刻,他迅速的抽出上了消音器的沙漠之鷹向前面開了一槍。

即使有了消音器,但是開槍的動靜還是沒有完全隱藏住。不過在這根本就沒有隔音而言的貧民窟內,這點小動靜很快其他帳篷裡的聲音掩飾了過去。

目標帳篷之外,一個看似在拾荒,其實是在站哨的黑人就像是喝醉了一樣搖搖晃晃起來。凱撒快速走了過去,抽過剛才撿的樹枝支撐住的他的身體。混血種中了都要立即倒下的弗麗嘉子彈,對於普通人來說沒有十幾個小時是醒不了的。

凱撒在站哨人身上摸索了一下,抽出一隻酒壺,之後他把裡面的劣質白酒倒在看哨人的身上,將他偽裝成醉酒的樣子。貧民窟出來的傢伙自然不可能指望會有多大的職業操守,這傢伙偷偷的躲著喝酒也是凱撒放心放到他的理由。

做完這一切,凱撒不慌不慢的掀開目標帳篷,絲毫不像潛入的慢悠悠的走了進去。摸索了幾下,他在堆滿垃圾的帳篷裡找到地下空間的入口。

這裡的地下很狹窄,被挖空的土層中間只有幾個長木棒在支撐,頂上掛著昏暗的燈泡,勉強能夠提供可以視物的光芒。一些像是醫療器具的包裝垃圾被隨意的丟在過道裡,很有黑作坊的感覺。

凱撒沒有在原地多逗留,言靈·鐮鼬已經將這裡面的情況告訴了他,這段走廊並沒有看守把守,他一路向前,在一個比較大的洞窟之前停下。

對面有聲音傳來,他緊緊的貼在牆邊,藉著死角避開了這些抬著箱子往外走的工人。揹著那些人,他看見了那箱子裡裝著的棕色瓶子和提格向他展示的是一樣的。

對此並不是很意外的凱撒閃進那個洞窟的某個角落裡,這裡面的燈光要比外面亮上不少,整個地下洞窟雖然不像那處過道那樣的簡陋,但也好不到那裡去,畢竟只是個非法黑作坊。數臺機器正在運作,帶著馨甜味道的糖漿被灌進一個個棕色的小瓶子裡,封裝後被來來回回的工人們裝箱放在一角。

凱撒默默的拉起衣角矇住鼻子,灰撲撲的衣服上有種讓他很不適應的泥土味,但也比外面甜的發膩的氣味好一點。鐮鼬仍然在將其他地方的聲訊帶回來,這個地下作坊絕對不止他看到的這樣的簡單。

輕輕的退出那間黑作坊,他回到剛在的走道繼續向前。因為鐮鼬的緣故,他很輕鬆的就避開那些在地下走動的人,漸漸的,在往前面的通道變得寬闊起來,加固的工事也不在單單是用木棒支撐那麼簡單。

“果然躲在這裡嗎?”看著某處的牆壁上有著翅膀還有禮鍾的圖桉,他喃喃的說,“晚鐘教派……”

晚鐘教派,一個在青銅事件之後突然冒出來的神秘組織。起初學院的人以為他們不過是藉著青銅事件的於波搞搞詐騙的不入流組織,但當自稱他們信眾的人在組織某次佈教的時候,主持的牧師在大廳廣眾之下展露出了黃金的童孔,學院就不得不多加關注這個疑似存在混血種的隱秘組織了。

但是他們行動非常隱秘,而又是在非洲這樣極度不發達的地方偷偷的發展,很難抓住他們的尾巴。於是,那時正好在隔壁清掃邪教的凱撒就被調了過來,追尋這個比起其他邪教組織要低調的多,也神秘的多的晚鐘教派。

僅憑一點資訊,凱撒在南非各國兜兜轉轉的。晚鐘教派似乎是看中了這片貧窮的土地上麻木的人們,他們在各個貧困的國家裡招募信徒,但是又不告訴他們教派內的情況,這讓他的調查行動根本無法正常展開。然後,在調查陷入僵局的他就被調到這裡,又出乎意料的在這裡發現了他們的據點。

巧合嗎?還是有誰在背後推動?凱撒心裡默默的想著,思考過後他更願意是前者的多一點。辛巴威的國情很符合晚鐘教派發展信徒的要求,經濟奔潰,工業無法發展使這個國家任然是世界上最窮的國家之一。麻木的國民們只能靠藥物來麻痺自己,無家可歸之人所匯聚的貧民窟是滋生罪惡最好的溫床。

而現在,他們又製造了龍血糖漿,並讓其流入到市場,被無數看不到希望的黑人青年們喝下。

凱撒抿了抿唇,自幼生活優越,被當成總統或是皇帝培養的他與這些黑人青年的生活真的就是天上和地下的區別。他人生中最絕望的時刻,或許在這些麻木青年的眼中不過就是如此。

而即使是現在自認為脫離了家族獨自生活的他,也在無時無刻的被加圖索這個姓氏所影響著。比起那些在絕望中掙扎過,但是終究還是逃不過沉淪的年輕人們,他對家族的所作所為就像是一個幼童放言要離家出走那樣的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