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專家，您有理。”
面對董教授這種已經不知道臉皮為何物的人，張曉山已經無可奈何了。
不過對這種為了名利，就胡言亂語、擾亂人心的傢伙，張曉山當然不能輕輕放過，看來在四合院世界練就的寫舉報信技能，又可以重現江湖了。
撇了一眼王永正、董教授、蔣南孫三人，張曉山琢磨了幾秒鐘，隨手一個臭鼬技能扔到了董教授身上。耗費了5點能力值，能保持5個月的時間，臭味濃度5ppm，雖然比上兩次送給王永正的味道小了一半，但肯定也能讓這個老家夥小半年內不會再亂說亂動了。
趁著還有幾分鐘的技能啟動時間，張曉山打包了一點給哈巴狗準備的肉肉後，在董教授等人的注視下離開了餐廳。
莉莉安趴在董教授的肩膀上，指著張曉山的背影說道：“哈哈，說不過爸爸，灰熘熘的逃走了。”
董教授輕輕拍拍女兒的手，笑著說道：“年輕人沒有生活閱歷，看不清世間萬物的本質，總是自以為是，不懂得聽取專家學者的意見，永正、南孫你們兩個千萬不要學這種人。”
聞言，apple和兩個售樓小姐、蔣南孫、王永正看向董教授的表情各異，但眼神中那一閃而逝的鄙夷，說明了所有人不管立場如何，都不恥董教授的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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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正正想著拍兩句馬屁，勐然想起張曉山臨走時看向董教授的眼神，頓時打了個冷顫。這個眼神他太熟悉了，前兩次倒黴前，就見到過這樣的眼神。
“那小子不會又對董教授下手了吧？”王永正心裡想著。雖然不知道張曉山怎麼無聲無息做到讓人散發臭味的，但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思，王永正還是在不經意間拉開了與董教授的距離。
見到王永正和蔣南孫沒吱聲，董教授有點不悅，看著她倆說道：“怎麼，你們對我說的有不同看法？”
就在這時，趴在董教授肩膀上的莉莉安，突然聞到一股強烈的臭雞蛋氣味，那味道太酸爽了，莉莉安肚子裡頓時感覺到翻江倒海一般。
噗～～
嘔～～
或許是距離臭味爆發點太近的緣故，莉莉安直接吐了董教授一頭，綠色的菜葉子混合莫名的液體，順著董教授的腦瓜子就流了下來。
“啊，莉莉安，你特麼的……”董教授瞬間懵逼了，這時候也顧不上父女之情了，直接爆了粗口。
“爸，你……”莉莉安話還沒說完，就兩眼一翻暈菜了。
嘔～～
董教授剛要救自己的女兒，就驚訝的看到蔣南孫、apple、兩個售樓小姐也都吐了。
還好四個女人距離董教授還隔著點距離，不然肯定也是暈倒在地的下場。
只剩下早有準備的王永正，迅速拉開與董教授的距離，還很是機靈的用溼巾捂住了口鼻，才算躲過一劫，心中對張曉山的恐懼到了極點，嘴裡都囔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啊，食物中毒了！”董教授扶起莉莉安，看著臉色蒼白，嘴角吐白沫的女兒，大喊一聲。
他還沒明白自己就是毒源，反而認為是餐廳的食物有問題，導致了這一切，又對著王永正喊道：“永正，快打120，快報警。”
隨著董教授的喊聲落下，整個餐廳內不管是食客還是服務人員的目光，都落在了董教授以及五個或暈倒或還在嘔吐的女孩身上。
嗯，張曉山送給董教授的臭鼬技能只有5級，臭味傳播速度稍微慢了那麼一點點。
報警？打120？
恐懼中的王永正愣了一下，心說，你特麼的就是臭源，警察來了還不得把你送去某些機構做個切片什麼的，老子對此可太有經驗了。
四年前，紐西蘭的各家研究機構和醫院，把王永正當成小白鼠各種抽血、驗便做檢查，把王永正搞得欲仙欲死。清晨一睜眼，先抽上兩管子血，接著就是大大小小的檢測棒，對著王永正身上有洞的地方捅上一個遍，最後就是CT、b超、核磁共振。這種日子持續了整整十個月，王永正沒發瘋已經算他走運了。
距離留校任職考核，只剩下一個月的時間了，王永正可不能看著自己的靠山被人抓走做研究，正要阻止董教授的時候。
第二批總數三人的受害者已經靠近了董教授，他們都是餐廳內的工作人員，看到有人食物中毒，自然是第一批衝過來的。
“怎麼這麼臭？嘔～”一個服務員跑的最快，也是第一個接近董教授的，剛剛靠近就直接吐了。
“粑粑拉褲襠了？嘔～”另外一個服務員也吐了。
“特麼的，這不是食物中毒，是這個老家夥放的毒。嘔～”這個是餐廳的廚師，對氣味的敏感性比一般人強了一些，第一個發現了董教授的不對勁，立刻就找到了罪魁禍首。
第二批受害者的話音剛落，董教授身上那令人酸爽無比的氣味，終於蔓延到整個餐廳裡，或許是餐廳環境太封閉了，臭味越來越濃，緊接著第三批和第四批受害者陸續出現。這個餐廳雖然不大，但就餐人數可不少，足足有百十來號人，在這種密閉空間內，抵抗力弱的當場就吐了，抵抗力強的開始了大逃亡。
“快跑呀！”大部分人捂住口鼻衝向了餐廳大門。
“就是那個老家夥放的毒。錘他！”也有少部分人用毛巾、溼巾或者別的什麼東西，捂住口鼻衝向了董教授。他們可不認識董教授是什麼專家叫獸，腦子一熱，大家夥就有仇報仇，沒仇解氣，反正華廈歷來都有法不責眾的傳統。
噼裡啪啦的一頓拳腳錘人的聲音過後，董教授直接變得鼻青臉腫……
十幾分鍾後，張曉山正在售樓中心廣場上逗哈巴狗玩，忽然幾輛警車、救護車停在了售樓中心門外，一群消防員、警察和醫護人員衝進了餐廳。
“用的著這麼大動靜嗎？我已經手下留情了哦。”張曉山自言自語道。
坐在身邊的一群大爺大媽看到這一幕也開始了討論。
“剛剛餐廳裡出事了，有個老頭在裡面隨地大小便。”大媽甲說道，
“不會吧，我怎麼聽從裡面跑出來的人說是食物中毒。”大媽乙不太同意大媽甲的說法。
“就是食物中毒，聽說裡面暈倒了十幾口子。”大爺甲可能看上了大媽乙，想要發展一段黃昏戀，非常支援大媽乙。
“孤陋寡聞了不是！我可剛聽說那位專家還是大學教授，專門研究生物毒素的，沒準是恐怖襲擊呢。”另外一個大爺神神秘秘的說道。
……
這群大爺大媽看熱鬧不嫌事大，七嘴八舌下來，董教授很快就有了一個嶄新的身份：本**的親密合作夥伴。把張曉山驚的一愣一愣的，實在是太佩服這幫人的想象力了。
咣咣咣…
一連串的玻璃碎裂聲，打斷了這幫吃瓜群眾的討論，只見衝進餐廳內的消防官兵和警察為了通風和救援方便，把餐廳的窗戶全砸了。隨後就是擔架隊進場，一分鐘不到，就呼啦啦的抬出了十幾號受害者。
呼喊聲、叫罵聲、警笛聲響成一片，再加上越來越多聞訊趕來的吃瓜群眾，售樓中心門外小廣場上一時間熱鬧非凡。
沒一會的工夫，消息靈通的記者、轄區各個部門的工作人員也陸陸續續趕到了現場。可能是為了穩定現場，避免出現其它意外情況，售樓中心門口用於剪裁的小舞臺也派上了用場。
一個派頭十足的領導拿著擴音喇叭，站在小舞臺上，對著下面的人群喊道：“大家不要亂，不要驚慌，本次中毒事件經過衛生部門初步查明，起因是現場的一名專家教授，身上散發出的氣味濃度達到了5ppm值的臭味導致的……”
領導的喊話還沒說完，臺下就有大嗓門的吃瓜群眾喊道：
“5ppm有多臭，會不會出現生命危險？”
“什麼味能那麼臭，當時我一聞到就直接吐了。”
“哪裡的專家教授？他得多少年不洗澡，身上才能這麼臭？”
聽著臺下亂七八糟的提問聲，一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跑到領導身邊小聲說了點什麼後，領導哼哈兩聲清清嗓子，對著臺下大聲喊道：“大家請安靜，針對大家提出的問題，我現在一一給大家解答。”
“好，都安靜，我們要真相。”大群的吃瓜群眾大聲叫好。
今天這事可算是奇聞異事了，所有人都等著官方給出的解釋，臺下瞬間安靜了。
“一，5ppm代表的氣味濃度，就跟幼年黃鼠狼排氣的濃度差不多，還達不到成年黃鼠狼那種濃度。
二，這位專家散發出的臭味，和臭雞蛋氣味類似，成分包含有二氧化硫等硫化物，少量吸取並不會讓人中毒，只會引起嘔吐、眩暈、食慾不振等症狀。
三，這位專家教授並不是因為長期不洗澡而導致身體散發臭味，而是得了一種學名為xx的病症。根據資料顯示，很可能是他的一名學生傳染給他的。當然，這一點我們也是有依據的，這名學生叫王永正，是位義大利籍華人。大家有興趣的可以查一下紐西蘭當地前幾年的新聞，王永正就是全球首例xx病症感染者。
四，大家不要驚慌，這種病經過紐西蘭多家大學實驗室的長期研究表明，只要不長期接觸王永正，就不會感染。
五，這位教授是某大學建築學院教授，具體名字為了保護他的隱私，就不具體透露了。”領導對著擴音器洋洋灑灑一大通。
“我知道這位教授，他叫董xx，就是近幾年在網路上提出：大學生付費就業、一夫多妻制等奇葩言論的專家叫獸。”張曉山很是熱心的為大家科普了一番。
“靠，我就知道這種生孩子沒屁眼的專家才會感染這種怪病。”
“報應呀，報應！”
“什麼樣的老師教出什麼樣的學生，他們都不是好東西。”
“這兩個傢伙在哪呢，我想看看這兩個傢伙長什麼樣，才能缺德帶冒煙的得這種怪病。”
“哈哈，你老胳膊老腿的還是別過去了，別還沒接近呢，你就暈菜了，還得麻煩人家醫護人員費力氣搶救你。”
……
不遠處的救護車裡，身著特種防護服的董教授，聽著廣場上眾人對他的聲討，兩眼無神、一臉呆滯的坐在那裡。他很明白，自己完了，曾經的榮耀和地位，遠遠的離開了自己。
只有在聽到自己是被王永正傳染上這種怪病的時候，眼神裡才閃過一絲仇恨的目光……
………
一個小時後，張曉山開著長城哈弗H6駛出售樓中心停車場，正在和哈巴狗討論，怎麼花今天賺來的勞務費時。
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突然擋住了車子的去路，要不是張曉山反應快，很可能又要麻煩保險公司啦。
“找死呀……蔣小姐，怎麼是你？”張曉山嚇了一跳，從車窗上伸出腦袋就要開罵。
蔣南孫眼眶裡噙著淚水，明媚的雙眼中滿是失落與絕望，走到張曉山面前幽幽的說道：“曉山，能幫幫我嗎？我真的撐不下去啦。”
“還是借錢還債的事？鎖鎖不是已經幫你解決了嗎？”張曉山疑惑的問道。
瞅了一眼人來人往的停車場後，蔣南孫看向了張曉山，“上車說可以嗎？這裡不太方便。”
“行吧，不過最好長話短說，我還要去辦狗證呢。”張曉山心不甘情不願的說道。他是真的不想和蔣家人扯上什麼關係，這一家子人從老到小就沒一個省油的燈。
聽了張曉山的話，蔣南孫眼中閃過一絲絲幽怨，心想：合著本小姐還不如你的一條狗重要，嗯，而且那只狗還醜的出奇。本想一走了之，但想想家裡那一癱子麻煩事，蔣南孫還是開啟副駕駛的車門。
看到哈巴狗悠哉悠哉的趴在副駕駛位上，張曉山眉頭一皺，“老哈，一點眼力勁都沒有，滾後邊去給你阿姨讓個座。”
汪～～～
哈巴狗不情不願的跳到到了後排座椅上。
阿姨？
蔣南孫再也控制不住了，小眼淚順著臉頰就落了下來，從包包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到張曉山臉上，恨恨的說道：“看看吧，她們是你的雙胞胎女兒，我已經沒錢沒精力照顧她們了，照片後面是地址，張曉山，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雙胞胎女兒？
這特麼怎麼可能？
張曉山一臉懵逼的看著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