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瞅了瞅照片上的雙胞胎小姐妹，也就四五歲的樣子，白皙的鵝蛋臉，萌萌的大眼睛，再加上調皮的笑容，張曉山心底突然有種被融化的感覺。
“呵呵，長的還真的和自己有那麼點像，不過小爺我又沒在蔣南孫那裡播過種，怎麼可能和她有對雙胞胎女兒呢，真當自己是冤大頭，想讓自己接盤嗎？”張曉山自言自語的笑了笑，但那種血脈相連的感覺，讓他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雖然張曉山對蔣南孫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記憶中也沒有和蔣南孫哼哼哈嘿的影子，但心底好似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這對可愛的小姐妹就是自己的女兒。
“難道是系統搞得鬼，讓自己有了可以在睡夢中和女人哼哼唧唧的能力？”張曉山開啟系統面板，仔細觀察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有什麼隱藏功能。
帶著濃濃的疑惑，張曉山看了一眼照片背面：蔣家橋小區22號2單元101室，蔣英。考慮了幾分鐘後，還是決定去這個地址看看情況，如果是自己的孩子，當然不能讓她們流落在外，如果不是……一定要讓蔣南孫好好品嚐一下欺騙他的後果。
長安哈弗H6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xx大學附近的蔣家橋小區，在小區門口停下車子，張曉山琢磨了幾秒鐘後，又先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大堆零食和玩具，才拎著大包小包走進了小區。
嗯，哈巴狗也跟著一起來了，這傢伙雖然沒有二哈的名頭，但拆家的本事一點也不小，張曉山可不希望自己的愛車從新更換內飾。
這輛長安哈弗H6，還是大前年鍾曉芹和朱鎖鎖送給張曉山的生日禮物，價錢不貴才8萬出頭，簡單大方、低調內斂，開起來也挺順手的。不是買不起更貴更好的車子，而是兩個小女人說了：外面的那些妖豔賤貨看到張曉山開這樣的車子，九成九都會對他失去興趣。
這年頭長的再帥再好看，也不能當飯吃，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還是房子車子票子最重要。
小區建成有些年頭了，一排排低矮的筒子樓，加上略顯斑駁的外牆，坑坑窪窪的過道，還有來來往往的大爺大媽們，與對面一路之隔的高樓大廈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穿過一個石拱門，張曉山和哈巴狗走到一個破舊的單元門前，樓道因為年頭有些久了，上面貼滿了各種各樣的小廣告，開鎖的、通下水的、治療不孕不育的，最誇張的居然還有殯葬服務的。
走進單元樓內部，張曉山突然心裡慌慌的，因為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自從有了聞香識女人這個技能以後，只要是他的孩子，他都能隔著老遠聞出那種血脈相連的氣息。
做dna檢測還有十萬分之一的容錯率，但聞香識女人能夠達到準確的百分之百。
畢竟這個技能是用好幾種嗅覺超強的動物基因，完美融合而成的，趙忠祥老師都說過：人很可能認錯自己的孩子，但誰見過大象認錯自己孩子的。
張曉山抽了一根華子，緩了緩神，走到101室門口，按響了門鈴。
“誰呀？”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來。
“請問是蔣英嗎？是蔣南孫叫我來的。”張曉山對著門內喊道。
吱～～
門上的觀察窗開啟了，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出現在張曉山面前，略顯陳舊的衣著，白花花的頭髮，滿是皺紋的臉龐，還有房間裡傳出濃濃的中藥味，看的出來女人過的並不好。
女人警惕的瞅了張曉山一眼，輕聲問道：“你叫什麼？”
“大姐你好，我叫張曉山。”張曉山能夠聽到房間裡小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可還是控制住了自己激動的心情。
“對不起，你就是張曉山呀，我這就給你開門。”
女人開啟防盜門，讓張曉山和哈巴狗進了門，和藹的說道：“我是南孫的遠親蔣英，別大姐大姐的，我明年就60了，你也叫我老姑就成。”
作為一個經年老鬼，張曉山是人也見過，鬼也見過，也能從面相上多多少少的看出一個人的品性。
老話說的好，相由心生，例如，一個尖酸刻薄的人，面部會不自覺的形成肌肉記憶，就算她偽裝的再好，但面部肌肉的運動不會說謊。這個蔣英一臉的和藹，雖然生活過的可能有些不順，但那種發自內心的慈祥仁愛，張曉山自認為沒有看錯。
感受到了蔣英的善意，張曉山也滿含敬意的說道：“那行，老姑，我今天來想看看孩子，還有我和南孫……”
張曉山說到這裡停住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和蔣南孫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記憶裡一點點關於這方面的記憶都沒有。
或許是看出來張曉山有什麼難隱之言，蔣英笑著說道：“曉山，你先坐，老姑給你倒杯茶水，咱們慢慢聊，兩個孩子正在看動畫片，等會看完了，我再帶你看看她們。”
張曉山伸手攔住了蔣英，“老姑別忙乎了，我真不渴。”
客套一番，張曉山還是阻止不了蔣英的熱情，只能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哈巴狗也很乖巧的趴在他的腳邊，不敢亂叫亂動。
蔣英家的房子很小，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加起來可能也就30多個平方，傢俱家電都有些陳舊，廚房內還熬著中藥。張曉山在前兩個世界裡還專門學過上百年的醫術，再加上他遠超常人的嗅覺，稍微一聞就分辨出這個方子是治療胃病的。
這時，蔣英端著茶杯放在張曉山面前，微笑著說道：“老姑這裡也沒什麼好茶，你別見怪。”
張曉山接過茶水說道：“老姑，您別客氣了。對了，我見廚房裡熬著中藥，您有胃病嗎？”
“老毛病了，不礙事。”
蔣英對著張曉山擺擺手，溫和的說道：“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剛剛才知道自己有兩個孩子的事吧？”
“嗯，我是一個小時前才知道。”張曉山點點頭，沒有繼續追問蔣英胃病的問題，既然他知道了，自然有錢有方法幫蔣英解決胃病的困擾。
蔣英坐在張曉山對面說道：“說起來我和南孫家，雖然是親戚，還都生活在魔都，但自從我男人去世以後，就斷了聯絡。四年前的一天，南孫突然來到我這裡，而且還懷著身孕，當時我還是很驚訝的。”
張曉山一琢磨就明白怎麼回事了，雖然蔣英沒說明為什麼兩家人不來往，但想想蔣老太太、蔣父、蔣母曾經那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以及那種不懂得尊重他人為何物的態度，只要不是對蔣家有所求，張曉山相信沒幾個人願意和這一家子貴族老爺太太小姐打交道。
“那會南孫已經懷孕五個多月了，她求我收留她一段時間，說要把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每個月還給我三千塊錢，作為照顧她的費用。不怕你笑話，我生活的很拮据，退休金很低，而且身上毛病不少，經常需要吃藥，我本來不想和蔣家沾上關係的，但有了那3000塊，就還是同意了。”蔣英自嘲的說道。
張曉山點點頭表示理解，為了活下去，只要不偷不搶不做違反道德的事，付出勞動獲取報酬，無可厚非。
忽然，張曉山想到了一個問題，看著眼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問道：“您記得南孫來這裡是幾月份嗎？”
“呵呵，我就知道你肯定會問這個問題，她來我這裡是七月。”
蔣英對著張曉山呵呵笑了一下，說道：“你不會是懷疑孩子不是你的吧？”
“沒有，我很肯定孩子是自己的，問您時間，只是確定想確定一件事而已。”張曉山聽到七月這兩個字，心中就是勐地一陣。
按照蔣南孫懷孕五個月和當時是七月份來計算，蔣南孫懷孕的具體日期就應該是在二月左右，那會正是自己帶著朱鎖鎖、蔣南孫、戴茜三人在櫻花蟈泡溫泉的時候。
暈，張曉山忍不住的頭皮發麻。
“我那個傻侄女在我這裡住了那麼久，孩子出生後這三四年時間裡，也隔三差五的來我這裡看孩子，你們之間發生的事，她都告訴我了。”蔣英說道。
蔣英上下打量了張曉山一番，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曉山，你長的就是個能討女孩子喜歡的樣子，南孫告訴我，你是個花花公子，有兩個老婆，其中一個還是南孫最好的朋友。南孫心裡有事不能和家裡說，也不能告訴好姐妹，只能講給我這個老太婆聽。南孫告訴我，是你喝醉了酒，在溫泉裡把她誤認為她的姐妹，你們才有了孩子……”
就在兩人聊天的時候，蔣南孫也出現在蔣家橋小區內，當看到張曉山的車已經到了，蔣南孫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甜甜的微笑。
對於張曉山，蔣南孫也說不清楚自己對他是什麼感覺。恨他，有那麼一點點。愛他，也有那麼一點點。想他，每天只要一閉上眼睛，腦海中全是他的身影。
“看來他也不是那麼冰冷無情，心裡還是有我的。”
蔣南孫站在101室的門外喃喃自語道：“只要他能對我和孩子好，要不要給他一個機會？嗯，只要他好好求求我，我就答應他，”
叮冬～叮冬～門鈴聲打斷了蔣英的講述，她正要去開門，但張曉山搶先一步開啟了房門，聞香識女人已經聞出了蔣南孫的氣息，嗯，一種很獨特的澹澹清香，味道很好聞。
只見她俏盈盈的站在門外，眼睛紅紅的，眼神中有傷心、有絕望，還有那麼一絲絲的喜悅，“你來了。”
“對不起。”面對蔣南孫，張曉山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化作一句抱歉。
“不用對不起，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但現在我真的撐不住了。你應該也聽說了，我媽要和我爸離婚，還要移民到荷蘭去。蔣家什麼都沒了，只剩下一個整天借酒消愁的老爸，和一個養尊處優的奶奶，現在全家上下都需要靠我養活了。”
蔣南孫抹去眼角的淚水，幽幽的說道：“本來我還想著可以攀上董教授，透過他的關係找個好工作，應該可以撐下去，但董教授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我真的想不到其它辦法，只能把孩子託付給你了。我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能盡到做父親的責任。”
聽著蔣南孫哽咽的哭訴，張曉山不由得有些臉紅，不管怎麼說人家姑娘把清清白白的身子交給了自己，還為自己生了兩個孩子。想想都知道，這些年蔣南孫為了這兩個孩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以蔣南孫高傲的性格，估計要不是她實在撐不住了，也不會找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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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山緩緩的張開雙臂，蔣南孫猶豫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絲矛盾與苦澀，搖搖頭還是拒絕了他的擁抱，蔣南孫哽咽的說道：“不用這樣，我們之間的一切都是一場錯誤，希望你不要告訴鎖鎖，我不想再看到你，請你走吧，等明天我會讓老姑聯絡你的。”
都落魄成這樣了，蔣南孫依舊放不下曾經的驕傲，張曉山可是聽朱鎖鎖提起過，還是朱鎖鎖以極低的價格租給蔣南孫家一套房子，要不然蔣家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唉，張曉山長嘆一口氣，從系統倉庫裡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蔣南孫，“拿著吧，裡面有100萬，密碼是159357，應該夠你撐過這段日子了。別拒絕，這不是補償，只是送給孩子母親的一份心意，孩子如何安置我會想辦法的，再見。”
說完，張曉山又對欲言又止的蔣英說了句再見，轉身離開了這裡。
呃！
看著張曉山毫不猶豫轉身就走，蔣南孫有點懵，按照言情劇的劇情，不應該是男主哭求女主原諒，女主心一軟，就原諒了男主嗎？這個傢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