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聽了之後，看向藍瑛。
“這次見你，好像有些不一樣啊。”方澤道。
“嗯，我來，蒼霞山除了給你送賀禮，還有一個要做的事情。”藍瑛說道。
“什麼事？”方澤問。
“睡了你。”藍瑛回答，眼神明亮，臉色紅暈，看向他。
“咳。”方澤聽了之後，不由咳嗽了一聲。
“這個太直接了吧？”
藍瑛倒不像是開玩笑，而是正色，她問道：“方澤，在你心中，我究竟是個什麼位置？”
“你是當我是一個能開玩笑的朋友，還是當我是個女人？”
方澤想了想到：“都有一點，不想騙你，都有吧。”
藍瑛繼續問道：“那你覺得我配不上你嗎？”
方澤見藍瑛這麼認真，神色也認真起來。
他說道：“這個自然不是，我不是這樣的人，你瞭解的。”
“但是，我也不想騙你，我自己有些事一定要弄清楚做完，感情在我心中排位，不是第一。”“那在我這麼主動的情況下，你會不會心動？或者認真考慮這件事？”
方澤到了此時，也知道藍瑛的心意。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吐出，說道：“我其實也想過感情的事情，但是，目前在我心中最緊要的事是提升自身的實力，然後應對江湖中的亂局。”
“情感的事情我不是抗拒，而是真的沒有想好，因為我覺得不想騙誰，尤其是你。”
“你問我，我認真的回答，只能回答是真的不知道，這個問題我沒想清楚，也不想隨口敷衍你。”
“定下來定不下來，我還需要一定時間。”
藍瑛聽了，看向方澤，發現他表情挺認真的。
“那你心中，還是迷茫。”藍營說道。
方澤沒直接回答。
他心頭有一些回憶。
因為方澤想過，情感上的事情一旦真的決定和誰在一起的話，他就想跟那個人維持一種穩定的關係，建立一種更深的關係。
這點是確定了的。
然而，究竟跟誰走到這一步，方澤心中確實沒有定論。
他一時間想到了何清歌還有凌澹菲。
如果是日常開開玩笑還罷了，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認真選擇，他真無法回答。
因為他一旦承諾，就真的會做，所以在這樣的大事上，不想亂說，尤其不想敷衍或者欺騙。
方澤和藍瑛又一起向前走，走了一會，藍瑛說道：“我剛才沒有開玩笑。”
方澤側目看她。
藍瑛繼續道：“來中原之前，我也是有些猶豫不定，覺得，未必能跟你走到一起去。”
“但是，藍教主，也就是姑姑她鼓勵了我。”
“想了想，姑姑從小便是我心中崇拜之人，其實情感上，我也多少將他視為敢愛敢恨的偶像。”“姑姑當年就是任由別人不看好，在明知道沒有結果的情況下喜歡上了班蓮的父親，沒人看好，但是她不在意，喜歡上的男人就跟他在一起。”
“最後分開，她也走得瀟灑，是她甩掉了那個男人。”
方澤聽了，心中一動。
不會吧，當年是藍碧寧把班若虛甩了？
真沒想到。
這個時候，藍瑛忽然貌似下定決心。
她停下腳步。
方澤也停下來。
藍瑛看著他，道：“其實啊，我有想法，也和你一樣，想將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武道之上。”
“但是我又不想錯過誰，或者一聲投入武道，身為女人連孩子都沒有。”
“所以方澤，如果你敢的話，我就敢跟你在一起。”
“要是真的走不到一起，那至少要你做我孩子的父親。”
方澤聽了之後，以他的心態，都被感覺很意外，多少有些被藍瑛性情驚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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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瑛把話說出來之後，反而顯得豁出去了，也不再像之前猶豫。
他伸手抓住方澤的手臂，道：“在苗疆，女子的地位其實比男子要高，雖然大多數人也是婚配，但像是我姑姑一樣睡了一個男人，得了一個孩子，但是不跟男子在一起，也算正常。”“我不想跟你在這裡拖來拖去了。”
“乾脆一點，最好是你也想，那就跟我在一起，我們就結成江湖道侶。”
“如果你不想的話，那至少當我孩子的父親。”
“我就問你，你敢不敢？”
方澤聽了這話之後，看著藍瑛眼睛。
“你是認真的？”
“話都說出來了，你以為呢？”藍瑛說道。
方澤一時間，眼神看向空中。
“你不會是在這個時候慫了吧？這可不像你。”藍瑛說道。
方澤道：“不，我其實在考慮一下，春宵十八秘裡有幾個動作，我好像是也沒試過。”
…
兩日之後。
方澤在辰陽城的小院。
他的書童被方澤發了一些銀錢，當做臨近過年時候的紅包，讓書童去辰陽城內玩兩天。
而這兩天，他就跟藍瑛一起在小院裡共度了兩日。
青年男女，天雷地火，還都看過春宵十八密。
於是方澤和藍瑛就書中的一些問題展開了，友好，深入交流和切磋，並且得到了一些心得，以及新的一些靈感，並將其付諸實踐。
這兩日，他們時時日日在一起。
終究還是有時限。
方澤要在隔一日之後穿梭進入到冥域，而藍瑛也要返回飛蛇教了。
此時。
方澤在自己的居室之中，床榻的紗帳之內，抱著藍瑛。
藍瑛頭髮散開，臉上帶著紅潤。
兩人抱在一起。
“明天，我就要返回苗疆了。”
“這麼急？”方澤問道。
“嗯，苗疆在你們中原新年後一個月，有二十年一次的儀式。”
“我們飛蛇教信奉的是蛇神，而蛇神每二十年將會有一次對新的教徒的甄選。”
“當年姑姑就是被蛇神選中，並且因為天資，所以才成為教主。”藍瑛說道。
方澤聽著，用手輕輕地撫著藍瑛的背嵴。
苗疆的蛇神，是真實存在的，而非是純粹信仰。
但是其狀態神秘，相當於一位法相後期的大高手。
像是藍碧寧，出了苗疆是一個強橫的天人境六重天高手，但是在苗疆之內，能借用蛇神之力，等於半步法相，甚至接近法相。
這也是在苗疆範圍之內，沒有人輕易敢踏入進去惹飛蛇教的原因。
蛇神實力很強，但其影響範圍就從未出過苗疆。
方澤將藍瑛攬入懷中，說道：“我未必一定能跟你走到一起，但是會擔當起該做的事，我會負責。”
他不一定真的會迎娶藍瑛，他還沒有想法去組建一個家庭。
但無論是藍瑛出了什麼事情，或者藍瑛和他可能的孩子出什麼事，方澤都會擔起這個責任，去做他認為該做的事。
“我知道，人在江湖，各自都有各自的事，我也相信你能做到的。”
藍瑛說道，並且用手指甲劃方澤的胸口。
看著他一身精壯的肌肉，藍瑛臉上又發紅了。
方澤說道：“我可能要閉關半年，強化自身修為，半年之後出關。”
“我會記得，今天給你的承諾，我說到的事情會做到。”
藍瑛右手食指輕輕地擋住了方澤的嘴唇道。
“我相信你。”
方澤看著藍瑛，胸中生出一股情意。
正因為想真正的遵守諾言，所以他才不想輕易地給誰許諾。
“半年後我會去苗疆找你。”方澤道。
“好，到時候不見不散。”
“如果我真的懷了你的孩子。那個時候你過來，在他出生之前給他起個名字。”藍瑛說道，聲音中都是柔情。
方澤點頭。
一瞬間他忽然明白了，當年班若虛的心態。
雖然沒有跟班若虛交流過，但是同樣愛過一個苗疆女子……一時間方澤感覺和這位聖魔門門主，某些方面心意相通。
也同時明白了，為什麼聖魔門重出江湖，第一時間就要滅了玄霧宮。
方澤自問，如果有人對藍瑛出手，他也是要第一時間滅了對方，不管對方是誰。
“還剩一日時間，我們該做些什麼呢？”藍瑛忽然問道。
方澤笑了，回答道：“愛。”
“啊？”藍瑛沒反應過來，問道：“什麼愛？”
方澤說：“做。”
然後他翻身，將驚叫的藍瑛，壓在了身下。
…
情如蜜。
但是分別時刻總會到來。
一日之後方澤，送走了戀戀不捨的藍瑛。
看藍瑛離去，方澤輕嘆一聲。
如果可以，他也想和藍瑛廝守一陣。
但是，人在江湖。
他深吸口氣，給自己打氣。
“做出的承諾要遵守，沒有力量是不行的。”
“以前我是為了宗門，或者還有為了武道上一探究竟，但現在我又多了一個牽掛。”
“所以我要變得更強才是。”
方澤決心堅定。
他更有動力，去冥域進行修行，提升實力。
當日，方澤返回蒼霞山。
明日就是破宇穿梭的時候。
他準備再次前往冥域。
在衛淵宮，方澤找到剛剛出關的宇鋒寒。
宇鋒寒突破之後，要鞏固下境界，之前在山上閉關了一段時間。
方澤將宇鋒寒來，將身上的雷丸分給了他一枚。
方澤跟宇鋒寒說清楚雷丸的使用方式之後，道：“這個東西你先拿著。”
“在天人境之下，此物有一擊必殺的效果，哪怕是遇到天人境一重天，多少也能對其造成威脅。”
頓了頓，他道：“如今，天洲混亂，你個性如此突出，有可能遇到危險。”
“多一件異寶防身，也是好的。”
宇鋒寒聽了之後也不矯情，直接收下。
他道：“此物確實是我所需要的。”
“師兄好意，我就不客氣了。”
方澤點頭。
他又去找了一下還在衛淵宮的幾個師弟師妹，將手中剩下的幾顆雷丸送給他們護身。
方澤已經用不上雷丸，但這對他的師弟師妹很有用。
尤其是傅慧玲，傅慧玉拿到雷丸後，驚喜驚叫不已。
“哈哈哈，面對比我高幾個境界的人，我也有一拼之力了。”拿到雷丸的傅慧玉說道。
“能不用，還是儘量不要用，此物僅僅是作為護身底牌。”方澤笑道。
方澤做了此事之後，休整一日。
次日，方澤來到蒼霞山後山一處僻靜地點，等待穿梭。
到了時間，只見一道紅芒劇烈閃過，方澤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