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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香夢

此時,我只恨自己天資太過愚鈍。明明曾經在陰山簿裡學習了一個多月的玄法陰陽之術,到這緊要關頭,我竟一個也想不起來。

章玉郎見我如此驚慌,

戲虐的“咯咯”一笑。

“郎君,乖乖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天色已晚,咱們就此安歇吧。”

“安歇!”

聽到此話,我直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難不成,我今天就要讓鬼破了身!

我哭哭唧唧道:“不要啊!我有病。我的身體不合適跟你成親吖!”

“你能有什麼病?郎君啊郎君,你可真是調皮。”

“我真的有病啊,我是個瘸子,我的琵琶骨也被穿過。我的身體不行了呀!我長得又瘦又小,黑的像個猴子。你是哪只眼睛瞎了,竟然會看上我!”

“這些人家都不在乎的嘛!”

那章玉郎一步步向我逼近,來到我身邊,將我攔腰抱起。

“郎君,你真雄壯!”

我反覆掙扎,章玉郎像扔垃圾一樣把我扔到床上。床板太硬,我渾身骨頭都像散了架。

我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章玉郎來到床邊,把身上衣服脫得赤條條,他身上已經潰爛的不成樣子,胸膛上只剩下白森森的肋骨。

“你死了多久?

”我企圖拖延時間。

“五六年吧!整日待在這間屋子裡,記不清了。”

“你怎麼死的?”我倒是有那麼一時感興趣。

“郎君要想知道,我便什麼都告訴你。”

章玉郎腐爛的嘴皮蕩起了一絲淺淺的微笑,我能感覺出,他並不是一隻殺人不眨眼的惡鬼。

章玉郎緩緩講述。

“我本是安北南間人氏,七歲的時候被柺子擄走送進了“閒鶴居”,每日裡學戲,唱唸做打。

十二歲時,我正式登臺,剛一出道,便被一個闊綽公子花重金包下。

他是個有家室的人,不能常來看我。但是他待我極好,我們倆人在一起時,便像真正的夫妻一般。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況且我們在一處,終究登不上大雅之堂。我本不敢奢求什麼,只求兩人相依相伴,永不分手。

後來,日子久了,他便又和其他的相公糾纏到了一起。

我從做相公那日起,便只寬慰過這麼一個男人。如今被人棄之如敝履,我不甘心。

我知道他身份特殊,便以此相威脅,讓他繼續與我相好,否則我就要鬧上家門,找他渾家說理去。

他起初連哄帶騙地應下了我。一日,他讓大茶壺帶我去了一所偏僻的臥房。我方一進門兒,便有十幾個小廝早早等在裡面。

我見那些小廝長得凶神惡煞,抬腳便要往門外跑。忽的,那些小廝一起湧上前來死死鉗制住我。

就在這間臥房裡,我被這十幾個人用上百般酷刑,最終被活活折磨死。”

“媽了個巴子!”

我狠狠唾道:“那腌臢公子真是連禽獸都不如。自己明明有家室,卻還偏偏要去外頭沾花惹草。既然與你又有了夫妻之實,為何還又要殺人滅口?真真是個鳥人。”

再看看那一身腐肉的章玉郎,我心裡的氣更不打一處來。

“你這人也是個蠢腦殼,既然當了相公,還不趁年輕多撈些銀子給自己贖身養老。腦殼裡讓尿溺了,還能相信野男人的鬼話。”

章玉郎聽了我的話,本就腐爛的臉變得更加扭曲恐怖。

忽而,章玉郎抬頭痴痴地看著我。“郎君,你若同我成了親,只要你不負我,我把心掏出來給你。”

聽著章玉郎這話,我真不知該說他什麼。被一個渣男害成這樣,竟還要為一個男人掏心掏肺。

忽然,我的耳朵一陣劇痛,緊接著身體一沉,我眼睜睜的看著那章玉郎與我漸行漸遠。恍惚間,我竟回到了雜役房。

“好你個小子,日上三竿還不起床。你這是來陰山簿當雜役還是當少爺?就知道夢周公了吧。”

大腦殼把我推醒。

我這一睜眼,竟然真的已經日上三竿。太陽透過木質的窗欄,晃的我眼睛有些疼。

“不好意思!睡得有些沉,沒有聽到山頂敲鐘的聲音。”

大腦殼拿著一條長長的白布,在自己的腿上裹著綁腿,笑呵呵道。

“無礙!誰還沒有個睡沉的時候,別說你。你瞧瞧老黃那色眯眯的死樣子!”

我聞言才轉過身去,竟發現老黃也同我一起賴了床。他幾十歲的人了,一條白花花的大腿騎在紅花碎布的棉被上。睡得死氣沉沉,嘴角流出了一大攤的汗揦子。

大腦殼打好綁腿,朝著老黃白花花的大腿根兒狠狠拍了一巴掌。

“你個老小子,開工嘍!”

大腦殼放肆的大笑,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牙齦。

老黃被這一巴掌嚇得屬實不輕,迷迷登登,撐開眼皮。看了看窗外的豔陽天。

“操!搞什麼搞!老子上的是夜班!”

老黃說著一個翻身,將自己的身體調轉180度,把自己的兩隻長滿老繭的大蹄子,以及那腳趾丫縫裡的黑泥對準了我們!

大腦殼鄙夷的吸了吸鼻子,對我道。

“這老黃,不知道做哪門子的春夢呢!估計是做夢娶媳婦兒,跟那個送他紅肚兜兜的水蛇腰春宵一刻,咱們休的理他!”

這老黃難不成也在做春夢?

忽的,我又再想起方才夢見男鬼的事,我便只能記起夢中一兩分的情景。好像有個叫章玉郎的相公,在夢中要與我洞房。

哎呀!此時真的萬萬不敢多想。這哪裡是春夢,簡直就是噩夢夢魘。

想起了章玉郎橫抱起我的場景,我的身上就忍不住連連打著寒戰。

真是嚇煞人哉,嚇煞人哉!

我和大腦殼一起穿好衣物,去了飯堂。

不過還是以往的那些事項,有人負責擇菜,洗菜,燉菜,而我負責蒸乾糧。

大腦殼是雜役們的總負責人,按理說他是什麼閒工都不用做的,他只消分配我們任務,然後自己攤著雙手,坐享其成。

可是大腦殼是典型的莊家漢子出身,一把整力氣,不像那富家子弟徐虎誠,堂堂陰山簿掌門,也只會忙裡偷閒。

大腦殼卻是個閒不住的人,陰山簿裡的百般活計,他每樣都能幹的一二。

別的雜役都是在這兒幹了十幾年的老手,唯獨我的手最生,每次都要搞的手忙腳亂。

大腦殼便特意到我的身旁幫我。

他擼起胳膊,挽著袖子指揮我道。

“我負責揉饅頭,你就往籠屜裡面擺。”

我們一邊合作,我忽的想起上回大腦殼對我說的事情。

大腦殼曾經對我說過,徐虎誠一個富家少爺,來到陰山簿就是為了做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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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次本想再繼續多問一些,可是卻被闖進來的一個小雜役給打斷了。

這次終於逮到機會。我開始試探的和大腦殼聊天。

“劉哥,你說咱們掌門也真是蠻奇怪的,一個好好的闊少爺不當。來咱們陰山簿幹什麼,又吃苦又受委屈。

他這四十多歲,一把年紀。身邊連個婆娘都沒有,豈不是把自己的大好時光給耽擱了?”

大腦殼一邊用他那一雙厚實的糙手揉著麵糰兒。柔軟的麵糰在他的手中被搓圓捏扁,最後拱起了一個個半圓的饅頭形狀。

大腦殼用衣袖擦一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隨意的對我講道。

“咱們掌門也不容易,雖說明面兒上是一個富家子弟。但是他在家裡的日子也屬實不好過!”

“怎的?”

我被吊的愈發好奇。

大腦殼將揉好的饅頭遞給我,原地站定,喘了一口粗氣,然後一邊把他知道的小道消息一一講給我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