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段不悔疑惑的問道：“什麼系統啊。”
“啊，就是澆灌系統嘛。”段不棄立即轉移話題：“這樣種植起來不就更方便了嗎？”
“這個不用了。”
段不悔哈哈一笑：“哥哥畢竟是學文科的，這些植物不是需要定期澆灌的那種，雖然參與了人工種植，但這些畢竟還是自然的好。”
“好吧。”段不棄摸了摸鼻子，默默沉思：難道不悔完全不知道系統的事。
想到這裡，段不棄忍不住開口問道：“不悔啊，你那個懷錶……”
段不悔低頭看了一眼手裡的懷錶，微微一笑：“嗯，你說這個啊，和哥哥那個是一套哦，一共五十塊錢，蠻貴的。”
“同一套啊。”段不棄接著問道：“你在哪裡買的啊。”
“昆彌的石林。”段不悔託著下巴回憶了一下：“當時記得是要過聖誕，學校裡提前放假，我就和同學們一起跑到石林去玩，然後在景區前的小攤上看到了這兩塊懷錶。”說著，段不悔把自己的懷錶湊到段不棄面前笑嘻嘻的說道：“哥，你看，咱兩的不一樣哦，你的雕的是黃龍，我的上面雕的是麒麟哦。”
段不棄定睛一眼，在面前的這塊懷錶的殼上，一隻栩栩如生的麒麟昂著它高貴的頭顱，明亮的眼睛裡帶著一絲霸道的神韻，身軀上的鱗片纖細得連邊緣的斑紋都看得清，完全不似一個簡單的現代工藝品。
“破虛！”
段不棄立即在腦海中喊道：“我弟這塊懷錶是怎麼回事，難道系統不止一個？”
“不會的。”
破虛搖了搖頭：“我是唯一的，不過像是締造者方圓那樣的大能倒是不止一個，世間有其他的系統倒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面前這只懷錶，絕對不能會是系統。”
“為什麼？”
段不棄伸手輕輕觸控了一下懷錶光滑的表蓋：“這麼精細的做工，可不是五十塊錢能買到的，現代工藝裡，很難辦到吧。”
“其實不難，不過這塊表確實不是簡單。”破虛臉上的裂口一歪：“或許以後能起到不小的作用。”
段不棄眉頭一皺：“不會帶來危險吧。”
“不會。”破虛搖了搖腦袋：“那是件失去了光芒的東西，沒那麼容易被注意到。”
“失去了光芒？”段不棄還沒來得及開口問，段不悔已經把懷錶收了回去，塞進了內衣兜裡，對著段不棄喊道：“走啦，哥。”
“好。”
跟在段不悔後面一路跑回家，時間已經快六點了，村子裡一片熱鬧，所有人都在忙著吧桌椅搬到大榕樹下為了一圈，然後擺滿一桌子的菜，全村人一起相互串桌吃年夜飯，段父此時也抱著折疊桌走了出來，看著段不棄和段不悔就揮了揮手，大喊道：“快來幫忙。”
“好咧！”
段不棄的腦海中閃過一幕幕過往的場景，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段不悔留下來幫段父擺桌子，段不棄進房中提著五張靠椅走了出來，這是這裡的習俗，一定要留一張空餘的椅子給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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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母還在廚房裡忙活，仔細點還能聽到她愉快的哼歌聲，看來她是真的很開心，段不棄嘴角微微上翹，看著苦笑著捶腰的父親，扶著父親，眼中滿是心疼和歡喜的段不悔，望著四周眾人的笑臉，段不棄輕輕的說道：“這，才是春節啊。”
“明，快來幫我拿菜。”段母從廚房裡探出一個腦袋，正好看到了放完椅子的段不棄和扶著段父坐下的段不悔。
“小棄，小悔你們回來了，哎呀，明！”
段母放下手中菜衝了出來，著急的問道：“明，你怎麼了？”
“沒事。”
段父搖了搖頭，微笑著說道：“腰痛而已。”
“還好。”段母松了口氣，然後對著段不棄和段不悔說道：“那今天就讓你們爸休息一下吧，我們來端菜。”
“嗯。”
段不棄應了一聲，指著廚房裡不斷冒出的白煙問道：“媽，那是？”
“哎呀！”
段母立即往廚房跑去，段不棄無奈的搖了搖頭：“媽媽還是這麼馬虎。”
“不過這才是我們的媽媽呀。”段不悔嘻嘻一笑：“走吧，哥，大家都快準備好了。”
“好。”
走進廚房，段母正在處理一面炒得有點糊的肉餅，看到兩兄弟走進來，對著他們的方向偏了偏頭：“那邊是做好的，端出去吧。”
低頭一看，菜可真豐盛，每年必做的紅燒魚、水煮的大蝦、一大鍋肥牛湯、前天才燻好的香腸和臘肉、看起來軟糯糯的豬耳朵和豬尾巴。
“刺溜。”
段不悔吸了一口唾沫，端起大蝦就往外跑，段不棄微微一笑，端起肥牛湯慢慢向外走，三分鐘後，段母脫下圍裙和手套，用抹布包著滾燙的餐盤走了出來：“好了，最後一道菜，梅菜肉餅！”
“哦！”
段不悔歡呼了一聲，伸出筷子就要夾餅。
“啪。”段母一把打掉段不悔的筷子，嘟著嘴說道：“村裡的長輩還沒開吃呢。”
“哦……”段不悔可憐兮兮的拾起筷子，盯著一桌子的菜不說話，段不棄淡淡一笑，他過去也因為饞嘴被打過，現在想起來還真是懷念。
這時，村長走了出來，那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兩鬢斑白的他身體倒還很是硬朗，邁著大步走到榕樹下，咳嗽了一聲後，朗聲說道：“今年大家都辛苦了，靠水吃水，靠山吃山，咱們祖祖輩輩在此生活了這麼多年，經歷了多少朝代的更迭，如今總算是迎來一個好時代，像這樣發展下去，咱們東皇村不出二十年，就能成為遠近聞名的大村，祖宗們也會為我們感到自豪。”
“哦！”
村民們競相舉杯，在一片歡呼之中一飲而盡，段父身體不好，亦以茶代酒，痛痛快快的喝上了一大杯。
村長說完之後，對著大家點頭微笑，到背著手走回了自家的坐席，之前的歡呼聲沒有因此減弱，等長輩們專門的那幾桌開吃之後，一群老漢爺們提著酒離開了自家的桌席，四處與人碰杯慶賀，上午段不棄見到那位老王第一時間走了過來，對著段不棄嘻嘻一笑：“你是小孩子，叔叔也不欺負你，這樣吧，就碰一杯。”
“這……”段母擔心的問道：“小棄，你會喝酒嗎？”
“沒事的媽。”段不棄自信一笑：“我在外面經常要和老闆出去應酬，一點點酒還是能喝的。”
“夠爽快。”老王哈哈大笑，給段不棄面前的杯子滿上，坐在多餘的那張椅子上撈了一口菜，舉起自己的酒杯說道：“如今像你這樣有發展的孩子很少還會想起自家的父母了，真是難得啊。”
“王叔過獎了。”段不棄雙手舉杯：“平日裡多謝大家對我家的照顧，我先幹為敬。”言罷，一仰頭喝下了滿滿一杯，酒很糙，都是各家自己釀的糧食酒，精純的內息在段不棄的體內迴旋，自然而然的將酒精給淨化掉，剩下的部分化作乾淨的水和能量迅速融入段不棄的血液之中。
“厲害。”
老王亦是一口幹了，對著段父說道：“你家養了個好孩子。”
“多謝。”段父臉上滿是欣慰，毫不客氣的接下了鄰居的讚賞。
“誒，小悔，你可是和你哥一樣大了，你不喝點？”老王看到一旁還在不斷往嘴裡塞菜的段不悔，猛然開口。
“喝呀。”
段不悔也不客氣，拿過老王手裡的白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老王滿上，笑嘻嘻的說道：“叔叔我先幹嘍。”說吧也是一飲而盡，把杯一放，給老王碗裡夾了一片豬耳朵：“王叔多吃點。”
“好好。”
老王吃下豬耳朵，一口喝乾杯中酒，大笑著站了起來：“我還要去走動走動，一會再來陪你哥倆。”
“行。”段不棄禮貌的站起了起來：“歡迎王叔再來。”
老王滿意的走了，段不棄好奇的看向一旁默默喝湯的段不悔：“沒想到啊，不悔你也成長了啊。”
“那是。”段不悔自豪的拍了拍胸：“我在學校裡可是千杯不醉。”
“嗯？”段母不滿的說道：“以後少喝點！”
“哦……是。”段不悔立即蔫了下來，耷拉著腦袋偷偷對著段不棄做鬼臉，眼裡滿是傷心：哥你居然坑我。
“好啦。”段母加了一塊梅菜肉餅放在段不悔的碗裡：“多吃點，年三十我就不和你生氣了。”
“嗯嗯。”段不悔立馬乖乖的埋頭吃飯，段母搖了搖頭，笑著夾了一根豬尾巴放進了段不棄的碗裡：“吃吧，你最愛吃的，看你現在都比你弟弟矮了，是不是外面吃不飽啊。”
“謝謝媽。”段不棄夾起豬尾巴：“我在外面吃得挺好的，是我不長了。”
“別瞎說。”
段母歪著頭說道：“你才多大。”
“嗯。”
段不棄趕忙刨了兩口飯，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段母開心的點了點頭，給段父夾了只大蝦，段父也給段母夾了一塊魚肉，一家人其樂融融，何其歡樂，不時還有熟識的鄰居上前慶祝，吃了幾分鐘後，兩兄弟也在段母的命令下帶著一瓶度數較低的黃酒去各家拜年。
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束，在長輩們都回去之後，眾人也開始收拾桌椅碗筷，回到自己的家裡繼續過除夕。
把碗盤浸到水裡，等明天再洗，打掃了一下屋裡的衛生，段不悔提上垃圾拉著段不棄對段父和段母喊道：“爸，媽，我和哥哥出去玩啦。”
“十二點前回來啊。”段母在屋裡回了一聲，靠著段父坐在沙發上等著看春晚。
“曉得了。”
段不悔嘻嘻一笑，從門後掏出幾大口袋的煙花爆竹對著段不棄說道：“走吧，哥，我們好久沒有一起玩過了。”
“好。”段不棄接過段不悔手中的口袋，微微一笑：“那今晚還是老樣子。”
“沒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