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
傳說中可以預見未來的人！
這類人都是很神秘的，就像傳說中的神靈一樣，都在流傳，可是誰也沒有見過。{第一小說.}先知可不是天橋底下或者路邊幾十塊一次的神棍神婆，因為他們是察言觀色或者經過什麼“推算”，把事情說出個五六分。然而，先知是直接可以預見未來的人，不靠觀察，不靠推算！
想到這點，林星牧就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太衝動了。先知，有這麼容易就見到麼？眼前這一切，似乎不排除有預謀演戲的可能？
一般來說，女性是比男性更容易接受這種事情的，所以小柔沒有林星牧的懷疑。
“沒有創可貼了。街口的便利店有。然後要注意看店老板找給你的零錢數目對不對。見到一些人在剛才你發現他們的地方，告訴他們沒有異常。不要離那個手會發光的哥哥太近，會電到的。”小姑娘又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這麼說來，丁冬是您幹掉的？”林星牧回想著自己昏過去之前的情景，問出自己都不相信的問題。
“是你自己幹掉的。你不記得你把一口血噴到他臉上了麼？”
“然後呢？”
“每一個異能人的血液都是珍貴的。而比起其他異能，丁冬的異能雖然強大，但是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他不能吞下任何一個異能人的血。你那一口血噴在他臉上，有那麼一些落入他口中，又有那麼一些被他不自覺地吞下，他就活不成了。”
原來是這樣！林星牧暗自慶幸，然後又皺起了眉頭：“可是書上沒有說，一個異能人不能吞下另一個異能人的血液啊？”
小柔開口了：“是沒有啊，可是前輩剛才說的意思，應該是只有丁冬這種型別的異能人才不可以？”說罷她詢問似地看著卜算子，才想起來他的眼睛一直是緊閉著的。但是為什麼他不睜開眼給人的感覺都是那麼的目光炯炯有神？
“對，就是這樣。”卜算子說，“丁冬自己不知道這個弱點，而且他也沒有吞下別人血液的習慣。但是今晚，在這裡，他的運氣不是那麼好。這不是巧合。因為你被小丫頭的異能影響到了。”
“幸運？”小柔反應很快地說。
“沒錯，本來他也許不會死，也許能把你們幹掉。但是因為小丫頭的存在，幸運讓林星牧扭轉了整個局面……”
小巷裡。剛才林星牧躺著的地方。看著地上大量的血跡，唐笙和教授等人的眉毛都快擰成繩子了。
“怎麼不見阿牧和小柔呢？”雷人著急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呸，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韋索低聲說。
胖頭魚小心翼翼地用什麼儀器提取了地上的血跡和水跡，然後鑽進旁邊的一輛小小的麵包車裡。
唐笙竭力地發散精神搜尋，但是沒有任何結果，他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就像是在大海中的小小救生艇一樣無助。
過了一會胖頭魚從車上下來，說出了讓大家驚訝的結果：“血液分析，那是阿牧的血液，沒有其他人的。但是這個液體，居然是丁冬異能化之後的身體。據我的估測，丁冬有八成的機率是掛掉了，在這裡。我檢查過了，儀器沒有壞掉。”末了他還補充道。
“什麼！？”眾人聽了這話，心裡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意思是，林星牧和小柔接連幹掉了白小魚和丁冬——他們先前已經在變成廢墟的電影院裡發現白小魚的屍體了——這個事情說出來誰都會打一個問號。實力想去甚遠啊！光一個丁冬就不是林星牧和小柔能抗衡的了。
難道還有旁人插手？教授問：“沒有別的人的痕跡嗎？除了他們幾個，沒有另外的異能人的痕跡？”
胖頭魚搖搖頭：“要不再找找？雷人，來點光。”雷人雙手手掌上繞起一陣淡藍色的電光，電圈像璀璨的手環一樣繞在他的手掌上。然後韋索、胖頭魚和雷人就仔細地在地上尋找著什麼。別的東西沒有找到，可是又找到了一個“7號電池”那種儀器。
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走過，教授適時地擋住雷人，然後和藹地問小姑娘：“小朋友，剛才在這巷子裡有沒有什麼大的響動？大概是半個小時之前？或者有沒有看到一個叔叔和一對哥哥姐姐？”
“沒有，我是路過打醬油的……”小姑娘頭也不回地說。聽到這話雷人等幾個都不禁一呆，這麼牛叉的小姑娘？然後雷人轉過身，剛好手臂就碰到了正往前走的小姑娘。
“啊啊啊啊啊，真的會電到耶……”小姑娘沒有哭，這讓雷人松了一口氣，然後他解釋道：“這是靜電，哦，想不到天氣這麼乾燥，靜電這麼厲害……”
小姑娘走遠了。唐笙嘆了一口氣：“咱們先回去！在這裡找也沒什麼用了。回去再說……”
幾條人影就消失在那輛小小的麵包車裡。
室內。
“我也很想相信您是先知，但是我找不到說服自己的理由。”林星牧斟酌著自己的字句和語氣。因為他始終無法相信先知有這麼容易被自己遇上。
卜算子淡淡地說：“沒關係，先知總是不被人們所相信的。這麼些年來我也習慣了。”
“可是你只要告訴點什麼馬上就要發生的事情，不就可以證明了嗎？”林星牧想起有部叫《預見未來》的片子，主人公為了證明自己有遇見未來的本事，把所有電視頻道裡每一句正要說的話先說出來，別人就相信了。想到這一點他就四顧尋找電視遙控器。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這裡似乎並沒有那種叫電視機的物體存在。
“不用找了，這裡並沒有你要找的東西。”卜算子無奈地說，“很多未來的事情是可以改變的。比如說你明天穿什麼樣的衣服和鞋子，如果我告訴你，你的逆反心理就會故意讓我的預言落空。因為這些事情是可以改變的。但是這些事情的改變又會引起其它事情的改變，這是我無法預言的——這些就像網一樣，每一個交叉點都會有不同的選擇和不同的結果。我能預言的只有那些不可變的大事。”
“例如呢？”林星牧好奇地問。
“例如，明天你如果坐電梯的話，會遭遇一件尷尬的事情。”卜算子的神情有點古怪，似乎在忍住笑意。
“什麼事情啊？”
“到時你就知道了。當然，你要是選擇不坐電梯的話，它就不會發生。”
“那你能告訴我，今年世界盃的冠軍嗎？”
“呵呵，荷蘭。你打算下注嗎？不過我建議你不要下注……”（純屬筆者yy，讀者不要相信，更不要亂下注……）
“這樣啊！還有，熊孟什麼時候出現啊？在哪裡出現？”
“貪心，”小姑娘回來了，聽到林星牧連續問幾個問題，不滿地嘟起嘴，“問那麼多問題，別人能從我爺爺這裡得到一個答案已經很幸運了，你還那麼貪心。”
小柔連忙說：“那這個問題算我問的好了。”
“月圓之夜。熊孟會死在一個你們現在還不認識的人手裡。”
林星牧和小柔對望著不說話了。照這麼說，熊孟不會死在城市騎士手裡？停頓了一下，卜算子又說：“你把你的問題的機會給他了，那你要問我的問題還要不要知道答案了？”
“我……算了。”小柔猶豫了一下。
“沒關係。我可以告訴你，一切皆有可能。”
賣廣告啊？林星牧不禁莞爾。這說了和沒說，似乎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失血比較多的林星牧精力就不是很足了（這句話不要往歪處想哈），所以早早地睡了。小柔本想守在林星牧身邊的，卜算子一再保證林星牧不會有事，她才去房間和小姑娘擠一窩。
翌日早上，小柔和林星牧起來的時候發現卜算子已經不見蹤影了，然後看到桌子上的一張紙條。
林星牧、夜曉柔： 見字如晤。
預言的異能，讓我看到了我離開的理由。不過放心，後會還是有期的。雖然也許要很長時間。在這段時間裡，麻煩你們幫我照料一下小丫頭。順便請教授幫我想想這個幸運異能要怎麼開發，怎麼訓練。還有，小丫頭必須上學，要做一個有文化有素質的異能人。
替我問候唐笙和教授，還有城市騎士的一幫年輕人。無論有什麼問題，再次見面的時候都可以問我，每人都有一個免費問題的機會，多了就要收錢了。最後記得告訴教授，聖誕節不要學老外吃火雞，會拉肚子的。他那可憐的消化系統可受不了這東西。
卜算子字 字條下是一個封好的大信封，裡面是厚厚的一沓不知道什麼東西，林星牧從手感估計那裡面不是美鈔。因為信封上寫著“唐笙親啟”，所以兩人也沒有好奇心過剩。
林星牧呆了半晌，心想這高人行事還真是詭異莫測，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連嗖的一聲都免了。
小姑娘還沒睡醒——估計平時就是個懶蟲，這時候兩人才想起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小柔原以為小姑娘醒來發現卜算子走了，會傷心痛哭。不過這例行的劇情卻沒有發生，小姑娘的表現很是高興，甚至有點興奮，以至於旁觀的林星牧在哀嘆現在的小女孩真是……
“對了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啊？”坐上計程車之後，林星牧問。然後司機大哥用鬼祟而懷疑的眼神瞄了瞄他和小柔，大概是心想這兩人別是拐賣兒童的。
“我叫卜晶雲，你叫我晶晶或者小云都可以啊大叔。”
卜晶雲？步驚雲？那我叫聶風好不好？林星牧想高手都是有遺傳的，連起個名字都這麼牛叉，以後自己的兒子起名也要威風一點，最起碼要叫林沖啊什麼的。
“大叔？”林星牧反應過來，“小小丫頭你叫我大叔？那你叫小柔什麼？”開什麼玩笑，以為這是韓劇麼？
小丫頭不屑地說：“小柔姐姐啊！你那麼老，鬍子啦喳的，而且又那麼虛弱，不叫大叔叫什麼？一看你就知道不是好人，叫大叔都抬舉你了……”
小柔微笑不語，林星牧覺得自己幼小的心靈被打擊得潰不成軍，也不再說什麼了。
回到城市騎士分部，林星牧估摸著自己能給大夥一個驚喜，於是無比牛叉地帶頭走進去。誰知道大夥見了他都沒有一絲意外的神情，只是韋索估計是打電話訂餐，看到林星牧一行之後就說：“……再加倆菜，一個青椒肉絲，一個魚香茄子……”然後掛掉電話之後對林星牧擠眉弄眼：“怎麼樣？哥們夠意思？特地給你加倆菜……”
“就知道吃，有倆菜就能打發了，真是豬一頭。”小丫頭在一邊不屑地用林星牧和韋索都剛好能聽見的聲音嘀咕。然後林星牧又差點噎死。
眾人問小柔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小柔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阿青聽完了說：“想不到阿牧現在這麼厲害啊！一下幹掉兩個啊……”
林星牧暗自得意，剛想裝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誰知阿青接著說：“……真是瞎貓碰到死老鼠，走了狗屎運哦……”
“%*%￥……”林星牧徹底無語了。
“咦咦咦，這位姐姐你怎麼知道我的異能是幸運的？”小丫頭好奇地問。然後小柔又把小丫頭介紹給大夥認識。
無比鬱悶的被冷落的林星牧懶得理這群無知的人類，拿著卜算子留下的大信封，鬼祟地溜進唐笙的辦公室。
“啊，阿牧你回來了。”唐笙坐在辦公桌後面帶微笑，“我正迫不及待要聽你的故事呢！”
林星牧用很彆扭的姿勢坐下——傷口還是很痛的，要小心迸裂——然後把信封先遞過去，接著把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說到自己幹掉了白小魚的時候，林星牧突然覺得有點慌了，彷彿身體一下子被抽空了似的，整個人沒來由地很虛弱很空洞。
他旋即明白了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殺掉了兩個異能人。算上段項，應該是三個了。無論是誰，殺掉了三個毫不相識的人，始終都會有那麼一點不適應的。異能人也是人。每一個異能人的血也都是珍貴的，他想起了卜算子昨夜說過的話。誠然這三人都有被追捕的理由，但是未經審判就剝奪生命，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合適。似乎至今為止這三人都沒有對普通人社會造成什麼壞的後果，也就是說沒有可以被殺掉的罪行——頂多就是“加入恐怖組織”這一條而已。可是自己就這麼地殺了三人，林星牧越想越覺得接受不了。更重要的是，殺戮的感覺似乎會使人上癮的，白小魚心臟破碎的那一瞬，林星牧現在才知道自己當時的感覺居然是興奮的！再這麼下去，我會不會變成一個殺人狂！？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他突然感到很害怕，和躲起來的念頭。以至於唐笙說了什麼他都沒有留意。唐笙本來想說更多林星牧現在不知道但是必須知道的事情的，不過看他垂頭喪氣的樣子，只好讓他去休息調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