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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異能不僅僅是戰鬥

我這是怎麼了!?林星牧感覺自己越來越低落了,心情。(“殺了人”這個事實就像揮趕不走的蒼蠅一樣縈繞在腦海裡。所以整天下來林星牧都是無精打采的,眾人以為他是受傷流血過多沒有休息好,所以也沒打擾他。

下班的時候,小柔關切地問:“阿牧哥哥,心裡有什麼不高興嗎?”

林星牧再次表現驚訝。在他面前小柔似乎擁有阿楠的透視能力,而且更厲害,是透視心理的。

看著小柔期待的目光,他覺得自己不願意欺騙這麼一個女孩。莫非世上真的有精靈嗎?他苦笑了一下,道出自己苦惱的原因。有些事情發洩出來之後心裡就不會那麼憋屈,正如國家隊輸球了,球迷就會燒衣服砸瓶子罵娘一樣。所以林星牧覺得講著講著,心裡的沉重感就逐漸消失了。這種感覺就像憋著一口氣許久,終於吐出來了;又像蟄伏了漫長的黑夜之後,終於看到了黎明的晨光。

講完之後林星牧已經是大汗淋漓——儘管在車內開著空調。小柔若有所思,託著下巴說:“傻瓜,不要想那麼多了。都已經發生了,再想也沒有用。不過我有辦法讓阿牧哥哥開心起來哦!”

“是?”林星牧很是好奇,心想是鋼管舞呢還是泳裝秀,想想小柔的身材,噴血……

“大叔,你的樣子好猥瑣啊……色迷迷的,肯定在思想上非禮小柔姐姐……”小丫頭在後坐上盯著後視鏡,睜大眼睛說。

靠,沒見過這麼強悍的小孩。林星牧差點吐血,都說不出話來了。不過不知道她長大之後會不會比阿青更強悍呢?

忘了交待一下。由於卜算子的留言的交待的緣故,卜晶雲的“撫養”任務就由小柔和林星牧負責解決了。所以小丫頭就“被決定”闖入他們的“二人世界”裡,也就是小柔的房子裡又多了一個人。至於小丫頭除了“合法入境”以外,還有沒有擔任別的諸如“狗仔隊”、“八卦資料收集者”這些角色,那就不得而知了。不過看看城市騎士一夥人猥瑣又期待的樣子,我們大概也可以猜測到一些什麼了。

晚飯過後林星牧很自覺地去刷碗。因為他現在覺得無論做什麼,只要專心的話,就能忘掉現在的煩惱。雖然對小柔傾訴過,但是有些事情並不是說傾訴就能忘卻的。傾訴完或許會有那麼幾個小時能舒服點,但是這還是治標不治本的。小柔雖然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但是卻沒有任何的語言上的開解。

林星牧正在哼著歌,突然某種聲波傳進他耳朵。

如聞仙樂。

洗心滌緒。

那是很輕快很輕柔的一種純音樂,林星牧的第一感覺就是整個人心曠神怡。這有點類似於以前玩過的一些遊戲裡面的《清心咒》,一下子心境和思緒都平和下來了。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比最昂貴的mp3的音質都要來得好和真實。閉上眼睛的話,林星牧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國家大劇場裡面欣賞一場音樂會。如果說現在的電影技術裡面,3d是最高級別的話,那麼此刻的這種音樂,就是聲效裡面的“3d”的存在。

怎麼回事?林星牧此刻無法“循聲望去”,因為聲音似乎把他整個人圍繞起來了,分辨不出方向,卻偏偏又是那麼悅耳。

不過他想了一會就明白了。

小柔的異能。他望去客廳,果然看到小柔在望著自己,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不過我有辦法讓阿牧哥哥開心起來哦!”小柔說過的話又迴盪在林星牧腦海裡。林星牧不禁一陣感動,而且有種想把她摟在懷裡好好疼愛的衝動。

整個房子都沉浸在這種音樂下。連牛叉的小小丫頭都乖乖地快樂地去洗澡了,之前她是一直迷戀著電視的。

林星牧突然有一個想法,異能不僅僅是戰鬥,而且這種非戰鬥的力量,也許更強大。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音樂才慢慢散去。林星牧覺得自己就好像剛剛完溫泉一樣,每一個毛孔都舒服得只想呻吟(不要對呻吟這個詞產生任何不好的聯想,謝謝合作……),整個人如沐春風,神清氣爽。

小柔問:“阿牧哥哥,舒服嗎?”

“好多了,”林星牧在她身邊坐下,近距離才發現她額上沁著一層細細的汗珠,而且整個人也很虛弱的樣子,“怎麼啦?怎麼累成這個樣子?”

“沒事的,這個異能就是比較累了。”小柔說,不過她沒有告訴林星牧,一個小時已經超過她的極限了。她又打了個呵欠。

“這樣啊,”林星牧雙手搭在她肩膀上,“我給你按摩,你睡會啊……”

第二天林星牧不用上班,不是週末,而且還從城市騎士分部領了一筆錢。不過他很鬱悶。

不用上班不意味著沒事可做,因為他正領著小丫頭去學校,而那筆錢,是用來走後門用的,和他林某人連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理論上林星牧是不耐煩做這種事情的,不過誰讓卜算子的紙條上寫明了要他和小柔照顧小丫頭呢?

這是一所雖然貴族,但是教育質量一流的中學——順便說一句,某個牛叉的小小丫頭才上初二——林星牧看著優美的校園,不禁有點羨慕唸書的日子,現在才知道那才是無憂無慮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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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接待的主任是個穿戴得一絲不苟,表情嚴肅的中年人,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林星牧會聯想到《逃學威龍》裡面吳孟達飾演的訓導主任。入學考試似乎也很簡單,在林星牧拿出唐笙寫的紙條,哦,還有兩千塊錢偷偷塞給訓導主任之後。小丫頭很快就把題目做完了,開始對付作文。訓導主任說有事也離開了,只留下林星牧和小丫頭在辦公室裡。

林星牧無所事事了n久之後,終於聽見小丫頭說:“好了。耶!”

“來,給我看看。”林星牧想自己好歹是混過大學的,修改一下這小屁孩作文,這入學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誰知一看這作文他就幾乎要口吐白沫了。小丫頭寫的是地震救災的一個故事: “……大地震蒞臨(還歡迎光臨呢!)的時候,昏天黑日,雞犬狗鳴,狗急佛跳牆(中華名菜?),亂七**糟(林星牧覺得腦袋有點亂)……救援戰士們發揚了革命先烈的犧牲精神,猶如黃繼光捨身炸碉堡、董存瑞跳進冰湖救人一樣英勇……(這是哪跟哪?)……看著天上陰沉沉的天空(天外有天?),他們前赴後繼,鍥而不捨,像岳飛將軍一樣從失敗中吸取教訓,大破匈奴一樣擊敗了困難(岳飛大破匈奴?那霍去病幹什麼吃的?)……面對素未蒙面的災民(蒙面超人?月黑風高?)……地震救災的不斷勝利,就像中華民族的偉大祖先軒轅劍(電腦遊戲?)所說的那樣,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誅仙?),但是人定勝天(軒轅說的?盜版?)……最後,正如偉大詩人李白的詩篇描繪的那樣: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你丫的真會掰)……”

“怎麼樣?還過得去?”小丫頭看著滿頭大汗的林星牧說,“不要崇拜姐,姐只是個傳說……”

我……靠!林星牧終於五體投地,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你覺得這樣的作文能透過?”他鬱悶地問。

“為什麼不行?”小丫頭說,“impossibleisnothing!”(又賣廣告了,廣告的力量真是無處不在啊哈哈!)

出乎林星牧的意外,這篇作文不但被訓導主任透過了,還影印成好多份,派給每個班穿越,哦,是傳閱。林星牧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和時代脫節了……交錢的時候,財務對他說:“一學期的學費3萬,食宿2萬……一共6萬3千……”

林星牧從腰包裡掏出一沓錢在仔細地慢慢數,小丫頭卻說:“真是農民,刷卡都不會,真丟人……”林星牧又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那財務也憋住笑,憋得滿臉通紅,以至於林星牧很擔心他會不會憋得走火入魔。

不過據說學校裡現在還沒合適的班級床位,所以小丫頭還得在小柔那住幾天。城市騎士的一夥人知道小丫頭的幸運異能之後,都隔三岔五地找藉口帶她出去,去得最多的地方據說是彩票投注站。然而中大獎的一個都沒有,小獎倒是連綿不絕,據教授所說是“幸運”這種異能是不定時不定量的,而小丫頭現在顯然沒有*縱幸運的本事。

但是林星牧很快就發現,僅僅把小丫頭當成一個幸運的小女孩是大錯特錯了。因為這段時間城市騎士一群人連他親了小柔幾次,吃了什麼,看什麼電視劇、幾點睡覺都一清二楚,小丫頭儼然是一個小廣播一樣。這種暗無天日的日子,唉,林某人很想小丫頭儘快上學校住宿去……

終於熬到這天,是小丫頭上學校住宿前的最後一天了,林星牧和小柔就決定帶她出去玩一天,晚上好好吃一頓,在送她上路(上路?)。小小丫頭和小柔倒是親熱得跟姐妹一樣,林星牧暗自嫉妒不已。

不過能夠和小柔一起逛逛遊樂場,還是不錯的,雖然林某人很齷齪地想讓小丫頭坐垂直過山車,嚇唬嚇唬她。不過他很可恥地首先敗下陣來,小丫頭還大呼過癮,要繼續玩……

傍晚。車在路上,林星牧不經意間發現今天的月亮很圓,心裡就突然一個突兀。

“今天幾號了?農曆?”他問小柔。小柔片刻之後也明白了他為什麼問這個。

“月圓之夜,熊孟會死在一個你們還不認識的人的手裡……”卜算子的話,真的會應驗麼?林星牧得到確定的答覆,果真是農曆的十五號,想了一想心裡就有了計較。

“小丫頭,你晚上想吃什麼?”

“咦?大叔沒有發燒?居然會問我哦?”小丫頭說。

小柔眨眨眼睛就明白了林星牧的想法。小丫頭雖然不能控制自己的異能,但是卻還是或多或少地影響身邊的人。今晚既然是月圓之夜,如果卜算子的話真的是預言,那麼熊孟就會出現。有小丫頭在身邊,己方的異能人就會多一分運氣。更重要的是,小丫頭的幸運能力應該可以保證他們先遇到熊孟。

縱然不敵,起碼可以引開他的注意力,減少普通人的傷亡!又或者……林星牧低聲說:“只要小丫頭說出那個地方,我們就先疏散那裡的人……”

“我要吃pizzA!”小丫頭決定。

“哪一間?”林星牧追問。

“不知道。我哪裡認識路啊?”

林星牧很是無語,只好把車開往自己知道的一間pizzA店,並暗自祈禱小丫頭的運氣能影響到自己,恰好地碰到熊孟出沒的地方。不過到了之後林星牧和小柔才發現,他們,似乎沒有疏散人群的能力,而這間店,周圍的人流也挺多的說……

兩人連忙打電話向唐笙求助,連唐笙也被難住了。因為這件事情還沒發生,似乎沒有理由可以讓警方配合疏散人群。即使雷人有那麼一個證件。最後還是阿青自告奮勇,說去催眠控制一些警察看看,不過被唐笙否決了,因為始終沒有人能確定,熊孟會在什麼地點出現。利用小丫頭的異能,這個方案就萬無一失嗎?萬一不是呢?唐笙最後決定讓其他城市騎士儘量地在靠近林星牧他們的地方活動,這樣無論是支援還是分散都比較方便。

時間不多了。林星牧和小柔看看天空。因為是冬季,天黑的本來就早,而且今天的夜空又是那麼明顯。

皓月當空。

該發生的事情,始終會發生;而糟糕的是,未來充斥著太多的不知道和不確定。這又該怎麼面對?

想了一會,林星牧在小柔耳邊小柔說:“一會你保護好小丫頭,我來拖延他。”坐對面的小丫頭正在專心對付一塊海鮮pizzA。小柔點點頭。她知道保護小丫頭也不輕鬆,因為小丫頭必須在戰鬥中心不遠的地方,影響己方。而在某種程度上,小丫頭的身手……確實是一個累贅……

兩人隨便快速地吃了點東西,一邊東張西望。所幸這間pizzA店不但在十字路口,而且有兩層,而三人所在的地方正是二樓的視窗邊,還是落地玻璃,可以俯瞰下面的路上的情況。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不知不覺,林星牧彷彿聽到了自己心臟一下一下地撞擊胸口的強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