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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戲骨級“賣慘”

此時趙團長還沒有察覺出葉晨表情的異樣,繼續說道:

“到時候也會算上我一個,不過在你入黨的問題上,有些同志因為你是JF戰士,有不同意見,他們建議多考察你一段時間。但你對部隊戰鬥力的提高上,做出了重大貢獻,在學習文化上,又是最刻苦的,這麼好的同志都不入黨,那就是我們的工作有問題了!”

葉晨此時才深刻體會到許忠義當時內心彷徨的心情,他面露一絲苦笑,對著趙團長說道:

“團長,您和政委要是真的成了我的入黨介紹人,那才出了大問題呢!算了,我帶著面具這麼久,自己都感覺不舒服,今天就跟團長你交個底吧,我不是什麼國黨那邊的伙伕,我的真實身份是軍統八處的特務,是被那邊派過來這裡執行潛伏任務的。具體的詳情不好跟您透露,你還是讓社會部的同志來跟我進行溝通吧,要不然我怕會連累到你!”

社會部這個名字在如今聽來貌似人畜無害,但是在當年卻是讓軍統聞之色變的一個部門,是所有隱蔽戰線從事地下工作的同志的指揮中樞,其地位是和國黨的軍統等同的,從事的工作性質也基本都一樣。

趙團長瞬間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是萬萬沒想到一個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人,居然會是對面派來的特務,如果不是他主動交代,自己和馬政委居然還要做他的入黨介紹人,一旦走到審查的程式,報到了社會部,那可就出了大樂子了。

趙團長不敢怠慢,趕緊給總機撥去了電話,轉到了社會部,通知社會部的楊克成,電話剛一接通,就傳來了楊克成那有些爽朗的笑聲:

“老趙啊,你怎麼想著給我來電話了啊,哦,我知道了,聽說這兩天你們那邊宰了好幾只羊,是找我過去喝羊湯的吧,還是你仁義!”

聽說三團在吃羊肉,但凡是知道的,就沒有不咽口水的,但是那是人家三團的本事,別人也只能看著,如今三團一個電話打到了楊克成這裡,電話剛一接通,楊克成就用話術將這件事給錨死,為的就是不給老趙拒絕的機會,可謂是雞賊的很。

楊克成和三團的馬政委兩人是曾經的老戰友,以前沒少來三團串門兒,老趙自然是和楊克成熟悉的很,也知道他的性格,可是如今的他可笑不出來,對著楊克成說道:

“老楊,喝湯吃肉那都是小事兒,你趕緊來一趟三團團部,具體不方便在電話裡說,來了你就知道了!”

電話的另一頭,楊克成的臉色頓時一正,多年在重慶從事地下工作,前段時間他才調回到這裡,為進軍東北做準備,長期的對敵經驗,讓他意識到老趙似乎是意有所指,能夠在電話裡不方便說的事情,無疑是跟工作有關。

為了防止敵人監聽,所以電話一般只是個傳遞約定的工具,而自己在本部從事的工作,就是深挖敵特,難道三團出線軍統潛伏進來的特務了?楊克成也沒有猶豫,直接對著老趙說道:

“那成,你等著我,我帶兩瓶好酒過去!”

不管電話有沒有被人監控,楊克成都會不自覺的防上一手,哪怕是回到了根據地這邊也是一樣,因為就連他都沒辦法確認有沒有敵特對電話動了手腳。而且楊克成臨走之前,還特意拎了兩瓶從山城那邊烏楊白酒,並且撕去了瓶身的標識。

三團的團部裡,老趙都沒敢挪動地方,更沒讓別的士兵將葉晨給上綁,因為他知道自己在這方面的知識實在是欠缺,所以他牢牢地看住了葉晨,只是眼神很複雜。

葉晨則是一臉聽之任之的狀態,他知道自己在坦誠這件事之後,留在這裡的可能性基本為零,而且代入許忠義這個人物的狀態,把心底最大的秘密吐露出來,整個人只會是一種放鬆的狀態,一切都被他拿捏的非常到位。

楊克成沒過多一會兒就趕到了三團的團部,老趙把他迎進來之後,看到了老楊手裡的酒瓶子心裡多少也明白了怎麼回事兒,朝門外看了一眼,然後對自己的警衛員吩咐道:

“老楊好不容易過來一趟,我跟他在團部和兩盅,你也別在這兒站著了,去村裡跟大家一起吃羊肉喝羊湯去吧!”

此時的楊克成已經看到了在屋內的葉晨,再看到趙團長支開警衛員的舉動,在心裡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只不過他沒有開口,而是等著老趙自己說出來。老趙回屋之後,把楊克成給拽到了一邊,將剛才葉晨對他說的跟楊克成完整的複述了一遍,楊克成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因為他跟軍統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還從沒見過這種情況。

楊克成沉默了片刻,然後對趙團長輕聲說道:

“老趙,你將團部先留給我倆吧,你迴避一下,千萬要保密!”

趙團長點了點頭,拍了拍老楊的肩膀,然後說道:

“好,我去村口迎一迎老馬,他去軍區開會應該是快回來了!”

趙團長出了團部的大門,順手把門拉上,然後就見楊克成來到了葉晨面前,對他說道:

“跟我過來坐吧!”

葉晨和老楊來到了辦公桌前面對面的坐下,然後就聽老楊問道:

“我是社會部的楊克成,說說你的情況吧,你叫什麼名字?”

楊克成對於軍統不陌生,葉晨對於楊克成自然也不陌生,他是大姐的丈夫,因為和大姐關係的親近,葉晨對於老楊的印象自然也很好,只見葉晨說道:

“我叫張翰韜,是軍統八處派來冀熱遼執行潛伏滲透任務的一名特務!”

老楊的腦子有點懵,因為剛才老趙臨走的時候,貌似提過他叫許振東,怎麼一會兒的工夫在他這裡就變了說辭?葉晨讀懂了楊克成的眼神,小聲解釋道:

“軍統特務除了有個本名,還有化名和備用名。我化名是許振東字忠義,備用名叫許天來,你叫我許忠義就行。”

老楊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對於葉晨的說辭他表示理解,因為他從事地下工作,也有好幾個化名,於是便接著問道:

“那好!許忠義,能不能告訴我,你此行的任務是什麼?”

葉晨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我的上司李維恭,想讓我隨你們的大部隊進軍東北,然後再找機會脫離,獨自發展國民黨在東北的特務組織。”

仔細的想了想,老楊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於是便問道:

“你覺得……這是他真實意圖麼?”

摸摸腕上的手銬,葉晨哂然一笑的說道:

“這根本不可能!您想想,好不容易把一個內線安插進來,誰會傻到讓他輕易脫離?我估計,等我在你們內部站穩腳跟,他肯定會利用說辭來阻止我脫離,甚至還會給我派遣新任務,叫我無限期待在你們這裡。呵呵!軍統的餅,向來都是畫得很圓,可它沒味,不好吃。”

楊克成對於葉晨的說法表示認同,因為以他對老對頭軍統的瞭解,葉晨的推測合情合理,楊克成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我想也是,一個能打進紅黨內部的情報員,這得多寶貴?你的上司怎麼有可能輕易放棄呢?以我的經驗,眼下他只是讓你潛伏,等你加入我黨後,他就會命令你向我黨高層滲透,這樣便能進一步掌握我黨我軍的高階機密。”

“我想也應該是這樣。李維恭雖然沒把話直說,可有些話,有些企圖,是不用明說的。我當時也是無路可走了,不吃他的大餅,根本就沒有第二條路可尋。”眼神一暗,葉晨呵呵輕笑了兩聲,然後說道:

“唉!軍統啊軍統,外勤‘三民主義’,內勤‘烏煙瘴氣’,這都不是什麼秘密了。想必貴黨肯定是一清二楚。幾年前張露萍一桉,有些老軍統都成了你們的臥底,當時我還奇怪,這些人哪!黨國待他們不薄啊?可怎麼說變就變了?現在看來,我不用再尋找答桉了,個中緣由,已經是一清二楚了。”

現在事實已經很清楚了,因為葉晨在冀熱遼的優秀表現,團裡打算安排他入黨,而在遞交了入黨申請書之後,組織會第一時間進行審查,葉晨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避不開這一關,所以他主動選擇了自首,這只能說明我黨的思想教育工作做的到位,楊克成也沒再糾結。

稍後,葉晨就被秘密羈押了。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按照我黨的工作條例,是必須要進行核實的。當然,核實的時間有可能是幾個天,也有可能是幾個月。究竟需要多久,這要看調查工作的進展。

羈押期間,在葉晨的待遇上,老楊認為應該給他算“自首”。畢竟他沒有選擇逃跑,以許忠義那系統完善的反追蹤經驗,如果一旦逃跑,想抓住他恐怕還真有點難。

“唉!這得感謝我黨的思想教育工作。”面對前來探口風的老馬,楊克成深有感觸地說道:

“能把一個資深的軍統特務感化到這種地步,不得不說,它真是我黨獲取勝利的一項法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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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政委顯得有些不耐煩,對著楊克成問道:

“老夥計,咱不要把話題扯遠了,你就告訴我,打算怎麼處理他?”

楊克成呵呵笑了兩聲,然後有些無良的說道:

“怎麼處理是我們保密部門的事,老馬,你還是多想想自己吧。老同志,老革命,居然能這麼容易放鬆警惕性!你說說,該給你個什麼處分?”

作為老戰友,馬政委深知楊克成的揍性,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因為楊克成工作的特殊性,老馬可以理解,不過還是說道:

“怎麼處分都無所謂,我認罰。可是老楊,有句心裡話我得對你說說。”

老楊將目光看向了老馬,示意他繼續往下說,只聽馬政委繼續說道:

“許忠義這個人是特務不假,可經過我的觀察,發現這個人本質並不壞。你看一看,有沒有可能把他教育過來替我黨服務?說實話,能把我這老革命瞞過去,他沒幾撇刷子行嗎?”

楊克成笑而不答。怎麼處理那是機密,就算老戰友,他也不能網開一面進行告知。

葉晨已經好些天沒露面了,團裡的說辭說他去外地學習了。至於學多久,學什麼?誰也不清楚,一些好信兒的人只能暗中猜測。直到七月末,這場風波才漸漸平息,有關他的謠言,也就不再被人提及了。

楊克成終於盼來了中央的回電,電文內容是絕密,只限於他一人觀啟。經調查證明,葉晨交代的一切都是事實,葉晨也根本沒打算隱瞞秘密,對於老楊他是坦誠相待的。

這麼多次的諸天世界,葉晨第一次進了監獄,而且還是住的個人小單間兒,在裡面他整理著自己今後將要進行的一切行動步驟,在腦海裡進行一次次不同的情況推演。老楊楊克成見到葉晨的時候,他非但沒有瘦,反而有了少許的發福。

老楊看著葉晨笑了笑,幫他點了一根煙,遞給他,然後說道:

“說說吧,在這裡的這些個日子,有沒有什麼感悟?”

葉晨深知考驗自己捆條子技術的時候到了,只見他慘澹一笑,然後用哀莫大於心死的語氣說道:

“我原來就是個單純的學生,也沒有什麼複雜想法,認為只要端上國家飯碗,一輩子吃口太平飯就行了。可政府不是那麼好進的,沒有關係,就算有本事也不行。我幾次求職幾次落馬,最後貧困潦倒,差點就流落街頭了。

說來也巧,那時候正趕上特務處秘密招人,它用的是某政府機關的名義,於是我就迫不及待報名了。但進去沒多久,我才發現有點不對頭,原來他們招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公職人員,而是地地道道的特務。

我也曾經想過要走,可軍統的家規是許進不許出,要走可以,小命得留下。沒辦法,我就只能在裡面混日子過了。後來國黨政府敗退到重慶,我也就跟到了重慶。可到重慶後,這日子就更難過了。

像我這樣位微言輕的小特務在重慶有的是。軍統八個處的不算,還有‘CC’和‘三青小蔣’。當小特務的日子不好過,升職看不到希望,完不成任務還要受罰。有一次,我和上峰出去採購,他看中了一個小販的兩筐菜。結果價錢談不攏,他就命令我把那小販打!打!打!往死了打!

我說我下不去手,他就連我一塊打。打!打!打!打得我腿都折了,三個月沒爬起床,想喝口水都得去欠人情!嗚嗚嗚……”

葉晨說到這裡,似乎是越說越傷心,越說越難過,最後抹著眼淚泣不成聲了,完全拿出了當年他演話劇時的功底,老戲骨級別的演技渾然天成。楊克成長長嘆了口氣,紅著眼圈給葉晨遞上手絹,簡直成了最佳捧跟。

葉晨也沒客氣,接過了老楊遞過來的手帕,先是擦拭了一下眼淚,然後又使勁兒擤了擤鼻涕,看的老楊一陣嫌棄,然後就見葉晨繼續說道:

“當時我就不想幹了,可老家被小鬼子佔了,我又沒錢逃跑。從那以後為了保命,也為了不再受罪,於是見誰都帶三分笑,迎來送往客氣氣。時間一久,他們就更不把我當回事了,還給我起了個外號,叫做‘軍統店小二’。

一沒事兒,他們就拿這兒取笑我,白天笑,晚上也笑,甚至當著女同事的面,也不給我留面子。行動處的齊公子,家裡後臺很硬,他這輩子最大的開心事,就是當著所有女同事質問我,是不是應該叫‘軍統大總管’?還要扒我褲子檢查檢查,說想看看我是不是‘閹過了’?

不瞞您說,當時我都感覺自己不像人了,就是人家的玩物。心裡的那股子難受勁,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但忘不了也沒辦法,誰叫咱沒權沒勢?人家欺負你了,你還能把人家怎麼樣?不服氣那就死得快,反正嘉陵江裡又不多我這一個。嗚嗚嗚……”

老楊目不轉睛地看著葉晨,心裡湧出萬分同情。由於工作的關係,他對國黨特務瞭解頗深,更知道好人在軍統裡,想獨善其身會有多難?當然,軍統也有不少正義之士,為國為民,不惜與小鬼子浴血奮戰。但那都集中在外勤,總部的內勤特務,你不FB不喪良心,基本就是個沒得混。

葉晨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畢竟這麼劇烈的情緒起伏是一件很雷人的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每天都悄悄的進行早課訓練,恐怕剛才他都能哭暈過去,只能說許忠義的身體實在是廢柴到了極點。葉晨平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

“後來到了你們這裡,我才感覺自己是個真正的人了。你們從不嘲笑我是俘虜出身,每個人都對我像親兄弟一樣。老團長病了,我給他做麵條,可他連碰都不碰就端給病號了。

他平時吃什麼我最清楚,糠菜一年糧,有根大蘿卜啃啃,就能高興半天。可在軍統裡,你能找到吃糠咽菜的長官嗎?至少我是找不到,這輩子都找不到。萬幸我能接觸到紅黨,萬幸我脫離了軍統的魔爪,能真真正正為人民做點善事,做點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