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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份大禮

身處於對立陣營,想要取信於人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尤其是軍統,那更是曾經和紅黨有過血仇的,只不過在面對抗戰這種大是大非上,我黨人士選擇了暫時放下,如今小鬼子眼瞅著要戰敗了,戰爭的苗頭已經開始顯現了,由不得人家不警惕,尤其是面對軍統特務的時候,這種警惕進一步的加劇。

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逐步培養起來的,但是最開始一定要建立起讓人對你感同身受的憐憫心。葉晨把自己現實裡曾經的九九六社畜的經歷全都搬了出來,那可真是慘不忍睹,讓楊克成對於無根無萍的店小二產生了極大的憐憫之心。楊克成對著葉晨充滿感情的說道:

“我們對你進行了嚴格的審查,發現你是那種可以挽救的同志,因為咱們之間是沒有血債的。你願意為我們工作嗎?”

其實這句話是最為關鍵的,一個軍統特務的手上如果沒有一條兩條的人命,說出去就連街邊的半掩門兒都不敢置信,可許忠義偏偏就是這樣的人,這就讓雙方之間沒有任何的矛盾,彼此之間留下了極大的緩衝餘地。只見葉晨做出一副欣喜若狂的神態,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你是打算……讓我替貴黨服務?”

“你不願意嗎?”老楊笑著問道。

怎麼會不願意呢,葉晨對於這樣的事自然是求之不得,因為這代表著自己任務的進度又往前提前了一塊,只見他說道:

“不不不!我願意!絕對願意!我要和你們一樣,為老百姓造福,並為之奮鬥終生!”

兩個人逐漸打破了沉悶,開始變得有說有笑起來。又過了一會兒,老楊看氣氛緩解得差不多了,這才一本正經詢問起葉晨將來的打算。

“既然決定要跟著你們走!那讓我幹什麼都行。”葉晨回答道。

“小許呀!”翻開材料看了看,楊克成微微一笑,然後說道:

“從這上面看,你是‘青浦班’、‘臨澧班’、‘息訓班’……班班不落,專業技術肯定沒說的,軍統內外各種關係,估計你也是瞭如指掌,對不對?”

葉晨知道楊克成這是要給他安排任務了,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情沒做完,所以出言打斷了老楊,做出一副貌似想起了什麼東西的架勢,然後說道:

“老楊,你這是要給我安排任務了吧?先等一等,安排任務之前,我想先送你一份大禮,你讓看守去一下我的房間,在房間的桌上有一沓我用來寫材料的稿紙,還要勞煩你們取過來。”

楊克成愣怔了一下,送禮?還是一份大禮?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大禮比情報更讓他能提起興趣了。楊克成莞爾一笑,他也沒拿葉晨的話當真,因為根據調查,葉晨在重慶的時候,就是個負責後勤的總務科科長,他實在是不認為葉晨有接觸到情報的機會。

不過楊克成還是吩咐看守去了一趟葉晨所在的監室,在屋內的桌子上取出了厚厚一沓稿紙,楊克成接過來翻了一下,發現無一例外,都是各種人物的素描,這讓他丈二的和尚——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對葉晨問道:

“許忠義,你所說的大禮不會就是這個東西吧?”

葉晨沒在意楊克成的疏忽,因為換了外人可能也會出現這種情況,只見葉晨耐心解釋道:

“一九三八年四月,時任陝甘寧邊區政府副主席的張凱蔭,借祭拜黃帝陵之機逃離延安,投奔了國黨。張凱蔭叛逃後,便給軍統出謀劃策,建議成立專門對付延安的特訓班,向紅黨首腦機關派遣培訓後的特務。

此計正中戴春風下懷,當即委任張凱蔭為軍統少將參謀,具體負責對紅黨各首腦機關的策反工作。張凱蔭接受指令後,感到程慕頤辦的溫州特訓班距離陝甘寧邊區太遠,建議遷址西北,招收陝甘寧當地人為學員。戴春風同意了張凱蔭擇地辦班的建議。

一九三九年九月,軍統以“天水行營遊擊幹部訓練班”的名義,在陝西漢中郊外的十八裡鋪辦班,圈內代稱“漢訓班”。“漢訓班”在漢中城管子街中段十八號號設有接待站,學員到漢中後由接待站負責初審,並護送到十八裡鋪。

我因為在歷屆特訓班都是戰略情報學科目的第一,戴春風實在是不願意放棄我這顆苗子,所以破格把我送到了漢訓班,我也是其中唯一的不是陝甘寧本地的學員。

“漢訓班”專門培訓滲透並潛伏在紅黨核心機關、部隊、邊區政府等諸多要害部門的特務,漢訓班的主任照例由戴春風兼任,具體事宜則由原軍統上海行動組長程慕頤負責,程慕頤的副手就是沉之嶽。

“漢訓班”在軍統保密級別非常高,學員一律以代號相稱,“班規十不準”規定:一不準見熟人打招呼;二不準吸菸;三不準告訴他人真實姓名和地址;四不準和其他學員交頭接耳;五不準請假外出;六不準寫信會客;七不準理髮、剃鬚、洗澡;八不準上課說話;九不準不報告入廁;十不準院內單獨行走。

學員完成訓練就根據“打入要害,長期潛伏”的原則滲透進入根據地。至一九四一年,由“漢訓班”畢業生組成的軍統特別偵察組,已經滲透到紅黨領導下的陝甘寧、晉察冀、晉冀魯豫、冀魯、魯蘇、豫皖蘇、鄂豫皖等多個根據地。

不久,戴春風又將成效卓著的軍統特別偵察組升級為軍統特別偵察站。其中陝甘寧邊區特別偵察站就下轄延安、府谷、環縣、韓城等十八個特偵組。

“漢訓班”從一九三九年九月成立到一九四一年三月停辦,總共招收學員九期,除第九期學員轉入重慶白公館特訓班受訓外,共畢業八期六百三十一人,因此還有相當部分沒有被中共查獲。

因為當時受訓的時候,互問姓名是違規的,所以所有人都是只見過面而已,不過即便如此也已經夠了,你也知道我在軍統的綽號是店小二,認人識人一貫是我的強項。

所以當初我發燒之後在吃過趙團長給我擀的那碗麵條,我就開始回憶起漢訓班的前八期學員的長相,然後用鉛筆把人物畫像素描了出來,可能會有些疏漏,但是我敢保證不會太多。我在三團住的房間,西面牆從下往下數第六行磚的後面,藏著我當初繪製好的人物畫像,你可以派人去取來。”

葉晨從在記憶裡接收到了許忠義的資訊,就利用自己過目不忘的技能,仔細的搜尋著許忠義的記憶死角,唯恐錯漏了什麼資訊,結果沒曾想還真的讓他發現了大瓜,許忠義班班不落,居然還在漢訓班從頭學到了尾,這讓葉晨不由自主的想起了現實中在網際網路看到的建國後公安部一號大桉“戴桉”。

葉晨在重慶還沒來到冀熱遼之前,就已經開始梳理著腦海中形形色色的每一期學員,這是個大工程,所以他從掃盲班第一天開始跟白絮學習的那天起,就開始每天晚上做完作業之餘,仔細的勾勒起當初漢訓班那些同窗的人物肖像了。

聽了葉晨的話,楊克成好懸沒瘋,他就是從事情報工作的,又怎麼會不知道這段歷史?這些人裡最出名的就是沉之嶽,他曾經是漢訓班的教官,傳授特務打入延安的經驗。當時他甚至已經進入了最高層擔任秘書的職務,隨後,他跟隨葉詢轉到新四軍工作,在皖南事變前夕回到國統區,在當時被所有從事地下情報的人員引以為莫大的恥辱。

至一九四二年五月,僅被中共保衛部門查獲的“漢訓班”學員中,胡士淵、楊效衛、夏秉已打入紅黨軍委二局;王治和打入陝甘寧聯防司令部;郭力群、李峰璧打入邊區保安處;馬鳴、趙西湖、劉一平考入抗大;馮善述、朱浪舟進入紅黨SX省委;石進中、宮兆豐進入綏德專署;張秉均進入安塞兵工廠;政治教官朱增福一九三八年六月潛入延安在陝北公學加入紅黨的。

雖然抓住了這麼多的軍統特務,但是卻難保沒有漏網之魚,葉晨送的這份禮實在是太大了,雖然需要按圖索驥,但是也已經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楊克成忍不住激動的站起了身,在葉晨面前走來走去,雙手不停的揉搓著,嘴裡唸叨著:

“許忠義啊,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天大的驚喜,好,實在是太好了,我這就派人去把剩下的畫像都取過來!”

楊克成此時看向葉晨的目光有些複雜,因為剛開始他還對這個人心存疑慮,所以還想著把他再派回國統區,這本身就是不信任的一種表現,眼下葉晨的舉動委實是讓他犯了難。葉晨卻彷彿看穿了他的心事,自己主動開口道:

“老楊,我是老軍統了,對於那邊的一切都是門兒清,其實我在遠比在這裡更能發揮作用,雖說依照軍統的慣例,我回去之後,肯定會杜絕讓我再去接觸情報,可是我是幹後勤的出身,完全可以在這方面變相的為我黨服務!”

楊克成不由有些讚歎的看著葉晨,這傢伙真是長了個七竅玲瓏心,自己這邊還沒表示意圖呢,他僅從自己的言行中就能看出子醜寅卯來,實在是太不簡單了,楊克成哈哈笑了兩聲,然後說道:

“好你個店小二,察言觀色這一套算是讓你玩的再明白不過了,不過在臨走之前,你還要經歷一段時間的思想教育工作,希望你能夠配合!”

對於這個,葉晨表示理解,當初看過《潛伏》的他,對於這個自然是不會感到陌生,只見葉晨笑著說道:

“一切服從組織安排!”

經過一個月短暫的ZZ培訓後,上級給他的任務是隨軍進駐沉陽,伺機打入軍統。但這是個絕密,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哪怕對自己最親近的人,也要保守秘密。

關於這次行動,組織上對他寄予厚望。特工業務技能,已不需要再對他進行培訓。如果算上共產黨的班,這傢伙是大班、中班、小班,華夏所有的特訓班,他幾乎是班班不落。但紅黨講究的是ZZ信仰,在對許忠義進行的培訓中,重中之重,也就是這思想教育。

臨走之前,楊克成找到了葉晨,對著他問道:

“不回三團去看一看你的老戰友了?”

葉晨笑了笑,然後對著楊克成說道:

“還是不了,回去看過他們之後,面對分離的時候,只會讓自己更加傷感,與其這樣,還不如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再說!”

楊克成忍不住讚許的點了點頭,同時心情也有些沉重,作為一名地下工作者,每天需要面對的,就是各種不確定因素,葉晨這一走,將來會是什麼光景,這誰也說不清楚,不過該囑咐到的話也還是要說:

“到了沉陽後,你先去北市場的大戲院,它旁邊有一家東北麵館,那是軍統的地下買賣。該怎麼接頭,相信這難不倒你。你今後的任務,是要儘快獲取軍統的信任。至於你的聯系人,到時候我們會通知你。除此之外,其它工作你先不要管,就扮演好一個前途無量的特務頭子。”

“我明白。”葉晨應聲道。

老楊還是不放心的繼續跟葉晨絮叨著:

“還有,跟國黨上層打交道,肯定少不了聲色犬馬。出於工作的需要,你接觸某些女特務這是無法避免的事,但要記住我黨的紀律,面對米軍教官那一套的時候,要堅守自己的底線!”

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男性情報員當然也不例外。為防止他們在工作中因女性出問題,各情報組織都是煞費苦心絞盡腦汁。

相對而言,我黨地下組織所採用的手段,那就比較直接的了,一句話:不能以犧牲色相的方式來獲取情報。提出這個建議的人,是時任我黨*****,情報戰線上的老兵——周翔宇。

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三日,冀熱遼軍區十六軍分區共計四千餘人從撫寧縣出發,向奉天方向迅速挺進。這是抗戰結束後第一批闖關東的老八路。冀熱遼部隊進入東北後,一路之上可以說是所向披靡。每天除了繳獲還是繳獲,小鬼子的制式武器,小鬼子造的毛毯大衣,當然,還有小鼻子小眼的東瀛“美女”。

千萬別小看這些東瀛女人,她們都是些有技術的職業護理。比起紅黨土工作業培養出來的女護士,那水平高得可不是一個等級。日偽統治時期,由於這些人都是“上等人”,所以普通老百姓能叫她們“伺候伺候”,那祖墳上得冒多高青煙?

可現在不行了,她們是落架的鳳凰不如雞。命好的,被當地一些光棍搶去傳宗接代,命不好的,乾脆就被土匪當成“紅票”賣進了窯子裡。你是東瀛人又怎麼著?滿洲國的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小鬼子在咱東北造的孽,現在咱得說道說道了。

一九四五年十一月下旬,沉陽光復後的第三個月,紅黨武裝部隊在鎮壓國民黨暴亂後,奉白熊軍之命被迫撤離沉陽……

“東北菜館”地下室……

“已經監視他兩天了,從暗語和他交代的情況來看,弟兄們認為,這應該是咱們的人。”一個戴狗皮帽子的壯漢,貼在掌櫃耳邊低語道。

掌櫃的推推滑落的玳冒眼睛,手指仍在不緊不慢地撥著算盤。

“另外根據他的口供,我們已經和‘北平辦事處’的李副主任聯絡上了。不過,李副主任顯得很吃驚……”

“哦?怎麼回事?”掌櫃的又推推眼鏡。

“他說這個‘許忠義’,的確是他的學生,去年年末受他委派打入了****內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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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麼?”

“只是沒想到,還沒等進一步給他指令,這傢伙反倒跑回來了?”

掌櫃的點點頭,沒再問下去。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根本沒懷疑過許忠義的身份。不過對於從“敵區”回來的外勤,軍統向來是不敢輕信。誰又敢保證這個人身上沒沾過一點紅?

“掌櫃的,他一直吵著要見你,您看……”狗皮帽子蹭蹭嘴角的鼻涕。

將算盤一推,玳冒眼鏡想了想,便果斷地說了句:“好吧!”

昏暗的階梯旁,點著幾盞油燈。在夥計攙扶下,掌櫃的試探著向地下室走去。

“您小心,注意腳下!”夥計時不時提醒他。可掌櫃的一擺手,示意他噤聲。

深邃的走廊深處,傳來“吧唧、吧唧”的咀嚼響,緊接著,又是一陣“呼嚕呼嚕”往嗓子眼裡扒飯的聲音。

“這傢伙幾頓沒吃飯了?”掌櫃的有些驚詫。

“不知道,從打他來,一直就這樣,跟餓死鬼投胎似的。”

“哎呀……看來他在紅黨那邊兒,也沒少遭罪呀……”嘆口氣,掌櫃臉上露出深深地同情,“外勤不好幹哪,能活著回來的兄弟,哪個不是扒了一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