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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陰差陽錯

送走了於秀凝之後,葉晨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裡,對著顧雨菲喃喃自語道:

“有一點我想不通,怎麼只是針對你一個人,但是卻沒我什麼事兒呢?要知道咱們倆可是一直都在一起,難道說組織上還沒最後確認我是否叛變?”

“如果我看到外面有這麼多軍警憲特,說不準會認為你也出事了。”顧雨菲臉色有些悽苦的看著葉晨提醒他道:

“在我黨歷史上,因為誤會造成的悲劇,那也是數不勝數的。”

“不!”一擺手,葉晨果斷地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恐怕沒這麼簡單。既然沒說我是叛徒,那就意味著還是把我當成同志?艹!壞了!”

葉晨這一嗓子,把顧雨菲給生生嚇了一跳,連忙問道:

“怎麼啦?你想到了什麼?”

葉晨用手瘋狂的搓動著頭髮,有些抓狂的說道:

“要是把我當成同志,那他們就會想盡辦法來營救,說不定此時人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武裝劫獄!”這下葉晨和顧雨菲兩個人全傻眼了,現在是什麼時候?陳仙洲想排除異己,而齊公子又在一旁邊虎視眈眈。倘若我黨在此時搞“劫獄”,那不就明明白白告訴敵人,這葉晨就是個紅黨嗎?

奉天城外,交通員已經和連夜馳援的偵察連線上了頭,只見交通員千叮嚀萬囑咐道:

“記住了,一定要保證他的安全!就算你們全都打光了,也不能讓他出事!只要他平安無事,你們就算是為人民立了一大功,千秋萬代,人民都會記住你們!”

“請首長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偵察連長不愧是久戰沙場的老兵,經過長途急行軍後,他那眼神依舊是銳利無比,根本找不出一絲倦怠。什麼叫做軍人?軍人就是鋼澆鐵鑄的硬漢!只見偵查連長憨厚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呵呵!一幫國黨小特務,還敢跟咱們試吧一下?他們比得過那個‘千里駒’師麼?”

“千里駒”師,就是國軍精銳五十二軍的二十五師。新開嶺一戰,二十五和民主聯軍四縱一對一硬碰硬,結果被人家給打個全軍覆沒,就連師長李正宜也被民主聯軍給生擒活捉了。

這場仗打得很古怪,戰鬥一開始,四縱並沒有採用集中優勢兵來個各個殲滅。事實上,他也集中不起來,因為除了新開嶺,民主聯軍在其它戰場上,基本是打一仗敗一仗,被人家給攆得滿山頭亂竄。

能在新開嶺打二十五師,這也是民主聯軍無奈地選擇,誰讓這二十五師追得太緊了,太突出了?所謂槍打出頭鳥,你非要當鳥人,那不打你打誰?幹吧!就這麼著了!於是就著地形、地勢,民主聯軍按住敵人“叮叮咣咣”一通暴捶,結果“千里駒”師,就被人家給揍得七竅流血了。

戰役結束後,面如如此輝煌的戰績,民主聯軍自己都挺納悶。“哎?我怎麼就打贏了呢?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國軍精銳?這也太廢柴了吧?”能打不贏麼?二十五師攜帶的都是山炮、野炮,而民主聯軍呢?清一色的迫擊炮。在山地作戰中,山炮、野炮的威力根本發揮不出來,那不擎等著讓人家蹂躪麼?

這場仗,把民主聯軍的信心給打出來了,什麼精銳不精銳的,也不過如此嘛!相比之下,國軍這臉算是丟大了。為了不影響士氣,東北保安司令長官部,特意在私下“照會”:這件事還沒有個最後結論,誰敢在這時候往傷口上撒鹽,對不起,一律制裁。

欺上瞞下才是這群人最擅長的,所以新聞不敢見報,老百姓也不曉得,沉陽城內,還是一番歌舞昇平的和諧景象。

交通員不擔心這些兵能打仗,只擔心他們入城後,會不會在城裡惹出什麼亂子來。畢竟這些兵都是來自於農村,沒接受過地情的專門培訓,一旦發生什麼意外,那這次行動可就要前功盡棄了。

“首長,這城裡女人的頭髮,怎麼都帶卷啊?”一個小戰士懵懵懂懂地問道。

“那叫‘波浪式’,城裡女人都講究這個,美得很!”

“可我咋沒覺得有啥好看呢?再看看她們那臉,白得像個妖精似的。就這模樣,還趕不上咱村東頭的小翠實惠,娶媳婦就得娶小翠那樣的,能幹活,能生養……”

“哎我說,你總盯著人家女人幹啥?想犯錯誤?”連長不樂意了,狠狠瞪了小戰士一眼,厲聲說道:

“回去給我寫檢討!”

“是……”戰士正想敬禮,馬上被交通員一把攔住,交通院的汗都下來了:

“別敬禮,千萬別敬禮,你這一敬禮啊,便衣特務就能盯上你。”

“哦……”

“另外也別叫我首長,‘首長’是咱自己人的稱呼,一旦被特務聽見,也能知道你是幹什麼的。”

“哦……”

對於這幾名先期到達的戰士,交通員是格外地關照,翻翻每個人的衣角,仔細摸了摸,除了一名司號員是穿著綠坎肩之外,其他都是雙層薄薄的單衣,稍微講究點的,衣服裡還能塞進些乾草。據有些戰士講,就這樣的“棉衣”,那還是站崗時才穿,若不是縱隊首長體諒他們長途跋涉不易,恐怕就連這個也沾不上邊。交通員的眼睛溼潤了,當下不再猶豫,馬上對他們說:

“走!跟我上太原街!”

“首……先生,您這是幹啥?”

“給你們買棉衣!”

“不!不!不!臨來時縱隊首……那個先生交代過,說你們也挺不容易的,叫我們不要給你們找麻煩。再說了,俺們是來打仗的,只要衝鋒號一吹!”拍拍司號員身背的口袋,連長自豪地說道:

“那就不冷了,敵人消滅得越多,咱身上就越熱乎!”

當兵的不是職業特工,所以一時半時,他們還改不掉身上的部隊習慣。不過交通員也沒強求,為什麼呢?因為適應新環境的能力,不是一天半天可以練出來的。於是他只好囑咐這些戰士,儘量多聽少說話,想做什麼,要事先跟隨行人員打招呼,儘量讓隨行人員去辦。

大兵進城了,他們是第一次面對這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一個個拘束得很,連走路都變成小心翼翼了。

“連……大哥!你看那是啥玩意?”

指著遠遠駛來的有軌電車,小戰士驚奇地問道:“為啥她頭上還有辮子?難道是母的?”

“別給我丟人!”左右兩邊看了看,還有,沒人注意他們。連長清咳了幾聲,低聲命令道:

“你別跟個土包子進城似的,看啥都新奇,這哪行啊?那還不得讓城裡人笑話你?”

“哦……”

領著這些人登上電車後,還沒等站穩,情況又出來了。乘客們都紛紛躲著他們,司機乾脆一瞪眼,衝他們喊了聲:

“都給我下去!”

“哎?你什麼意思?難道我沒給錢嗎?”交通員不樂意了,心說你這是什麼態度?

“不是,你們身上都啥味兒啊?還讓不讓別人活了?下去!下去!”

這些大兵都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慣了,幾個月不洗澡,那都是常有的事。尤其是現在天冷,再加上部隊作戰頻繁,這些大兵連個換洗衣服都沒有,更不用說天天洗澡了。

交通員回身聞了聞,很遺憾,只是有一點點感覺:

“哎?這也沒像你說的那麼離譜吧?”

能感覺出那就怪了,這些兵一直頂風跟在他身後,所以身上的怪味,他也不可能完全體會到。

“你也下去!趕緊的!”司機不耐煩了。

沒辦法,只好乖乖啟動十一路了。走路對於這些兵來說,基本不算個事情,可交通員不行,離開部隊有好一陣子了,在戰爭年代練出的本事,全叫這養尊處優的生活給耽誤了。但你不能走也沒辦法,咬牙撐著吧?幸好這些兵都挺有眼力價,輪番上前去攙扶,因此這一路走著,他倒也不算太辛苦。

交通員給自己同志買衣服,那是真捨得花錢。棉衣要厚實,對光透亮的不要,陳年舊棉絮的也不要,好不容易把這些人的裝備給置辦齊了,稍後就趕緊拉著他們去理髮洗澡。

理髮容易,從街邊攤上找幾個剃頭師傅,在連長地授意下,一個一個全給剃成了大禿瓢。

“哎?你們怎麼……都剃成光頭了?”交通員不解地問道:

“臨來之前,上面沒跟你們說要注意形象麼?”

“禿瓢有啥不好的?”幾個人相互看一看,全都大眼瞪小眼了,然後說道:

“這不是打仗方便嘛!”

想想也是,這些人來是幹什麼的?那不就是為了打仗嗎?交通員不再多說了,一擺手,直接把這幾個人領進了澡堂子。

“舒服啊……城裡人可真會享受……”小戰士趴在熱水裡就不願起來了,整個冬天,他也沒像今天這樣,能感覺到如此的溫暖。

他們是溫暖了,可澡堂子卻遭了殃。剛剛新換的熱水,現在全成了渾濁的泥湯,弄得那些夥計們,個個是叫苦連天。

“你們是哪來的?”一個修腳師傅問道:

“不會是八路吧?”

幾個人沒吭聲,小戰士吸吸鼻子,把眼睛瞄向牆角那易守難攻的地形上了。

“幼!老哥,瞧您這話說的,不是想害我們倒黴麼?”交通員挺沉得住氣,他算是老地工了,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場面。

“嗨!是八路也沒啥!”修腳師傅衝門外看了看,然後壓低嗓音說道:

“八路可比國軍強太多了!”

“哎老哥!您這是越說越離譜了……”此時的交通員有點慌亂。

“行啦!別瞞我了,”眯眯一笑,修腳師傅又道:

“你們一脫衣服,我就知道你們是幹啥的了。”

“嗯?”連長愣住了,他暗道,“為了保密,身上凡是能看出明顯槍傷的,這回可都一個沒帶,這傢伙是咋查覺得的呢?”

“八路有個特點……”修腳師傅再次壓低嗓音:

“除了臉和腳,身上哪都不乾淨……”

他這話算是說到正點上了,這些大兵天天洗臉,那是為了軍容軍貌,天天洗腳,那是為了長途行軍的需要。至於這身上嘛,成年累月地打仗,沒完沒了地鑽山溝,哪還顧得上這個?從國軍發動進攻到現在,這些兵們連口氣都勻不上,根本就沒機會進行休整,群眾的眼睛永遠是雪亮的。

“八路好啊……”修腳師傅嘆口氣,然後說道:

“我在佳木斯有個親戚,他來信說,那裡的農民都分了地。哪像咱們?有一天沒一天地混日子過。唉!這操蛋的國黨,就特麼知道刮地皮!”

戰士們無語了,他們羨慕城裡人,沒想到,城裡人居然還羨慕他們?

“我要早知道國黨這樣,光復後八路進城那陣子,我還真不如就跟他們走了。”抖抖毛巾,修腳師傅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們狠狠地打!打死這幫爛到了根子的國軍,老百姓會永遠記住你們的好!”

這澡還能洗嗎?算了吧,趕緊穿衣服走人吧!交通員領著大兵們迅速撤離,走在半路上,每個人這心裡還是有點怪怪的。

東北民風彪悍,老百姓敢說敢幹。不像南方某些地區居民,受了軍警的惡氣後,總是一個勁地賠禮道歉。在中華路,有個人力車伕被警察扣留了,原因其實很簡單,年終了,警察要罰點零花錢,這車伕立刻火冒三丈,指著警察鼻子罵道:

“小心點兒作孽!啊!當心八路進城後,把你們一個個都給幹了!”

警察哪受得了這個?隨即和車伕發生了爭執。不料這車伕也夠狠,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撲哧”一聲就把警察給捅了。捅完後,一個奇怪的現象出現了。圍觀群眾非但不去救助警察,反而紛紛告戒那車伕:

“小夥子,快跑吧!出城往北,趕緊投奔八路去!”

由此可見,這國黨已經被老百姓給恨到什麼程度了?黨國不亡,天理難容!

當晚,這些士兵下榻於南市八卦街。按照規定,他們這次行動是人槍分離,槍支由專人負責押運。為保證這些戰士能夠順利潛伏,交通員絞盡腦汁去替他們安排身份。

可只有身份還不行,由於這些人是一起來的,所以他們之間一定是比較熟悉。比如說誰是誰的二哥,誰又是誰的老舅,必須讓他們達到張口就說的程度。否則應對起警察的盤問,那肯定是要露馬腳的。

至於進城的目的,一律說是來打零工的。“你會幹什麼?”交通員問一名戰士。

“我有力氣!”

“行!你就是力工了,從明天開始,你負責掄大錘!”

“是……”

“那你呢?你又會幹什麼?”瞧瞧另一位戰士。

“我……我會種地……”

“可沉陽城不是莊稼院,這裡沒地讓你種!”

“呃……”

“那個連長呢?連長會幹什麼?”

“打仗……”

“哦……這活兒比較緊俏,北市的大觀茶樓,需要一個看場子的。”

“呃……”

轉了一圈,結果發現這些兵除了農民還是農民,連個職業無產者都沒有。就在交通發愁的時候,突然,從老楊那裡又傳來一個意外的訊息。督察室招待所,準備大規模裝修了……

“與其出去找組織,不如讓組織來找我們。”葉晨對著顧雨菲輕笑了一聲,然後說道:

“只要老楊一聽說我在招待所大張旗鼓的搞裝修,他就會明白咱們倆根本沒被囚禁,只不過是有人在故布疑陣!”

然而葉晨的想法是好的,可是還沒等他正式開始破土動工的時候,何跡雲就來人來通知他,招待所改建一事,必須馬上停止。

“憑什麼呀?”葉晨頓時被氣笑了,叫住在一旁泡茶的顧雨菲,讓她暫時先迴避一下。

“王科長說了,招待所是督察室的資產,沒有督察室批准,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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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只眼睛看到這是督察室資產了?”許忠義也沒慣對方的脾氣,直接就把話題給挑明了,“你讓他把房契、文書都給我拿出來!”

這正是何跡雲最惱火的地方,甭說房契,就連總務那些額外收入的賬本,他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後,居然連個影子都沒找到。能找到那就怪了,這些有利物件,全在葉晨手裡掌握著,要沒有這些東西,那他豈不要任人宰割了?

“何科長還想問問,您應該知道賬本放在哪裡吧?如果知道,還請您配合他工作,把東西及時上交。這樣,大家不就都省心了?”

葉晨心說,你何跡雲一定是腦子進水了,當初叛變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總賬呢,你反倒是先抖起來了。這邊整著我,那邊還讓我交賬本?把賬本交給你,那我是不是有病啊?

可要說沒賬本,這也是不行的。財產收入你不入賬,這叫什麼性質?治你個貪墨,那也是合情合理的。看來何跡雲和陳仙洲,是想用貪墨這張牌來逼迫許忠義服軟。不過,他們還是低估了“店小二”的尿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