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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招待所風雲

何繼雲的手下灰熘熘趕回總務科後,把事情經過述說了一遍,當聽到葉晨那囂張的回答時,何跡雲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一怒之下連摔了幾盞茶盅,怒聲喝道:

“他‘店小二’以為自己是誰?天王老子嗎?”

手下撇了撇嘴,嘴角帶著一絲譏誚,心中暗道:

“得!麻煩出來了不是?唉!這年頭啊,中間人難做,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看來還得是小心為妙,免得這把火再燒到我……”

“許忠義!你一個落架的鳳凰,還真就不知道自己是幾斤幾兩啦?等著,老子不弄你一下,這何字我就倒著寫!”何跡雲自打當上了總務科一把手,脾氣見長,他沒想到葉晨都已經被發配了,居然還敢忤逆自己。

結果,脾氣還沒有發完,陳仙洲那邊來電話了,厲聲質問他總務倉庫是不是存放著三千兩黃金?

“是啊,您是怎麼知道的?”何跡雲有些心虛地問道。

“不但我知道,毛局長也知道了,他讓我在即日內,立刻把黃金上交總部!”

“啊?這……這……”

“別這個那個的,趕緊交吧!毛局長是拿著賬本來討債的……”

撂下電話後,何跡雲一下子就醒悟了,他這邊正想著該怎麼整倒葉晨,可人家呢,早就提前出手了。總務的小金庫,是督察室安身立命的資本,也是陳仙洲等人死把不放的原因。

可人家葉晨呢,知道哪是軟肋,你們不是打算用這筆錢培養自己的勢力麼,那我就把錢上繳了,反正賬本上已清楚記載著這筆錢的數目,有本事你就私下截留兒點試試?別的不說,毛局長那個人,葉晨還是很清楚的,見到錢,呵呵,就跟見到紅黨似的,眼珠子紅的緊,必須第一時間納入自己的掌握。

何跡雲沒轍了,他對陳仙洲可憐兮兮地說,咱們能不能想想辦法,給自己留下點?結果,這毛齊五還算挺給面子,考慮到新官上任不易,就給他們留下了一成。

可留下一成也不行啊,葉晨是打算把你們折騰到南站拄棍兒磕頭去的,自然要把何跡雲的家底兒給掏空。第二天一早,總務燒鍋爐的棒槌彙報說,煤要不夠了,請科長趕快想轍,不然這一大家子,就得在零下三、四十度中,去歡慶春節了。

“煤怎麼可能不夠呢?”何跡雲不信,翻著他的死魚眼問道:

“上個月,不是還有人給咱免費送煤嗎?這個月怎麼啦?他為什麼不送過來?”

“那煤礦的後臺老闆,是人家許科……啊不對,許所長,”棒槌吸熘著大鼻涕,為他耐心地解釋著:

“老闆沒發話,礦上敢送嗎?還有啊,這暖氣凍不得,一凍了,就得全部維修……”

可維修也需要錢哪?沒錢你拿什麼修?仔細算過一筆帳,何跡雲發現,這截流的一成黃金,恐怕得花去少部分了,你以為這就完了?那只能說明你還是太天真了。

這邊還沒算完,總務汽車隊又過來煩他,告訴何跡雲趕緊搞汽油,說是再弄不到汽油,弟兄們執行任務時,就得靠雙腿去攆紅黨了,紅黨那兩條腿你跑得過麼?可以賽過汽車輪子的,有車都未必能抓到他們,更何況現在是汽車趴窩?

“前天我還看過,不是還有很多儲備汽油麼?”何繼雲都快要發瘋了,怎麼一夜之間,啊不對,怎麼一眨眼就厄運臨頭了呢?

“嗨!那汽油都是人家許……所長給弄到的。剛才軍方拿著賬本過來要,您說咱弟兄能不給嗎?因為這東西,本來就是人家許……所長,從軍方搞來的!”手下磕磕巴巴的回道。

現在汽油緊張,這是眾所周知的大問題,葉晨透過關係給提供的,那可都是低價貨,倒手這麼一賣,那就是幾倍的利潤,所以軍方那些丘八,一個個能不眼紅嗎?

你何繼雲再想整汽油,也可以,花高價去買吧,反正財政撥款是固定的,你多花一分,那也就少了一分。要想維持住督察室每個成員的原有待遇,不動用儲備黃金這是萬萬行不通的。

“科長!科長!這事兒您得給解決!”又來一個訴苦的,煩得王維善,這兩個眼皮都快抽抽了。“倉庫裡的東西,都叫軍方給搬走了!”

“哎?你傻啊?他搬你就讓他搬?”

“不答應不行啊!人家說這是私人財產,有批條有賬本兒,咱弟兄們不敢攔哪!”

“批條?誰的批條?”

“總部、長官部的批條,還有證明文書……”

何繼雲努力平靜了一下情緒,結果沒壓住心裡的那團火,揪住管理員的衣領,氣急敗壞地問道:

“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公家的東西,怎麼都變成他個人的啦?”

“嗨!當初督察處成立時,咱不是沒錢嗎?那些錢都是人家許……所長給墊付的,這在賬本上都寫著哪!現在他把賬本、文書都轉交給軍方了,並讓我給您帶個話……”

“說!”王維善徹底歇斯底里了。

“您要麼還錢,要麼……以物抵債……”

花錢,何繼雲肯定是捨不得,至於以物抵債,你把裝備都拉走了,我還拿什麼跟紅黨對抗?現在戰局緊張,國紅雙方都進入了你死我活的膠著狀態,這個時候,情報收集那是重中之重,沒有裝備,那督察室還不成了個擺設?

“科長……”

“滾!別來煩我!”

陳仙洲和何繼雲都低估了葉晨的尿性,葉晨這兩年的時間,已經在軍統內部,編織起來一張龐大的關系網,他們只看到了狼吃肉,卻沒有看到狼捱打,滿心以為接收了東北行營督查室,能有豐厚的油水可撈,所以只把葉晨當成了一塊絆腳石,一腳踢開,結果一個不小心卻連腳趾骨都給踢骨折了。

陳仙洲跟何繼雲也不想一想,葉晨“以本傷人”這一招,就連聰明絕頂的齊公子都不是對手,你一個外來戶,還真把自己當成一盤菜了?

還有更倒黴的,總務食堂原先都是免費提供三餐,可自從葉晨跟何跡雲撕破臉皮之後,這待遇就沒了,再想吃飯就得交錢。

如此一來,那些單身的小特務便叫苦連天了。為什麼?因為自從葉晨不再插手物價調控後,遼沉地區的糧價是迅速飛漲。你想吃糧?可以,自己買去吧!現在甭說東北,北平、天津、上海,哪座大城市不是經濟恐慌?

當然了,你可以學學一個叫做朱自清的老先生,人家是寧死不吃大漂亮的救濟糧。你呢,也可以不用裝清高,朱老先生嘴裡省下的,官僚資本得到的,只要花錢,那就是你的。

當晚,躺在病床上的何繼雲,就只能靠打葡萄糖來充飢。不過軍醫老丁說了:

“請科長放心,這葡萄糖是免費的,不要錢,您想打多少就打多少,管飽!”

這話說的缺了大德了,有拿這東西管飽的嗎?此時的何繼雲真的是欲哭無淚,想死的心都有了,當初在民主聯軍的時候,他好歹也是個管理層,吃飽飯是沒問題的,現在還不如那時候呢,早知道當初當個屁的叛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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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糟心的事情還沒完,葉晨這邊用經濟來跟何跡雲對抗,陳明那邊也沒閒著,則是大張旗鼓地挖起督察室牆角了,一張告示貼出去,上寫“招人啟示”。

啟示中明文承諾:凡是想來保密局沉陽站就職的人員,工資、月金等等,一律按照督察室民國三十五年的標準落實待遇。結果這樣一來,不只是總務,就連情報、會計,凡是有點腦子的人,全都一股腦地申請下放了。

最可氣的要屬人事科了,那些混蛋居然以權謀私,還沒等別人領到報表,就先把自己的關係給挪到沉陽站去了。

“你們急個啥?”當著人事科長的面,葉晨氣急敗壞地罵道:

“就不能等其他兄弟填完表,再把自己搬過去嗎?”

“老許啊,無所謂啦!”人事科長一臉不在乎的表情,對著葉晨解釋道:

“跟電訊科比起來,我這還算是慢的,這群顧科長手下的小娘們兒昨天就全體投靠了,據說投靠手段還挺先進,直接用她們的小廣播,跟人家老陳聯絡上了,老許你給評評理,我這腿腳再利索,還能追上那無線電波麼?”

“‘店小二’!

!”躺在病床上的何繼雲,歇斯底里喊出一聲後,張張嘴,噴出一口熱乎乎的鮮血:

“車、船、店、腳、牙,無罪也該殺!

!”

何跡雲那邊氣得直吐血,而葉晨已經悠哉悠哉,大張旗鼓地搞起裝修了,他把招待所併入沉陽站門下,然後從東北大學請來專人設計,準備在沉陽開設一家最豪華的集餐飲,娛樂,洗浴於一體的夜總會。

“一樓洗浴,二樓舞廳,三樓是餐飲,至於這四樓嘛!那就高階豪華套間兒吧!”

被葉晨叫來的棒槌,頓時露出了心照的表情。啥叫套間兒?不就是給老爺們兒的槍上套的地方嘛,他好歹也跟著陳明混跡風月場所這麼久,一切都門兒清。這時就見葉晨繼續給棒槌做著崗前培訓:

“服務小姐要漂亮,得讓客人瞧在眼裡就拔不出來,哎對了!督察室不是剛分來幾個女畢業生麼,黨國考驗她們的時候到了,就讓她們在基層多鍛鍊一下,見識見識什麼叫社會,什麼叫做人生,這對她們今後發展有好處,至於這待遇嘛,就按照她們現在的薪水再加幾倍,另外,月金不封頂。”

棒槌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他心裡明白,那幾個女畢業生,都是“保定系”的人,一個比一個長得水靈,你陳仙洲不是想到處安插自己的親信麼,行啊,澡堂子那廣闊的天地,夠你的這群親信施展她們的按摩大法了。

葉晨敢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名義上沉陽站是督察室的下屬單位,可自從於秀凝走過上層路線後,沉陽站就有直接聯絡總部的特權了,如此一來,以往默默無聞的沉陽站,現在就幾乎可以稱作是一個獨立的小單位了。

於秀凝和葉晨聯手後的第一招,目的達到了,他們要把督察室徹底架空。你督察室不是主管南北滿事務麼,現在南滿的沉陽站要獨立了,所以你就自己看著辦吧,沉陽城你是能待就待,待不了的話還可以去長春嘛,沒準兒人家長春站會舉雙手歡迎你呢,這麼說起來,你也不算是個光桿兒司令了,都是軍統自己人,下手還是要有些分寸的。

葉晨這一手釜底抽薪,弄得陳仙洲是欲仙欲死,他走馬上任後,原本打算一展鴻圖,以報答毛局長對他的知遇之恩,不料事與願違,督察室弄成現在這樣,還不如人家李維恭當政那麼風調雨順呢!

李維恭對葉晨的做法是大加讚賞,不管怎麼說,這個學生也算為他出了口惡氣,我幹副主任的時候,你們說我無能,結果怎麼樣?新調來的這位,他還不如我呢!再讓他這麼折騰下去,也不用等到紅黨打過來,大家就可以收拾收拾直接散夥了。

“這個陳仙洲啊,算是踢到鐵板上了。”跟李維恭進行私下交流後,齊公子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他也不想想,於秀凝和‘店小二’那都是什麼人?你跟他們玩兒手段,呵,真是想屁吃呢!”

齊公子剛來到沉陽,就吃了於秀凝一個悶虧,至於葉晨,他對於葉晨經濟制裁的可怕,到現在都還是心有餘季,趙致的父親趙國章,為了還上當初在銀行的貸款,連頭髮都給愁白了,東拼西湊好不容易彌補上了虧空,卻也因此元氣大傷,生意一落千丈,有好多的產業,都因為資不抵債而交給了銀行,趙老現在根本就聽不得許忠義這三個字,一聽見就渾身抽搐,算是落下了病根兒。

至於齊公子督察大隊的那群兄弟,跟別的部門的同事一比起來,那完全就是後孃養的,這群人雖說嘴上不說,但是在心裡無不對齊公子抱有怨言,說到底他們出來謀這份差事,就是為了讓家裡人吃飽穿暖,結果現在開工資都費勁,你難不成還指望人家有情飲水飽嗎?

齊公子現在老家的宅子已經被他賣了好幾間了,包括地都打包出售了,這也幸虧是齊墨軒老爺子過世的早,要不然得被齊公子氣出個好歹來。齊公子也很無奈,他手底下還有一大票的兄弟要養,而且被他派去紅區的那群臥底,你也是要幫人解決好後顧之憂的,要不然人家憑啥為你賣命?

老督察處五大狐狸精當中,腦袋最好使的是於秀凝,人脈和財路最硬的,那就得數這“店小二”了。論經濟基礎和上層建築,你陳仙洲比不過“店小二”,玩兒腦子,你又比不上人家於秀凝。所以這場仗你還有勝算麼?沒落個走投無路,那都算你祖宗燒高香了。

心情大好的李維恭抿了口茶,然後笑呵呵的說道:

“忠義現在,又要鼓弄個新買賣,我這個學生啊,可真是入錯行了。對了,他託人捎來過口信,說等買賣開張時,讓我們都過去,小齊啊,你是怎麼想的?打算過去看看嗎?”

“我肯定得去!”齊公子表情很耐人尋味,陰森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也不用等開張了,明天我就過去看看。”

“嗯?你幹嘛這麼著急?”李維恭有些好奇的問道。

齊公子掏出一根煙湊到自己的鼻子跟前聞了聞,然後說道:

“我能不急嗎?這傢伙肯定是沒有憋什麼好屁,您想想,哪有大冬天搞裝修的?這不是明擺著有問題嗎?”

看來這齊公子,是不打算放過“店小二”了。也難怪,誰叫他們倆就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剋星?鬥吧!不鬥死一個,這世界也不會太平的。

“陳仙洲那幫人就是飯桶,沒有咱們介入,他們是玩不過‘店小二’的。”從李維恭官邸回來後,齊公子對趙致感慨道:

“這些國黨的酒囊飯袋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茬不如一茬了。”

“阿齊,按照你的吩咐,我們已密切注意進出招待所的民工了。”趙致語氣溫柔的對著齊公子彙報道。

招待所這邊破土動工的大動靜,自然是沒能瞞過一直在關注招待所的我黨交通員,他連忙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彙報給了老楊,楊克成聽完後陡然色變。

“許忠義搞裝修?”老楊眨著眼睛,陷入了沉思當中,“他不是被特務軟禁了嗎?怎麼還能搞裝修?難道說……”心裡突然一沉,隨即便暗暗叫起苦來,“糟糕,我給他幫倒忙了……”

“怎麼啦?”沉城地委負責人看到老楊一臉苦澀,出言問道,

“出什麼問題了嗎?”

“出大問題了,我誤判了形式。”

“那怎麼辦?”

“暫時先停止一切活動。”下完命令後,老楊這心裡又變得沒著沒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