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酒,在三千多年前的商州時期。
華夏人獨創酒麴複式釀造法,由此,黃酒開始大量釀造。
按照歷史進程,作為東方釀酒楷模的黃酒,本應分化出九江封缸酒、女兒紅、紹興老酒,即墨老酒、福建老酒、無錫惠泉酒、江陰黑杜酒、紹興狀元紅等一系列傳世名酒。
但卻因為千年前的那麼一場事件,改變了歷史的車轍。
從此黃酒只能泯滅於歷史長河當中,逐漸被世人所遺忘。
而現今何州竟然從佘父口上重新聽聞它的訊息。
這如何能讓他不激動。
聽聞佘父的疑惑。
何州知道是自己反應太過誇張,嚇到了對方。
深吸一口氣,按壓下激動,何州說道:“我從一些古籍上看到的,叔,你是從哪知道黃酒的,怎麼還會釀了?”
“要不你趕緊拿出來吧,我陪您喝上兩口。”
說著說著何州乾脆改變了最初的立場,勸說著讓對方趕緊把黃酒拿出來。
他想看看,佘父口中的黃酒,與自己的黃酒,是不是同一樣事物。
佘父看見何州答應了喝酒,樂呵呵的站了起來。
一邊從一旁取酒,一邊為對方講解著黃酒的事情。
“這事還得從我太爺爺那輩說起,當初我太爺爺也算是最早來到這落雲村的一批人。”
“起先這裡也不叫落雲村,叫落雲崗,就是雲臺縣西邊一個荒無人煙的野郊罷了,到處都是生長著那些跟屁叢,也就是你說的那些茶樹。”
“我太爺爺跟他一群兄弟想在這裡安家落戶,於是就尋了一片開闊的地方,帶上一群兄弟,砍樹除草,推土開荒。”
“最後在他們努力下,落雲村的雛形也就形成了。”
說到這,佘父總算翻出了藏在櫃底的黃酒瓶子。
“這黃酒還有好一大壇,藏在地窖裡了,這是我舀上來平時喝的。”
佘父拿出兩個酒杯,滿上之後,舉起酒杯,看向何州。
怎樣,這黃酒顏色漂亮吧,說了你不嚐嚐肯定會後悔,來幹了它。
盯著杯中黃金一樣的液體,何州吞嚥了一下口水,略微舉起,香氣四溢的酒味直灌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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醇而不嗆,香而不俗。
正是記憶中黃酒該有的模樣。
與佘父碰了一下杯子,一口入肚。
入嘴微澀,隨後甜味湧出,緊接著一股誘人的馥郁芳香充斥口腔,回甘香甜,喉肚溫燙。
的確是黃酒無疑,事已至此何州已是完全確認。
見到何州一副享受的模樣,佘父也是很滿意:“剛我講到哪裡來著?”
“講到落雲村剛建好。”何州對於黃酒的來歷,也是十分好奇。
“哦哦,對,瞧我這記性。”
佘父再次倒滿兩個酒杯,繼續著故事:“村子建成之後,村裡的人就打算開荒田地,開始耕種了嘛。”
“在村子後邊靠近後山處,將你說那些茶樹清理乾淨之後,就開始挖地,鬆土。”
“可隨著鋤頭的挖深,一鋤頭下去,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後來挖開之後發現,原來地下埋的是一個又一個的酒壇子,大概佔了一兩畝地吧,幾百個罈子。”
何州聽聞,皺起了眉頭:“這麼多?”
何州知道以前古人有埋酒藏酒的習慣,但是一次藏幾百壇酒,這就有點誇張了。
“最重要的是那些酒壇子還不是整齊列好的,東一個西一個,像是有某種規律,看起來瘮人得很。”
“哎喲,你說重點就是了,每次說這事情都像是鬼故事一樣。”
佘母在一旁不耐煩說著,這個故事她也不是第一次聽了。
每次拿黃酒出來招待客人時,佘父差不多都會講上那麼一遍。
每次那語音語調都像是講鬼故事一樣,聽得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我這不是儘可能的還原現場嘛,我爸也是這麼跟我說的啊。”
佘父一臉無辜,品了一口酒,潤了潤嗓子繼續說著:“當時也不知道這些罈子是幹嘛的,不過後來在觀察的時候,有人發現罈子上面似乎寫了一些東西。”
“只不過可能歷史太久遠的原因,字跡都模糊了。”
“但是有一罈上面字跡清晰得很,上面寫的就就是黃酒的釀造方法。”
“所以太爺爺就猜測這些罈子裡面裝的都是黃酒,嘗試著開啟一罈,不過卻發現裡面空餘醇香,酒水卻一滴不剩了。”
“他們把全部酒壇子都開啟,卻發現裡面都是空空如也,或許是放在地下太久的緣故。”
“後來我太爺爺他們根據那個釀造方法,嘗試著釀造黃酒,成功後,這釀造方法就一代代的傳下來了,這村裡好幾戶人都會呢。”
聽完了故事,雖然感覺裡邊個別成分有點離奇。
但並不影響他理解整個故事。
兩人間相互傳話還能產生誤會呢,一個故事口口相傳一兩百年,越說越誇張,越說越離奇這不是正常的事麼。
說不準以前開天闢地的盤古,只是一個手劈石頭的傻子而已呢。
只是以訛傳訛罷了。
再次一杯下肚,何州隱隱感覺後勁上來了,臉頰脖子有點發燙。
既然知道對方有黃酒,那麼何州自然不能錯過。
雖然自己也知道黃酒的釀造方法,但這不是有現成的麼。
自己釀得多花費時間啊。
在何州眼裡,這黃酒作用可是多了去了。
既可以直接喝進肚,還能藥用送服,甚至烹調菜餚方面,充當料酒也是極其不錯的選擇。
對於料酒這一稱手的調味品。
何州可是念念不忘,除了醬油,這可是他最迫切的東西了。
“叔,這黃酒能給我勻點回去不?”
兩杯下肚的何州也不客套,直來直望道。
聽到對方有求於自己,佘父心底一喜。
“你喜歡就行,就怕你不喜歡,來多喝兩口。”
隨後又把何州的酒杯倒滿:“你試試連同這羊肉一起吃,那味道可滋味了。”
何州點頭應著。
隨著一杯又一杯的下肚,看見何州已然興奮,迷迷糊糊的樣子。
佘父跟佘母使了一個眼色,笑眯眯的開始了他的盤問大計。
“小洲啊...你覺得子欣這人怎麼樣啊...”
“小洲,你喜歡什麼樣的物件...”
“打算談物件沒呀小洲....”
聽著父母的來回夾擊,佘子欣低下了頭,雙手握拳,心情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