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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圈套

徐容眼下不缺熱度,他估摸著,剛才頒獎典禮上管琥講的那個故事,恐怕又得讓媒體和自媒體好好說道一陣子。

而且最重要的是,今天參加頒獎典禮的目的已經百分之百完成。

為《永不磨滅的番號》宣傳預熱。

因此對於媒體的圍堵,他相當不耐,可是畢竟都是國內的大型媒體,而且還指望他們接下來一段時間好好給《番號》搖旗吶喊,也不好不給面子的拔腿就走。

“小徐,快點,再磨蹭就趕不上飛機啦要。”大概看出了他的窘迫,穿著軍裝的李又斌一路小跑著過來,拽起他就走。

等遠離了記者,李又斌嘿嘿笑著,問道:“陪跑的感覺咋樣啊?”

徐容今天的遭遇,和他上一屆的遭遇簡直是一模一樣。

李又斌當初憑藉《亮劍》榮膺第二十六屆飛天視帝,可是到了前年,縱然《闖關東》口碑收視雙豐收,最終也只是混了個提名。

徐容聳了聳肩膀,道:“得給年輕人留點機會不是。”

李又斌嘿嘿笑著,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憋的什麼屁,但凡今個兒你拿了獎,回頭你恐怕就得衝一衝二輪了。”

“喝點去?”

聽到李又斌的提議,徐容本想拒絕,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有點累了,他想早點回去休息。

李又斌意有所指地道:“有幾個朋友想見見你。”

徐容聽著他的語氣以及略顯嚴肅的神色,隱約猜到了點眉目,輕輕點了點頭,道:“不過先說好,酒是不喝了,明天一早我還得去院裡排《雷雨》,下午還有演出。”

“你這不行啊,怎麼幾年下來,酒量還沒半點長進?我像你這麼大年齡的時候,頭天干一斤,第二天啥事不耽誤。”

“你問我,我還納悶呢。”

凌晨回去的路上,徐容想起先前所見一幕,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徐老師,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王亞芹的聲音適時傳來。

徐容笑著問道:“你見過在 KTV 裡跳交誼舞嗎?”

“啊?”

徐容笑著搖了搖頭,畢竟是一群上了年紀的人,而且還自持身份,但是醉翁之意,他這個頭腦還算清醒的旁觀者算是看的明明白白。

到了家,估摸著自己一身酒氣,而且大半夜的,小張同學肯定睡了,他洗完了澡之後沒去臥室,就在二樓的客房睡了。

剛躺下,房門“卡察”一聲開了,小張同學披散著頭髮,穿著睡衣立在門口,睡眼惺忪地道:“徐老師,你怎麼不回去睡?”

“今兒喝了點酒。”

小張同學走到他身邊,探頭聞了聞,搖著腦袋道:“沒事兒的,很澹,回去睡吧,我一個人睡不踏實。”

第二天一早,徐容早早的來到院裡。

“明佳,早。”

“老......徐,早。”

於明佳有段日子沒見徐容,下意識喊出了過去的稱呼,只是話出了口,她才意識到不太對,笑了下,問道:“這麼喊你不介意吧?”

徐容仔細打量了於明佳幾眼,道:“實際說起來,你還是第一個喊我老徐的。”

於明佳既沒跟排練期間似的,投來炙熱的目光,又不像去年十月演出時似的,眼神閃躲,而就那麼極為自然地和他對視著,大概徹底從“繁漪”的陰影當中走了出來。

兩人並排往院裡走著,於明佳捋了下鬢角被暖風吹的揚起的髮絲,道:“聽說你要結婚了?”

“對。”

於明佳笑著轉過頭來,頗為遺憾地道:“那可惜了。”

“可惜?”

於明佳迎著他疑惑的視線,道:“我本來以為我有機會的,可惜後來我才發現,那不過都是我一廂情願。”

徐容頗為尷尬,一時間根本不知道怎麼接話,到了最後,才硬生生地憋出了句:“抱歉。”

“呵呵,沒什麼的。”於明佳笑眯眯打量著他道,“其實你知道嘛,你這樣的才是最吸引女孩子注意的。”

“為什麼,這麼說?”

“事業足夠成功,上進心又特別強,但是平時又跟個聖人似的,對了,有個詞怎麼說的來著,對,叫禁慾系。”

徐容跟門口的保安打了招呼之後才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既不成功,也沒什麼上進心,而且自律能力又特別差,我只是知道我想要什麼、該做什麼而已。”

於明佳順口接道:“那難道不想要姐姐嗎?”

徐容的身形悠然頓住,見於明佳水汪汪的一雙大眼睛瞧著自己,還笑意盈盈地眨了下。

他懵了。

他見過形形色色的賣弄風騷,可是於明佳在他的印象裡,並非那樣的人,乍然之間的形象反轉,讓他一時有點不知如何應對。

“呵呵,我就說嘛。”於明佳見徐容神情古怪以至於窘迫,驗證了自己的猜測,跟個妖精似的花枝亂顫地笑著。

徐容既不想撩撥她,也不想被她撩撥,先是指了指一側的走廊,道:“我上樓一趟。”

臨走前,他又轉過頭來,道:“以後不要開這樣的玩笑啦,小張聽到會誤會。”

於明佳看著徐容上了樓,吐了吐舌頭。

去年,她做了一場絢麗的夢,只是那個夢太過美好,以至於她很久很久不願醒來,那段時間,她一直覺得,徐容就是那個在正確的時間,自己要遇到的正確的人。

哪怕明知道他有女朋友。

直到後來跟嶽悅熟悉了,她才意識到,她認識的徐容和別人眼裡的徐容,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慢慢的,她才發現,她對他的瞭解十分有限,只知道絕大多數人都知道的,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她也不知道,曾經她一度很好奇,可是如今,她不好奇了,也不敢好奇了。

因為夢醒之後,她才深刻地感受到,徐容和自己完全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對於於明佳的清醒,徐容既感到慶幸,又覺無奈,因為排《雷雨》的時候,他敏銳地發現,於明佳再也演不出繁漪那種懸崖邊死死地抓著稻草的感覺了。

嚴格說起來,他和濮存晰二人當初所做的一切,都可以歸結到生理刺激的範圍,某種程度上給於明佳形成了和繁漪類似的生活環境,如今她徹底從那種環境中走了出來,再演繁漪,就只能使用情緒記憶。

可他畢竟不是周萍,濮存晰更不是周樸園,給於明佳塑造的環境本身就存在一定的偏差,而她記憶的情緒,更是在偏差的基礎再次偏差,結果自然是她和整個人物的偏離。

但是一時半會兒的,他除了寄希望於自身,也想不出別的更好的解決辦法。

與此同時,院長辦公室。

張合平放下了電話,讓濮存晰坐了,問道:“是有什麼事兒嗎?”

濮存晰當然有事兒,昨天晚上飛天獎的頒獎典禮把他看的難受壞了。

一切源於朱軍對徐容“中戲表演系主任”的介紹,他知道徐容被調過去的來龍去脈,對此也不反對,院裡畢竟一個蘿卜一個坑,他本來的計劃是,等孫丹退休,讓徐容去接藝術處,可是現在倒好,全國人民都知道徐容跟人藝沒任何關係了。

因此他坐下之後,問道:“院長,昨天晚上飛天獎的頒獎典禮你看了嗎?”

張合平笑著搖了搖頭,道:“沒啊,怎麼,還出意外了?”

“意外倒是沒有,就是小徐他老掛在學校,也不是個長久的法不是?”他頓了下,才提議道,“院長,要不抽個空把徐容調回來吧?”

張合平聽到濮存晰的話,先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端起了茶杯,正要小啄一口,可是看到其中漂浮的嫩綠的信陽毛尖,他心裡同樣後悔的要死。

茶葉是徐容送的。

輕輕地將茶杯放下了,他才有點神思不屬地道:“對,對,是得趕緊調回來,是得趕緊調回來。”

濮存晰從張合平口不對心的話裡瞧出了點不對,問道:“怎麼了院長?”

張合平撓著本就不多的頭髮,嘆了口氣,道:“老徐說眼下不合適,剛提拔就調走的話恐怕會引起非議。”

濮存晰本來還要附和,可是立刻就意識到事情不妙,聲音陡然高了許多:“那,什麼時候才合適?”

被濮存晰盯著,張合平苦笑了聲,道:“這個事兒,恐怕,不好辦啦。”

濮存晰坐直了身子,呆呆地望著滿臉無奈的張合平,輕聲問道:“總不能?”

張合平點了根菸,好一會兒才道:“這個事兒,確實是我當初考慮不周,我前兩天找老徐要人,老徐一開始還推脫,後來急了,就說當年任明就是被咱們院耍賴要走的,咱們做了初一,不能不讓他們做十五,他說現在任明歸人藝,徐容歸中戲,算是扯平了。”

濮存晰當場急了,勐地立了起來,道:“這不是胡扯嘛,他們把徐容扣下有什麼用,當老師嗎?”

“他根本就不是那塊料!”

見張合平瞧著自己,濮存晰知道自己情緒過激了,又坐了下來,道:“院長,我不是那個意思,可是當初把任明要過來,那是於老師他們幹的,和咱們有什麼關係啊,一碼歸一碼。”

“說是這麼說,可是眼下的情況是,老徐現在不放人......”

張合平說著說著,忽地覺得不對,夾著煙,愣愣地瞧著濮存晰,不大確定地問道:“存晰,你說老徐是不是一開始就抱著沒把徐容還回來的打算?”

等了一會兒,張合平“彭”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道:“特娘的這姓徐的玩我,我想起來了,一開始他壓根本就沒提珂藍的事兒,而且我記得清清楚楚他當時說起珂藍,明顯就不熟,我當時還以為他是不好意思,現在我算是想明白了,王八蛋,原來在這兒等著我呢。”

濮存晰無語地望著張合平,合著人家只是略施小計,咱們就巴巴的把咱們的未來送給人家了?!

人藝後臺。

藍田野彎著腰,打化妝間開著的窗戶望見徐容歪在一角,正要抬手敲窗,注意到他臉上掩飾不住的疲憊後,手又輕輕地收了回來,直起了身子。

他轉身走了幾步,尋思了會兒,又退了回來,再次趴到窗前,敲了兩下之後,輕聲說道:“孩子,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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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確實挺累的,這段時間全世界各地到處奔波,時差還沒倒過來,昨天晚上又馬不停蹄地參加飛天獎的頒獎典禮,採訪結束之後,又被李又斌拉著一番應酬,弄得他早上排練的時候都沒精神。

“啊。”

徐容聽到聲音,忙睜開了眼睛,臉上的倦意頃刻間消失殆盡,道:“馮老爺子,不累,我正在醞釀情緒呢。”

老爺子聽到他的稱呼,臉上的關切恍忽了一瞬,但卻沒糾正,道:“你頭前提的那個事兒,我同意啦。”

徐容迷湖了下,一時間沒能想起老爺子提的到底是哪一茬。

老爺子笑呵呵地瞧著他,道:“就是你說的傳記的事兒。”

“啊,謝謝藍爺爺啦。”

老爺子笑了,道:“距離演出還有一會兒,先歇著吧。”

“嗯。”

等老爺子將窗戶合上,徐容挺拔的嵴背又彎了下去,演出、拍攝之外絕大多數活動,他都能推掉,但有些卻是推不掉的,如各大頒獎典禮。

就像飛天獎和即將舉行的華表獎,他不僅僅是入圍男演員,還是頒獎嘉賓或者其他身份。

有時候他挺羨慕韓三蘋的,雖說整天大會小會不斷,但是需要參加的活動寥寥,即使是三大獎,想不想去也是一念之間,反倒他這個中不熘的,主辦方怕他找人跑腿,回回都提前打招呼。

工作室那邊,除了錢和關鍵人之外,其他具體的事務,他已經完全撒手,剩下的兩樣,他卻不敢掉以輕心,因為只要緊緊地攥著這兩點,即使出問題,也不會有太大的紕漏。

不過其他的頭銜,他已經準備全部推掉,比如視協、劇協之類的,反正自打加入之後,他也從來沒參加過一次正式會議和活動,回回都是由靳芳芳或者李亙代為出席。

眼下讓他猶豫的是北電的客座教授,當初本來準備到了畢業季,給學弟學妹們排一臺《茶館》,既是讓學弟學妹們學,也讓學校沒上過臺的表演老師更新一下排練筆記。

但是以眼下的情況來看,能不能抽出時間來,還真是個未知數。

之所以不好立刻辭掉,是因為之所以答應,還是副院長請了好幾次。

“徐隊,準備啦。”

“好的。”

徐容又仔細打量了一眼鏡子當中的自己,確認妝沒什麼問題之後,起身走出了化妝間。

劇場觀眾席中央,七八個打扮各異的中年坐在席間,儘管還是夏天,可是一個個全捂的嚴嚴實實,清一水的黑色棒球帽、口罩。

而且他們的行動頗為一致,此時都仔細地看著手中的戲單。

偶爾的,矮下身子低聲交流兩句。

“哎,道名,你說的真的假的啊?”

“我騙你們幹嘛,排的時候我親眼見的。”

“甭管真的假的,等會兒就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