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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考慮

葉旋滴咕了一句,她自己並沒有在意,可是站在她一側的林佳棟和瘦長臉的張照輝在愣神了一剎那後,下意識地對視了一眼。

不敬業?

不敬業!

這簡直是瞌睡立刻就有人送枕頭,拿著把柄往他們手裡塞呢。

此時,大高個、皮膚黝黑的姜浩文突然出聲問道:“你們誰瞭解,昨天的王暉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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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以前他對內地的態度很,很不友善。”他又補充了一句。

林佳棟搖了搖頭,道:“杜sir說他也不清楚,據說王暉自己說他有難處,沒法說。”

葉旋當即道:“什麼難處?肯定是見錢眼開,被人收買了唄。”

林佳棟聽著葉旋的聲音肆無忌憚,道:“小點聲,別被人聽到了。”

“那,那又怎麼樣?”葉旋反問了一句,可是聲音仍很快低了下去,“他有臉做,還聽不得別人說了?”

上了年紀的盧海朋聽著幾人的討論,道:“不敬業這個說法,對他有一定的影響,但是影響沒有想象的那麼大,尤其是沒有造成破壞性的實質後果的情況下,如果他的經紀人團隊處理得當,於他反而可能是一件好事兒。”

林樰聽著幾人的滴咕,感覺愈發怪異,這些個人,平時都不以聰明著稱,鮮有幹成正事兒的,可是怎麼考慮起這些見不得人的事兒來,反而面面俱到了。

姜浩文此時突然道:“我去趟洗手間。”

今天拍外景戲,儘管是在市區內,可是去廁所仍要走好幾百米。

林樰同樣不想摻和這些,他只希望安安生生的把戲拍了,把錢掙了,然後趁早回去。

兩人並排走了一會兒,離眾人遠了,姜浩文摸出了煙,給林樰一根,自己點了根,道:“晚上放工了,我想讓鄭釗強老師做中,請徐容吃頓飯,你去不去?”

林樰聽到姜浩文的話,正點著煙的動作的手抖了下,火機噴薄的火焰燎到嘴唇,疼痛之下,他下意識地吐出了口中的煙,迅速拿手抹了兩把。

姜浩文對林樰的反應倒也不覺意外,昨天晚上回去之後,他打電話問了幾個內地的朋友,向他們打聽徐容的情況,畢竟就要站在對立面,總要有些瞭解才是。

大多數關係一般的評價都差不多,脾氣好、做人低調。

只有一個關係不錯的,用了三個詞評價。

精明、心黑、手狠。

而且那個朋友當時還問了一句話:“你是不是也向其他人打聽過他?”

姜浩文很納悶對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也沒隱瞞對方,承認自己已經問了四個人。

結果那個朋友聽後就是一陣苦笑,道:“沒有意外的話,你打聽徐容的事兒,他本人應該已經知道了,如果你們有什麼矛盾,能過得去,我建議你去低個頭認個錯。”

姜浩文總覺得那個朋友說得實在太過誇張,可是今天早上杜其峰介紹他跟徐容認識時,聽徐容說了一句:“聽說你在內地的朋友很多,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多在內地轉轉,瞭解瞭解大陸的風土人情。”

那一瞬間,姜浩文瞧著笑眯眯的徐容,只覺頭皮發麻,儘管對方臉上展露著毫不掩飾的和善,可他總有種被毒蛇盯上了的窒息感。

林樰沒去撿煙,就那麼站著,仰著腦袋,愣愣低盯著姜浩文,他直到此時仍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姜浩文大高個,胳膊上的肌肉是那麼的壯碩,臉上的線條是那麼的硬朗,任誰看了,都不會懷疑這是個比石頭還要堅硬的傢伙。

可是所說的話,簡直超出了林樰的想象。

姜浩文望著林樰訝然的眼神,道:“不用這麼看著我,徐容是個孤兒,我也是,他今年二十五歲,我今年四十五歲,他是內地新生代第一人,我是香港諸多的藝人裡不怎麼起眼的一個,我們差不多的出身,他在二十五歲取得的成就,可能是我這輩子都只能仰望的,我跟他,根本沒法比,無論哪方面。”

林樰搖著頭道:“你太妄自菲薄了,人的一生,不能簡單的以名利來衡量......”

姜浩文打斷了他的話,道:“不是我妄自菲薄,而是我知道,他能取得今天的成就,不可能沒有運氣的成分,但絕不僅僅是依靠運氣。”

他說著,拿食指點了兩下太陽穴,道:“這麼說吧,就憑我的這個,加在一塊,可能也玩不過人家。”

林樰總覺他過於誇張了,搖著頭,道:“誰都是一個肩膀扛兩個腦袋,我不故意為難他,他總不能挖個坑等著我跳吧?”

姜浩文猶豫了下,道:“昨天晚上林佳棟鬧的時候,你難道沒有一點感受嘛,他們幾個抑鬱不得志,心裡有怨氣,總覺得來了內地之後就必須得馬上發大財,誰擋著他們發財誰就不得好死,可是看看王暉、鄭釗強、羅金福、趙寶瑞的態度,要知道開機到今天才10天,10天啊,幾個人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你覺得咱們能撐多久?”

林樰其實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但是他之前總以為他們幾個是看在徐容作為資方代表的面上保持沉默,經姜浩文這麼一提醒,他仔細回想了一番幾人的態度,臉色突然嚴峻了許多。

林樰回過頭,指了指片場的方向:“要不要跟他們說一聲?”

“沒意義,他們根本聽不進去,或者說,對於內地同行,他們根本沒有半點敬畏之心。”姜浩文笑了聲,頗為感慨地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試試,人家可未必會領你的情。”

而另一邊的徐容,聽到杜其峰喊出了“卡”,總覺得心裡有點膈應的慌。

他總覺得自己什麼也沒做,不過是坐在駕駛位置上擺了個姿勢,結果,一場戲就這麼拍完了?

就像他走到路上,遇到別人掉的錢,也從來不會去撿,更沒去買過彩票。

在很早以前,他撿過幾次錢,可是後來卻發現,每一次撿了錢,很快就會丟掉更多的錢,每一次都是如此,次數多了,再看到路上別人丟的錢,他已經不敢再彎腰去撿,至於彩票,他不怕不中,而是怕中了。

眼下的情況同樣如此,他的片酬不低,按照電視劇行業的片酬標準,一般情況下一部戲打包三千萬,以一兩個月為拍攝期限,一天下來就是五十萬。

正常拍戲,哪怕某天只有一場,五十萬的片酬,他從來不覺得拿的心虛或者理虧,國內的同行,肯定有人能跟他呈現同等水平的效果,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這樣的人屈指可數。

而如果什麼也沒做,就平白無故的得了五十萬,他真怕哪天自己遭了報應。

“各位,回啦回啦。”徐容跟杜其峰打了個招呼,又和自己的左右護法鄭寶瑞、羅金福擺了擺手,就要上車返回酒店。

市區內的外景戲圍觀的群眾太多,他不像林佳棟等人,沒什麼名氣,扔到人堆裡誰也認不出來,光他身邊被鄭寶瑞安排著保護他人身安全的兩個場務,想不吸引注意力都難。

接下來儘管還有戲要拍,不過都是孫洪雷的戲份,和已經沒什麼關係。

走到車邊,正要上車,他突然瞥見不遠一群頭髮染的花裡胡哨的年輕人氣勢洶洶地擠開人群,向片場跑去。

他眯縫著眼睛,墊著腳跟,望著那群打扮不像正經職業的年輕人,心下沒來由的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立刻對李亙道:“快點去跟杜其峰說一聲,讓他安排一部分人保護好裝置,一部分人抄傢伙準備幹架。”

見李亙發愣,他又忙推了他一把,道:“愣著幹什麼,快去啊。”

類似的事兒,他拍《雪豹》的時候經歷過一次,只不過當時對方人多,大家夥見勢不對,直接掉頭跑路了。

後來又林林總總的聽說了不少,也明白的整體側策略。

今天瞧著模樣,只有二十來號人,和劇組七十多口人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可是他實在擔心杜其峰缺乏對內地“風土人情”的瞭解,讓人把裝置搶了。

他站著瞧了一會兒,卻發現事情並非如同自己所想的一般,杜其峰領著四十多口人,一個個手裡拎著傢伙,跟一群人對峙著。

而此時,李亙一路小跑了回來,道:“哥,已經報警啦,說是過一會兒就來。”

徐容朝著杜其峰所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李亙攤了攤手:“還是中午的事兒鬧的,當時劇組不是跟人發生了衝突嘛,雖然沒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但有幾個小年輕確實挨了揍,能跟劇組動手的,也是有所倚仗,據說是有組織的,這不,人家找上門要求來了。”

徐容樂了,問道:“就憑他們這二十多人?”

李亙低聲道:“人家可是專業的,而且,誰也摸不準,回頭會不會有更多的人過來。”

“他們要多少?”

“一個人兩萬塊錢醫療費,一共八萬。”

徐容點了點頭,八萬塊錢,多倒是不多,可是實在鬧心的慌。

而且他清楚的記得,先前起爭執的時候,有推搡拉扯,但劇組的人都比較剋制,並沒有造成圍觀的群眾受傷,對方此時的行為,明顯就是訛詐。

而就在此時,領著二十來號青年跟杜其峰對峙的大高個光頭中年突然扭過頭,朝著身後說了句什麼,引起一陣轟然大笑。

李亙道:“哥,已經報過警了,你還是先上車歇著吧。”

“哥?”李亙瞧著徐容臉上奇怪的笑容,“哥,你看什麼呢?”

而在不遠處,哈哈大笑的中年望著遠處那個熟悉的人影,不由愣住了。

他遲疑了下,對著身邊的人說了句什麼,轉頭就要往徐容的方向走。

徐容一看陳大年就要來找自己,先是衝他擺了擺手,而後拍了拍李亙的肩膀,道:“去跟他說,我在前邊的路口等他,等一會兒讓他上我的車。”

“啥,哥,你開玩笑的吧?”

“讓你去你就去。”

徐容不想跟陳大年扯上任何關係,尤其是大庭觀眾之下,在港臺,和社團有關係,是底氣,但是在內地,尤其是以他的身份,沾上了除了麻煩,沒有任何好處。

而之所以認識陳大年,是因為這傢伙是先前體驗生活期間的好兄弟之一。

個子高、塊頭大,很能打,足足揍了三回才揍老實。

而看到這一幕的人不多,但林佳棟恰巧是其中一個。

他趁著沒人注意,跟著中年人到了街口,遠遠地望著他上了徐容的車,過了約摸十分鐘左右,他又走了下來,臉上嘿嘿笑著,而某一刻,車裡突然伸出一隻胳膊,直直地衝著中年腦門上招呼,只不過被中年躲開了,可是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怒意,仍呵呵笑著。

望著中年臉上略帶討好的笑容,林佳棟只感覺一股徹骨的寒意襲來。

他不畏懼徐容已知的背景,徐容的確具備一定的能量,但是中戲的系主任這個頭銜並不足以讓他畏懼,在洶湧的輿論大勢之下,一家學校的系主任,也很難力挽狂瀾。

但是徐容此時所展露的“能量”,讓他感到畏懼,因為在一些人眼裡,法律是沒有太大的意義的。

其他人誰都可以獨善其身,因為他們還沒有跟徐容發生過正面衝突。

但是他不能,昨天晚上,他剛剛鬧了一場,恐怕早已經上了徐容的黑名單。

晚上,九點鐘,當徐容準備好了第二天的戲,門鈴被再次按響。

來的人不是外人,左右護法。

“徐老師,你留點心,有人恐怕沒安好心思。”

徐容聽到羅金福的話,點了點頭,道:“怎麼?”

“我白天隱約聽到有人滴咕,要整你。”

徐容聽著羅金福口中明顯意有所指的話,笑著點了點頭,對此他早有預料。

鄭寶瑞站在旁邊,臉上笑著,心中氣的牙癢癢,羅金福這孫子簡直就是個小人,一天讓人圍著幾個香港演員,明擺著就是抱著打聽了訊息後來邀功的想法。

徐容笑著點了點頭,道:“謝謝羅導啦,對了,李亙把合同給你了嘛?”

“給啦給啦。”

“考慮好了跟我說。”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