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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九二章 南下

幾個紈絝和陳宇在下首一陣說笑,引來李二的關注,李二也笑眯眯的看著陳宇等人道,

“子寰當真灑脫的緊吶,今日端午佳節,又有何喜事啊?這般的高興?”

長孫衝趕緊站起身來,衝李二一拱手,

“陛下見笑了,臣等正與子寰說笑,子寰說他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得聖人青眼有加,已是無比恩寵。”

李二很滿意,哈哈一笑擺手道,

“子寰詩文獨步我大唐,這兩句詩文旁人就作不出來,子寰吶,今日如此大好時節,卿豈可無詩啊?”

陳宇喝的有些頭暈,心中大約也有些豪情壯志,當即晃晃悠悠站起身,朝李二一躬身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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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陛下有旨,臣自當奉詔,來啊,拿酒來!”

除去李二和長孫皇后等人,安康公主和豫章公主等人也一副期盼的眼神看著陳宇,她們這些公主,被李二一一賜了婚,只等李治的冊封禮過後,就該出宮嫁人去了,但這會兒,她們哪顧得上自己快要結婚的身份,一個個擠了上來,恨不能親自給陳宇斟酒。

“瞧瞧六妹十四妹,當真快要擠到夫君懷裡去了。”李麗質是長公主,自然也是會被李二邀請來的。

“哼,六姐十四姐可沒本宮與長姐的福分。”李漱氣嘟嘟說道,但眼睛仍舊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家夫君。

張貴捧來筆墨紙硯,擠在最前面的安康公主紅著臉,替陳宇斟了一杯酒,遞了過去,陳宇也沒看清,張口就喝下,真把公主當成了平康坊的小娘子。

李二也不介意,反正陳宇是不可能再娶一個公主了,樂呵呵的看著醉醺醺的陳宇,趴在案桌上,一筆一劃的開始書寫。

陳宇喝的有些懵,一時想不起來抄哪首唐詩了,腦子裡一片混亂,手也哆嗦起來,在紙上一頓亂寫道,

“三杯通大道,一醉解千愁,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

寫到這裡,李二率先撫掌笑了起來,

“好個陳子寰,當真灑脫,格律雖不夠嚴謹,倒也恣意逍遙!”

陳宇晃晃腦袋,接著在紙上寫道,

“白馬輕裘過,花枝不沾手,拂衣走,拂衣走,忽逢山川候我久。”

陳宇剛寫完,宣紙就被李二一把抓過,細細讀了兩遍,這才遞給一旁的長孫皇后笑道,

“好好好,子寰有大才,來啊,賞吳國公千金!”

陳宇笑嘻嘻的抬起身子,衝李二一躬身,

“臣謝陛下賞賜。”說著搖搖晃晃的,險些栽倒在安康公主懷裡。

李漱氣哼哼的站了起來,衝李二揮揮小拳頭道,

“阿耶又欺負夫君了,哪回阿耶賜宴,夫君不是喝的不省人事,哼!”

李二尷尬的用手擦了擦袍子,笑道,

“子寰既然飲多了,無妨,著人將吳國公送回家中,朕與諸卿繼續飲酒!”

李二回到座位上,舉起手中的酒杯笑吟吟看著長孫皇后道,

“觀音婢今日怎的也不飲酒,可是身子不適?”

長孫皇后嬌羞無限的掩面道,

“二郎,妾身怕是,怕是又有了陛下的骨肉。”

李二一聽,驚的杯子差點掉在地上,陳宇癱坐在下首聽的明白,頓時心裡有些奇怪,按理說,歷史上的長孫皇后已經死了,也不會再有新的孩子降世啊。

但是仔細想想,又不太對,晉陽公主李明達並不是李世民最小的女兒,李二和長孫皇后還有一個親生女兒的,喚作新城公主。

那想必就是自己穿越後稍稍改變了一些歷史了,但是新城公主的出生應該還是遵循歷史的軌跡。

李二一聽長孫皇后又懷孕了,喜的手舞足蹈道,

“好好好,觀音婢當真辛苦了,來啊,速速傳太醫署過來替皇后診脈!”

長孫皇后忙拉住李二的袖子笑道,

“二郎不必這般的著急,妾身已經找太醫署瞧過了,此時尚早,待胎兒稍大些再診脈也不遲。”

李二笑呵呵的點點頭,舉起手中酒杯朝大臣們笑道,

“朕今日高興,來啊,諸位愛卿,隨朕飲酒!”

一旁的李治也顯得很開心,自從晉陽公主誕生後,他就一直很疼愛這個妹妹,眼下自己母親長孫皇后又有了身孕,孝順的李治也顯得特別的高興。

李二這頓大酒直喝到快晚上,陳宇才被宮裡的太監抬上馬車,醉醺醺的送到家裡,免不了又是一陣狂吐。

在家休息了兩日,陳宇才算緩過勁兒來,這天一早,陳宇就跨上霸紅塵,薛仁貴已經領著兩千兵馬在城外等著了。

“此去江南,夫君務必要小心才是。”李麗質笑著替陳宇拍拍袖子上的灰。

陳宇笑呵呵的和家中一幹妻妾一一告別後,身後跟著蘇憶晚和武媚的馬車,朝著長安城外進發。

薛仁貴和陳宇匯合後,一路行進到永通渠,這裡也是南下的必經之路,一般來說,從長安南下大多走永通渠,也就是廣通渠,要不就是走渭水,但是渭水的水流時大時小,泥沙眾多,大唐人幾乎不愛走這條路。

碼頭上,官船早就準備好了,兩千天策軍分乘四艘大船,陳宇則帶著家眷乘坐一條稍小的旗艦。

“夫君當日前去江南上任,可沒有這般的威風。”蘇憶晚嬌笑著靠在陳宇身邊,站在甲板內望著兩岸的風景笑道。

“如何不是,當日我帶著妍兒一道前去上任,不過是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哪裡像現在,兩千人馬左右護衛。”陳宇也哈哈一笑道。

武媚年紀最小,這會兒正不停的上下張望,好奇的打量著周遭的一切,陳宇看的好笑,攬過她來,

“媚兒在瞧什麼呢?這般的好奇?”

武媚笑嘻嘻的拉著陳宇的袖子道,

“夫君當真比阿耶還要厲害,便是阿耶當日進京述職,也不過區區十來人的隨從。”

蘇憶晚更是在旁笑道,

“聽聞夫君前日作下‘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這般的詩詞,夫君可許久沒在家中寫過了。”

蘇憶晚嫁給陳宇多年了,如今二十出頭的她更是像一枚熟透的水蜜桃,渾身散發著女性的嬌媚,陳宇攬過她細腰笑呵

呵道,

“憶晚如今可出落的愈發美貌了,可是要夫君晚上好好陪你啊?”

蘇憶晚紅著臉扭動著腰肢,略有些不好意思道,

“妾身已然年紀大了,如何比得上媚兒這般的嬌嫩,夫君也該好生陪著媚兒才是。”

陳宇笑嘻嘻的同樣攬過武媚來,

“哎呀,出門在外便不用這般講究,不若晚上媚兒與憶晚一同侍寢,為夫自當好好疼愛你們兩個。”

蘇憶晚是青樓出身,自然知道大被同眠之事,當下就紅了臉,扭捏著說道,

“夫君莫要胡鬧了,小心讓人聽了去。”

武媚年紀不大,瞪大了美目,還以為是陳宇發明的什麼新招數。

陳宇看出便宜來,便悄悄湊到蘇憶晚粉頸便笑道,

“不若這般,為夫寫一首詩文給你,晚上憶晚便與媚兒一道侍寢如何?”

蘇憶晚有些期盼又有些嬌羞的看了看陳宇,咬著櫻唇道,

“夫君的詩文自然是極好,妾身求之不得,可這侍寢……”

陳宇哈哈一笑,

“來啊,拿紙筆來,再取些酒水!”

蘇憶晚美目亮晶晶的,武媚蹦蹦跳跳的給陳宇拿來紙筆和酒壺,蘇憶晚當即乖巧的替陳宇斟滿一杯酒,看著他仰頭喝下,眼中滿是崇拜之情。

“昔年我與憶晚江南相識,那日為夫尚未及冠,憶晚不過豆蔻年華,今日為夫便再寫一首贈與憶晚!”陳宇連喝三杯今朝醉,大呼痛快。

當即拿起紙筆,攤開宣紙,略一沉吟,便在紙上寫下,

“人人盡說江南好,遊人只合江南老。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

如今卻憶江南樂,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翠屏金屈曲,醉入花叢宿。此度見花枝,白頭誓不歸。”

寫罷,把筆一扔,笑嘻嘻的遞給蘇憶晚,蘇憶晚當即一瞧,整顆芳心都化了,恨不能立刻鑽進陳宇懷裡。

“夫君這是寫給妾身的?夫君怕不是忘不了江南的楚館了吧?”蘇憶晚雖然歡喜,但仍舊指著“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這幾個字兀自笑道。

但文中“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說的不是自己還能有誰,陳宇的一干妻妾中,蘇憶晚生的最白,自有江南女子的一番嬌媚所在。

陳宇見效果達到了,當即攬過蘇憶晚的香肩,在她俏臉上一啄,笑嘻嘻道,

“為夫有些乏了,憶晚不若與媚兒一道陪我歇息片刻去。”

武媚雖然也侍寢,但也沒見過這般景象,被陳宇一拉,當即就羞紅了臉,一聲不吭的被他拉進船艙。

一個是欺霜賽雪,一個是嬌羞無限,山巒聳立之間,又有芳草萋萋,溪流潺潺,水骨嫩,玉山隆,鴛鴦衾裡挽春風。溫比潤玉,膩如凝膏,閒來入手,意興愈高,桃源深處,更讓人無處遁逃。

整條船上只傳來陳宇猥瑣而得意的笑聲,蘇憶晚和武媚的曲意逢迎,比之鶯兒雨兒二人,讓陳宇更加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