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百姓老老實實的坐著，絲毫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動作。
這樣的場合對於他來說也是人生中的第一次。
回答這個問題也是因為他剛好知道了答桉。
同時對於報紙上的免費吃很好奇。
他也曾想過這種事是不是真的，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就來了。
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真是第一個答對題目的人。
而樓外樓也說到做到。
萬航在雅間裡和一臉鬱悶的趙伯久對坐著。
趙伯久雖然有些心中鬱悶，但是吃著東西的動作卻沒有停止過。
所謂化悲憤為食慾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你叫什麼名字？”秦伯陽親自給中年百姓示範吃法。
“小人，小人……叫王大方。”
叫王大方的中年百姓趕忙站了起來。
樓外樓的背景是什麼，即使他再平民，也是有所耳聞的。
所以對給他親自做示範的秦伯陽，王大方心中的侷促立刻促使他站了起來。
“快坐下！”秦伯陽趕忙示意他坐下來。
王大方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只是身體崩的筆直。
見到這一幕，秦伯陽也沒有辦法。
湯滾了之後，食材下入，給王大方交待了一番之後，王大方就有模有樣拿著快子去撈食材了。
一片肉入口，火熱如刀的感覺衝擊著整個味蕾。
王大方頓時額頭上冒起了汗，雙眼圓睜開眼睛。
在這一刻，他甚至懷疑樓外樓是不是在這鍋湯裡下了什麼毒藥。
他偷偷環顧四周，在無數人期待的眼神中，還有坐在他對面笑吟吟的秦伯陽。
王大方的心開始慌了起來，他想張嘴喊吼出來，但是他卻不敢。
“別著急，慢點吃。”秦伯陽衝著他點了點頭。
還要吃？王大方在心裡打起了退堂鼓。
可是眼下的場景，著實的讓他害怕的不敢動彈。
“喝口茶。”
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窘境，秦伯陽遞過去一碗涼茶。
畢竟也是經歷過這麼個階段，秦伯陽自然知道此時此刻的王大方正在經歷著什麼。
“謝……”
王大方嘴裡蹦出一個謝字，就看到秦伯陽衝他擺了擺手。
那意思就是不要說話。
王大方趕忙端起茶碗喝了一口。
如同趙伯久一樣，王大方只覺得整個人瞬間都有些飄飄然的感覺。
這樣了兩種極端的體驗，讓王大方心中直呼過癮。
他忽然想象再試試這樣的感覺，於是他舉快子了，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王大方平日裡幹慣了力氣活，食量也是相當的驚人。
後廚足足上了三輪食材，王大方才撫摸著肚子示意吃不下去了。
此時的王大方，已經隨意的多了，整個人已經微微的背靠在椅子上，渾身是汗，滿面紅光。
顯然已經是非常恣意的狀態。
看東西好不好吃，看吃的人吃多少，吃的狀態是什麼樣子的，這兩點是最好判斷的。
就好比一家店，如果座無虛席，人人都吃的滿面紅光，那麼這家店一定不錯。
周圍的食客和圍觀的人看著王大方滿頭大汗的吃個不停都忍不住咽著口水。
看一個能吃的人吃飯，這也能增加人的食慾。
王方的好胃口也激發了無數食客的胃口。
他們也想嘗試一下這新式的吃法，當有一位富商向秦伯陽提出也想要花五十兩來吃一頓火鍋時，秦伯陽用一天只提供兩鍋為由拒絕了。
想吃的話，那就明天再說，要麼花錢，要麼答題。
富商也只能作罷。
“感覺如何？”秦伯陽問道。
“太好吃了！”王大方一邊呼著氣一邊說。
王大方終究和趙伯久是不一樣的。
趙伯久是錦衣玉食從小吃慣了的，樓外樓的食材的確很好，但是對於趙伯久來說並不是什麼新鮮事。
但是對於王大方來說，這些食材就是難得的美味了。
王大方的話又讓周圍的人咽了一回口水。
沒人會覺得王大方是在說假話。
因為之前皇子趙伯久已經開過一次口了。
這下火鍋這種新式吃法徹底點燃了所有人的心。
等到趙伯久和王大方都吃完以後，秦伯陽拿出兩枚白銀打造的徽章。
徽章上印著樓外樓三個字，以及一個鍋的造型。
“這是何物？”
趙伯久好奇的問道。
“還望殿下收好，以後有用。”
秦伯陽恭恭敬敬的遞給了趙伯久。
“好。”
趙伯久也不多問，倒是對這枚徽章有什麼用充滿了好奇。
另一枚徽章交到了王大方手裡，王大方卻趕忙推辭了。
“我都吃了東西不要錢了，再拿東西不合適！不合適！”
“拿著，好好留著，以後會有用的，還有，這個東西不能給別人用，每一個發出去的，樓外樓都是登記在冊的，別人用不得。”
秦伯陽提醒道。
王大方只好把徽章收下，緊緊的握在手裡。
經過這一晚，臨安城都知道了火鍋這種吃法。
雖然過高的價格，讓很多人望而卻步，但是相應的話題已經製造出來了。
當第二天臨安壹號上刊登出了皇子趙伯久和平民王大方的用餐點評之後，樓外樓直接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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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兩銀子平民付不起，但是有的是不缺錢的主。
所以這些想要嘗試的人一早就前嘗試預定了。
而更多的平民則看向了新出的題目。
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今天的題目卻是一副植物的插圖，插圖下面給了簡單的提示，問題就是這副插圖上的植物是什麼。
插圖雖然不是特別的生動形象，也不是特別的清晰，但是基本的形態還是繪製的惟妙惟肖。
臨安城的百姓們開始苦思冥想圖上的植物是什麼。
此時滿心愁緒的萬航才剛剛從皇宮裡出來。
上午的朝會上一番唇槍舌戰讓他有些上火。
一大早萬航就隨著百官上朝了。
作為位比三師的存在，萬航很自然的站在了最顯眼的地方。
金使同樣來到了朝堂，很顯然金國此時的狀況已經有些刻不容緩了。
眼看著冬天就要到來，缺糧的危機將會一點一點的逼近。
但是前天在朝堂上被萬航一對懟，金使此刻看著萬航的眼神都帶著殺氣。
萬航對金使可沒有什麼好臉色。
要知道岳飛被害，他金國可是脫不開關係的，還有完顏宗弼那老東西。
而且現在南宋對金來說，雖然是兩方對峙，南宋勢微，但是只要一到了冬天。
勢微的可就是金國了，到時候敵我攻防可就逆轉了。
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再加上南宋能拖的起，金國可扛不住。
就算金國沒有這場大災，萬航對金國的態度也不會好到哪去。
所以看到金使對自己投來的刀子一般的目光，萬航直接就開口了。
“你瞪著我作甚？果然是蠻夷之地，都是些不懂禮數的未開化之輩嗎？”
一到朝堂，看到金使對萬航的態度，百官們就知道有好戲看了。
所以大家都在等著吃瓜看戲，也就罕見的沒有跟金使爭論起來。
沒想到萬航一開口就來的這麼狠，豎著耳朵聽動靜的百官們當時就震驚了。
萬航這話說的就跟罵街沒啥區別了。
但是很多官員聽著卻心裡相當的舒爽。
他們想這麼罵街卻根本罵不出來。
有的官員想要駁斥萬航無禮，但是在這種情況下，也沒有站出來發聲。
“你！”
金使想要回懟回去，卻噎著不知道說什麼。
什麼大軍南下，生靈塗炭，前天都已經說過了，然而結果是什麼？
直接被萬航給硬懟了，而且偏偏萬航說的很有道理。
金使心裡也明白，所謂的十萬大軍南下不過是個嚇唬南宋朝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