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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貓戲小鼠

平清盛沒料到自己前後的話結合起來,已經把他出賣了。

看到萬航戲謔的表情,抬手搔著後腦勺傻笑,掩蓋自己的尷尬。

“幹得不錯!釣魚技術已經爐火純青了!”

萬航重新落了座,“由著他去吧,他會給我們帶來更多的驚喜!等著看好戲吧!”

“驚喜?”

平清盛可不這麼認為,那人偷了東西就跑,我們損失更大,怎麼會有驚喜?

“好了,留在城內先休息吧!我還有事!”

萬航招呼單羽,要他安排下,自己甩著袖子,出了門。

嶽雷一夜都在六和寺,剛趕回來就在街角遇到了萬航,兩人相視一眼,並沒有搭話。

萬航走過眾安橋,繼續往皇宮的方向走去。

嶽雷羊裝賞景,遠遠地跟在他身後,看到萬航從御街拐進吳山,他繼續前行,從另一處巷子也拐進了吳山。

兩人在伍子廟中,盯著字跡清晰的石刻,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對手狡猾?”

“嗯。”

“那家夥吃虧了吧?”

“還好,小虧!”

嶽雷聞言,低頭輕笑,“行了,交給我!”

“人這時在哪裡?”

“驛館!”

萬航望著伍子廟中那只巨大的金銅香爐,“放出去的餌比較重要,不要傷他性命。”

“怎麼,竟是小蝦米?”

“可不是?”

“也好,這樣才有意思。”

萬航吃驚地望著他,以前的嶽雷提到金國,可是無法平靜的,尤其是他親耳聽到秦檜說出岳飛被害的背後真相,心中的波瀾就沒有平息過。

今日倒是奇了,聽到金使,竟然露出一抹淺笑。

“想通了?”

“不是想通,而是看透!完顏宗弼能夠這麼做,不是因為他厲害,而是因為我們懦弱!”

“這話,聽著耳熟,彷佛在哪裡聽過。”

“趙大人,給他兒子講過。”

“是了,長纓說過一模一樣的話,我們之所以備受踐踏欺凌,不是因為別人足夠強大,而是因為我們足夠懦弱!

所以,我們要做的是,強大自己,落後就要捱打嘛,你兄長最是清楚了!”

“他?他挨軍棍的時候,我還沒入伍。”

兩人說到這裡,都各自選擇了沉默。

父兄慘死,至今蒙冤,李姨娘侄子為了躲避迫害,至今還在嶺南自力更生。

父親一定想不到,他的去世為一個家一個國帶來了多大的災難。

萬航仰起頭,始終不敢觸碰心中這根刺!

他只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一步來?

如果早一步,或許與他如今並肩而立,制定北上大計的就是岳家父子三人。

可惜,沒有如果。

嶽雷的一聲嘆息,打亂了萬航的思緒,他別過臉去,“對方不是善茬,保護好自己。”

“我懂,放心吧!”

萬航率先一步走出了伍子廟,沿著自然古樸的青石路,他一步步邁下臺階,走到街上時,已經斂起了情緒,恍若這個時代最為普通的一員。

嶽雷在偏殿中坐了良久,直到天擦黑,才根據萬航的指示,來到了驛館對面的一座酒樓。

站在那裡的廊橋上俯瞰,驛館院中的景象一覽無餘。

驛館門前的大道直通錢塘門,出城之後,向北再向西……他腦海中逐漸浮現出那人離去的路線。

跟隨郭艾和趙煜的日子裡,他越發穩重。

趙煜說:“鷙鳥將擊,卑飛斂翼;勐獸將搏,弭耳俯伏。”

這是《六韜》中的話,意思是作為獵手,最後伏擊的那一刻,越發不動聲色。

張揚,已經不是他該有的個性了!

他不是一個人,他背負著整個岳家和岳家軍!

有朝一日,父兄沉冤得雪,自己就必須成為一面旗手,高舉岳家軍的大旗,踏上征伐的道路。

他雖然沒有見過岳家軍的樣子,但是他知道,他見過傅選,聽說過李寶,在六和寺聽徐慶無數次講起他們參加過的大大小小的戰役。

還有他們在鄂州的家,在廬山的墓……

想著想著,眼睛深潤了,他回到座位上,像一位普通的茶客,一邊飲茶,一邊賞景,目光繼續牢牢盯著驛館。

他冷冽的神色,讓上來觀景的人都自動退避,天徹底黑下來之後,整個廊橋上就剩了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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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往就餐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直到酒樓打洋,嶽雷才緩緩走了出去。

驛館中的燈光都熄滅了,門前守衛無精打采,早已失去了戒備。

就在他以為萬航情報有誤的時候,驛館院牆內,突然響起有人呵斥馬兒的聲音。

嶽雷羊裝醉酒,走到驛館門前,被守衛推了個趔趄,恰好這時,門開了。

他低頭看清了對方的長相,和馬的特徵,便說著渾話,走到了街中央,搖搖晃晃往錢塘門方向走去。

那人不知道在與守衛說著什麼,嶽雷出了城門後,才聽到馬蹄聲。

“終於來了!”

他掃了一眼空蕩蕩的街道,拔腿就往事先探查好的路線跑去。

取了圖紙,送往千里外的汴梁,途中一定會換馬,換馬不換人的話,那人一定要走官道。

這樣一來,嶽雷把襲擊的地點都選定了。

……

江水滔滔,嶽雷站在橋頭,戴著斗笠,與長草一樣,根節不移地候著來往的旅人。

這是一處離臨安城最近的最佳襲擊點。

按照時間推算,那人必定會在午夜到達這裡,而那個時候無疑是人雖少的時候。

終於,在嶽雷望盡漫天的星光,幾乎把自己誤認為天上的一員後,急促馬蹄聲的由遠及近響了起來。

“沒白等!”嶽雷暗道。

江水映月月照人。

嶽雷的突然出現,讓趕路人立刻警覺,第一時間抽出了鞭子,在空中甩出一聲脆響。

鞭響尾音尚在,嶽雷已經騰空躍起,往那人撲去。

這不要命的襲擊,讓那人也是大駭,拉緊馬韁一帶,連馬帶人就拐出了官道,直往坡下跑去。

嶽雷緊追其後,手中的匕首如離弦利箭,直直插在馬臀上。

馬兒吃痛,前蹄跪趴在地,後臀高高抬起,把馬背上的人當場掀翻在地。

嶽雷腳步生風,還未等那人從跌落的驚嚇中緩過神來,軟劍已經掃到了他的眼前。

“什麼人,你要作甚!”

那人慌張地逃竄,還不忘質問。

“作甚?不如你跟我說說,你要是作甚,如何?”

嶽雷與他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貓捉老鼠般的追著勢在必得的獵物。

那人何嘗不知道自己被追殺的理由,可是為了逃命,言語恐嚇也不得不用上了。

就在嶽雷以為他逃不掉時,那人突然失了蹤影。

月下影影幢幢,到處都是草樹的影子,搖曳的他辨不清人影在何處。

“想逃?”

嶽雷彎腰撿起一塊拳頭般的泥巴,悄悄在手中揉捏碎,斜向外甩了出去,泥巴分散開來,成扇形打在長草上。

果然那人藏身處,長草動了。

嶽雷繞到他身後,猝然發出一聲吼叫,那人拔身而起,深一腳淺一腳往江邊衝去。

可惜江邊,並沒有任何遮擋,除了亂石在淺水中盪漾,他已經完全暴露了。

“不逃了?”嶽雷陰冷道,“那就受死吧!”

話音剛落,他手中的軟劍彈出一個浣花般的形狀,折射著月白的光芒,反射到那人的臉上。

軟劍在手,如意隨行。

兩人交手時,嶽雷完全佔據了上風,他為尋找生機,再次往官道上逃去。

跑到橋上時,嶽雷踩著橋墩,飛身而起,軟劍氣勢如虹噼砍下來,直接把那人的胳膊砍了下來。

“啊啊啊……”

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人翻越橋欄落入了江中,咕冬一聲過後,江面恢復了平靜。

嶽雷撿起斷臂,隨手一甩,連聲音都沒有傳回來。

站在橋邊,往下張望,一切都想沒有發生過一樣,嶽雷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