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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故弄玄虛

館驛內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百姓們紛紛伸長了脖子往裡瞧,儘管在附近搜捕的捕快們聽到動靜,都本能地拉起人牆,把百姓攔在外面。

但是金使那誇張的哭喊聲還是讓百姓猜了個大概。

人群中魚龍混雜,各路耳目探清緣由之後,悄悄地給自己主子彙報去了。

趙構聽到進奏院的快報,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這個萬渡之,真是胡鬧!”

“廖匯榮,你去,把他給朕帶過來!朕倒是聽聽,他能說出什麼子醜寅卯來!”

趙構臉色凝重,進奏院的人嚇得愣在殿內,大氣不敢出。

廖匯榮領旨迅速出了勤政殿,走出和寧門才想到,自己還不知道萬航如今身在何處。

回味著那進奏官的話,琢磨著萬航應該還在館驛內。

於是,馬不停蹄往館驛趕去。

到了那裡之後,他發現館驛大門緊閉,裡裡外外毫無動靜,要不是親耳聽到進奏官言之鑿鑿,他根本不相信這裡是“桉發現場”。

想到進奏官提到臨安府尹,他便繼續往前趕路,去往臨安府衙。

常景蘊驚魂未定,看到那拂塵一揮,端茶的手嚇得直抖,茶水灑在館泡上都顧不上清理,就強顏歡笑迎了上去。

“廖大人,您快快請進!”

“不了!我是來尋萬大人的,他人可在裡面?”

廖匯榮繞過他,徑直邁進後堂往裡瞧,尋找一圈,沒有看到要找的人之後,便轉身走了出來。

“廖大人,萬大人……他忙完之後,就離開了……許是進了宮?”

常景蘊只記得他來時說過,兩人還為他穿著隆重拌了幾句嘴呢,萬航氣呼呼走出館驛後,與臨安府眾人就分道揚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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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廖匯榮一臉茫然,他為了抄近路,走了和寧門,如果萬航進宮的話,可能走麗正門。

難道是兩人這樣錯過了?

但是如果自己因這回宮覆命,萬航卻沒有入宮的話,豈不是要為官家不喜?

常景蘊滿臉疑問,看著他悻悻地出了臨安府,走的卻不是回宮的路。

廖匯榮暗自慶幸,因為剛到眾安橋,就遠遠瞧見了萬航的背影,他正往磚街巷拐去。

大馬向前,恰好在萬府門前,廖匯榮出聲喊住了萬航。

“萬大人吶,您可真是個大忙人,讓我好一通找!”

“找我?”

萬航頓住腳步,禮貌地向前拉住馬韁,想扶他下來,進去聊聊。

廖匯榮俯身道:“快,進宮,官家急詔!”

“……”

萬航眨巴著眼睛,仰頭望著他,陽光刺目,他不得不抬手做簾,在廖匯榮臉上找答桉。

“哎呀,快走快走,去了就知道了!一刻也耽誤不得!”

在臨安城內,七拐八繞了這麼久,廖匯榮恐龍顏大怒,不得不連番催促,單羽聽到動靜,開啟一道門縫,探出半個腦袋往外瞧。

“單羽,牽馬!”

廖匯榮只字未提為何而來的,但是他的出現本身就代表著輕重緩急,如果不是緊要事,黃公公或者哪個小黃門就被差遣來了。

看來剛才在館驛發生的事,已經傳到了趙構的耳中了。

也罷,遲早是要說清楚的,這樣挺好,倒是省了許多開口前的鋪墊。

勤政殿外的小黃門看到萬航和廖匯榮急匆匆的腳步時,心中總算舒了一口氣。

他身子稍稍挪動,殿內來回踱步的趙構,連忙回到了御椅中坐了下來。

“臣萬航拜見……”萬航恭敬施禮,可是還沒說完,就被趙構抬手打斷了。

“好你個萬渡之,一天不整點動靜出來,就不消停,是不是?”

廖匯榮識趣地在趙構的眼色中,退了下去,還把殿門輕輕地帶上了。

趙構起身來到萬航身邊,凝眉狐疑,“說吧,在這個節骨眼上,誰人都巴不得離那金使遠遠的,你這麼大張旗鼓地挑起爭端,到底是搞什麼鬼把戲?

或許,等不到太陽落山,彈劾你的摺子就像下雨般砸下來,到時候,你作何解釋,朕如何保你?”

萬航聽到這裡,感激地看了趙構一眼,遇到這種事情,他不是先責難,能想到保自己,這讓他覺得所做的一切,都有了價值。

還有誰什麼認可更讓人心安的呢?

“官家為臣著想,臣銘感五內。不過官家莫急,容臣詳細稟明。”

萬航做此事前胸有成竹,但在趙構面前,依舊放低姿態,不敢倨傲。

“說來聽聽。”

趙構回到御座,指了一旁的椅子,示意萬航坐下說。

“金使此番前來,為購糧不假,但實則是盯著那火器的圖紙。既然如此,臣便與他所願,只是給他加了點料……”

“哦?是什麼料,願聞其詳。”

那閃爍的眸子,好奇地望過來。

萬航掩唇低眉,“恕臣現在還不能坦誠相告,官家可耐心再等等。”

趙構一臉無奈。

抬手指著他,點了又點,啞然失笑道:“故弄玄虛!”

圖紙只是最初的誘餌,真正釣的魚,卻是他這番謀劃的重點。

“臣在圖紙失竊後,放出長線一路追蹤,您一定猜不到臣查到了什麼?”

萬航這次沒有賣關子,他痛心疾首道:“在我宋境之內,有人與金國苟且,私下輸送火藥材料,這一次數量必定不會少。”

他點到為止,沒有把盧家說出口。

要知道,嚴良已經打入盧家經營的圈子,要說盧家的動向,自己一定比不上嚴良探到的詳細。

如果自己把功勞全都攬下來,這是官場大忌。

而時刻給他人留出表演的空間,不失為一種睿智。

尤其是在這個即將到來的動盪時期,不樹敵已經是最好的局面了,不然等到新帝登基之時,最有可能被推向祭臺震懾新臣的人,就是他萬航。

或許在趙構眼中,他已經能夠隨心所欲的掌握著財富和權力密碼,可是在群臣眼中,他卻是一座橫亙在大家晉升道路上的一座大山。

當一天所有榮譽頭銜都落在他頭上時,他的脖頸估計離斷也不久了。

盛名之下,到底是最危險的。

趙構早就想到了是誰,可是在萬航面前,他更沒有必要說出自己的猜測來。

“石料”豆腐渣一事,還懸而未決,不正是等著大魚入網,並桉處置嗎?

“渡之啊,總有些人啊,唯恐天下不亂!從幾百年前誕生開始,就是骯髒的東西,從頭到腳,每個毛孔都滲出腥臭來!

論根基之深,他們比這趙氏天下都深,這麼說,一點也為過!”

他說的深沉,看得出,對於這與國本融為一體的世家們,他也是束手無策。

就柴奉一在外經商的所見所聞,致富投資一出來,就被人盯上,早已說明了問題。

以至於後來,柴奉一不管什麼專案上馬,總有莫名其妙的人前來入股,商討經營堪合細則。

豐樂樓,樓外樓,睿景樓,嘉慶樓附近,在柴奉一和秦伯陽的共同運作下,四家茶樓已經正視營業了。

融資額度之大前所未有,柴奉一真正享受到了躺著數錢的樂趣。

但是令萬航非常擔心的是,柴奉一可不是純粹的商人,他的面前,站著一位對大內虎視眈眈的信王趙榛。

一旦趙榛要對大內宣戰,柴奉一名下所有資產都會成為他的助力。

他這個傻兄弟,到底會不會提早退出信王的“聯盟圈”呢?

萬航聽到趙構憤滿的話語,突然擔憂起了風雅閣。

趙構所怕有三,一是內宦,二是武將,三是皇親國戚,而信王死而復生這點,給趙構帶來的衝擊到底有多大,無異於一場海嘯吧!

真到那個時候,柴奉一要是選擇了信王,那真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