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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再得血玉

不過,也不能一概而論。

這卷《百花譜》,畢竟是百花山對外放出的縮水刪減版本。

有許多真正有價值的未記載在內,而且此宗底蘊終究有限,本來也不可能通曉一應靈植靈花。

《百花譜》中所言,未必準確。

青梧與天鳳血裔息息相關。

在那頭彩鳳隕落於此前,彩霞山絕然沒有此樹。

若是能夠理清其根源,未必不能將之移走。

只是因為擔心傷損此樹,謝端陽在探查時格外小心,許多術法不能施展出來。

觀察了半晌,也未能得出結論。

“或許……”

謝端陽視線下移,看向樹下泥土,若有所思。

在上面,他是未發現什麼,說不定奧妙在於地下。

只是泥土對神識的阻礙之力,遠勝過空氣。

以他神識之強,亦是難以延伸太多。

深入二三十丈後,感應到的就模湖許多。

此樹表面看著並不如何高大,但根系卻是格外發達。

不是向著四面八方擴張,而是深深紮根於下,似是朝著一個方向。

順著其走向,謝端陽的確也隱約感應到此地靈機比地上要活潑濃郁許多。

心中想著,他將銅環中的土行孫放出,藉助其天生的御土之能,分開泥土,鑽入地下。

而有它開拓出的道路,自己感應到的東西霎時清晰起來。

“這是?”

謝端陽眉毛微挑,不出意外地看著眼前此景。

一副骨架,雖被掩埋於土中,四周還有根鬚包裹。

但不難看出,身形與困在謝端陽掌心的那頭五彩雉鳥有著七八分相似,亦是頭靈禽,只是體型要大出數倍。

骨架並非尋常灰白,而是潔白溫潤,有種金玉之質,顯是非凡。

看著眼前情景,謝端陽腦海中不覺浮現出幅畫面。

一頭綵鳳負傷於此,在相中山谷,拼盡最後一絲法力匆匆做了番佈置後,不久便自坐化。

然後,在其屍骸掩埋之地,卻有株靈植漸自萌芽生根,破土生長為青梧。

隨後,又有五彩雉鳥因樹而生,逐漸長大。

雖然肯定沒有謝端陽猜想的如此簡單,還涉及到鳳族概不外傳的傳承之秘,但大概過程應該就是如此。

“時間過去的有些長啊。”

謝端陽感慨出聲。

彩霞山這名字,已經稱呼了兩三百年。

在此之前落鳳山的年限,更是不可考,但依著謝端陽估測,少說也得千年打底。

那頭彩鳳雖說修為定然不低,最低也是結丹妖獸起步。

但如此多年頭下來,筋骨皮肉毛羽等材料,早已被時間消磨得一乾二淨,化作青梧與雉鳥生產的資糧,空餘具骨架。

雖說此物也算是件不錯的靈材,煉器、合丹都有用,但裡面靈性也已沒剩下多少。

謝端陽乾脆也就不再出手,算是給它留具全屍。

正好令土行孫重新將土掩住,謝端陽目光忽地一凝,小心施法撥開泥土根鬚,探手一抓。

是塊拳頭大小的渾圓石頭。

雖是石質,卻是水潤可愛,宛若美玉。

通體藕粉,只在正中有團何在矚目的豔紅,彷若雞血凝聚。

色澤雖豔,卻是格外純粹清正,絲毫不讓人感覺刺眼不適。

石頭表面,光滑如鏡。

但是經光一照,卻是可以看到裡面自有內在肌理紋路。

隱約如絲,精細無比。

青梧樹靈氣逼人,其根鬚亦是有些影響到己身感應,以至於險些錯過了此物。

雖然與手中兩塊有些不同,但謝端陽仍是立刻明白這也是塊血玉髓。

而且在血玉髓中,也絕對可稱上品。

小心用神識搜翻數遍,確認再無任何遺漏,謝端陽這才重新命令土行孫填土回坑。

右手握著血玉髓,往裡渡入道法力。

藕粉圓石立時,蕩起圈盈盈光華。

左手法力牢籠微微裂開道縫隙,放出一線粉中帶紅的光輝流入其中。

只是一息時間,牢籠就再次恢復到無漏狀態。

在其中左奔右突的五彩雉鳥陡然一靜,然後以遠比先前瘋狂的姿態,肆意衝撞啼鳴。

謝端陽臉露笑意,本來他覺得至少得花上是十多日,才能熬練掉此鳥性子。

至於真正令其心悅誠服認主,怎麼也得調教數月才行。

但是這塊血玉髓到手,可就要方便許多。

一時間,就連青梧樹無法移植的問題,對他而言也不那麼氣惱了。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便是。”

謝端陽環視四周,墨居仁挑選的神手谷雖說也有些淺薄靈氣,但終究比不過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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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自己移不走青梧樹,乾脆搬到這裡便是。

正好也省得七玄門那些人前來打擾自己。

雖然時間還未過去多久,但那些高層回去後,卻是早已試著練過那本《厚土真罡》,只是並無一人練出什麼名堂來。

很快,他們就根據關係親疏遠近,從內親外戚、親傳弟子,然後是某些資質背景不錯的新入門弟子,先後傳授此功。

野狼幫覆滅後,七玄門這三十年內發展順遂,弟子比之當年自也多出不少。

在這種廣撒網戰術下,居然還能讓他們抓到了條新魚,又出現了個能夠修習此法之人。

當然,考慮到《厚土真罡》只是本土行法訣。

未必沒有身居靈根之人從中漏過。

雖然與那些門主、長老預期有些不符,但畢竟也是兩名修行者。

那兩人立刻就半主動,半被催促地將全部精力放在了此功法修行之上。

一無丹藥,二無名師指引。

兩人資質也算不上多好,其進度可以想象。

修至現在,也不過生出一絲絲若有若無的細微法力。

怕是花上一兩年時間都無法將第一層修成。

在這種情況下,七玄門那些高層自然又將主意打到了看著十分和善的謝端陽身上。

他們見識過謝端陽神通,自是不敢做什麼。

只是表現得越發熱情起來,時不時跑到谷外,想著敬獻什麼奇珍異寶旁敲側擊。

考慮到張家良、張秀修行未成,張家還需他們關照,謝端陽並未殺人懲戒,只是露了次面將其打發。

但可以預見,有一尊神仙就在左近,他們絕對不會消停。

藉機離開也好。

“給他們透露一兩張藥方出去,應該能夠旁他們再忙上三兩年時間。”

謝端陽對此早有計較,回憶起墨大夫在韓立身上用過的藥材,不由暗暗發笑。

七玄門現在是此地霸主,比之驚蛟會勢力也弱不上多少,只是鏡州不及嵐州繁華富裕。

但也好過當初孤家寡人的墨大夫許多。

如果全力蒐集,供應兩人順利修至練氣三層還是不成問題的。

只是三層到四層,乃是一個門檻,跨過去後就是中期。

如果沒有再好丹藥輔左,那兩人未必順利。

不過,那就和謝端陽沒有關係了。

反正到那時,他應該已經離了此地。

“最好還是另外再佈下道簡單迷陣。”

回頭看看那棵挺拔俊秀的青梧樹,謝端陽默默念道。

張家這對堂兄妹,他是不會帶在身邊的。

若是兩人發現青梧樹神異,後面有心或是無意中透露出去,招來其它修士可就不美了。

一個最簡單的迷蹤法陣而已,謝端陽根本不用陣旗,只是默默算計下方位,隨意搬來幾塊石頭,就已佈置妥當。

此陣佈下時,略略藉助了青梧樹本身聚集的靈氣。

只要此樹存在,就可以永遠持續運轉下去。

做完這些,謝端陽不忙著回返神手谷,而是直接飛遁至落日峰七玄門總堂所在。

著王絕楚之子召來副門主,內外八堂主,長老會等一眾高層。

那兩個弟子,雖然年紀、輩分不足,但畢竟也算是修仙者,自然也破例出現。

然後,當著這些人的面,謝端陽堂而皇之地將墨居仁當初在韓立身上用到的藥方,還有其功效交於王絕楚手中。

雖然沒有“黃龍丹”、“金髓丸”那幾種聖藥,但也足以令這些人狂喜了。

王絕楚更是直接越過兒子,對一眾高層下令,傾盡門派之力,四處收集用得上的珍稀藥材。

自然,也引來一陣小小的騷亂。

由著他們在那裡爭吵,謝端陽說完,就自翩然駕馭著烏雲兜返回神手谷中。

數日不見,他方自出現,兩個記名弟子就急忙收功在身前立定。

簡單交待幾句,讓他們去收拾些必須品。

謝端陽抬手施法,將先前佈置在此的陣盤陣旗取出,收入儲物袋中。

待他做完,張家良二人基本也已準備不妥。

謝端陽點點頭,遁光一卷,徑自帶著兩人破空飛去。

餘下數日,也不忙著修行了。

謝端陽放出法器,伐倒數棵大樹,噼斫成板,再施法蒸去水分,簡單祭煉下。

又有土行孫施展化石為泥、化泥為石的法術。

不兩日,幾間房屋就自拔地而起,徹底完工。

防護陣法,亦是重新佈下。

而張家良、張秀,亦是將谷中簡單收拾出來,看上去比之先前整潔許多。

山林野趣之外,多出幾分人氣。

約莫是靈智遠超尋常妖獸的緣故,五彩雉鳥選擇臣服的速度還要快過謝端陽預料。

在過上幾日短乏吃食,只有清水的清苦日子,又被謝端陽以靈果、丹藥、血玉髓誘惑過後。

幾乎陣法完成之日,雉鳥就已徹底認主,任謝端陽又在自己體內種下數道禁制。

先前,謝端陽一直沒有散功,就是因為擔心法力減弱,更加難以降服此鳥。

現在,終是可以安心著手修行起“三轉重元功”的第二轉。

有了上回的經驗,謝端陽這次要大膽放開許多。

不過區區半月,就將原本假丹境界的渾厚修為散去,跌至築基初期的境界。

石火光陰,春夏秋冬又一春。

張家良、張秀俱是發榮滋長的年紀,身體發育極快。

只是短短三年時間,身子就脫胎換骨一般。

因為多年修行,原本的山村野氣,小家子氣蕩然無存。

只是兩人修為,卻也逐步拉開。

張秀是三靈根的資質,一步一步,走得十分順遂,在謝端陽指點下,已是成功突破至練氣五層。

只是距離練氣六層,還有段不小距離,估計得大半年時間方能破開。

至於張家良,就要差上許多。

在勉強突破到練氣中期後,與原來相比幾如龜爬的修行速度一下子打擊到了他。

而且兩人性子亦是不同。

張秀性情沉靜,耐得下心吐納養煉法力,甚至連法術都沒有花什麼心思練習。

而張家良最開始看著老實沉穩,與當初張鐵相似,但年歲漸長,天性卻是顯露出來。

比之悶頭習練修行功法,提升法力,他倒是對闖蕩江湖格外感興趣,時不時就問謝端陽外面的風景。

知道他資質不行,今生怕是難以築基,是以謝端陽倒也沒有苛刻要求他必須一心修行。

反而將自身曾經修習過的“象甲功”、“羅煙步”等一併傳授於他。

張家良在修行上天分不高,但根骨卻極為適合習武。

而且在他遇見謝端陽前,本就在七玄門百鍛堂中接受了快兩年的基礎訓練。

事實上在谷中修行之餘,也時常演練活躍筋骨。

如今繼續拾起來後,進步可謂神速,不過數月光陰,就已快將“正陽勁”習練大成,到了轉修“赤火真功”的地步。

將兩人喚至身邊,謝端陽平靜說道。

“從今日起,你們二人便即出谷下山去罷。”

說著,謝端陽取出兩隻最低階儲物袋,分別擺在兩人身邊。

他這話一出,張秀、張家良頓時愣在當場。

根本不敢去接儲物袋,而是急忙跪倒,連連磕頭,語帶哽咽道。

“可是弟子做的有令師父不滿意之處?!”

坦然受了兩個三個頭,然後運轉法力將兩人托起,謝端陽澹澹道。

“只是接下來為師要出山雲遊,暫時也沒什麼繼續可教你們的了。”

不待兩人說出跟隨服侍自己的話,謝端陽以法力封住他們嘴巴,自顧自吩咐道。

“為師也不是立刻就走,尚要在此待些日子。

你們二人在山中修行數年,也該回去看看爺孃長輩。

之後繼續返回七玄門,待上一年半載,歷練幾場。

然後再依著為師儲物袋中指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