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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悲喜自渡他人難悟

蘇澤也只是和朱瞻基提一嘴,讓朱瞻基小心點趙王,漢王倒是可以放一放,怕就怕趙王那樣的陰險小人,暗中搞點小動作,雖然沒啥大用,但也挺噁心人的。

若是那些事真的是趙王做的,那這個樑子蘇澤算是和趙王結下了,其他的都是小事,什麼肥皂玻璃的製作工藝蘇澤其實沒太當回事,反正遲早是要賣出去的,關鍵是趙王派人跟蹤蘇么么,這事就不會這麼簡單就算了。

若不是紀綱認慫派人送訊息給蘇澤,蘇澤還真差點被矇在鼓裡,他之前一直以為是紀綱下的黑手,後來才發覺可能被算計了,再結合之前趙王攛掇漢王來找他要玻璃,肥皂的經銷權,以及那些下作勾當,蘇澤不難猜出這一切可能都是趙王的手筆。

也只有趙王才敢如此肆無忌憚,反正蘇澤又不能拿他怎麼樣,他是王爺,蘇澤只是臣子,兩者身份天壤地別。

蘇澤心中有自己的算計,不過這些就不用和朱瞻基說了,再怎麼說趙王好歹也是朱瞻基三叔,說出來也不好,兩人自己心裡知道就行了。

念及此處,蘇澤心中也是唏噓無比,這皇室一家子關係複雜的很,兄弟不像兄弟,叔侄不像叔侄,這哪裡像是一家人。

就說漢王妃和趙王妃,放在平常百姓家那也是妯裡了吧,即使關係再不好,也不至於像陌生人一樣,連帶著兩家的孩子也不怎麼親近。

蘇澤又起了點八卦的心思,按理說漢王趙王以前關係好的很,也不至於兩家人勢如水火,也不知道其中又發生了什麼趣事,看皇室一家子勾心鬥角其實還蠻有意思的,這可比什麼肥皂劇帶勁多了。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他看不到朱棣後宮的情況,看不到現實版甄嬛傳,不過以後倒是可以看朱瞻基這孫子的笑話,這孫子一看就知道日後後宮會起火。

呵呵,自古以來寵妾滅妻的就沒有幾個有好下場的,後院起火是必然的。

蘇澤此時也難得的放鬆了下來,這些天忙忙碌碌的,也只有此刻才有了片刻清閒,因此他也有心思八卦和吐槽了,又拉著朱瞻基八卦了一番那些倭國使臣和朝鮮使臣。

朱瞻基此時還年少,朱棣還活著,他身上沒那麼多擔子,因此還是有些少年心性的,他和其他人聊不到一起去,即使和太子如今也沒有了多少共同語言,唯有和蘇澤湊在一起才會無所顧忌的談天說地。

就在兩人吹牛打屁的時候,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郎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兩人附近,豎起耳朵側耳傾聽兩人的談話,遠處還有一個妙齡少女一臉焦急的看著那個少年郎,似乎想要把那個少年趕走。

蘇澤和朱瞻基壓根沒注意到有人靠近,這裡是皇宮後宮所在,除了朱棣一家子就是宮女太監,那些宮女太監看到朱瞻基在這兒躲都來不及,還有人敢湊過來?

蘇澤和朱瞻基湊在一起那是言談無忌,除了聊國計民生,國家大事之外,還聊洗腳啊,按摩啊什麼的,反正什麼都聊。

兩人正商量著時候再去洗一次腳,算是婚前最後一次的放肆了,結果突然冷不丁的從背後傳出一道聲音,嚇了兩個人一個激靈,就和正關在房間裡幹壞事,結果門突然被開啟了一樣,頓時就是一個激靈!

“大哥,姐夫,洗腳為何不能在家裡洗,要去清風縣?”

朱瞻基和蘇澤兩人同時扭頭一看,朱瞻墉那個倒黴孩子正一臉好奇的看著兩人,發出了靈魂一問,為何洗腳不在家裡洗,要出去洗。

對於這個問題蘇澤是拒絕回答的,主要在家裡洗腳沒那個氛圍,總覺得差了點什麼,哪有在外面洗腳來的舒服。

洗腳什麼時間什麼地點都能洗,但去足浴店洗要的就是一個氛圍,其中樂趣不足為外人道也!

朱瞻基見是朱瞻墉,沒好氣的敲了敲愚蠢的弟弟,“你怎麼來了,皇爺爺訓完話了?”

訓話,這是老朱家過年的慣例了,因為朱棣的孫子孫女太多了,除了朱瞻基跟在他身邊聆聽教誨,其他人一年到頭其實都很少有和朱棣獨處的機會,因此在這一天家宴之前,朱棣就會把兒子兒媳,孫子孫女叫到一起,勉勵一下這些皇子皇孫,就連太子,漢王,趙王等都不例外。

這也是為何先前漢王,趙王一到便領著家人去和朱棣見禮了,因為一家之主朱棣要訓話了,唯一例外的便是朱瞻基了。

從這些細節可以看出來朱棣對於朱瞻基到底有多寵愛。

也許在朱棣的眼裡,他的寶貝大孫子沒有缺點,全是優點,用不著訓戒,勉勵了,因為是他一手帶大的嘛。

朱瞻墉倒是沒在意大哥敲他頭,點了點頭道:“訓完話了,馬上就要開宴了!”

說完他又繼續問道:“大哥,姐夫,你們還沒說為什麼洗腳要去清風縣呢。”

對於這個問題,蘇澤和朱瞻基都沉默了,有些尷尬,這個不好回答,免得教壞了小孩子。

“去去去,一邊去,都要開宴了,你一個人瞎跑什麼。”朱瞻基拒絕回答,沒好氣的說道。

朱瞻墉有些不忿的說道:“我沒一個人亂跑,大姐也出來了,你看那邊。”

隨著朱瞻墉手指的方向,果然朱瑞澄正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似乎有些好奇他們在談論什麼。

蘇澤臉色變了變,咳嗽了一聲,板著臉說道:“殿下,以後別和臣說這些了,臣聽不懂,臣是要有家室的人了,應當潔身自好,殿下你不要帶壞了臣。”

說完,蘇澤又快速變臉,溫柔的摸了一下朱瞻墉的頭,語氣輕柔的說道:“既然殿下你叫我一聲姐夫,那我也就厚著臉皮應了,斗膽叫殿下一聲瞻墉。”

“瞻墉啊,想不想出去玩啊?”蘇澤就像拿著蘋果的女巫,哄騙著懵懂無知的白雪公主。

朱瞻墉愣了愣,隨即臉色一喜,連忙回道:“想啊,姐夫,你之前就說要帶我出去玩,結果.......”

“誒,瞻墉你誤會了,姐夫不是不想帶你出去玩,只是最近太忙了,這樣,等過完年姐夫就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蘇澤直接打斷了施法,丟擲了一個誘人的條件,妄圖讓朱瞻墉忘記上次被放鴿子的事情。

“好啊,好啊!”果不其然,熊孩子果然忘記了,一臉喜色的應道。

“想出去玩就好,那你剛剛聽到了什麼啊?”蘇澤圖窮匕見,妄圖收買朱瞻墉。

朱瞻墉眼珠子亂轉,似乎也明白了什麼,他扭頭看了一下遠處的朱瑞澄,隨即笑呵呵的對著蘇澤說道,“姐夫,我剛剛什麼都沒聽見,不過.......”

蘇澤一看這小子眼珠子亂轉就知道這小子不安好心,不過蘇澤為了維持自己的形象,還是咬著牙說道:“你說,只要姐夫能做得到的,一定都答應你!”

“我不想做功課了,那些老夫子講的我都聽不懂,姐夫你能不能和我父親說說,讓他給我換個先生!”朱瞻墉鬼精鬼精的,連忙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艹!老朱家的人都鬼精鬼精的,不太好忽悠啊!”蘇澤暗罵一聲。

“這......行吧,我去和太子殿下說說。”罵歸罵,蘇澤還是答應下來。

小事,不就換個老師嘛,大不了讓朱瞻墉去西山讀書好了,到時作為校長,他還不是想怎麼收拾就收拾朱瞻墉,臭小子還敢和他談條件,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等著吧,等到了學校,先特麼來一套三年模擬,五年科舉,遲早要讓這小子明白到底誰是爺!

不提蘇澤在想什麼,此時的朱瞻墉根本不知道他日後的讀書生涯註定不會平靜了,他也顧不得思考為何不在家裡洗腳的事情了,他一心只想著出去玩和換先生。

得到滿意的答覆,朱瞻墉屁顛屁顛的跑了,洗腳什麼的他不懂,他只知道他似乎拿到了他這個未來姐夫的把柄,好像這未來姐夫挺怕他大姐的?

蘇澤板著臉看著離去的朱瞻墉和朱瑞澄,他倒不是怕朱瑞澄,只是不想社死罷了,有損他一貫光偉正的正面形象。

“不是,明明是你帶我去洗腳的,那家店也是你開的,為何要說是我把你帶壞的,明明是你把我帶壞了差不多。”朱瞻基憤憤不平道。

“那個不重要,回去吧殿下。”蘇澤擺了擺手,風輕雲澹的說道。

不管,反正就是你朱瞻基帶壞我的,想我蘇澤那是大明的三好青年,那是曾在玉帝佛祖,三清祖師爺面前發過毒誓的,誓與賭毒不共戴天!

朱瞻基撇了撇嘴,他算是明白了,蘇澤不想讓他妹子誤會,於是乾脆把鍋扔給了他,當真是不要臉。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他還是希望蘇澤和朱瑞澄能相敬如賓的,一個是他好兄弟,一個是他親妹子,手心手背都是肉。

何況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畢竟在他的觀念裡,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何況他和蘇澤只是去洗腳按摩罷了,又沒去尋花問柳,就算是皇爺爺知道了也沒什麼,也不知道蘇澤為何那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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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懶得解釋,大家想法不一樣,在蘇澤的觀念裡,誰特麼出去洗腳還會讓女朋友或老婆知道的,圖的就是個刺激,朱瞻基懂個屁!

到了開宴的時間了,蘇澤和朱瞻基也不在外面閒聊了,一起回到了剛剛設宴的大殿中。

大殿中已經準備妥當了,大殿中間擺放著一張大桌子,朱棣坐在正上方,一見朱瞻基和蘇澤進來就笑著招手。

“來來來,瞻基來朕這兒,蘇澤也來,家宴罷了,不用拘泥規矩。”

由於是家宴,倒也沒那麼多花裡胡哨的,大殿裡除了老朱家一家人和那些忙碌著的宮女太監之外就沒有別人了,也沒有分席而坐,而是一大家子坐在一起。

不得不說,老朱家還是很接地氣的,可能和朱元章是泥腿子出身的原因,大明前幾朝的皇室還是比較接地氣的,沒有那麼多的皇家規矩。

雖說朱棣說了家宴不用拘泥規矩,可實際上規矩還是要有的,朱瞻基和蘇澤各自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落座。

朱棣掃視了眼前這一大家子人了,臉上難得多了些笑容,此時拋開他皇帝的身份,他更像是這個家庭裡的一家之主。

在今日這個特殊的時候,太子和趙王難得的沒有爭鋒相對,就連趙王都老老實實的坐著,沒有作妖。

朱棣也很滿意這樣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由於他的皇位得來的不正,他其實更希望他的幾個兒子能和睦相處,攜手共同帶領著大明越來越強盛,創下萬世基業,而不希望看到他們為了皇位兄弟反目。

今晚的這場晚飯的主角是朱棣,蘇澤也只是個陪襯罷了,他由於是個外人,眼觀鼻鼻觀心,只帶了張嘴巴來,只有朱棣問話他才會開口回應幾句,其他時候則更多的沉默夾菜。

蘇澤坐在太子下首,剛好挨著朱瞻基坐的,另一邊則是朱瞻墉那個熊孩子,對面坐著漢王一家子,女卷則是在另一邊,那一邊王貴妃,太子妃都在。

別看皇家食物豐盛,可味道嘛也就那樣,蘇澤一頓飯吃的其實是食之無味的,他身邊的朱瞻基也差不多,更多的是在陪朱棣喝酒聊天,一頓飯吃下來倒也算得上是其樂融融。

這邊蘇澤在陪著老朱家吃年夜飯,另一邊紀綱也在吃年夜飯,只是他這個年夜飯有些冷清,只有他一個人坐在床上吃,小口小口抿著酒。

屋外京城大街小巷中已經開始燃放爆竹了,紀綱面無表情地邊吃菜邊喝酒,這個年對於他來說並不好過。

倒不是蘇澤打了他一頓,讓他好幾天下不來床的原因,而是陛下的態度讓他猜不透了,這才是他心灰意冷的原因。

因為猜不透陛下的心意,加之投鼠忌器之下,他選擇向蘇澤暫時低頭認慫了,雖說暫不能化解恩怨,但他也不會幫趙王背鍋的。

外人都說他紀綱是瘋狗,可在他看來,蘇澤比他還瘋,只是懷疑他罷了,便敢當街毆打錦衣衛指揮使,還拿家卷威脅他。

蘇澤的瘋又有些不一樣,蘇澤是瘋狂中帶著冷靜,將尺度把握的恰到好處,不落人口舌。

別小看了這個尺度,上頭還有陛下和朝廷,若是人人都不顧朝廷理法,大明早就亂了,就惡名昭著的錦衣衛想要抓誰,都要找個由頭栽贓嫁禍,更別提其他人了。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紀綱真的有些忌憚蘇澤,因為他和蘇澤是一類人,甚至蘇澤比他更狠,更聰明,他這種人天不怕地不怕,除了陛下最怕的就是和他一樣的瘋子,何況這個瘋子還比他更聰明。

他一開始的確想的是大不了和蘇澤魚死網破,可蘇澤輕而易舉的就拿捏住了他,讓他不敢請舉亂動。

紀綱其實也很清楚,他沒有什麼好下場的,當狗就要有當狗的覺悟,當主人不需要狗幫他咬人的時候,就該打死那條瘋狗了,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早。

可現在還沒到走投無路的時候,先不說他殺不殺了蘇澤,只要他敢對蘇澤動手,那陛下絕對饒不了他的。

對於和蘇澤敵對,紀綱並不後悔,唯一後悔的是當時沒有雷霆一擊殺了蘇澤這個意外,如今終嘗惡果。

想著想著,紀綱冷笑一聲,不料扯動了傷口,痛的紀綱連忙揉著腮幫子,紀綱惡狠狠的灌了一杯酒,透過窗戶看向窗外,神色晦暗不明。

想必如今京城看他紀綱笑話的人不少,等著吧,遲早這些人也會自食惡果的,一個個的任由蘇澤做大,都等著看笑話,遲早會步了他的後塵。

紀綱也是聰明人,他其實已經看透了蘇澤,別看蘇澤如今只是小打小鬧,表現得人畜無害,還給文武百官塞好處,可等到蘇澤日後成了勢,那必定是一場腥風血雨!

蘇澤骨子裡就是個瘋子,順者昌,逆者亡,今日敢沒有理由就打他紀綱,先前還敢在他家的茅廁放炸藥,若不是顧及朝廷法度,恐怕當日蘇澤就要炸死他了,明日就敢直接動手掀桌子。

朝廷法度不僅保護著蘇澤,也同樣保護著他,大家都被朝廷理法約束著,也受到了保護。

可等到日後蘇澤有資格掀桌子的時候,誰再敢擋了他的路,你看看蘇澤還會不會如此客氣。

可惜那些人還看不透,一個個的得了點好處便放任蘇澤做大,還有心思看笑話,他倒是看透了,可惜如今自身難保,投鼠忌器之下只敢灰熘熘的將家卷暗中送出了京城,不敢殊死一搏,到底也是怕死,紀綱自嘲一笑。

紀綱這邊過年冷清的很,李正陽那邊也很冷清,人生的大起大落不過如此,官場升遷之路雖然斷絕了,可他如今頭上也沒有一尊祖宗需要供著了,他的日子反倒痛快了不少。

今日李正陽沒有和他的妻子一起過年,而是一個人端著小酒和小菜獨自一人小酌。

他野心勃勃,不甘心一輩子待在翰林院做個無人問津的小翰林,為此甚至不惜入贅,換來老丈人的提攜,無論以前如何,如今他老丈人才剛倒臺了,即使他再不喜歡他的妻子,他也做不出那種休妻的事。

如今他絕了權勢之心,整天沒事就往交易中心跑,這些天賺了筆小錢,他妻子因為沒有孃家做依仗,倒是收斂了些,難得對他多了幾分笑臉,可他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經歷了這麼多,他倒是有些看破紅塵了。

賺來的銀子一部分託人帶回了老家,除了給家裡人的之外,就是讓人帶給那個與他訂過親的女子,希望能彌補幾分。

也不知怎的,如今他倒是時常想起那個他曾經如何都瞧不上的屠夫之女。

也不知道故鄉的臘梅開花否,不知道她如今過的怎麼樣,可有婚配,可有生兒育女了,如今過的好不好?

可惜他如今已沒資格去過問這些,故鄉早已好些年不曾回去了,自從沉迷權勢之後,一心只想著官場升遷,倒是忘記了初心,當真是可笑之極。

酒不醉人人自醉,李正陽手裡的酒杯滑落在地,他倚靠在窗邊,嗚咽出聲。

萬般滋味皆是生活,悲喜自渡他人難悟,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