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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多大事兒

挨著快天黑了,楊氏和四妮還沒回來。三郎說是出門了,也不知曉去幹啥,這會子也沒見著人影。

桂長生將饅頭蒸上,往灶頭裡面燜了一把火,帶上門便去村口瞧瞧去。

去村口走了個來回,站了半響,愣的沒見著楊氏帶著四妮回來,現兒天色都這般晚了,怕是要等著明兒早才回來?

桂長生也擔心楊氏和四妮,畢竟都好幾年沒回老孃家了,關係早就沒當初那般親厚,三郎爹去的那年來過,楊大郎去的時候,瞧都沒來瞧一眼。

雖是這般想,到底還是親血脈,桂長生等了好一會也沒見著人,才縮了縮脖子回了去。

響午那陣還見著天兒放了晴,一到下午那會就起風了,桂長生回到屋裡,三郎倒是回了來,瞧著人回來,道。“三郎,娘和四妮怕是等明兒才回來,俺們先吃上。”

說著又進了廚房去端了下菜和饅頭上桌,熱乎乎的饅頭,瞧著就暖,見著三郎進了裡屋沒答話,喊道。“三郎,五郎還在墩子屋裡玩呢?”

聽著桂長生在外邊說道,三郎將劃破的手指放嘴裡咬了咬,見著還出血,心裡也著急了,索性塞進兜裡,走了出來。“俺去喊五郎回來。”說完便急急忙忙的出了門。

桂長生沒發覺三郎的異樣,當他是急著去喊五郎去了,先前屋裡連個煤油燈都沒,胖嬸屋裡省下來的拿給了他們用,好在後面有了銀錢,又去買了個。

瞧著被門外的風吹進來一閃閃的小火燭,思緒又不知曉飄哪兒去了。

只是覺著不過大半年,卻像是過了許久許久,興許是在這兒得了暖意,又沒像先前那般想起父母親和那些交情甚好的朋友們,以往安逸的生活,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日子早就不見了,剛開始還時不時想起。

現兒過年了,難免有點想念,想念母親大年夜包的餃子,都是大餡,越是想到這,桂長生眼眶有些溼潤,看著小火燭一晃一晃的又覺著自個突然僑情了一般。

“三哥,俺今兒不回去住,俺要和墩子還有二娃哥一塊兒住他們屋裡。”五郎瞧著三郎來喊他回去,說完這話,就進了屋去,拿了零嘴出來塞給了三郎。“這是嬸子給的。”

三郎聽著這話,板著一張小臉,道。“不像話,都快年關了,咋能住墩子屋裡。”

“三郎來了啊。”墩子娘從屋裡出來,擦了擦雙手,道。“五郎和墩子玩耍的好,今兒就留俺屋裡住一宿,明兒早再回去,不都是離的近,也沒啥。”

墩子娘說著,又打眼瞧了瞧三郎,這小子大半年前個頭還沒抽上,到底是吃喝的好了,得了桂長生顧著,可是長高了不少,身子骨也結實了。

也是,不光是三郎,五郎也是,四妮更是瞧的明顯,桂長生到底是婦人不是,四妮往回沒個人修整,現兒身上穿的衣裳都是桂長生生了心思給她扯的。

三郎見著墩子娘出來說話了,抿了抿嘴,破了口子的手放在兜裡,絲絲的疼痛悶熱的發癢,忍不住在兜裡蹭了蹭。“那俺回去跟嫂子說道一聲,若是嫂子不應,五郎得回去歇著。”

“去罷,跟桂長生說道一聲。”墩子娘可不覺著桂長生不答應,多大點的事兒。

聽完話,三郎又回了去。

桂長生聽著門外的腳步聲,擦了擦眼角的溼意,迷濛的眸子瞧向了門口,是三郎回來了,卻是沒見著五郎。“咋了,五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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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墩子娘留了五郎在她屋裡住一宿,說是和墩子、二娃玩耍的好,要一塊住一屋。”三郎瞧了瞧桂長生,坐到了桌前,上了桌的饅頭沒剛出鍋那般熱乎了,冷天就是散的快。

桂長生點了點頭,五郎有玩耍的好的也成,住一宿也沒多大點事兒。

“成,讓他住一宿就是,俺們先吃上。”說著,拿了個饅頭夾上下菜吃著。

三郎一手放在兜裡不敢拿出來,一手拿著饅頭光啃著也不吃菜,桂長生瞧著他這般,道。“今兒就俺們在屋裡吃,沒煮新鮮菜,明兒大年了,一家子好吃一頓。”

等吃完飯,桂長生先是收拾了碗筷,去打熱水洗臉洗腳,三郎坐在堂屋,等桂長生喊他了,這才道。“俺等會洗。”說完捂著肚子出門去了側面茅房。

桂長生進了裡屋,今兒就她和三郎在屋裡住,被褥也不用混搭著蓋了,一人一床才睡著暖和。

想到這,麻利的將被褥鋪好,又去廚房將灶頭裡的柴禾夾出來燒熱了炕頭,才心滿意足的先爬上炕頭鑽進了被窩。

這還是頭一回睡的好,先前在茅草屋裡,那木板床躺著硌人,夏天悶熱,冬天冷人。

住在胖嬸老屋裡,又是一家子擠的通鋪,雖是住的下,可翻不了身,睡的不老實的,不是你著涼就是他著涼了。

三郎去了趟茅房也待的久,桂長生鑽進被窩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饒是不知曉三郎是何時上的炕頭。

墩子屋裡,五郎是頭回在別人屋裡住,又和墩子、二娃耍的好,三人一上炕頭,就開始打鬧上了。

楊三墩夫妻二人住在旁邊裡屋,聽著那屋傳來的嬉笑聲,墩子娘側躺著身,推了一把閉眼睡覺的三墩,三墩也還沒睡,被自家媳婦推了一把,翻身就摟住了她。

“行了行了,娃兒們都還在旁屋呢!”墩子娘說著推開了三墩,道。“俺問你,聽二娃說,前一陣三郎去了陳家館子上工的事兒,你都知曉著?”

三墩聽了這話,鬆開了人,躺好身子,悶聲的應答著。“問道這事兒做啥?”

“哼,別以為俺不知曉,三郎年歲,也就兩三年能說姑娘了,二娃說三郎去鎮上買了物什,桂長生還不知曉這事兒呢!”墩子娘雖是知曉三郎去忙活了,還以為是桂長生說了的。

後聽墩子說漏嘴,心裡就覺得不大對。

想了想,又接著道。“你說,三郎是不是瞧上了胖嬸屋裡的燕兒,聽墩子說,三郎買了物什送去給燕兒了。”

燕兒年歲倒是還沒及笄,等她及笄了,又是和三郎年歲差不多大,兩人屋裡走的近,要是真這般,也不是不好,胖嬸不是也和三郎娘交情好的很。

三墩聽了這話,動作一大,道。“說啥呢,三郎可不是瞧上了胖嬸屋裡的燕兒,這事你莫去亂說,仔細後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三郎得惱你。”

“俺就在你跟前說說,啥時候去亂說了,俺還不管了這事兒呢,就是瞧著有些心思罷了,前頭桂長生不是也讓村裡的說了閒話,還真以為鐵樹瞧上了桂長生,現兒見著和村長屋裡都沒走動了。”她倒是知曉這事兒,昨兒還聽說,鐵樹說了個姑娘,估摸著等過了年關新媳婦要進門了。

“不管最好,誰知曉到時候成不成。” 三墩含糊的說了一句,翻過身睡覺,他不以為三郎是瞧上了胖嬸屋裡的燕兒,上回他去買襖子,還是喊了他一道去的,怕瞧著他年歲小,價格喊高了。

見著那襖子也不是燕兒那小妮子能穿得上的,後邊想想,怕是給了桂長生買的。

沒個準頭的事兒,還不能亂說。

墩子娘也沒聽明白自家男人這話的意思,見著他睡了,也不想多,躺好睡覺。

桂長生睡到大半夜,覺著冷颼颼的,猛的驚醒了過來,才見著自個裹的被褥被踹到了另一邊耷拉到了炕頭邊上,也不知曉啥時候扯了三郎蓋的被褥過來搭上。

昏暗中仔細一瞧,三郎半個身子挨著自個,都露在了外邊。

見著這般,桂長生頭一回對自個的睡相沒了自信,難不成往回她都是亂睡嗎?

不等她多想,便見著三郎攏了過來,伸手抱住了她,往她這邊縮了縮,嘴裡喃喃說著。“嫂子,冷。”

還以為三郎是冷醒了,見著他只是囈語,桂長生無奈的將被褥扯了過來蓋上,躺下繼續睡覺。

兩人睡和一人睡的區別太大,即便坑頭的燒熱了,到了後半夜火苗子沒了也冷人的很。

三郎壓根就沒睡著,僵著身子許久,就等桂長生睡過去了,本打算等會再偷摸著起身,現兒被褥裡邊暖和的,他也不想起了,索性牢牢的抱著桂長生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先起身的是三郎,三郎還想著物什沒搗鼓好,便早早的起身去了廚房燒熱水,蒸饅頭,拿出快成型的木根子湊在灶頭前,摸出削刀一點一點的削著。

因著昨兒瞧著天黑了還沒弄好,心裡一急就劃破了手指,今兒雖是沒見著出血了,又是冷的指尖傷口一碰就生疼。

越是指尖的傷口越是讓人難受,三郎也沒木匠手藝,覺著像模像樣就成了,別說弄出上回瞧著的桃木簪子那模樣,若是有那手藝,那還用說。

楊氏和四妮昨兒回的老孃家,去祭拜了去了的雙親,本就沒打算和自家兄妹走動,楊氏心裡也是有氣的,雖是這般,回了去,自是要碰面,大兄弟家的嫂子一見著多年沒見的夫家嫁出去的妹兒,那是上來就哭紅了眼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