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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三六章 都比原地踏步強

第一三六章都比原地踏步強

楊平安的修行,並沒有瞞著管狐兒的意思,對於他暫時不開虛界的決定有點疑惑。

“入道之後,哪怕不刻意修行,煉體方面也會被動的進行。”

楊平安比了比個頭,“以我現在的修行速度,最快一年多,就會完成第一境的修行,進入第二境,到時候就不長個子了。”

管狐兒首先關心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師弟,書中說,某某仙人多年過去依然是少年模樣……”

“我是小孩模樣啊,而且,你說的書裡肯定不會讓主角只長四尺多!”

“呃,也是,那我也得再壓一壓進境,我爹有一米八,我也差不多能到這個身高,得再等等。”

楊平安贊同地點頭。

關於這件事,楊平安跟酒道人商議過,入道第二境的副作用長不大,明顯是三界法的問題,可能是不夠完善,或者這一段的法訣有點問題。

畢竟三界法之前也有鍛體的功法,強化肉身,由內及外或者由外及內,但是都沒有說讓修行著的身體被固化在某個年齡,恰相反,一定強度的訓練,反而會促進身體成長才對。

真不知道這算不算女性修士的福利?

當然個子是不會長,但不代表容顏不會衰老。三界法傳世不過二十年,還不足以完全摸清各個境界出現的狀況,以及會有什麼樣的後續影響。

天才總是有的,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在少年時代就踏進入道境,如果身體都被固化在這個時間,未來的道宮高層很可能出現一批小個子的“少年”領導人。

還得繼續完善三界法,至少把入道第二境的副作用給消除了。

要研究的東西實在太多,每一個人的修行可以說都是在用生命實驗,為完善法訣積累經驗,無非是現在並沒有出現問題,不代表沒有風險。

就像師徒三人的法力漩渦。

再怎麼謹慎,牽扯到這方面,三人都有著殉道者的覺悟:欲尋大道,死亦可。

只能慶幸,酒道人突破時天機領悟的路子沒有錯。

…………

第二天,有一千人登船,前往望海城。

管狐兒想去看看,而方二和邱餘又來到,告訴他,“軍隊調動,無關人員,嚴禁靠近和旁觀。”

管狐兒跳上房頂,聽遠處傳來的聲音,隱隱約約,聽不太清。

沒有訓話和鼓勵士氣的演講,只有一個個意義分明的口令和報告聲。

“一衛一隊準備完畢,開始登船,一號船。”

“一衛二隊準備完畢……”

……

“一隊到位!”

“二隊到位!”

……

管狐兒閉上眼,在腦海中構畫現場的情形,沒有排練,但每個人都知道該做什麼,服從命令,嚴守紀律,機械般的程序真讓人著迷。

千人如一體,真是精兵,難怪可以被調到望海城,執行最艱苦最危險的探索任務。

不知道號稱精英中的精英,探索隊又是什麼樣子。

聽完熱鬧,下來和方、邱二人聊天,楊平安作陪,酒道人自然不會出現,一個人在房間裡推演法訣法術。

人多了,聊著天,時間總是過的很快,送走客人,吃飯的時候,管狐兒說,“師傅,我們明天啟程吧。”

“好。”

過了好一會兒,他又道,“師弟你肯定也知道行軍調動時不允許人旁觀的吧?”

楊平安故作詫異,“有麼?我印象中但有大軍開動,家鄉父老都是夾道歡送,不少女郎對軍伍中的情郎高喊‘等你回來娶我’。”

管狐兒仰頭望天,家鄉父老?妙齡少女?哪裡有?

“師兄你想留下來看,就留下來看咯,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就算直接告訴你,以後還會有這樣的想法,事情還是要經歷一下才記得住,大小都一樣。而且,昨天不是也見到了行軍前的準備嗎?”

楊平安道,“那已經佔了一大部分了。”

“我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嘛,”管狐兒懶洋洋地回答,聲音拉長。

匆匆扒幾口飯菜,上午吃零嘴已經墊了肚子,還剩下一些,轉頭倒給白虎,看它大嘴一張,幾下沒了。

管狐兒心中歡喜,看看又大了一點的白虎,“師弟,大貓可還在長個子呢。”

“是啊,不知道會長成什麼樣。”

“不用太大,有個四尺多高就行,騎上去就不成問題了。”

“別做夢了,大貓不會讓你騎的,何況它現在骨架還不夠結實,騎不了。”

白虎咽了飯菜,抬起頭瞪了管狐兒一眼,它已經能聽懂人言,想騎它?別做夢了。

管狐兒誇張地大喊,“師弟,大貓瞪我,你看,大貓竟然瞪我,咦,不對,眼神變了,這表情,它竟然鄙視我!”

楊平安臉色木然,用同樣的眼神看了一眼表演的師兄,“師兄,我和師傅還沒吃完呢。另外,停下拙劣的表演吧,大貓那是關愛傻子的眼光。”

少年動作一僵,“我在和大貓互動培養感情,不要胡亂解讀好吧。”

又繼續和大貓做“互動”。

楊平安撇撇嘴,不再管他,看向酒道人,“師傅,給大貓傳心印損耗的心神補回來了麼?”

“早就養好了,不過發現了一點其他問題,心印這個法術,以後還是少傳的好,於修行有礙,即便是大宗師,最多也不要超過三次。”

楊平安低頭扒飯,想了好一會,大概明白了點什麼,不過既然師傅沒說,就不再問。

下午的時候,楊平安拖著師兄跑到就餐區,找到之前幫忙烤魚的炊事兵,要弄點行軍口糧。

也不是不能走正路子,就是太麻煩,還要找管理輜重和伙食的司務長,直接去見未必見得到人,楊平安他們現在可沒有再用長老院的令牌招搖。

令牌什麼的在白頭峰的時候全沒了。

楊平安稱呼炊事兵老胡。

老胡是個老兵油子了,做的一手好飯菜,來夫差城還是他自己特意申請的,就為了能多掙點功勳,為子孫後輩求一個前程。

在夫差城,即便穩穩當當地做一個後勤,不執行任務,沒有任何的立功表現,一年下來也能獲得五個功勳點。

道宮功勳體系中,每五十點功勳值一個等級,基本上三十點以上就能換取一道武功法訣,無非是級別高低,越高階的修煉功法,所需功勳點越多。

三界法則是必須成為道宮弟子才能修行,積累功勳一共達到500點(兌換過的也計算在內),才算達到成為正式弟子的基本條件,還要經過考試和考察才行。

老胡靠著過硬的烹飪水平,作為伙頭兵中的大師傅之一,每年都另有五個點的優秀表現功勳可拿,目前他已經兌換過三本價值五十點的武功秘籍。

烤魚的功夫,楊平安差不多把老胡的底細套的差不多了。軍伍中人最喜歡和人說家人家鄉,成過家的見了人少不得嘮嘮自家孩子。

老胡有兩子一女,兒子都沒什麼天賦,道門學院只讀到初中,沒考上高中,已經去做工了,長子原本想要從軍,被他寫信罵回去,“家中有汝母,汝弟、妹尚未成年,怎能離家?”

說起女兒,老胡十分不在意,“女娃子,養了十幾年還是人家的,讀書有個啥用?”

提著老胡自己份額的二十斤炒麵,管狐兒跟著師弟一路回去,撓著頭問,“師弟,當老了兵的人都這麼能說?這麼會兒的功夫,都從他自己扯到京都長老院去了。”

“軍隊不是每天都有訓練的,這就是忙的忙死,閒的時候閒死,軍紀嚴令禁止賭博,你說他們除了吹牛打屁能幹什麼?這裡又不是能墾田的地方,可沒什麼事情消耗精力。”

咧了咧牙花子,管狐兒努力地回憶同樣是邊城兵的方捷,嗯,還好,不是同種人。

瞅了瞅袋子裡有些發紅的麵粉,“師弟,這玩意兒好吃麼?”

“差不多吧,比啃乾糧好。還是你昨天說搬運物資的時候,我才想起來。當年楚國軍隊四處征戰,急行軍從不為運送糧草發愁,就是因為有了它,炒麵粉,炒熟麥仁,聽說還有喜歡吃米飯的,把米煮熟了,再團成糰子曬乾,在熱水裡泡著吃,反正我是沒吃過。”

“呃,這個還好,白飯還能這樣做?算了,不問不問,不想不想。”

過了好一會兒,管狐兒又問,“師弟,剛剛也沒見你給老胡什麼東西,他就直接把這麼多炒麵全給你了?你拿什麼換的?”

“什麼都沒有啊,之前來找他幫忙烤魚的時候,老胡說肩背有點痛,是軍伍病,好些老兵都有這個毛病。我給他出了個偏方,教了幾個動作,他就說有什麼忙一定幫。這不,我今天就把這人情給用了。”

“好吧。”

“畢竟在他權責範圍內,不算是徇私,回頭報一下就行。省的咱們自己跑,多麻煩。”

扯了扯身上衣服,楊平安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在這找不到符合我身形的尺碼,還想拿身軍服穿,在外面買的仿製就是不如正品好。”

管狐兒覺得自己好無辜,師弟太多變,自己總是跟不上他的思路,莫名其妙的想法一個接一個。

他忽然有了一種預感,直覺告訴他,到了晚上,師弟估計又該給自己出什麼難題了,

果然,當夜幕降臨,做過晚課之後,楊平安沒有回屋睡覺,而是拖著他上了屋頂閒聊,白虎在屋簷下轉了兩圈,發現上不去,嗚嗚兩聲,就臥下了。

入秋後的星空依然很迷人,星相在變化著,帶著神秘的光芒閃爍,如同眼睛一眨一眨,有奇妙的韻律一般。

風來,微涼,潮氣漸起。

“師弟,我感覺這樣好傻,”管狐兒頭枕雙手,擱在屋脊上,“而且,巡邏的崗衛們一直在盯著我們呢。”

“你怕被人看?”

“怕被人當嫌疑分子看。”

“你是奸細麼?”

“當然不是。”

“那你還怕什麼?”

管狐兒:“……”

楊平安慢悠悠地說,“若想要修為有成,就要有定性,山高入雲,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美人在側而心不亂。”

管狐兒輕笑,聲音在夜色中傳出,“師弟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一句話,有本雜書裡說人要想成大事,就得膽大、臉厚、心黑。”

語氣漸轉平淡,“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什麼人能做到呢?白頭峰倒的時候……算了,不說了,舊事還是不要多提。”

“哦?是麼?”

楊平安收束音線,傳音入耳,不用擔心被旁人聽到,“對於向師兄娶的那個女孩,蠻蠻,師兄想明白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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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音術只是一個,楊平安和管狐兒就在一起躺著,距離近,對法力水平要求低,所以勉強能用。

軍城裡耳目靈敏的人比比皆是,私事被聽了去還是不太好。

“去房間裡說吧。”

管狐兒感受著從黑暗中射來的目光和注視,很是不適,剛剛的對話都被人聽了去,對方卻一點沒雨收回視線的意思,算了,沒法跟人家計較,職責所在,誰讓自己大半夜的上房頂吸引眼球呢。

回屋點了油燈,隨著燈光亮起,一股淡淡香味飄散。

燈油是城裡自制的,聽方二和邱餘說,在夫差城西南方向,有一小片果樹,這些燈油就是用每年採的果子做出來的,並不多,一般有外人到來,才會拿出來用。

這種植物油是能吃的。

聽說有商人準備收集種子,大面積培育種植這種果樹,方二說,如果不是軍城附近目前仍然騰不出手來,這附近的大片樹林都被砍光種上那種產油樹了。

挑了挑燈芯,讓燈光變得更亮些。

“師弟,你說我是不是給師傅賠罪?”

楊平安被師兄的第一句話給噎著了,不知道怎麼說。

管狐兒也沒有準備聽師弟的答案,繼續說到,“師兄我真的是太天真了對不對,你肯定在心裡笑話我好多次了吧。”

楊平安一口氣順過來,“你真是想多了。”

“我們都是自私人,區別就是祖師,師傅還有你,你們是算計的很清楚,持著明確目的的自私,我呢,卻是,無知的不經頭腦的自私。如果不是師弟你說,我甚至不會把心思放在那個蠻族女孩身上一絲一毫,因為從我內心裡,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死活。”

少年嘆氣,“真的是太冷漠了,是不是?”

“你看我們修行人,拜天敬地,求的是什麼?天命!普通人呢,錢財利祿,跟他們相比,反而是我們的慾望更重,私心也更重……”

管狐兒巴巴地說著,燈油都快見底了,白虎已經爬到床邊睡下,楊平安有一搭沒一搭地“嗯嗯”著應和。

到最後,少年倒完感慨,“師弟聽明白了麼?”

“啊?”楊平安急忙回答,真不該多問那一嘴,誰能想到師兄這麼能扯,“師兄你這是在立道心啊。”

給管狐兒挖個坑,楊平安打著哈欠,開始攆人,“師兄快回屋睡覺去吧。”

“道心?不是,師弟,等一下,別推我啊。”

砰,門關上了。

房間裡傳出最後一句話,“我要睡覺了,有事明天路上說。”

少年伸出的手指隨著燈滅掉而停下,小聲嘟囔了一句,轉身走進隔壁房間。

沒多久,打呼聲傳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