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界？”
林宇內心泛起了滴咕，只有大乘期的強者才會有自己的境界，當強者打鬥時，可以將對方困於自己的境界之中，然後利用境界的優勢來和對方戰鬥。
“別滴咕了。”
老頭咳嗽著，上前拍了拍林宇的肩膀，“你一定特別好奇自己為什麼會到這裡吧？”
“對。”
“我覺得，你是被選中的。”
“你覺得？”林宇苦笑，“這裡難道不是你的境界嗎？”
“是我的境界沒錯，但是，我設定了許許多多的條件，必須滿足我條件的人才能進來。”
“條件？什麼條件？”
“比如身高一米八，八塊腹肌，人魚線，長得帥......”
“停停停！”林宇伸手示意，咳嗽兩聲緩解尷尬，“你設定的這些條件我是一樣也不滿足啊！”
“還有一項最重要的條件。”老頭眯著眼睛看著林宇，“那就是這個人必須天賦異稟！”
要來了嗎？
林宇的心情頓時緊張到了極致。
自己在魔域摸爬滾打了這麼些日子，每天都是在考慮會不會突然掛掉，現在終於有好事情要發生了？
看著這老頭最少是大乘期以上的強者，自己要是繼承了他的修為的話，豈不是瞬間起飛？
想到這裡，林宇喜形於色，但他還是出於禮貌性地走一遍流程：
“你是不是快死了？”
“對。”
“你是不是想在死之前找一個人。”
“對。”
“那我是不是這個人？”
“是。”
三連肯定，有戲了！
“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
林宇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準備。
“開始什麼？”
“你不是說你快死了嗎？”
“是啊，然後呢？”
“你不是說你在等一個人嗎？”
“是啊，然後呢？”
“你不是說那個人就是我嗎？”
“是啊，然後呢？”
林宇和這老頭大眼瞪小眼，林宇被噎得夠嗆，“那你快開始啊！”
其實林宇不好意思直白地說出來，這種傳功的場面，作為被選中的年輕人，還是隱晦一點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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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什麼？”
林宇撇著嘴，悶悶不樂。
老頭“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你不會以為我要把我的修為傳給你吧？”
“不然呢？你把我搞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年輕人，你還是太年輕啊！”
“什麼意思？”
“我倒是想把我的修為等級傳給某個人，可是，我做不到啊！”
老頭語氣中盡是遺憾。
“這有啥做不到的？”林宇安慰道，“雖然你現在年紀大了，但是老當益壯嘛！”
“你知道什麼叫心有餘而力不足嗎？”
“我這麼身強體壯的，我為什麼會知道呢？”
“所以啊，你不會理解我的痛楚。”老頭無奈地嘆了口氣，來回走動著，“曾經，為了修煉到現在的境界，我走了一條彎路。”
“彎路？”林宇來了性質，“難道修煉還有捷徑不成？”
“當然了。”老頭得意地說，“一個正常修煉者的話，他變強的道路是緩慢有序的，而對於走了彎路的修煉者，他變強的速度是飛速的，至少相對於普通修煉者來說是這樣的。”
“具體是什麼？”
“黑暗功法。”老頭說。
林宇想起了之前被他殺死的那個被稱為“河神”的男人，他所修煉的就是黑暗功法，透過吸收其他修煉者的生命而讓自己變強，甚至可以吸收普通人的生命。
這種功法不應該存在於世上。
任何一個有良知的修煉者都會對這種功法嗤之以鼻。
可是，又有多少修煉者能夠抵擋住變強的誘惑呢？
在良知與變強之間，良知又值幾個錢？
“我知道。”林宇說，“我曾經見過一個人，想要殺死其他修煉者，然後幫助自己完成突破的整個過程。”
“哦？”老頭明顯不太相信，“然後呢？”
“我殺了他。”
老頭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確實，像我們一樣修煉黑暗功法的人都該死！不過，我們選擇這條路也是迫不得己。”
“迫不得已？”林宇有些不解，“難道有人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著你選擇這種功法了嗎？”
“有啊！”老頭大聲地反駁道，“這個人就是老天爺，當你在一個修為等級困了太久之後，你的壽命就會不斷地耗盡，幾千年，上萬年又如何？終有一天會走到你自己的時間盡頭。”
“難道這不是說明了你們自己的能力不太行嗎？”
“你錯了。”老頭搖了搖頭，“不是我們不行，是這個世界不允許我們變強了。”
“錯的並不是你，而是全世界？”林宇差點就要唱出來。
“按照你現在的修為，你可能不太理解。”老頭緩緩地說。
“我豈止是不理解......”
林宇恨不得把這老頭拉到菜市場好好的批判一番，搞得好像是真的有人逼著他修煉黑暗功法一樣。
“我說了，是這個世界逼著我們選擇黑暗功法的。如果把這個世界比作一口井的話，而靈氣就是這個井裡的水，對於普通的修煉者來說，這口井裡的水用來飲用綽綽有餘，而對於等級稍微高一點的修煉者來說呢，慢點喝，這口井裡的水還是夠用的，地下水源源不斷地補充，也可以滿足高等級的修煉者。”
“可是，當一個人的修煉等級足夠高的時候，這口井裡的水就有點捉襟見肘了，他們一口可以喝掉一口井的水，甚至對於他們來說都沒有任何的用，井水可以補充上來，但是，等到井水補充上來之後，他們之前喝的水又早已經被身體吸收了。”
“即便是如此反覆迴圈，也沒有辦法在他們的身體內殘留下任何的水。而黑暗功法就像是一口源源不斷地大河，你只需要到不遠的地方，就能夠來到這條大河旁邊，但是，等你到了這裡之後，你就再也回不去了，沒有人願意放棄這無窮無盡的水源，更沒有人能夠放棄，因為有的事情一旦開始，就沒有辦法結束了。”
“如果放棄這些水源，就必須把身體內已經喝進去的水全部都吐出來，甚至可能連之前在其他地方喝過的水也都要吐出來，這樣一來，身體就乾涸了，可能很久都沒有辦法恢復。”
老頭說完，無奈地看著林宇。
而聽完老頭的話，林宇的內心就倆字：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