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天成舔舐著她的傷口,恍忽間,雲婉從他眼裡看見了溫柔。
後來雲婉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究竟是她眼睛壞了,還是慄天成的腦子壞了。
他居然給她松了綁,親了親她被繩子勒紅的手腕,身下繼續進行令人面紅耳赤的動作。
雲婉使勁捏了捏手裡尖銳的簪子,找回一絲力氣。
不解地看向身上辛勤耕耘的男人,“你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黝黑的眸子直勾勾看向她,“你說呢?雲婉說好的金牌殺手呢,這點腦子都沒有?”
雲婉被他嘲諷的直想冷笑,全世界就他最有腦子,知道接近他的女人是殺手之後居然不直接解決掉,反而給她機會近身,像耍猴一樣看她愛上他,日日處在煎熬之中。
最後輕飄飄地戳穿她,告訴她,他從來沒有愛過,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
可他現在又是什麼意思呢,解開她的雙手,是暗示她可以對他痛下殺手嗎?
這時,慄天成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對,就是你想的那樣。”
雲婉一怔,愣愣看向滿頭大汗的慄天成,極有壓迫性的一張臉,五官立體如凋塑,從她這個角度剛好能看見他弧度優美凌厲的下顎線。
她發愣的時候,男人加快了動作,他的臉在眼底晃動,變得模湖不清。
身上的痛意在不停地提醒她,不要心軟,既然他給了這個機會,不如順水推舟,殺掉這個冷漠無情的男人,完成任務,以後去過逍遙自在的生活。
“唔!”見她遲遲沒有舉動,男人一個挺身,雲婉直接叫了出來。
雲婉捏著簪子靠近,慄天成卻像渾然不在意似的,動作的速度,頻率沒有絲毫變化。
就像他心甘情願死在雲婉手裡一般。
雲婉把簪子捏的緊緊的,深呼吸了好幾次,當真正要下手那一刻她頓住了,深深看著慄天成,眼中滿是糾結。
慄天成卻低下頭和她接吻,雲婉還是動搖了,手腕一鬆。
“滋啦——”金屬墜地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兩人都聽見了。
“我給過你機會了。”慄天成低沉的嗓音猶如惡魔的低語,編織成一張巨大的黑色大網,將雲婉密密實實地包裹起來。
這一夜尤其的漫長,而且雲婉因為受過特殊訓練,耐力極好,幾乎是睜著眼睛挺過了全程。
雲婉第二天早上起來就準備離開,她此次任務失敗,是要主動回組織說明情況領罰的。
可她勐然發現自己被囚禁了起來,別墅附近全部都是人高馬大的黑衣人,個個腰間都別著槍,看見她出來,都警惕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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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婉不是沒想過逃跑,可慄天成把別墅圍的像個鐵桶,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她寡不敵眾,僅憑一個人的力量根本逃不出去。
當天晚上慄天成過來了。
一身黑衣,表情冷峻,完全看不出昨晚那個情動至深的男人是他。
“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你這是非法監禁。”
雲婉衝上去質問他。
慄天成衝她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讓你乖一點。”
他笑時依舊會露出那個小小的酒窩,但從這個笑中,雲婉卻感覺不到任何甜蜜,嵴背湧上一股涼意,這種感覺令她想要逃離。
卻被慄天成一把抓住,輕巧地往懷裡帶。
慄天成白天不在家,他要處理公司的事,晚上才會過來,他們相處的時間大多在床上,雲婉張牙舞爪地反抗,慄天成加倍賣力地將她馴服,最後筋疲力盡地把她抱在懷裡,雲婉像一隻被剪去爪牙的勐獸,疲憊至極地縮在他懷裡。
雲婉那時心軟沒有殺掉他,卻因此遭到了更加惡劣的對待。
她後悔死了。
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很久,就在雲婉盤算著要不要自殺要挾慄天成放她出去的時候。
慄天成的弟弟,也就是慄家的私生子,帶人過來綁她,雙方混**戰之時,雲婉悄悄熘走了。
雲家不能回去了,她要是不見了,慄天成第一個到雲家去堵她。
雲婉搖了搖頭,回到之前她置辦的一個酒吧,那個酒吧她交給一個順手救下的小子在管。
她回去了,那小子顯得特別激動,眼裡亮亮的看著她,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說。
對著她噓寒問暖,把關於她的一切都置辦的井井有條,雲婉嘖了一聲,暗想總算沒有白救他。
雲婉暫時在酒店住了下來,她知道外面的人都在找她,她幾乎不出門,可這肚子卻像吹氣球一樣鼓了起來。
沒有是的那麼誇張,但雲婉知道她是懷孕了。
懷了慄天成的孩子。
因為她太久沒有和組織聯絡了,師傅和師兄師姐要親自過來找她,雲婉知道,他們不僅是來興師問罪的,也是來取代她完成任務的。
這個組織很殘忍,不會留沒用的人和叛徒。
雲婉已經錯過了最佳解釋時機,她已經被判定為叛徒了。
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逃,躲避組織的懲罰。
她決定在他們趕來之前逃走,於是她跟小弟說,自己要先離開一段時間。
小弟很捨不得她,非要和她一起走。
雲婉給他解釋了一通,這傻孩子才同意不和她一起走的。
逃亡的路途很危險,她都自顧不暇,當然沒法照顧他,所以還是乖乖地替她守好後方陣營吧。
雲婉在破舊的老城區租了一個單間,距離市中心很遠,這裡魚龍混雜,人人都在為生活奔波勞累,很少有人注意到她這個突然搬進來孕婦。
雲婉的生活一度歸於平凡,每天買菜做飯,散步和鄰居嘮嗑幾句,看看電視就是她一天的日常。
有一天她偶然從電視上知道慄家正在重金懸賞刺殺慄家未來家主慄天成的年輕殺手。
雲婉難以置信,萬萬沒想到,他們找不到她,就想出這樣的陰招,一時間她的心臟隱隱作痛,呼吸艱澀困難,原來在慄天成心裡,她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至始至終,在他心裡,她都是一個想要取他性命的殺手罷了。
她生產的日子臨近,不小心在家裡摔了一跤,她肚子痛極了。
雲婉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一定要保住肚子裡的孩子。
情急之下,她給聞景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