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緊了,付笙費盡全力也沒有解開,反而把手勒得通紅。
顧未蕭見狀,從兜裡掏出一把小刀,三下兩下,冷冽的刀光在他眼底一閃而過,麻繩直接斷裂。
付笙道了一聲謝,急忙把霸王抱了出來,霸王乖乖地趴在她懷裡。
付笙溫柔地摸了摸它的腦袋,“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再也不會了。”
霸王似乎受了一些驚嚇,都沒有平時活潑了,懨懨地趴著,淺藍色的眼珠一動不動。
“它……”
“帶它去寵物醫院看看。”
顧未蕭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冷靜地提議。
付笙點點頭,“好。”她收了收手臂,抱緊了懷中的狗子。
顧未蕭驅車帶她去市裡的寵物醫院。
不過十五分鍾,他們抵達目的地。
“這是我認識的一家比較權威的寵物醫院。”
顧未蕭低聲在付笙耳邊說。
付笙抬頭望去,果然比較權威,榮譽證書和錦旗掛了滿滿一牆。
他們一到,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迎了上來,微微躬身,“顧總!”
“這只哈士奇剛遭遇了綁架,可能精神受到一些影響,你們看看。”
顧未蕭示意醫生看付笙抱著的小狗,付笙按照醫生的囑咐把霸王放到病床上。
付笙先去廁所清洗了一遍手掌,然後在外面的休息區等待,付笙焦急萬分,時不時抬頭看一眼裡面。
可惜隔了一層薄薄的門板,什麼也看不見。
顧未蕭語調低沉,纖長直挺睫毛下的眸子淬著一層冷光,“付笙,這事是你父親幹的?”
顧未蕭調查過付笙,知道她父親對她不好,可沒想到能到這種地步,不經她允許直接把她的寵物丟掉,冷情冷性,一點也不在意小動物的死活。
看來他是時候給付安一點小小的警告了。
付笙聽見這句話,回過神,她搖搖頭,“不是,是我繼母幹的。”
付笙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憤怒,手掌已經捏成了拳頭狀,“她回家那天就想給我一個下馬威沒給成,現在仗著自己懷孕了,無所畏懼,肯定要死命針對我。”
不知不覺,付笙就說了一大堆,包括事件的起因發展,說完,她才覺得自己的家事不應該隨便說給顧未蕭。
顧未蕭是幫過她很多回,可她也沒有必要把這些家宅裡的勾心鬥角說給他聽,汙了他的耳朵。
顧未蕭看付笙肩膀都因為激動聳了起來,大掌撫上,不帶任何情慾的拍了拍,這就是朋友之間的安慰。
“需要我幫忙嗎?”
顧未蕭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他只有做出一些實質性的舉動替付笙擺平這個煩惱。
“不用,我自有辦法。”付笙搖搖頭,再次抬頭時眼底已是一抹捉摸不定的笑容。
她一定會讓柳香珠付出代價,敢動她的狗,哼!
“謝謝你,小叔!”
付笙真摯地再次道歉,她無法想象顧未蕭不在,僅憑她一個人的力量,霸王會遭遇什麼,現在很有可能就是一攤狗肉泥。
“嗯。”顧未蕭看付笙終於露出一絲笑容,心情不由也跟著放鬆了幾分。
這個時候,醫生走出來,把哈士奇遞給付笙,“沒受傷,就是受到一點驚嚇,我已經給它開了一些鎮定劑和舒緩焦慮的藥品,按時吃下就好。最近讓它待在一個安靜舒適的環境,多多撫摸它安慰它,很快就會好的。”
醫生充滿耐心地解釋完,付笙連連道謝。
醫生走後,她又有點擔憂,她把霸王帶回去,難保柳香珠不會做出同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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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工作日要上班,也不能一直在家照看霸王。
付笙眉毛皺成小山,抿著嘴唇,一副認真思考的模樣。
顧未蕭湊近她問:“怎麼了?霸王沒什麼事,怎麼還愁眉不展?”
“小叔,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付笙雙眼亮晶晶的,滿臉期待地把哈士奇捧著湊近顧未蕭。
顧未蕭不明所以。
“你覺得這狗可愛不?”
顧未蕭遲疑地點點頭,付笙喜歡,應該算可愛,可他還是覺得自家金毛最可愛。
付笙眼睛一亮,有戲,她再接再厲,“可愛的話,那你想不想養一隻?”
付笙養著,他看看就好了,自己養哈士奇太鬧騰了,影響他工作。
顧未蕭認真地思考,正想回答。
就聽見付笙急急地開口:
“小叔,拜託你收養它幾天了,我平時上班不能一直看著它,我怕它又出事,等我料理了我繼母,我就把它接回來。”
付笙可憐巴巴地看著顧未蕭,懷裡的哈士奇也睜著小圓眼一動不動地盯著顧未蕭。
這一人一狗真是出奇的像。
顧未蕭剛到嘴邊的拒絕咽了下去,“好。”
“耶,謝謝小叔!”付笙抱著霸王差點蹦起來。
付笙激動完,想起顧未蕭好像還沒和霸王親密接觸過,“小叔,你先抱抱他,熟悉一下。”
顧未蕭瞥了一眼霸王有點髒兮兮的毛髮,不動聲色地移開目光,“它現在是特殊時期,還是你抱著比較好。”
“也是,我抱著吧。”付笙完全沒有發現,一口應下。
兩人走著走著,走到一樓,路過美容洗澡區。
顧未蕭停下腳步,付笙後知後覺停下來,差點整個人撞上去。
“怎麼了?”付笙不解地抬頭看了看,一眼看到了門牌,“噢噢,對,是該給霸王洗個澡。”
“臭臭小狗,該洗洗了。”
付笙一邊低頭對哈士奇說道,一邊抱著它走進去。
立刻有工作人員接過霸王,溫和可親地叫他們去一旁的休息區等待。
休息區放了許多包裝精美的點心和糖果,付笙目光在上面打了一轉,拿起一個點心問顧未蕭,“你要吃不?”
顧未蕭長眉一抬,漆黑的眼珠落到她玉白的手心上那塊蛋黃酥上。
他也不說話,就那麼看著,付笙頓時覺得顧未蕭已經看透了她的小心思,她哈哈笑了兩聲,“你不吃,我自己吃。”她一個人吃這叫她怎麼好意思,她當然要象徵性地問問別人吃不吃了。
付笙一口吃了兩個蛋黃酥,顧未蕭低眸看著劉本發來的工作資料,餘光不時掃到腮幫子鼓鼓的付笙。
好像每次付笙吃東西都是這樣的,像個小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