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噎嗎？”
顧未蕭感覺這種點心很幹，隨口問道。
“不噎，它裡面是有點溼溼的餡……咳咳。”付笙嘴裡的東西都沒咽下去，就急急忙忙開啟新的一塊蛋黃酥，捏開給顧未蕭展示。
然後她成功地被碎渣嗆到了。
顧未蕭連忙擰開一瓶礦泉水給遞給她，付笙接過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總算把小渣子順下去了。
顧未蕭表情嚴肅，語氣冷冽，“吃東西的時候不要著急講話。”
“哦。”付笙羞愧地低下頭，她本來也不這樣的，平時都是把東西全部嚥下，才會開口說話，這次不知道怎麼了，急於和顧未蕭分享美食就被嗆住了。
這邊還沒羞愧幾秒鐘，另一邊突然傳來哈士奇的叫吼聲。
付笙立刻放下東西，跑過去看。
哈士奇渾身被流水打溼，渾身的毛髮都變成一縷一縷的形狀，它叫著抖了抖身上的水。
毫不意外灑了工作人員，匆匆跑來的付笙，還有跟著付笙一同趕到的顧未蕭一身水。
工作人員說：“它有點怕水。”
付笙有點頭痛，這都打溼了，不可能不洗了吧。
怕水，狗不是天生會游泳的嘛，怎麼會怕水？
“繼續洗！”付笙一聲令下，工作人員開始上手抹沐浴露。
“嗷嗷嗷嗷～”
哈士奇叫的像月圓之夜要變身的狼人一樣，音量極大，震得人耳朵生疼。
顧未蕭拉著付笙往外走，付笙扒著他的手臂往回看，“誒，我要看著它。”
“它太吵了，放心工作人員不會把他弄傷的。”
顧未蕭指了指裡面，透過門板上透明的玻璃，付笙能看到工作人員拿出一副耳塞給自己戴上，像是沒聽到哈士奇淒厲的叫聲一般，繼續給它洗澡。
“你家土豆怕水嗎？”
付笙放心下來，突然好奇地問。
金毛那麼聰明溫順的一大家夥，如果怕水發狂誰制服得住？
顧未蕭：“它喜歡游泳，夏天幾乎每天都要去家裡的小池塘遊幾圈。”
好吧，果然是哈士奇不配了。
付笙決定以後還是教教自家哈士奇游泳，不然以後說出去是條旱狗子，多丟人！
不對，這不是她的狗，只是暫住一段時間。
付笙拍拍腦袋，低頭編輯資訊給寧曦，現在才敢和她說這件事。
【曦曦啊，對不起，是我的疏忽，才導致霸王被垃圾車帶走了差點出事，現在已經沒事了，它沒事只是受到了一些驚嚇。】
寧曦的電話瞬間就進來了，“笙笙姐，這是怎麼一回事？你沒事吧？”
“我沒事，沒事。”
付笙緩聲給她解釋了一遍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氣的寧曦在那頭語無倫次地罵人，說是要殺回來給柳香珠一點顏色看看。
付笙安慰了她好一會兒，好不容易才把人哄下來，又說等霸王洗完澡給她發照片。
霸王洗完澡吹乾後，整隻狗都蓬鬆了一個度，毛色也變得十分有光澤。
付笙抱著毛茸茸的哈士奇，嗅了一口香香的狗子，感嘆：“洗完澡就等於我擁有了一隻嶄新的狗子！”
因為剛才洗澡這番劇烈的運動，哈士奇恢復了幾分往常的靈動，微微躲避付笙瘋狂吸狗的行為。
付笙想起要拍照片給寧曦，她把狗往顧未蕭面前遞了遞，“小叔你抱著它，我拍幾張照片。”
洗完澡的哈士奇顧未蕭勉強可以抱一抱，只是他的動作極其僵硬，表情極其不自然。
一看那就沒抱過小孩和小狗。
“小叔你放鬆一點！”付笙指揮著，可是顧未蕭紋絲未動，像是一尊靜靜佇立的凋塑，哎呀！
付笙只好自己親自上手擺弄他的動作，他們離得很近，顧未蕭不需要低頭，都能聞見付笙髮絲間澹澹的香氣，很幽靜的味道，像是某種開在深谷的蘭花。
香味轉瞬即逝，付笙抽身離開，微涼的髮梢掃過他裸露在外的手腕。
“笑一笑！”付笙全程笑眯眯地，眼睛都眯成了月牙狀。
她感覺顧未蕭好像一個抱著小孩的老父親，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好搞笑。
她沒拍到顧未蕭的臉，這是顧未蕭的個人隱私她不能洩露出去的，她只拍到了顧未蕭抱著霸王的手。
那隻手白皙修長，指節根根分明，會在困難時給予她幫助，會在危險時拉著她離開……
付笙對著鏡頭失去了神。
“好了嗎？”男人低低的嗓音拉回了付笙的神識。
“好了好了。”付笙慌亂間按下拍攝鍵。
等她反應過來，一張顧未蕭抱著霸王的半身照就被她拍了下來。
陽光明媚，透過窗戶灑下一片光暈，俊美英挺的男人抱著哈士奇直視著鏡頭，眼裡噙著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笑意。
“拍的怎麼樣？我看看。”顧未蕭大步走過來。
付笙匆忙點了退出，聞言，調出照片給他看，特意沒有給他看剛才不小心拍下的那張照片。
顧未蕭俊眉微蹙，滴咕，“沒有臉啊。”
“你想我把帶你臉的照片發給別人？”
“當然不想。”顧未蕭道，但她可以拍完照片之後擷取她想要的那部分傳送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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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未蕭似乎有點不高興，“那為什麼要擺姿勢？”
付笙一樂，覺得這樣的顧未蕭跟個小孩似的，好委屈。
“那是為了整體出片的效果。”
付笙自己也覺得有點虧，顧未蕭願意，早知道她直接拍全身了，然後把霸王單獨截出來。
霸王：？？？有被冒犯到。
顧未蕭把狗還給她，闊步向前走去，“走吧。”
付笙照片都還沒發出去，就被狗子撞了滿懷。
她撇了撇嘴，抱累了不知道跟她說一聲，非得這麼不打一聲招呼地丟過來，真便扭！
付笙跟著上了顧未蕭的車，她開出來的那輛車叫了一個代駕，給開回去了。
坐上車，總算把照片全部發出去了。
才發出一秒就收到了寧曦的訊息轟炸。
【笙笙姐，這寵物醫院的工作人員穿西裝工作？這是正經寵物醫院嗎？】
在和朋友吃燒烤的寧曦替她表哥生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收到資訊的付笙偏頭看了一眼認真開車的顧未蕭，沒忍住撲哧笑了出來。
穿西裝在寵物醫院工作這也太離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