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是不是在顧家遇到什麼麻煩了。”雲前鋒在商海沉浮幾十年,能夠在雲朱父母去世後把公司經營的井井有條,足可以說明他的手腕強硬,絕計不是什麼善茬。
雲朱的爸爸無心經商,專心讀書,後來成為一名大學老師,在教書期間遇見了雲朱的媽媽,兩人都是溫柔儒雅的人,與人爭吵不會臉紅,從不嗆聲。
可是在雲氏這種家庭,心腸軟註定不能繼承家業,值得慶幸的是雲朱從小就表現出對掌控商業命脈極大的興趣。
老爺子拼搏大半輩子,後繼有望,把家族企業交給了孫女,雲朱。
“顧文霆想要借我牽線,讓雲家給顧家投資。”
沒認親之前,付笙覺得把這件事告訴雲家,讓雲家保持警惕就好。
可當她接觸了這麼好的外公後,她又不想因為自己的破事,破壞外公平靜的生活。
付笙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但在雲前鋒凌厲的視線下,她還是說出了實情。
“就憑他,也想讓雲家投資。”雲前鋒不屑地輕哼一聲。
“你放心外公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至於投資他想都別想。”
雲前鋒拍拍付笙的手背。
聽見他這樣說,付笙連忙說:“外公,你不用幫我對付他的,我自己來就可以,你別答應他的要求就行。”
雲前鋒眼底顯出一抹深思,隨即他點點頭。
他怎麼會看不出外孫女是不想麻煩他,既然如此,那他偷偷對付顧文霆不就行了。
顧文霆竟然敢欺負他外孫女,他一定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謝謝外公。”付笙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她很少這麼小,一般這麼笑都是陰陽怪氣。
這一次她是發自內心的,因為她感覺到了家人的愛。
“嗯。”
雲前鋒摸了摸她的頭髮,還拍了拍。
“乖。”
——
在雲家待了一天,吃完晚飯,付笙就準備回去了。
她一天都不在,顧文霆他們應該暴跳如雷了吧。
想想那個場面,付笙就覺得神清氣爽。
“阿笙,你不能走,你陪我去看帥哥吧。”
雲朱拉著她苦苦哀求。
付笙眉頭一挑,“帥哥?慄辰。”
“嗯,他今天又要去酒吧駐唱,我都打聽好消息了。”
“不去。”有這時間,不如在家裡好好睡覺。
付笙雙手環胸,抬腳就走。
“阿笙,堂妹,算我求你了。”雲朱死皮賴臉地拉著不讓她走。
“說說吧,為什麼要我去,之前你一個人不也去的好好的。”
雲朱:“那還不是因為之前沒有同好,現在找到了,自然要拉著你一起。”
“你的意思是我喜歡看帥哥?”
付笙簡直難以置信,她什麼時候是這種以貌取人的人了。
“當然不是,是因為你有內涵,跟我一樣喜歡他的音樂。”雲朱眼神往下一瞥,當然是因為她覺得付笙就是個小福星。
她這麼多年都沒有和男神坐一輛車,付笙一來,男神居然就上了她的車。
這說明什麼?說明付笙是她和男神建立聯系的最強紅線,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和男神產生曖昧關系了。
“這還差不多,走吧。”
付笙揚揚下巴,走在最前面。
“啊……好!”雲朱也沒想到她這麼輕易就答應了,慌忙跟上付笙。
——
慄家。
書房內,一個中年男人面向窗戶而坐,即便已經年逾四十,歲月卻沒有在他臉上留下過多的痕跡,依然俊朗卓絕。
他手上捏著一張照片,青白的手背冒出幾根青筋,照片的一角因為他的用力,已經微微皺起。
照片上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坐在長椅上,米白色的長裙拖拽在地,上面套著杏色的短衫,露出她精緻漂亮的鎖骨,如果光憑穿著,可能會誤以為這是一位溫柔嫻雅的美人。
其實不然,女子眉眼彎彎,眼尾處卻淬著一絲冷意,嘴邊含著一抹肆意囂張的笑,像是對偷拍她的人發出的無聲的嘲笑。
就像是一朵嬌豔帶刺的玫瑰用白色無害的包裝包了起來。
即便包裝的再好,也不能遮掩玫瑰帶刺的事實。
書房門被人敲響。
男人回過神,“進來。”
“爸,你找我?”
慄辰大步走進來,筆挺站在一旁,如女人一般的唇微微抿起,孤傲又清冷。
“你不是想知道你媽媽是誰嗎?”半晌,男人開口說話。
慄辰訝異,父親怎麼知道他在調查母親的下落。
“別管我怎麼知道的,這是被人拍到的一張近照,你看看吧。”男人把照片遞給慄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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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辰顫抖著雙手,接過照片,目光一寸寸掃過這張照片,一絲都不敢錯過。
“這就是我母親嗎?她好漂亮。”看著看著,慄辰,突然瞪大了眼睛,那個女孩怎麼跟母親長得這麼像?
難道……
“你母親當然好看,可惜……”
男人話還沒說完,慄辰就已經如一陣旋風一般跑了出去。
“父親,我有點急事,先出去一趟。”
“喂。”他話還沒說完呢,有什麼事比自己的母親還重要,想到這裡,男人不悅地彎下唇。
慄辰出門直奔顧家。
“不好意思,請問您找誰?”
保安見著這個矜貴精緻的小公子愣了一下,他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我找付笙,單人寸,笙簫的笙。”
“你誰?”顧文霆正好在門口附近蹲守付笙,一個漂亮男人突然跑到他家門要找付笙。
顧文霆磨了磨牙,“我知道了,你是她老相好吧。”
她果然放蕩,一天離不開男人,先是榜上他小叔,轉眼又是替她出頭的簡白,又來一個漂亮過頭的少年。
慄辰漂亮的眉眼凝出寒霜,眼神已經冷了下來。
“你又是誰?”
“我是付笙的老公,怎麼跑上門來了,是付笙沒付錢給你嗎?”
顧文霆惡意地說。
慄辰臉色越來越難看。
顧文霆嗤笑一聲,把頭往慄辰這邊湊了湊,“要不跟我吧,我肯定不會吃完不給錢。”
“砰——”皮肉相撞的聲音,聽起來令人牙酸。
“你敢打我!”顧文霆摸著臉頰,只覺得那處又熱又痛,估計腫了,上次的舊傷還沒完全消下去,又打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