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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該來的都會來

回府的時候,車廂內幾乎填充得滿滿的,甘老頭握住陸以君的手,老淚縱橫,“閨女,說服你家大哥之後記得捎句口信回來,之後的事要等你二哥回家一道商量。”

初出遠門的興奮夾雜著難言的澀然,陸以君沉重地點了點頭,淚別了甘府的眾人,這才爬上馬車,車伕小馬‘架’地一聲,揮動著馬鞭,車子便軲轆軲轆地向著城外駛去。

挑開車簾觀望這座充滿了各種回憶的城鎮,陸以君的眼中有留戀,有不捨,有惆悵。特別是途經旺財當鋪時,看見那對街的酒館,似乎還能清晰憶起小雞與女鬼兩人相依相偎的情形。

馬車的小八輕輕地喚了一聲,“夫人。”

陸以君這才反應過來,望著車內一臉擔憂的小八,輕輕一笑,“別喊我夫人了,喊我少爺!”相望兩人此時的男裝打扮,這才緩和地對視一笑。

行了不多時,小馬輕叩車門,“少爺,就快天黑了,咱們一會就進驛站!”

陸以君這才應了一聲,車外傳來馬匹焦躁不安的嘶鳴,瞬間車內一陣晃盪,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麼事,因為已經聽到了那句縱橫了千百年永垂不朽地臺詞,“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此處過,留下買路財!”

激動又害怕地輕輕挑開車簾,從門縫中望去,險些嚇得尿出來,明晃晃的火光映照成一片,為首的幾個匪頭橫握著陰森森的大刀,一點也沒有綠林俠盜的氣質。

門外的小馬顯然不愧是男子漢,此時竟然還能沉著地對外頭的土匪喊道,“我們只是路過,不要殺我們!”

“把車裡頭的人喊出來!留下馬車速速滾蛋!”話落還舉著雙刀鏘鏘兩聲,十分地有氣勢。

身後的小八早已嚇得魂不附體,整個貼在陸以君身上,“夫,夫人!”

陸以君心中也十分害怕,但是仍是鎮定地安撫小八,“咱們下去,他們要的是馬車,不要驚慌!”

結果陸以君才開啟車門,單腳剛跨下,身後的小八不知是太緊張還是有意陷害她,竟然死死揪住她脖上的絲巾,待到她發現情況不對時,車外的一票土匪已經個個瞪大了雙眼,抽著冷氣,目露貪婪惡狠狠地瞪著她脖上的那根亮晃晃金燦燦的金鎖!

腳底的冷氣瞬間席捲了她的周身,令她僵硬住了身體不能動彈,土匪中發出一聲驚歎,“老大,俺還是頭一回見到那麼大的金子!”

一柄大刀已經準確無誤地直向她的面門,“你若還想活命,速速留下金鎖子滾蛋!”

她也想啊!乾巴巴地硬笑兩聲,“哈哈!你們這些鼠目寸光的鼠輩,得了這鎖後若是分了錢財,這人均又能得到多少銀兩?若是能夠習得點石成金的技能,還需要做這些提著腦袋的日子嗎?”額頭淌下兩滴冷汗,不知能妖言惑眾多少人,“你們今日算是運氣好,劫的是我們,若是遇到揚州仲王府的人,還有命在嗎?”

土匪中窸窸窣窣地傳出各種各樣的交談聲,有質疑有驚喜。身旁的小馬和小八紛紛投來敬佩的目光,結果還未膨脹,有人在匪頭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匪頭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豎眉瞪眼,哇哇地大吼,“放屁!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情?!今日不把你腦袋砍下來,我的王字倒過來寫!”

陸以君瞬間抱頭蹲下,“好漢饒命,好漢饒命,不妨告訴你,這鎖是我從仲王府裡偷來的,原本想拿個大些的,結果搬不動,所以只能挑個最小的,趕緊逃出來!若是好漢有興趣,咱們可以再去撈一票!”

沒想到這次的反響更大,甚至有人開始興奮地胡言亂語,結果剛才那遁入土匪中的人又冒了出來,在匪頭耳邊又嘀咕了幾句,那匪頭拿著一柄長刀,怒焰囂張地作勢就要砍了她,“你放屁,這鎖分明是皇城大唐寺定製的!當我們都沒文化嗎?!”

這次陸以君當真嚇得什麼話也想不出來,面孔發白,拔腿就跑,眼中哪裡還看得見小馬和小八,嗷嗷兩聲便朝著密林深處奔去,那些土匪沒想到這廝會棄同伴不顧,一個個頓時被火燒著了般舉著大刀便朝陸以君殺去!

一看這陣仗,陸以君更是嚇得慌不擇路,身後的野匪有些到底是練家子,跑起來是徐徐生風,一會便追上了她,拿著大刀就是一陣胡戳亂砍,空氣隱隱都被冰冷的刀鋒劃傷,觸及陸以君的身體便是一陣刺膚的麻痛!

就在以為會葬身此處時,空氣中隱隱飄來一陣濃郁的香氣,這味道,才泌入鼻肺,頓時讓陸以君心跳急速,險些雙腳打拐摔倒在地,身後原本還追得起勁的悍匪,一個個便被人抽了魂般地跌倒,耳中淨是兵器乒裡乓郎落地的聲響!

眼前緩緩走來一身穿白衣的,手持短刃的男子,他的面目極其平靜,沒有一絲表情,陸以君衝上去想要緊緊將他抱住,卻被他輕巧地隔開,他的聲音溫潤如玉,如同春日的一抹朝陽,“姑娘,別來無恙!”

陸以君這才如同被雷擊般,他的面容雖與變態師父相似,卻沒有變態師父的妖氣,他的左腕滴答滴答地泌出濃稠的鮮血,這才發現自己雙指顫抖地緊緊捂住他的臂膀,胸腔的心臟險些跳出來,她幾乎要以為變態師父活過來了!

有些郝然更多的是失望,“青衣公子,太謝謝你了!”心有餘悸地回望身後的狼藉,“公子怎麼會在這裡。”

青衣輕輕一笑,極淡,瞬間消逝,她還未看得仔細,就見他已經不著痕跡地轉過了頭,“我原本就在前頭不遠的驛站裡,吃完飯出來走走。”

她只能一個勁的哦,不小心又看到了脖間的金鎖,急忙用手捂住,又覺得舉動太過唐突,訕訕地放下手,“我的親人仍在身後,公子若是不介意不如陪我一道去看看?”

青衣正在包紮傷口,聽見陸以君這麼一說,“走吧。”

回到馬車旁的時候,小馬和小八正緊緊抱在一起哆哆嗦嗦個不停,見到陸以君頓時激動地兩眼淚花,“小姐(夫人),你竟然捨生取義,最後關頭犧牲你自己來引開土匪,實在是太偉大了!”兩人緊緊將她抱住,哭的稀里嘩啦,陸以君的臉上頓時尷尬得千變萬化,一側頭便看見青衣平波無瀾的盯著她,心頭又是一跳,實在是太像了!

****

待到一夥人進入驛站時,已經到了掌燈時間,昏黃的燈光從不同的客棧裡頭對映出來,讓人頓生心安。

來到青衣入住的地方,幾人安定之後這才開始吃飯,青衣就默默地坐在鄰桌喝茶。

陸以君想到剛才的事仍是心有餘悸,於是假裝關心的語氣,“青衣公子這是去哪?要不咱們送你一程?”

青衣抬起頭,勾起嘴角,“皇城!”

眼中難以掩飾的驚喜,口中的米飯都噴了出來,“實在是太巧了,不如就一道走吧!”

青衣淡淡的頷首,“打擾了!”

心中一高興,頓時食量也大了起來,酒足飯飽之後便與兩位男士禮貌地告了晚安,這才和小八進入樓上廂房。

這才關上門,陸以君便急忙將門閂上,順手將放在屋角案几上的空花瓶擺在門縫當中,想了想又在窗下放了一木盆水,待到做完這一切這才和衣躺進了臥榻內!路途上的疲勞感瞬間湧來,她睡得極沉,直到清晨小八喊她起床推翻了門內的花瓶,這才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第二日趕路,有了青衣坐陣陸以君頓時心情輕鬆,一路上放聲高歌,心頭的那些煩心事瞬間被拋至了腦後,微微休息之後,便難得安靜得倚靠在車門上,顛簸的車廂突突地震著腦殼,讓她瞬間暈暈乎乎起來,車外傳來青衣淡淡的聲響,“姑娘是如何認識吾家師父?”

聽到青衣這麼一提,頓覺有些彆扭,想到他們之前的恩怨估計是不想認這個親叔,所以只能含蓄道,“先前遇難衝到一個洞裡的時候,他就被困在那裡,我見他一人寂寞,所以就與他做個伴。”

青衣在車外並未答話,陸以君正欲瞌眼休息的時候,卻聽到青衣囈語般地自語道,“是嗎?”

因為馬車內有女眷,所以夕陽斜下時馬車便又入了驛站,這回因為臨近皇城,所以幾乎人流量極大,到處可見奇裝異服的能人奇士,亦或是面目可疑的江湖人。

老實說,與其住在這,陸以君更願意睡到馬車裡。當他們五人踏入客棧時,瞬間猶如芒背在刺,陸以君雖然不敢抬頭,但是已經確定,整個客棧的人都盯著他們在看!

一陣嗤笑傳來,稍顯蒼老的聲音難掩江湖的歷練,“噗,小娘們學臭男人出來闖蕩江湖呢!”稀稀拉拉的哄笑聲響起,頓時讓陸以君垂下的面孔青一陣白一陣!

小馬正在訂房,青衣已經隨意喊了壺清茶與人拼桌坐下,自顧自地獨飲。小八正緊張的攀附著她,雖然很想排山倒海將她推離身邊,但是又礙於又突發變故,只能緊緊握住她的雙手,生怕她再將絲巾扯下!

這幾分鐘的時間,陸以君卻覺得過了幾個世紀,生怕有江湖人認出她是通緝令上的金龜人!

城裡的老百姓雖然會好奇地湊熱鬧到處看一看,卻不會出遠門浪跡天涯地尋她,部分都是轉身即忘,再加上這畫風還是抽象線條派,時隔一常,能一眼就認出她就是金龜人的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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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江湖人卻不一樣!難不保有人將這畫分毫不差地刻入腦海,見人就能跟臨摹紙一樣地貼上比對秋毫。這不僅僅是能能改善生活,更是件傳承富二代富三代乃至富十代的光宗耀祖的大事!

結果還真是擔心什麼,什麼就來!

有人見陸以君低著頭,心中更是頓生疑寇,見那張閃爍不已的小白臉,心中頓時隱隱激動,一桌的幾人相視一笑,頓時抽起桌上的包袱往樓上廂房走去。

小馬此時已經拿了房號,將上房的木牌遞給陸以君道,“少爺先去休息一下吧,一會開飯了,我再上來喚你!”

陸以君巴不得快點離開,此時客棧中又進來兩人,隨意將目光掃過其中一張平板的面孔,木牌啪嗒一身掉落在地,再也移不開視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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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屋的一老一少,面容極其相似,只是似乎又不是父子關系!特別是那年邁的老頭,花白的頭髮,面孔灰暗身體僵直,顯然離進棺材只有一腳之遙,此時卻亦步亦趨地跟在少年身後,一口一句師父,喊得甚是哀怨。

那少年摸樣生的極怪,如同一張白紙臉,一轉頭就能立馬忘了他的相貌,渾身瘦得都是暗器!

此刻他的視線對上陸以君,瞬間,平板的面容綻出詭異的一笑,竟然,極其妖豔!令陸以君的心口忍不住突突地狂跳,就在怔忪間,少年已經擠到她的身旁,聲音微啞,“這位爺真是吉人吉相,心地善良,若是不嫌棄,可否將我師父二人的賒的賬付了?”

這話才說完,身後已經跟進來幾個武師打扮的黑衣人,一臉怒色,“嗎的,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膽吃霸王餐?!”說罷便舉著馬鞭要來捆他們!

陸以君還在不知所措,只覺得客棧中有好幾個人都立起看熱鬧,瞬間額頭淌滿了冷汗,以撿木牌為掩飾,起身之後正要回絕,卻被那青年一把抱住,他的身形與她相仿,吐出的話就吹在她的耳側,“這位爺莫非要見死不救嗎?”

身硬如石,他的細長的雙臂極其有力,正好禁錮在她胸部的部位,甚至都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氣,身旁的小馬和小八已經急得跳出來,怒不可赦地將那少年劈頭蓋臉的一陣臭罵,特別是小馬已經開始推攘起來!

陸以君急欲掙脫,但是他抱得極緊,甚至越來越緊的趨勢,錮得她身體發麻,只能焦急得喊道,“他欠了多少,我來付!”

喧鬧的客棧一下子平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裡,令陸以君的臉頰發燙,急忙示意地看了小馬一眼,便見他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向黑衣人,“我家少爺發話了,總共多少!”

黑衣人一愣,隨即樂開了花,“二十兩!”

“二十兩?”陸以君失聲尖叫,“都吃了什麼山珍海味,要這麼多?”

黑衣人一臉哀怨,“吃得就是山珍海味!”

陸以君有些怨恨地瞪著身前陷害她的白紙臉,卻見他笑眼彎彎地一直望著她,嘴角漾起了兩個淺淺的梨渦!

心跳又變得急劇,就連呼吸也急促起來,“我,我我,要去上樓,銀子既然答應幫你付,自然會付的!”不小心瞄到青年身後的老頭一臉怒視著她,奇怪,幫他們付錢怎麼還給她臉色看!

少年笑眯眯地鬆開了手,“爺人這麼好,實在無以為報,不如以身相許吧!”

一瞬間客棧底樓噗水聲四起!

陸以君不再看向那人,逃似地竄回樓上廂房,反省自己的一系列奇怪舉動,這才閂好門,屋內突然有些異動,一條溼布瞬間捂住她的口鼻,渾身一軟,頓時失去了知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