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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寢室503

那天夜裡,寢室的同學都出去過週末了,大概是K歌之類,徹夜未歸。我沒心情跟著去,就一個人躺在床上,醒醒睡睡,頭腦裡依然呈現一片混亂。

大約夜半兩三點鐘的時候,我聽到一陣像是貓頭鷹的叫聲,我立時驚醒過來。我們學校離市動物園很近,夜半聽到老虎、獅子,甚至是孔雀的叫聲,都是常有的事,可是貓頭鷹的叫聲卻是頭一回。

我睜開眼睛起身往窗戶上看。起先我看到的是窗玻璃上映出我的影,然後緊接著,我就看到了在我自己身影的右上方,彷彿是在右肩膀附近的床頭上,蹲坐著一個黑黢黢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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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他看上去確實就像個小孩,只是腦袋大得有些出奇。我在窗玻璃裡看不清他面容,但我確定無疑當時它就在我床頭,並且一動不動,緊盯著我。

如果足夠鎮靜,我當時應該不動聲色,仔細觀察一番之後,將它捉住了事。遺憾的是我沒那魄力,窗玻璃裡見到那怪物的一剎那間,我已本能的大喊了一聲,從床上直接跳了起來。

與此同時,窗玻璃裡那東西也迅速跳了開去。我忙著奔到門邊去開燈,不想那東西卻從背後往我身上撲過來。

所幸我還是搶先了一步按亮了燈光,然而就在燈光亮起的前一秒鐘,我看到離我鼻尖只有三寸的地方有一張臉。

那張臉看上去非常蒼老,佈滿溝壑,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麼小孩子稚嫩的臉面,而更像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頭。它臉上一片暗黑,沒有任何表情,顯得非常木然,可我卻莫名的感到一種兇悍的氣息撲面而來。

同時,我還聞到一股非常難聞的潮溼氣息。這氣息令我幾欲窒息。可我卻看不到那張臉上的眼睛。在原本應該長有一對眼睛的地方,只有兩個黑色的圓形暗影。

這張臉上沒有鼻子,嘴巴像兩片乾枯的樹葉,在下巴的部分極度扭曲著。我也看不到嘴裡有沒有牙。

我在那一瞬間,全身猶如凍僵了一般,雙手本能的想往外推,可是掙扎了半天,整個身子卻猶如夢靨一般,半天動彈不了。

那一刻,我徹底理解了謝玲玲的感受。

所幸也就在那麼一瞬之後,寢室的燈亮了。亮光籠罩之下,整個寢室空空蕩蕩,除了我,再沒有第二個人。當然,那東西也早已經消失不見。

我整個人還是不能動彈,彷彿噩夢初醒一般,一時間竟分不清究竟還在不在夢裡。

這時,外面有人敲了敲門,同時有個聲音著急的問了一句:“喂,裡面的,怎麼回事?”

我掙扎了半天,終於從嘴裡吐出一句話:“沒……我沒事。”一面說著,我還是努力開啟了門。

外面的同學一臉詫異,“你沒事吧?聽你在裡邊大喊大叫,不會是生病了吧?”

我感覺到自己你整個身子還在發抖,卻又不知如何向那同學解釋,結果呆呆的出了半天神,才遲疑的問道:“我房間裡,好像有東西,你……你有沒有感覺到?”

那同學一怔,忽然笑了,“什麼東西啊?”

我說:“你仔細感覺一下,它……它好像還在。”

那同學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他走進我屋子裡,四處轉了一圈,然後重新走回到我面前來,卻還是搖了搖頭。

我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那或許是我自己做噩夢了吧。好了,沒事了。謝了啊!”

那同學笑笑:“噩夢啊?嘿嘿,那正常。好吧,沒事我睡去了。”說著,轉身走進斜對門的宿舍,關上了門。

我心裡餘悸未消,雖然門關上了,卻始終不敢再關燈睡覺。準確的說,不管開燈關燈,我都根本就不可能再睡得著。

我疲憊的坐在靠近門邊的床沿上,抓過一本書來,開著燈看書,打算就這樣一直待到天明。可是整個人還是處於一種非常神經質的狀態,屋子內外但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將我嚇得從床上直接蹦了起來。

過了一會,我看看表,四點多了。我安慰自己道:“好吧,天快亮了。天亮了就沒事了。”可是緊接著我又想道,“今天天亮是沒事了,那下一個天黑怎麼辦?下下一個天黑又怎麼辦?”

我無助的坐在床沿上,看著窗戶外面漆黑的夜空發呆。我簡直不明白,這對我糾纏不放的東西,它到底是什麼?我非常確定自己從未接觸過這種模樣的解剖標本,那這東西又是哪裡來的?我到底要如何擺脫它?

正當我大腦裡一團亂麻,而心臟部分卻縮得極緊,甚至可以感覺到壓抑得有些悶有些疼的時候,我感覺意識深處似乎有個東西在飛快的閃。

起先我也沒在意,只是機械的一頁一頁翻著書。過了一陣,頭腦裡似乎清醒了片刻,而就在這片刻之間,我本能的又是一聲大叫出聲,同時全身一顫,瘋狂的打開門往一樓宿管科奔去。

因為我忽然想到,其實斜對面的那間宿舍,早在上一批畢業生離校之後,就再也沒有住過人了。

可是我人還沒有奔到樓口,斜對門那間宿舍門又開啟了,先前那個“同學”再次走了出來,好奇並略帶幾分不快的問道:“同學,你又怎麼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暗道:“我會不會是有點大驚小怪了啊?也許這宿舍裡確實已經住進了人,只不過我自己沒注意到而已。”

我強迫自己鎮靜下來,指著503的宿舍門問道:“同學,你……你什麼時候搬進來的啊?”

那同學眉頭一皺,愣怔片刻,忽然笑了:“哦,我昨天下午才申請過來的啊。我原來住三樓317,不過那邊面對著球場,太吵,我跟宿管科老師磨了半天口舌,她才讓我過來了。怎麼了?”

我心裡如釋重負,暗道:“你早說嘛,害我大驚小怪一場!”

那同學一臉忍俊不禁:“沒事吧?這都能嚇到你?”

我尷尬的笑笑,“沒有,沒有。”

他打量了我一下,大概看到我還穿著睡衣就往外走,有點不可思議,“這大半夜的,你出去啊?”

我又說道:“沒有,沒有。就是……就是睡不著了,想出門走走。”

他“哦”了一聲,陪我走了幾步,又關切的問道:“你真的沒事吧?”

我說:“我真的沒事,你休息去吧。”說著,伸手拍了拍他肩膀。這時我卻發現,就在我右手觸及他肩膀的那一剎,我感覺到一種異常冰冷的潮溼氣息,從指尖一直透上了全身。

我全身一顫,將手縮回,同時往後連退兩步,同時用眼睛的餘光一掃,卻見在他從503室走過來的一路上,竟然現出兩行黑色的水痕。

我心裡一陣顫抖,他卻好奇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看著他,整個人不知所措,“我……我得去趟宿管科。”

“你去宿管科幹嘛?”

“我去……我去要點藥。”我感覺我幾乎要語無倫次了。

“什麼藥啊?你真生病了?”他緊逼著向我靠過來,並伸手往我額頭上一湊。

我忙後退一步,卻緊靠在了牆壁上。這時我想到了,我何必去宿管科,我只需在這樓道裡一聲叫喊,保準會有別人出來。一面想著,我又張開嘴要大叫。

他卻忽然撲了過來,將我嘴巴緊緊按住。這時,那股潮溼而難聞的氣息變得異常清晰。我努力的掙扎,可他的力氣卻奇大無比。我費力往旁邊挪了幾步,同時往身後的宿舍門猛踢。

這時,我身後的門開了,我措不及防,整個人跌進門去。我心裡正覺慶幸,卻發現那門裡面也是一片黑暗,根本沒有一點有人在住的氣息。

我忙不迭的大喊“救命”,可是嘴巴卻被牢牢按住,根本發不出半點聲響。那陣潮溼的氣息越來越重,而我腦袋裡也越來越迷糊,過不了多一會,隱約聽到旁邊有幾道門開啟的聲音,同時一片嘈雜聲傳來處,似乎有人找了過來。同時按住我嘴巴的那隻手一鬆,我剛喘了口氣,人已昏厥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時,我已躺在校醫院裡。醫生說我並沒什麼大礙,只是身體有點虛弱而已。幾個送我過來的同學則說我好像是夢遊了,半夜躺在樓道裡,嘴巴裡不住的喊“救命”。

我有些迷糊,憑藉記憶我問他們:“我是躺在樓道裡,還是躺在一間空宿舍裡?”他們都說是在樓道裡。

我又問他們發現我的時候,我旁邊還有沒有別人?他們說沒有,就是我自己。

從校醫院回來之後,我一直在想:“莫非,那真的只是我的一個噩夢?”又或者,“先前遇到那東西的事是真的,而後來在樓道裡的事,則是我受了極度驚嚇之後,出現了夢靨以及夢遊的狀況?”

回宿舍後,我專門去宿管科打聽了503寢室的住宿情況。宿管科的老師非常確定的告訴我說:“那間屋子裡因為樓頂漏水一直沒修好,裡面潮溼得很,根本沒法住人,所以一直都沒往裡面安排進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