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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戰士,在戰爭中成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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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9日,***接到電報後,覆電問:“你們認為打何部為適宜?我軍與第五軍、整十一師接觸試打如何?”

顯然,***準備讓劉鄧和國民黨軍第五軍和整編第十一師打一仗。這一點,劉伯承和***清楚。但他們不能打胖臉蛋衝好漢啊!那是要年輕的戰士付出血的代價的啊!

9月20日,劉鄧回電中央軍委和***:“敵第五軍、第十八軍(即整編十一師)此次前進甚穩重,搜尋面很大,遇我小部阻擊,即炮轟很久,然後以一個連、一個營或一個團前進,多為我小部反突擊擊退。其攻擊力弱,其戰鬥力似尚不及第三師之第二十旅。惟火力很強,不敢肉博,夜間即停止前進。該兩軍戰鬥力可能較強,尚未試探出來。我們決心,仍按現有態勢,爭取先消滅第五軍或第十八軍一個師,但要看敵攻佔菏澤後的變化才能確定。”

就在***和劉伯承、***探討打第五軍還是打整十一師,或兩者都打時,9月25日,國民黨軍第五軍和整十一師開始向正在鉅野、菏澤發起了進攻。

劉伯承和***立即下達作戰命令:集中第二、第三、第六、第七縱隊和冀魯豫軍區獨立旅,選擇在公路上的上進至龍固集東西一線,或瀦水河南岸至李家堂、大義一線,於敵運動進攻中鉗制割裂而各個殲滅之。具體任務是:以第二縱隊的第五、第六旅在龍固集一線防禦,阻擊國民黨軍第五軍,其餘主力縱隊集結待機,準備消滅前出的國民黨軍。

六縱接到命令後,中斷了“訴苦”運動,拿起槍,扛起炮,投入到殲滅國民黨軍的行列之中。

六縱迎戰的是美械裝備的國民黨軍整編第六十八師,該師師長劉汝珍,隸屬第四綏區司令官劉汝明指揮。劉汝明從陳誠那兒受領任務後,便命令劉汝珍率部主攻菏澤和鉅野兩地。

根據劉鄧命令和國民黨軍的動態,王近山和杜義德看出了劉汝明的心思,想奪頭功,因為劉汝明讓第一一九旅孤軍冒進,離主力新五軍和整編第十一師有20多公裡。王近山對杜義德說:“趁機撈一把,把劉廣信的旅吃掉!”

劉廣信是國民黨軍第六十八師一一九旅旅長。

杜義德說:“好。殺他一個回馬槍。”

杜義德說的“殺回馬槍”是指血戰大楊湖後,北撤鉅野、菏澤休整,可以南下殺一回也無妨。

六縱主官統一了思想,下定了作戰決心。命令十六旅並指揮十八旅第五十二團出擊。

此時,狂妄的劉廣信,仍信馬由韁地把自己的3個步兵團和兩個炮兵營撥拉到鉅野城以南的高魁莊、任莊等地。10月29日黃昏,灰濛濛的,劉廣信站在高魁莊,眯起了眼睛,狂笑道:“劉鄧哪有大軍,只是一些土八路而已,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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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還沒等劉廣信3個“哈”哈完,十六旅在韋傑的指揮下,經濮縣跨過黃河,百餘里強行軍,如天兵神將,頃刻之間就撤下了天羅地網。

劉廣信的8000餘兵馬被包圍在高魁莊、任莊兩地之內。

劉廣信突然間發現自己周邊都是“土八路”,知道自己處境危殆,立馬致電旅長劉汝珍。

劉廣信真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傢伙,槍炮聲音還未響起,便向劉汝明驚呼求援:“今日突圍,人存地亡,明日突圍,人地雙亡。”

哪裡還有“明日”可言。是夜,戰鬥發起。

在韋傑的指揮下,十六旅四十六團、四十七團和十八旅五十二團,先後從東、南方向突入村內。

王近山得知部隊很快突入村中,拿起電話對韋傑說:“告訴部隊,要堅守陣地,全殲敵人!”

韋傑大聲喊道:“你放心吧,我提著劉廣信的頭來見你!”

這一仗,整整打了兩天。除了吃掉了國民黨軍第一一九旅,還打出了一個響遍全軍的普通戰士。他的名字叫王克勤。

儘管王克勤在“訴苦”運動中沒有上臺“訴苦”,但他心中的“苦”,早已因“訴苦”運動而在肚裡發酵,一旦時機成熟,噴薄而出的,將是千道金光。

這不,10月29日夜,王克勤所在班——五十二團一營一連一排一班——突入村中後,守在村東南角的一個險要陣地上。

國民黨軍一個連隊開始反擊。一班的陣地是敵人主要攻擊目標之一。國民黨軍的士兵像羊群一樣衝上來,被打下去了,又衝上來,又被打下去了,再衝上來。

十多次的猛烈衝擊下,一班始終穩如泰山。有“機槍聖手”之稱的王克勤,把滿腔的“苦”裝進了武教導員配發給他的那挺機槍裡,讓機槍訴說著自己的“苦”。

機槍“訴苦”的直接效果是,一班像釘子一樣釘在陣地上,把守住了“大門”。

戰鬥中,一班長負了傷。班長指定王克勤為代理班長指揮戰鬥。王克勤迅速調整戰術,讓全班成立戰鬥互助小組。兩天激戰,一班陣地紋絲不動,人在陣地在。這還不算什麼,神就神在,王克勤的班,除原班長負傷外,全班9人其他人再沒“掛彩”,而國民黨軍士兵在一班陣前橫屍遍野。

王克勤打得好。

韋傑也沒有食言。

兩天後,縱隊副司令員、十六旅旅長韋傑回到縱隊指揮所。韋傑帶回來的,不是劉廣信的腦袋,而是押回了一個垂頭喪氣的大活人——劉廣信。

此役,國民黨軍第一一九旅8000餘人全部被俘殲,其中,斃第一一九旅三五六團團長張文彬,俘旅長劉廣信以下5500餘人。

韋傑向王近山和杜義德彙報說:“這一仗,王克勤打的很好。”

杜義德說:“好啊!戰後趕快總結,號令全縱隊學習!並上報野司!”

王近山說:“這個王克勤是好樣的。不過,現在戰事還很緊。野司通報,二縱、三縱、七縱打下了不少地方。但敵人正在重新調整部署:王敬久、王仲廉兩集團分別經濮縣、安陽進犯解放區大名、邯鄲,目的很明顯,企圖打通平漢路中段;一面以劉汝明集團在東明、荷澤地區,孫震集團在滑縣、浚縣地區,鞏固其已佔領的區域。野司命令我們縱隊奔襲上官村、翟家莊、任莊等地。韋傑,還你去指揮十六旅和十七旅並一個團,長途奔襲上官村,先把楊顯明收拾了再說!”

韋傑說了一聲“好”,立馬向十六旅指揮所而去。

{本章節選自《利劍出鞘——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二軍征戰紀實》一書,該書由解放軍文藝出版社出版,可在網上購買到實體書!謝謝您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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