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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戰士,在戰爭中成長(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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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村距六縱休整地鉅野、荷澤地區有80公里。守在上官村的國民黨軍第一O四旅旅長楊顯明,怎麼也沒有想到,王近山的六縱要先“吃”他的部隊。這一招,用王近山的話來講,就叫“猛虎掏心”戰術。把你的“心”都掏了,你這頭老虎還能活嗎?!

1946年11月15日,經過充分準備,十六旅、十七旅和十八旅五十四團在縱隊副司令員韋傑的指揮下,6個小時強行軍後,抵達上官村。當晚發起了戰鬥。

在炮火的引導下,十七旅首先開啟突破口,十八旅五十四團從十七旅突破口投入戰鬥,向縱深發展:由東向西勇**入,直撲國民黨軍第一O四旅“心臟”——楊顯明的指揮部,三個小時後,生俘楊顯明。因楊顯明已換上了士兵服裝,一時辨認不出,到戰鬥結束才查明旅長身份。這是後話。當晚,十六旅和十七旅6個團正面開火,從街道兩側民房內進攻,穿牆破壁,逐屋爭奪。國民黨軍士兵步步頑抗,最後被迫退縮到西南角,直到17日,國民黨軍第一O四旅三一二團放棄抵抗,向南逃跑。

六縱的預備隊十八旅五十二團和五十三團追擊殲滅南逃敵兵一部。至11月20日8時,上官村戰鬥基本結束,俘國民黨軍第一O四旅旅長楊顯明以下3300餘人。

激戰後的上官村亂哄哄的一片,戰士們在打掃戰場,清點俘虜。縱隊保衛幹事訾蔚林也進了村。訾蔚林進村,一是工作需要,二是有個小算盤。用訾蔚林自己的話來講,是想為自己找支好手槍。

訾蔚林溜到村南,看見一片玉米秸。他有經驗:上次蘭封戰役中,敗軍慌亂之際,柴火垛這類的地方正是藏槍的好地方。訾蔚林想,這一片玉米秸啊,不但能藏槍,說不定還能藏人呢!

還真讓訾蔚林想對了。訾蔚林剛動手翻撥開幾捆玉米秸,便嚇了訾蔚林一跳:槍是沒有見著,倒有一個毛毯包裹著的孩子露了出來,兩隻又黑又大的眼睛,好奇地瞪著訾蔚林看。

訾蔚林懵了,這分明是國民黨軍敗軍遺棄下來的孩子嘛,是管還是不管?

思前想後,訾蔚林還是手腳笨拙地抱起孩子,剛走沒多遠,碰見十七旅旅長李德生。

“旅長,我撿了個孩子,你說咋辦?” 訾蔚林如見救命恩人似的求助李德生。

“人家打掃戰場撿槍撿炮撿俘虜,你怎麼撿孩子啊?”李德生掀開毛毯看孩子,“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國民黨反動派打內戰有罪,可孩子沒罪吧!”

這時,韋傑也帶人過來了。見訾蔚林手上抱著一個東西,便問:“訾蔚林,你抱什麼東西?”

還未等訾蔚林開口,韋傑見毛毯裡是個小孩,便伸手摸了摸小臉蛋,又問:“這孩子挺好,不哭不鬧,男的女的?”

訾蔚林搖了搖頭,說:“不知道。是國民黨丟下的。”

“宗參謀長,這有女俘虜嗎?”韋傑轉身問十七旅參謀長宗書閣。

蘭封戰役後,四十九團團長宗書閣升任十七旅參謀長。現在的四十九團團長是蔡啟榮。

“有。”宗書閣回答說:“她們都換了便衣,也不知道誰是軍官太太,誰是當兵的。”

韋傑笑了笑說:“有就好辦。只要當媽的在,總會來認自己的孩子。國民黨的女人也是女人,不會不認孩子的。”

說完,韋傑讓訾蔚林騎自己的那匹好馬,把孩子先送回縱隊駐地。當訾蔚林坐上韋傑的坐騎後,回頭問:“韋副司令員,這孩子你要了吧?”

韋傑擺了擺手:“我可不要,我自己三個孩子了。咱們繳人家的槍,繳人家的馬,可不繳人家的孩子。”

六縱保衛幹事訾蔚林手上有個國民黨的孩子,訊息一下子傳來了。下午,訊息傳到剛剛在火線上入黨的十八旅五十二團一營一連一班班長王克勤那裡。王克勤立馬向連隊報告:

“孩子要給我……”

{本章節選自《利劍出鞘——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二軍征戰紀實》一書,該書由解放軍文藝出版社出版,可在網上購買到實體書!謝謝您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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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村戰鬥快結束時,國民黨軍第一O四旅三一二團放棄抵抗,向南逃跑。王近山命令十八旅五十二團和五十三團在追擊,俘獲了一大批俘虜,其中就有許多國民黨軍的軍官太太和女兵。王克勤所在的五十二團一營一連一班,就俘到了一位痛哭流涕的女人。王克勤一問,才知道她是一位失去孩子的母親。

這時,傳來訾蔚林撿孩子的事,王克勤便向連隊報告:“孩子要給我還給孩子的母親!”

連隊立馬上報了情況。

孩子和母親骨肉重聚了。

連日來,國民黨軍第五軍和整編第十一師遭到打擊,於11月27日相互靠攏。

11月28日,劉伯承和***等領導鑑於不易分割殲敵,確定結束戰役。至此,史稱“鉅野戰役”鳴金收兵。

戰事稍微穩定下來後,六縱的“訴苦復仇運動”繼續進行。

這一次,王克勤成了“訴苦”運動的主角。王克勤走上講臺,把積壓在心中二十多年的“苦水”全倒了出來。他滿面淚水,衣角把眼睛都擦紅腫了。王克勤哭哭講講,講講哭哭,一個人講了兩個多小時。

這時,不知是誰帶了頭,臺下響起了“向地主階級討還血債!”“打倒國民黨反動派”等口號。

口號,響徹雲霄。

王克勤又一次被震撼了。

王克勤和臺下的戰友一起,呼喊了一陣口號後,接著說:“提起地主老財,我恨不能咬他兩口。黑心的國民黨可把我害苦了,可我,可我還替他們打仗。我被他們抓了壯丁,編在了國民黨軍三十軍二十七師七十九團一營一連一排機槍班當射擊手。我剛解放過來的時候,還認為不走運,懷疑同志們不是真心對我好,真是糊塗啊!我現在明白了,我們的部隊是為咱窮人幹的,當中央軍是為地主老財幹的。我王克勤活了二十五歲,今天才算看到了光明,才被人看得起,才找到了自己的隊伍,當了班長入了黨。”

臺上的王克勤越說越投入,臺下的戰友越聽越入迷。

王克勤繼續說道:“再看咱解放區的人民,分田地,組織生產互相,一個個有說有笑,過著自由幸福的生活。聯想到我家鄉安徽阜陽王冬村,鄉親們受地主惡霸的壓迫和剝削,終年不得溫飽,借一斗麥子還三鬥,逼債逼得人上吊。為了解放我們的家鄉,為了解放全國人民,我一定要在解放軍的隊伍裡好好幹下去!要把仇恨壓到槍膛裡,把準星瞄準國民黨反動派,使盡渾身的技術多打勝仗,犧牲了也是光榮的!”

坐在臺下的教導員武效賢也被王克勤說感動了。

武教導員抓住時機,首先肯定了王克勤的表現,並提出了在全營深入開展“訴苦”運動的同時,以王克勤為典型,進行“兩軍對比,加深階級仇恨”教育。

教育逐步推進,王克勤越來越引起人們的注意。團政委蔣科總結出了王克勤的“三大互助”經驗:思想互助,體力互助,技術互助。後來,旅和縱隊的政治工作者,進一步推敲,把“體力互助”改成“生活互助”。

所謂思想互助,就是像王克勤那樣,兄弟般地關心全班戰友,戰友們有了思想問題,不厭其煩地教育解釋,鼓勵安慰。班裡來了新戰士後,王克勤運用訴苦運動的經驗,組織全班互相介紹經歷,以自己所受反動統治的痛苦和到人民軍隊後進步的過程來啟發大家的覺悟。

所謂生活互助,就是王克勤提出的“在家靠父母,革命靠互助”的口號,積極教育鼓勵大家,相互取長補短,彼此幫助。

所謂技術互助,就是王克勤倡導的積極提高全班的作戰本領。平時抓緊一切可能利用的時間,組織大家練技術,研究殲滅敵人的辦法;接受作戰任務後,再三告訴大家在戰鬥中,應當注意的問題,並發動互相勉勵,互相幫助,認真地解決每個同志的思想顧慮,反復研究打法,周密地進行各項準備;戰鬥中,邊打邊教,教大家正確利用地形地物,根據敵人特點,及時改進技術。

六縱黨委很快做出決定,開展王克勤運動。

1946年12月10日,《解放日報》發表了題為《普遍開展王克勤運動》的社論。社論介紹了王克勤從一名蔣介石手下的愚昧的奴隸,轉而與廣大人民相結合,很快地成為一員智勇雙全的人民戰士。社論高度評價了王克勤的“三大互助”。社論提出了希望,按照自身條件,選擇自己的典型,普遍有力地在全軍推動這個運動。

翌年,王克勤運動取得了豐碩成果。

1947年早春,六縱司令員王近山被“人有旦夕禍福”這句古話撞了一下腰——在參加完野司作戰會議之後,坐上“脫韁”的吉普車,翻了一個跟斗,大腿粉碎性骨折了。

三縱司令員陳錫聯到醫院看望王近山。

兩人寒暄一陣後,陳錫聯說:“全軍開始向你縱王克勤學習後,新的王克勤,新的王克勤班不斷出現。我縱七旅十九團史玉倫就是其中出色的代表,他所帶領的班,也成了一個模範班呢!”

王近山說:“王克勤這個戰士,是在戰爭中成長起來的。他的‘三大互助’永遠不會過時!”

陳錫聯說:“是啊!我們的部隊需要這樣的戰士,這樣的班長,這樣的排長!”

王近山問:“最近戰況怎麼樣啦?”

陳錫聯說:“蔣介石調動了31個旅,正向我們晉冀魯豫部隊壓過來!”

王近山望著自己的“殘腿”,一拳打在病床上,發出了一聲長嘆:“唉——”

1947年1月的形勢是,國民黨徐州綏靖公署集中32個師計劃重點進攻魯南,目標是奪取山東解放區首府臨沂。黃河已開始放水,原來聯成一片的魯西南解放區即將被隔斷。劉鄧大軍只佔領南岸的鉅野、嘉祥、成武等幾個縣城,還有十餘個縣城尚未收復。

如此形勢,對於劉鄧大軍來說,回旋餘地就比較狹小。

劉伯承和***共同商量:目前尋找國民黨軍第五軍作戰沒有機會,魯西南與豫東還有開闢戰場的餘地,應遵照中央軍委的指示,南下豫皖邊收復原解放區城鎮,配合華東野戰軍作戰。

為此,劉伯承和***決定:

以第一、第二、第三縱隊為路北作戰集團,由劉伯承指揮,奪取定陶、單縣、曹縣等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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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第六、第七縱隊為路南作戰集團,由***指揮,利用軍事打擊與政治爭取相結合,解放柘城等地,創造機動戰場。

打完上官村,六縱司令員王近山因車禍受傷住院,縱隊由政委杜義德和副司令員韋傑指揮。按照***的命令,六縱向皖北進軍。

{本章節選自《利劍出鞘——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十二軍征戰紀實》一書,該書由解放軍文藝出版社出版,可在網上購買到實體書!謝謝您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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