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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可以。"

冷天澈片刻後才輕輕吐出兩個字。

聞人臻瞠目結舌的看著冷天澈,一臉的不可置信,他沒想到冷天澈會說可以,這下自己倒是說不出話來了。

他慶幸小昕不在家,可沒打算真要將她叫回來招呼這樣的人,自己都不待見的人,何況他在小昕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地位的,自己怎會犯傻做蠢事呢?

"你還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這樣的人,怎配她來招呼你?"

聞人臻語調冰冷。

冷天澈漆黑的瞳眸裡閃起波紋,像幽藍的大海,無邊無際,然則波瀾不驚。

他不是沒生氣,而是氣過了,想著今天前來的主要目的,不想把局面弄得更僵,聞人臻擺明了想要弄亂一切,想為他自己找藉口。

他的眼角輕跳,靜了靜才道,"小昕前幾天帶你兒子去過了。"

只不過那個時候,自己不在,聽父親說的。

聞人臻雙膝挪了挪,雙臂交叉疊在胸前,這樣的姿勢,是極具壓迫感的。

他故作輕鬆地道,"那又怎樣?"

不過,心裡還是掀起了驚濤巨浪,沒想到小昕去過了,還沒跟自己提。

難怪前天她抱著灝灝出的門,她一向很少帶兒子出去的。

灝灝回來還"奈奈...奈奈..."的叫,他以為灝灝不過叫範菊花而已,他平時都這麼叫範菊花的,沒聯想到別的,其實...。

"小孩子不懂事,可以胡亂認人。"

他挑了挑眉,聞人臻依舊強勢又驕傲,不願承認他不知道內情。

冷天澈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來,看了下螢幕,立刻接了起來,動作很快,"爸。"

"你說什麼?"

他心一悸,說不出其間的辣苦雜陳,嗓音陡然沙啞。

"你說我媽...。"

一瞬間,聞人臻有些恍惚,看著不知所措的冷天澈,聽到他的下文遲遲沒出來,雙手沒由來地輕顫了下。

他的腦子裡有一秒的空白,隨之一口涼氣直達心窩,渾身發寒。

難道...

冷天澈掛了電話後,整個人還處於怔愣當中。

良久,他回過神來,他從牙縫裡極力擠出的聲音,"聞人臻,你現在滿意了,是不是?"

冷天澈的眼神激得聞人臻血液一陣逆流,心底猛地湧上一股酸澀,他剛握緊了拳頭,冷天澈三兩步上前,已經筆直地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自己,眸中翻騰的滿是找不到宣洩口的痛楚。

"你滿意了是不是?"

他刻意的把聲音放慢,聲線過處,在空中漾起波紋的振動,在平靜的空間蕩起層層的漣漪。

熊熊的火焰也在冷天澈的眼中燃燒,隨著他的音落,冷天澈的拳頭快如閃電。

拳影一閃,饒是聞人臻側頭躲避,險險避過了臉受遭襲,肩膀上還是挨了一拳,畢竟他右腿不便,沒冷天澈那般手腳利落。

冷天澈忽然一聲冷笑,然後頭也不回就往離開。

聞人臻此刻的心情翻湧已非筆墨可以形容,冷天澈離開之前的那一幕表情如電影的慢鏡頭一樣,慢慢重放。

心撲通撲通在狂跳,沉入了萬丈深淵,他早就想過,這樣的一天,總會來臨。

只是沒想過,來得這般的快,如此的猝不及防。

她死了嗎?

就這樣容易地去了嗎?

他手腳漸漸僵冷起來,如墜冰窖,明明現在早就不是寒冬臘月,已經步入夏初了。

當門被甩上的那一刻,冷天澈眸中寒光盡現,聞人臻,你擺了我一道,現在我就還給你,我就不幸做戲做到這個份上了,你還能不來。

剛才的電話是父親打來的,說母親又陷入昏迷當中了,自己見聞人臻軟硬不吃,於是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來個假戲真做,不信這樣了,他還能夠無動於衷。

剛才臨出門的那一刻,他若是沒看錯,聞人臻臉上的表情起了異樣,神經明顯緊繃起來。

雖然拿這種事情欺騙人是很不人道,但是母親的遺願,他就算被千夫所指,事後被人算賬,也要幫她達成。

他冷天澈做不到對母親置之不理,做不到沒心沒肺到聞人臻那個地步,因為他不是聞人臻,他是冷天澈。

他仰頭看了一眼夜幕,夜幕黑沉沉下來了,他的心,也跟著沉重,雖然這次是做戲,剛才父親打來自己確實是驚慌失措的,真以為...

聞人臻不想見母親最後一面,自己希望守著母親渡過她生命中最後的一段時光,不想留有遺憾...

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摸出一支煙點上,狠狠抽了一口,吞雲吐霧,這段期間,自己一直靠菸酒麻痺自己的神經,起了幾分厭世的感覺。

冷天澈上了車,車子經過小區門口,隱約見到的那個纖瘦身影很熟悉,正從一輛TAXI上下來。

他本想開車下去,但想了想,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呢?

就像聞人臻所言的,"你還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這樣的人,怎配她來招呼你?"

配不上,是啊,他冷天澈人見人厭,誰也不待見自己,不招人恨,總行了吧。

他加重了幾分施以方向盤上的力道,惡狠狠地詛咒道,"真他媽的孬。"

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抹身影在後視鏡中消失,他轉動方向盤,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小姚本打算開車送季璃昕回來的,不過被她給阻攔了,說不用了,小姚喝了點酒,雖然不多,還清醒,酒後駕駛還是有危險的,聚會的地方離家比較近,打的很快就到了,沒必要多此一舉,麻煩人家。

對於邀請那幫同事來家裡做客,大家都很踴躍報名,對她家顯然頗感興趣,還有幾個男同事吆喝著,能不能攜伴參加,季璃昕自然是不會拒絕的,一對一對來,聞人那家夥也少吃點醋。

她進屋,聞人臻正拄著柺杖出來,他還不能走太久的路,柺杖還是需要倚靠的。

只是,看他身上的穿著打扮,像是要出門,自從開始復健,他幾乎沒出過門,這還是頭一回見到他有意圖出門,公司裡的事物,平日裡都有特助到家裡來跟他彙報,直接交由他處理的,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好出門的。

再說,棘手的事情,拜託沈童就行了。

他的神色仍在痛苦的漩渦裡掙扎輾轉,無力抽離,這樣的他,極為少見。

她連手中米白色的挎包也未來得及放下,直接迎了上去攙扶,"你幹嘛去?"

"去醫院。"

他緊蹙的眉心,還是沒紓緩。

他的視線開始落到她身上,不由想起冷天澈之前所說過的話,說她前幾天去看了嚴可欣,自己毫無所知。

不過這個時候,自己沒時間跟她計較。

他此刻內心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兩方在進行著激烈的拉鋸戰,一方在阻止他前去,另一方有在促使他前去。

當他的薄唇中吐出那三個字的時候,季璃昕心想,也許剛才有人造訪過了,也許有人跟他說了什麼重話,也許發生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以致於他出現狼狽的神色,他向來極為在意自己的狼狽跟脆弱在人前披露。

屋內已經找不到人來過的痕跡,範菊花跟灝灝不在,可能待在某個房間裡沒出來。

"我陪你去。"

不管怎樣,這個時候的聞人臻,自己不想放任他獨自一個人去面對、去承受。

他既然想去,那麼她便作陪,若是他不去,她也不會勉強自己。

她只不過不希望他留有遺憾,他的人生曾經不完整,自己希望能跟灝灝一起陪他填補完整,但若是他覺得還不夠,那麼...

很多人或者物,當曾經擁有的時候,我們毫無知覺。

甚至以為理所當然,以為必然如此,而且永遠如此。

只有被生生割離之後,才會有幡然醒悟。

其實剝去命運所贈的華衣,人都不過是一個赤LUO的靈魂,一無所有。

他的心事,自己是明白的。

她說"我陪你去",語調淡淡的,卻讓他心裡一緊。

她伸出的手,挽上了他的胳膊,"我想陪你去。"

她多加了兩個字,意味似乎又有了幾分不同,主觀跟客觀的區別,她突出了下她的意願。

頎長的身影略略傾側,"好。"他深吸了一口氣,略一沉吟道。

沒關係,她想要陪他,就讓她陪。

走之前,季璃昕還是跟範菊花交代了下行蹤,免得她擔心,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倚在門邊的牆壁上了,正在等自己。

他內心應該無比焦急的吧,兩個人還是很快攔了一輛計程車前去,家裡雖然有車,但是他這樣的情況,是不能開車的,只能乘車。

烏雲覆蓋天空,又一場夏季的雷雨即將到來。

他們趕到市立醫院的時候,還未下車,雷聲閃電就大作,轟隆隆地,季璃昕側身,就看到了聞人臻眸中的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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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來極討厭這樣的天氣,還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分明是在提醒著他——他的過去。

窗外卻只剩最後一道光亮隱隱透進來,也已有漸趨暗沉之勢。

她看到了他放在膝蓋上的雙手,指節一根根漸漸泛起了一點點蒼白無力的顏色,也許正如他此刻的心境,晦澀到了極點,灰色到了極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