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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清水煮菜

莫希瑤把草屋周邊都收拾乾淨,廚房就是簡單在草屋旁邊直接另外搭建的一個棚子,四角僅僅用四根竹子支撐,頂上扎了一個草蓆子遮擋,四周敞開。灶臺都是用石塊簡陋砌成,一口大鐵鍋鏽跡斑斑。

太陽即將西下,傍晚的鄉村,此時炊煙鳥鳥,祖父卻一籌莫展,因為家裡已無米下鍋,就想到地裡去拔一些還未成熟的青菜煮了吃。

此刻,小志在茅草屋附近玩沙土,莫希瑤笑笑便走進茅草屋,她進入到往生空間。

“主人,您來了!”靈獸看見莫希瑤,在空中高興的飛舞著。

莫希瑤看見已成熟得差不多的西紅柿,還有那掛滿藤架的飽滿約有半米長的豆角,都長勢喜人啊,這太讓人意外了。

“靈獸,這些都張得這麼快,能不能吃啊?”莫希瑤還是有一絲疑問。

“主人,您就放一萬個心吧,不要有懷疑!”靈獸扭動著身子打理一人多高的西紅柿枝葉。

“靈獸,這些藤架都是你搭建的啊?”莫希瑤看到這些一排排整齊的藤架,為西紅柿和豆角生長提供攀爬支撐和空間,有助於其生長和結果。

“是的,主人!我會盡心打理哦,給我一個贊吧!”靈獸調皮的眨動這那雙靈動的大眼睛。

“不錯,你最贊啦!”莫希瑤伸出大拇指,順手摘下一個西紅柿咬了一口。

“恩,這西紅柿好好吃啊!”莫希瑤大口吃著,酸甜可口。

莫希瑤在往生空間儲物櫃拿出一個布袋子,摘了好些西紅柿、豆角、茄子,今晚只能先將就食用這些蔬菜。

“靈獸,我稍後再來啊!”莫希瑤扛著這些蔬菜出了往生空間,走出茅草屋,看見祖父正在旁邊菜地一籌莫展的樣子,小志在祖父身後玩沙土,那莫貴坐在那破板凳嘆息著,對於眼前的貧窮莫貴感到無能為力。

“祖父,小志過來吃西紅柿!很甜哦!”莫希瑤從袋子中拿出紅紅的果實,這個時代沒有西紅柿,他們都沒有見過,更別提吃過。有些疑惑,但還是接過去,祖父仔細打量著手中的紅色果實,不忍心啃咬一般。

小志倒是很開心的一口咬下去,那紅色的汁水流得滿嘴都是。

“姐姐,好好吃啊!”小志高興的邊吃邊看著莫希瑤,滿眼的滿足和幸福的樣子。

“還有呢?慢點吃!”莫希瑤給小志擦拭嘴角流出的汁液,滿心的溫柔和疼愛。

“小希,這是什麼果子?你在哪兒摘的啊?”祖父滿臉疑惑的問道。

“祖父,以後我慢慢告訴你,現在先填飽肚子再說啊!”莫希瑤也不知道怎麼解釋,說在自己的往生空間種植的?那還不被當做妖怪啊,不能嚇著老人!

這時莫貴也走過來,拿起一個西紅柿看了看,咬一口後,終是露出一絲微笑說:“這果子好吃,我還是第一次吃!”

豆角和茄子祖父倒是見過,只是覺得自己孫女拿出的豆角和茄子品種更好。

祖父生火,莫希瑤把豆角和茄子,還有祖父拔回來的青菜,分開清水煮熟,沒有油也沒有鹽,三代人就清水煮菜當做晚飯,連吃飯的碗都只有三個,其中兩個碗口還缺了一塊,僅有一個碗還算是完整的,但是碗口也有變色,肯定也使用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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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希瑤不用碗,直接拿著舀水的瓜瓢當做碗,這個瓜瓢莫希瑤也不清楚是什麼植物成熟的果實做成,也是破舊不堪。這個家沒有一樣像樣的物件。

四口人席地而坐,圍在一張破舊的桌子上吃飯,這桌子少了一個腿,現在是用一個木棒支撐著。

“喲,吃飯呢!”王氏好似無比驚奇的說道,手裡面抓著一把南瓜子,嘴裡還磕著,不停的還吐著皮兒,吃相很是難看。

莫希瑤看著這個王氏,年齡不過四十歲左右,卻是老太橫生,自己按輩分還應叫一聲王嬸子,距離自家不到五十米,記憶中這個女人與自己孃親一直不和,這王氏性格蠻橫跋扈,三天兩頭找原主孃親吵架甚至打架,簡直是家常便飯。

“莫全媳婦兒,你有事啊?”只見祖父放下碗,有些不悅的說著,這個女人無事不登三寶殿。

“沒事,叔,就是看你家莫貴帶著兒女回來了,來看看!”王氏磕著南瓜子,不屑的掃視房屋一圈。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可以走了!”莫希瑤端著瓜瓢,站起身不冷不熱的說著,順手又給小志碗裡再加了些菜。

“瞧你家窮的,連個碗都沒有,還裝大尾巴狼,裝給誰看呢!”王氏一臉的鄙夷,合著就是來譏笑莫希瑤一家的啊。

“我用得著跟你裝嘛,我本就是一隻狼,再不走,我咬死你!”只見莫希瑤做出一副要撲上去咬王氏的架勢,王氏伸手就想打莫希瑤。

卻只見莫希瑤順手把瓜瓢裡面不冷不熱的菜湯水,一把朝王氏臉上潑上去,菜湯水也不多,但也夠噁心一下王氏。

“小蹄子,翅膀硬了啊,敢潑我一臉髒東西!”那王氏一隻手巴拉了一下臉上的菜湯,隨即彎腰抓起地上的散沙,一把朝莫希瑤撒過來。

尼瑪的潑婦,居然可以這樣神操作,莫希瑤一臉的詫異,自己躲過了王氏撒過來的沙子,但是卻有一部分沙子散落到小志的碗裡。

小志一臉的不高興,又不敢言語。莫希瑤自是看見了小志的不悅。

“王氏,這麼些年,你的脾氣還是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臭!怎麼,沒吃飽想到我家來蹭飯啊,來,給你吃!”只見莫希瑤端起小志的碗,連菜帶湯狠狠朝王氏臉上潑過去。

那王氏沒有躲過,再次被潑了一臉的菜湯。

“莫貴家的小蹄子打人啦,大家快來評評理啊!”王氏那尖銳的嗓音大喊起來,簡直是跟喇叭一樣,全村都聽得見她的聲音。

不過眨眼功夫,三三兩兩的婦女兒童,老老少少,男男女女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樣子,聚集在莫希瑤家空地處,七嘴八舌。

這古代一到傍晚也沒有其他的娛樂活動,有熱鬧可看,大家都很熱衷,也可打發一下時間。

“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小蹄子去了一趟皇城不得了,看潑了我一臉一身的湯湯水水!簡直是目無尊長,膽大妄為啊!”王氏憤憤的向眾人指著被潑的臉,似要激起民憤。

“王氏,話不要亂說啊,你自己找不痛快,活該!各位相鄰長輩,我們有些年頭沒有回來,有些禮節不周到之處,還希望各位長輩當面給我提出來,但是如果誰還想來欺負我家,也別怪我不客氣!”

莫希瑤大大方方、有禮有節的向大家抱拳施禮,她也不太清楚應該如何問好,隨意而為,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誰欺負你了,小蹄子,你潑我一身你還有理啊!”王氏大聲說著,指著莫希瑤鼻子質問。

“去了一趟皇城了不起啊,連長輩都敢打!”

“就是,看這樣子,多半是混不下去了才又回來的,還裝!”

“賭鬼的種,也是潑辣!哪個婆家敢要這種媳婦兒!”

“都這個年紀了,還沒有婆家,傲氣個啥啊!窮酸樣。”

……

看熱鬧的人說話越說越難聽,沒人看得起莫希瑤一家,都是一些落井下石的人。

“都給我滾!”祖父忽然站起身,怒吼一聲,他聽不得別人說自己孫女的不是,尤其是自己孫女的婚事。

“喲,他王嬸,你看人家還護犢子呢!”平時就跟王氏一丘之貉的秦氏,此刻跳出來挑事。

“祖父,沒事,讓他們說吧,滿口噴糞,咱們不一般見識!”莫希瑤扶著祖父,此刻小志害怕的躲在莫希瑤身後,莫貴坐在一邊一言不發,任別人詆譭自家人。

“喲,以後莫貴家怕是就這小蹄子當家作主了吧,你們聽聽,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把我們都給罵了!”秦氏指指點點的繼續扇風點火。

“大家都吃飽沒事幹啊?跑到別人家來耍威風?”一個渾厚的聲音大聲吼道,大家紛紛閉嘴,說話的是莫家村的裡正,莫聚文,莫家村最大的官,還是有一定威信。

“裡正來的正好,這莫貴家姑娘潑了我一臉的髒水,連個賠不是的態度都沒有,大家就是來評評理而已!”王氏馬上語氣和氣的解釋,也不再叫莫希瑤“小蹄子”。

“王氏,你一天不惹是生非過不得,是不是,你是什麼人,還要我來說嗎?大家都趕緊散了!”裡正莫聚文厲聲吼道,大家見裡正都憤怒的發話了,不好繼續往搶上撞,王氏雖一萬個不情願,也只好跟著大家散去。

“莫叔,謝謝啊!”莫希瑤微笑著說,要不是這裡正,看熱鬧的這幫人怕是還要耗著。

“這是希瑤吧,好久不見,都是大姑娘了!”莫聚文仔細打量著莫希瑤,以前莫希瑤偶爾回來探望祖父都是來去匆匆,很少跟村裡人碰面。

“他莫叔,希瑤他們以後就跟我一起在鄉下生活了,怕是也要給你添麻煩,多擔待啊!”祖父一臉的歉意說著。

“這說的哪裡話,我是莫家村的裡正,該麻煩就來麻煩就是,只要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都會予以幫助啊!”莫聚文邊說邊瞅著坐在一邊的莫貴。

“莫貴,以後別再賭博,好好勞作,把你這個家撐起來,你看看現在你這個家像個家嗎?”莫聚文語重心長、又無比痛心的對莫貴說著。

莫貴根本不搭理,好似沒聽見一樣,裡正又說了兩句後,搖搖頭無奈的走了。

總算是安靜下來,祖父一臉的怒意,這些捧高踩低的人,就是瞧不起自己一家!祖父心裡難受。

這些人對於莫希瑤來說,根本什麼都不是,也就壓根沒有放在心上,他們的言行根本影響不了自己的心情。

莫希瑤收拾好碗快,燒了一鍋熱水,給小志洗澡,這個弟弟一身臭烘烘的,怕是好久都沒有洗澡了。

家裡根本沒有可供洗澡的桶,莫希瑤只能用水瓢舀水給小志沖洗,小志倒是很開心,看著小志天真無邪的笑容,莫希瑤心裡就莫名的溫暖,有被需要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