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澤勾著眼角笑, 一臉你繼續的架勢。
祝川知道糊弄不過他,索性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去,細雨長絲般勾弄撩撥, 等他入神了猛地推開他扭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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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哪兒去?”薄行澤長臂一身將他拽回來壓在懷裡,正巧手機響了他便空出一隻手接電話,“確定嗎?好這件事你先別聲張,我親自去一趟a國見他。”
“這才多久就已經準備拋售了, 這麼沉不住氣, 高估他了。”薄行澤輕嗤。
祝川抬頭看他,“又揹著我算計什麼呢?”
薄行澤將電話結束通話,給陸銜洲去了條訊息才說:“沒揹著。”
他現在不上班也不打領帶, 休閒穿搭看起來有種鋒芒盡斂的溫柔。
祝川輕嘆了口氣說,“還好我不是你仇人,廖一成想從你身上獲得利益把你踩進泥裡,你反手要把人家扔進地獄,以德報怨啊薄總。”
薄行澤淡淡道:“我只知道以暴制暴才能永絕後患。”
“那你怎麼不對我以暴制暴?我欺負你這麼多年了, 只會忍著讓著也不暴一下?”祝川撈著他的手,輕輕在指尖咬了一下。
“你是我的殊易。”
祝川以往對什麼都看得很淡, 但不知不覺中早已變得像個七情六慾糾纏的普通人。
“你把眼睛閉上。”
薄行澤閉上眼, 祝川抬起頭湊過去親了一下那層薄薄的眼皮,“等咱們把所有事情都辦完了去度個蜜月吧。”
長睫倏然掀開,薄行澤一把攥住他的手激動地聲音都抖了, “好!好!!”
“傻不傻啊,霸道總裁的形象都崩掉了。”祝川忍笑,看著他因為一句話就激動的冷靜自持都沒了,又因為他只對自己這樣而更甜了。
“我現在不是霸道總裁了,我是你養的金絲雀。”薄行澤破罐子破摔, 真就入戲了,停頓一會還嫌不夠似的又補了一句:“今晚寵我吧。”
“好,那金絲雀同學,咱們能吃個飯不?餓了。”
薄行澤估計是閒下來小說看得也多了,突然冒出一句:“我比較想吃你。”祝川差點一跟頭栽出去。
“哥,我建議你把嚴弦拉黑。”
薄行澤將昏君政策貫徹到底,“一會就拉。”
簷上月地方大,有時候懶得回去了兩人便住這兒,吃完飯祝川說撐著了便提議出去消消食,正好楊跡的房子在附近便溜達過去了。
徐言前段時間動了胎氣在家養著,他們這段時間焦頭爛額顧不上,也該過去看看了。
楊跡脾氣壞,請了幾個保姆都讓攆走了,家裡就他們兩個也不知道吃了沒有,薄行澤讓後廚打包了兩份食物帶了過去。
祝川按了按門鈴以為沒人,剛打算走門就開了。
徐言站在門口有點驚訝地喊了兩聲哥,“你們怎麼來了,請進。”
“楊跡呢?讓你挺著個大肚子來開門。”祝川伸手敲了敲他的肚子,比喬喬那會小了不少。
喬喬懷孕那會陸銜洲小心養著,圓潤的跟顆珍珠精似的,徐言看起來纖弱不過臉色還算紅潤。
“他在做飯。”徐言伸手指了指廚房小聲說,“我晚上去做飯他不高興了,讓我滾去客廳看電視別妨礙。”
祝川挑了下眉梢,這小祖宗還會做飯呢?
他走過去看了眼,楊跡正對著手機不知道唸叨什麼,能聽出來語氣煩躁快要暴走了,不過手上動作卻沒停。
這嘴硬心軟的兔崽子。
“哎,吃飯了。”
楊跡一愣,回頭看見笑盈盈的祝川和一臉淡漠的薄行澤,下意識把鍋鏟一扔,“你來幹嘛?!!”
“來看你怎麼給老婆做飯啊。”祝川伸手撥了撥垂下來的頭髮,含著笑衝他努努嘴,“手燙傷了,你粉絲最愛的那雙手都成豬蹄了,不在意?”
楊跡往身後一收,“我才沒給他做飯啊,就是看他做飯難吃實在忍不了,我都長痘了!”
徐言估計也是聽見了,小聲反駁,“我做飯很好吃的,他長痘是因為自己不能吃辣偏要跟著我吃,那我懷孕了愛吃辣嘛又不怪我。”
薄行澤將打包盒放在桌上,“簷上月帶過來的,不用忙了。”
餐桌擺滿,徐言胃口不錯多吃了一點,楊跡手火辣辣疼但又怕徐言看見了又得紅著眼睛自責,雖然幫他上藥挺好的,但是……算了。
“吃慢點,又沒苛待你。”楊跡冷哼。
徐言紅了下臉,放慢了咀嚼的動作,咽下去了才張口接過他喂過來的一勺湯,忽然瞪大眼,“你手燙傷了!我去找藥膏。”
“別忙,客人還在就興師動眾。”
祝川隨性慣了,“你們隨意當我們不存在就行,就順路過來看看一會就走,不打擾你們小兩口膩歪。”
徐言不經打趣,紅著臉快步去找藥膏了,祝川向來喜歡乖軟的小孩兒,收了收笑問徐言預產期是什麼時候,楊跡說:“快了。”
“起名字了嗎?”
楊跡指尖點了點桌沿,“楊二狗吧。”
“……好歹也跟你姓了,不錯。”
楊跡哼了聲,嘴角卻幾不可察地翹起一點弧度,當然要跟他姓了!
不然呢。
祝川靠在椅子上,伸手插了個聖女果送進嘴裡,眸光重新落在楊跡臉上,“既然喜歡人家了就好好待,別整天在那兒嘴硬心軟,也就是人喜歡你能忍你這麼個臭脾氣。”
楊跡又哼了口氣,“誰嘴硬心軟了,我一點也不喜歡他。”
“不喜歡親自給人家做飯?”祝川可是記得,他出道那會還經常在微博跟粉絲說話,有人問他最討厭什麼,他說做飯,還信誓旦旦說這輩子寧願死都不會進廚房。
楊跡被他打臉,當即翻臉不認人,“你們怎麼還不走啊,老闆娘快把他帶走啊!”
薄行澤笑了笑,起身將祝川拉起來,“不早了,我們回家了。”
徐言找完藥膏回來的時候見兩人都已經走了,遲疑著問了句,“他們都走了?”
“不然呢?你還想留他們在我們家過夜?”
徐言沒懂他話裡的意思又心繫他的手,忙搖了下頭過來蹲下身給他上藥,結果肚子不方便蹲不下去有些進退兩難。
楊跡將他扯在腿上坐著,然後把手伸給他,“上吧。”
徐言坐在他懷裡臉倏地紅了,背靠著他的胸膛總覺得氣都喘不開了,小心地屏住放慢,輕輕幫他上藥。
“下次還是我做飯吧,你又不會。”徐言說。
“我學一下不就會了,那能難得到我?”
“可是……”
“沒可是。”
“好吧,那下次你做飯的時候我能在一邊指……幫你忙嗎?”徐言斟酌詞句,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楊跡低頭看他認真上藥的樣子,因為懷孕而散發出淡淡的資訊素氣味溫暖極了,像是抱住了一個毛絨絨的大玩具,還會臉紅害羞。
尤其他現在肚子一天天大了,從一開始的時候略微鼓起,再到後來得小心翼翼捧著。床事之上他一直很害羞,紅著眼睛咬住嘴唇,捧著肚子求他輕一些。
他一兇,立即又可憐兮兮地由著他折騰。
楊跡想起他每次親他肚子的時候,徐言都緊緻溼軟的不可思議,連資訊素都會濃上好幾度。
徐言正認真上藥,忽然察覺不對便抬起頭一下子撞進楊跡滾燙的眼神裡,頓時手足無措起來,“我……你……還沒上完。”
“下面的我來上。”
祝川很少沒走這麼多路了,仰頭看了下滿天繁星伸出五指虛虛抓了下,被薄行澤半路截胡帶走了。
“你偷我星星。”
薄行澤彎了眼睛配合他耍賴,“我怎麼偷你星星了?你有證據嗎?”
祝川被他攥著手,用眼神掃了眼,“我剛剛抓下來就被你劫走了,賠錢。”
“要錢沒有,要人一個。”
祝川嘆氣,被薄行澤掰正了臉認真說:“賠你一顆。”還沒等他明白怎麼賠,頭就低下來了,極近地幾乎兩唇相交,卻沒親。
薄行澤眸光定定瞧著他,“看到了嗎?”
祝川逆著光,看到那雙沉黑眸子中有星星點點的燈光以為他說的是這個,剛想笑忽然一怔,薄行澤的眼睛裡除了燈光,還有他的倒影。
他的意思是說,自己是他的星星。
……嗎?
薄行澤不會說情話,從八年前就不會說,到現在笨拙地去看小說學習別人怎麼談戀愛、怎麼說情話。
只是小說是小說,放到現實總會顯得有些土味,心臟承受能力不強的還會覺得很尷尬。
祝川八面玲瓏,什麼樣性格的人都能說上兩句自然不會這些話感動,但卻被他這個行為弄成了一汪春水,盪漾的厲害。
“收到了,你的小星星。”
薄行澤輕輕一笑,將冬日夜風都燻暖了不少。
這附近有個學校,祝川忽然拽住他的手,“哥,要不要跟我來一個緊張又刺激的活動?”
薄行澤:“在路上別鬧。”
“來。”
薄行澤跟上他的腳步才發現他說的是翻/牆,不由得為自己那些不乾淨的想法沉默了兩秒。
兩人個頭都高,中學的牆對於他們來說沒有任何難度,祝川雖然四體不勤但還算靈巧的爬到了牆頭上坐著,可見以前沒少翻。
薄行澤無奈地跟著他翻/牆,不過他卻沒什麼經驗,顯得有些困難。
“你不會就翻過一次牆吧?”祝川還記得他給自己買蛋糕那次,翹了課去的,人生中唯一一次啊。
兩人一起躍下牆頭,入眼便是空曠的操場,左手邊隱約能看見寫著致遠樓。
“全世界的教學樓都叫致遠樓。”祝川感嘆了句,伸手指了下右前方,“哎你記不記得那兒,我們高中那個位置是體育館,你沒少在那兒欺負我。”
薄行澤說:“十幾次而已。”
“十幾次還少呢?我他媽一邊要聽著外面那些人打球,一邊被你壓在牆上親,生怕他們打完了進來換衣服看見。”
“還有那次,我就拍了你一張照片你就親我,我那會還不喜歡你呢。”
薄行澤耳垂有點紅,祝川傾身問他:“你那會就喜歡我了呀?偷偷暗戀我?”
薄行澤不語,繞過他往前走。
“說一下唄,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小哥哥有沒有偷偷想過我做春夢?早上醒的時候褲子溼了嗎?那次浴室只有咱倆你是不是……唔!”
薄行澤回頭,低頭堵住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