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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洛依絲的心

“大人物?”哈爾一愣,要說大人物想見艾斯的話,之前皇帝陛下倒是已經跟艾斯見過了,莫非還有其他人?

他知道艾斯所說的大人物絕對不會是那些普通的文武百官,此時玫瑰長老生死不明,那麼就只剩下那兩方人物了,“元帥府還是財政院?”

艾斯滿意地點著頭,哈爾的反應比他預想的要快很多,看來自己當初的做法很對,“是財政院,元帥府我還看不上眼,而且元帥的兒子跟我似乎還有一點嫌隙。”

元帥府看不上?哈爾驚呆了,倒不是覺得艾斯說這句話猖狂,艾斯的確是有資格說這種話,但他吃驚的是艾斯連元帥府都不放在眼裡,為何在意財政院呢?狼牙城裡所有人都知道財政院的勢力比元帥府要弱小,難不成其中有問題?

藉著機會,艾斯開始教育哈爾,“記住,公認的事情不一定就是真相,就好比說一開始所有人見到我,都以為我是劍士。可當我使用魔法之後,他們就認為我是偽裝成劍士的魔法師,恐怕當時接受過神聖祝福的人都是這樣認為吧?”

哈爾點著頭,“沒錯,現在狼牙城裡很多人都在說這件事,他們說你明明是魔法師卻揹著長劍是為了讓對方輕敵。”

艾斯一笑,“可實際上呢?我的劍術不必魔法差多少。所以你要注意,看人不能只看表面和別人對他的評價。”

“莫非財政院真的比元帥府要強大?”哈爾不可思議地問。元帥府可是掌握著軍權的地方啊!財政院就算有錢,難道能對抗軍隊?

“這麼說吧!”艾斯想了想就開口:“假如狼牙城發生動盪,倖存的可能性最大的勢力只有兩個,一個是芬里爾家族,還有一個就是財政院!”

“這點艾斯先生倒是說錯了!”哈爾在這時卻意外地唱起了反調,讓艾斯一愣。

我說錯了?艾斯想了想,卻覺得沒什麼問題,於是疑惑地問:“哪裡錯了?”

哈爾神秘地一笑,“最有可能留下來的勢力不是兩個,而是三個,還要再加上我們聖術公會!”

“哈哈哈!不錯!我倒是把自己給忘掉了!”艾斯大笑。從前的艾斯絕對無法笑得這麼爽朗,可見他的內心真是變了許多。

經過了白天的忙碌之後,艾斯為了犒勞一下聖術公會的這些正式成員,於是特地擺設了酒席。此刻廣闊無比的庭院草坪上載歌載舞,艾斯更是不吝嗇直接丟擲十幾個照明術代替了魔法燈,讓眾人對他更是佩服。

雖然照明術的消耗非常小,但是這種數量、這種亮度,尋常白魔法師可支撐不了多久,但艾斯卻完全沒有消耗靈力一般,還不時跟周圍的人聊著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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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會長!老夫敬你一杯!”一個醫生端起紅酒就向艾斯客氣道,“老夫這一生見過許多年輕人,但像會長這麼優秀的,卻是從未見過!”

說話這人正是之前在會客廳裡與艾斯交談如今醫生地位是否公平的老人,臉上戴著圓眼鏡,看起來有點滑稽。這人名為沃倫,是個行醫幾十年的老醫生。

艾斯雖然端起的是果汁,但卻一點都不慚愧,反而笑道:“僥倖有位好老師而已!”

二人乾杯之後,又有一位醫生走來,這卻是之前遲到的那一位。頭髮亂糟糟像一蓬枯草般的大叔,名字叫狄克,是一位對病人非常負責任的醫生。而上次開會也是因為有病人,所以才會遲到。

“我也敬你一杯!”狄克笑道:“會長你為何只喝果汁不喝酒呢?”他疑惑道,似乎是故意想要鬧點事。當然沒有惡意,只是想讓氣氛活躍一點。

“對呀!喝果汁有什麼意思!”

“誒耶?莫非我們偉大的會長不會喝酒?”

霎時間人群就充滿了笑聲,艾斯也不是死要面子的人,乾脆就承認了:“我的確不會喝酒,雖然以後可能會慢慢學起來,但現在真的不能喝。因為再過一會兒我還要去參加拍賣會,萬一在玫瑰會所發酒瘋被趕出來就糟糕了!”

“哈哈!我看現在狼牙城應該沒有誰敢這麼不給會長面子了吧?”

“就是,皇帝陛下連王權之戒都給了。”

“說起來會長倒真是大方,一咬牙就把戒指送給哈爾了,那小子真是好運呀!”

艾斯的規定是在正式場合必須按照職位來尊稱,但私底下隨便怎麼叫都沒關係,眾人也很喜歡這一點。所以全權負責明月堡和聖術公會的哈爾總管,在眾人口中就成了“那小子”,因為他年齡最小。

聽到他們的話,艾斯倒是納悶了,心想“我一咬牙?我什麼時候咬牙了?”

雖然納悶,卻還是笑道:“這是哈爾應該得的,無論是誰只要認真為我工作,我絕對不會虧待他!你們也知道——”艾斯的神秘地說道,“說不準下次送出去的東西就是比王權之戒還貴重的物品。”

眾人大驚,緊接著哈哈大笑,卻沒有懷疑這句話,因為艾斯有這個能力。

隨後又有許多人與艾斯乾杯,直到他再也喝不下為止,雖然喝的是果汁不會醉,但肚子的容量卻是有限。最後只能讓哈爾來代替,眾人也沒有意見。

另外艾斯發現洛依絲對於宴會好像十分喜愛,之前那次也是,看樣子雖然她一直表現得很冰冷,但內心卻是喜歡這種熱鬧的氣氛。就在艾斯坐著休息的時候,哈爾的妹妹安琪爾走了過來,感激地對他說道:“真是謝謝你了,艾斯先生!”

一方面他是在感激艾斯將小四派來指導自己魔法,另一方面則是感謝他能夠給哈爾這一份工作。

艾斯揮揮手笑道:“謝我做什麼?那是哈爾他自己的本事。”他說這話倒不是推辭,而是哈爾真的十分厲害,至少艾斯自認這些雜務如果讓自己來做絕對無法做到現在這麼好。

“是艾斯先生給了哥哥這個機會,如若不然,哥哥就只能空有這一身本事而無法發揮了。所以我還是要謝謝你!”安琪爾感激道。

的確,如果不是自己拉攏哈爾,說不定他一輩子都只能混跡在社會最底層,頂多只能成為一個比較優秀的下人而已。但他的才能卻並不侷限於此,他不應該是下人,而應該是管理者。

就像有些人擁有統帥千軍萬馬之能,但是因為沒有機會,所以窮其一生只能是個小兵,最終默默無聞地死在戰場上。這樣得不到機會的能人世上還有許多,如果能把這樣的人全都找過來,絕對會成就一個強大的勢力。

“我需要他,這才是重點。”艾斯漫不經心地回答。

安琪爾微微一笑,對於艾斯卻是更加尊敬。若是其他人擁有艾斯這樣的能力,恐怕早已經變得囂張跋扈,但她發現艾斯並沒有高高在上的感覺,反而總是放下身段,與別人平等說話。

“艾斯先生真是溫柔,哥哥找到了一個好上司呢!”安琪爾語氣中流露出慶幸和欣喜。

然而艾斯卻毫不猶豫地開口:“你錯了,不是上司,而是兄弟。”

安琪爾渾身一震,隨後抿嘴點著頭。不遠處的哈爾聽到這句話,端著酒杯的手不由得猛烈一抖,連果汁都撒出去了一些。

兄弟……我是艾斯先生的兄弟……

他的眼睛不由得溼潤了,他很高興,比艾斯將王權之戒送給他的那一刻還要高興一百倍,同時在心裡暗暗發誓:艾斯,你是我一輩子的兄弟,我絕對不會背叛你!

周圍不明所以的人疑惑地問:“誒?你小子怎麼哭了?”

“沒!沒什麼!”哈爾搖了搖酒杯說道:“紅酒太辣,眼淚都流出來了!”

“紅酒?搞什麼?明明是橙汁呀!”

聽到對話,安琪爾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低聲說道:“艾斯先生拉攏人心的手段真是厲害呢!”雖然這麼說,臉上卻只有開心的笑容。

“謝謝誇獎!”艾斯也不客氣,權當她是在讚美,“但我是真心的,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只是說出來能夠讓你哥哥更加死心塌地,何樂而不為呢?洛依絲你說是吧?”

“嗯!”洛依絲卻只是點頭,沒有說任何話,而且看起來並不是很開心。

艾斯發現問題立刻就關心地問:“怎麼了洛依絲?”

“沒什麼!”洛依絲淡漠地回答,卻讓艾斯更覺得有問題。往日雖然有外人在場洛依絲會很冷漠,可之前她跟安琪爾明明已經很熟了,現在怎麼又變回了冷冷的樣子?

安琪爾的表情卻暗示她似乎明白了什麼,艾斯向她詢問:“你知道怎麼回事嗎?”

安琪爾點點頭,“其實是因為魔法。”

“魔法?”艾斯疑惑。

“我原本不會魔法,但現在卻能夠使用魔法了,所以洛依絲有點……”她沒有繼續說下去,艾斯已經挺明白了,看來洛依絲這是在自卑。

安琪爾曾經與洛依絲一樣都不會魔法,但現在卻不同了,安琪爾學會了魔法,可洛依絲依舊不能。因為,她的體質已經註定了她一輩子都無法學會魔法。

想到這裡,艾斯不禁心疼,“洛依絲,沒事的,我會想辦法,有一天你一定也可以變得很強的!”

“真的嗎?”洛依絲試探性地問,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這時艾斯才發現,原來洛依絲是個非常好勝的女孩,但是上天卻沒有給她成為強者的機會。

“一定!”艾斯點頭。心裡卻在思考一件事,洛依絲的體內明明有著連dark都震驚的海量黑暗靈力,卻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催動,更別談使用了。為何會這樣呢?她這麼多的靈力真的是毫無意義的嗎?艾斯不相信,世上絕對不可能會有毫無用處的東西,只是沒找到使用的方法而已。

在這世上,一定會有個辦法能夠讓洛依絲使用體內的靈力,一定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