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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被攔在門外

宴會開始不久,艾斯就帶著管家哈爾還有洛依絲離開了明月堡,乘坐馬車往玫瑰會所的方向行去。當然小四也在艾斯肩上,因為夜晚或許會有點危險,雖然大多數事情艾斯自己就能應付,但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玫瑰會所位於狼牙城中心地帶,也是最繁華的地段,是狼牙城中一切以花為名的勢力之首。玫瑰會所自身不生產任何物品,但可以替別人進行拍賣或典當,因此相當於是一個中介的存在。這一次拍賣會的物品估計也是這麼來的。

馬車停在這座金碧輝煌的建築門口,這裡有專門的停車場地,此時已經有許許多多的馬車停在其中。看到這一幕,哈爾居然不好意思了,低聲道:“如此眾多的馬車,只有我們明月堡的最寒磣了!”

聞言艾斯掃視著那些馬車,不禁一笑:“的確呢!我們的馬車是應該換一輛,這件事你自己隨意安排吧!”

他們朝著門口走去,哪裡知道守門的大漢竟然伸手向他們要入場費。而就在這時,另外一個人從旁邊經過,卻沒有交入場費就進入了,這個看門大漢還拋下艾斯上去討好,“伯爵大人,快請快請!”

把所謂的伯爵請進大門之後,才轉過身來面對著艾斯,依舊是鼻孔朝天的態度。艾斯很想問問他是不是小時候腦袋被驢踢過,要不然脖頸為何會向後仰呢?

艾斯向大漢發問:“我看別人都不需要入場費,為何我就要付費呢?”

大漢用鼻孔說道:“那些人可都是貴族,當然不需要入場費,你以為你是誰呀?乘著一輛破馬車還想冒充貴族!”

艾斯一愣,隨後忍不住一笑。看樣子有些時候不搞排場都不行呀!艾斯他是喜歡低調的人,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會彰顯自己的勢力,沒想到低調過頭了連拍賣場的門都進不了。

如果換成別人,恐怕早就一巴掌將這個大漢拍到牆裡去了,但艾斯卻不是紈絝少爺,並不打算這樣做。於是他就在口袋裡掏著,要將之前玫瑰長老討好他送過來的貴賓卡拿出來。

發現艾斯的動作,哈爾已經猜到他打算怎麼做,於是抓住了艾斯的手,阻止了他的行動。艾斯不解地看著哈爾,想不通他為何不讓自己這樣做。

“你是不是覺得一個誤會沒什麼大不了,所以想這樣算了?”哈爾漠然問。

“本來就沒什麼大不了呀!”艾斯回答,哈爾的態度卻是讓他更加疑惑,現在的哈爾根本不像一個小孩子,反倒是如同商場中的老狐狸一般。

哈爾雖然人小,卻非常嚴肅地說道:“如果是以前,你這樣做沒問題,但現在不可以!因為現在的你不是獨自一人,艾斯先生,請記住,現在的你是代表著整個明月堡,整個聖術公會!”

他剛說完,肩膀上的小四也低聲插嘴:“再加上妖帝!”

艾斯哭笑不得,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生氣。高興是因為哈爾越來越有管家的風範了,生氣因為他管什麼不好偏偏管起了自己。

幾人交流的時候,門衛大漢已經不耐煩了,催促道:“唧唧歪歪的說好了沒有,到底是進不進,不進的話就給我離開,別擋著客人的道。萬一惹怒了哪個貴族,後果你承擔不起!”

艾斯還沒說話,哈爾就先一步開口:“玫瑰會所一直以來都是用這種態度迎接客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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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大漢一笑:“有錢的自然是客人,沒錢裝什麼大款?”的確艾斯一行人今天的打扮比較樸素,一點都不像是貴族或有錢人的樣子。

這一會兒功夫下來,周圍已經聚集了許多看熱鬧的人,“竟然有人來玫瑰會所鬧事,真是難得一見呀!”

“待會兒他可就慘了!”

“我看未必,你沒發現那人一直是有恃無恐的麼?說不定就是哪個貴公子閒得無聊來欺負人呢!”

艾斯無奈地看著哈爾,明明只要拿出貴賓卡就能解決的事情,何必搞得這樣麻煩呢?

然而哈爾卻回過頭輕聲對他說了幾句話,讓他陷入了沉思。

假如今天艾斯在外頭被一個門衛給欺負了,這件事情傳出去後果會怎樣?這種事艾斯根本沒想過,但經過哈爾的提醒,他才開始思考,隨後變得一臉嚴肅。

很顯然,如果連聖術公會的頭頭在外面都是被人欺負的料,可想而知以後聖術公會的成員外出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這已經不是艾斯一個人的問題了,而是關係著整個聖術公會。

經過這一提醒,艾斯對哈爾更加欣賞了,明明是個孩子,卻能夠考慮得如此全面,艾斯自嘆弗如。

“錢自然多得是,但你這種態度,我們不但要進去,而且一分錢也不會拿出來!”哈爾完全不逞相讓地說道:“叫你們負責人出來接我們進去!”

“喲?還來脾氣了!”守門的大漢狂笑著:“你以為你是皇太子呀?我們負責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很顯然艾斯不可能是皇太子,因為羅斯福陛下沒有兒子。但這個大漢不知道另一件事,如果艾斯能成為羅斯福的兒子,羅斯福陛下絕對會受寵若驚。甚至羅斯福還曾望而興嘆:艾斯若是我兒子就好了……

看著鼻孔朝天的看門大漢,艾斯心裡十分好奇,玫瑰長老那種百年難得一見的女強人,究竟為何會允許這樣一個蛀蟲存在?雖然門衛是個比較無關緊要的角色,但每一個人想要進玫瑰會所都必須要經過大門,也就是說門衛其實就是玫瑰會所的門面。讓這樣一個豬腦子來看門,根本就是自己拆自己的招牌呀!聰明絕頂的玫瑰長老怎會做出這種決定,真是匪夷所思。

正在這時,一輛非常豪華的馬車駛了過來,許多人一眼就認出這是財政院的專用馬車。車子停下來以後,財政大臣老約翰走了出來,身旁還跟著一名黑衣侍衛,朝著玫瑰會所走來。

守門大漢一眼就看到了老約翰,急忙將艾斯晾在一邊,上前幾步熱情迎接:“公爵大人!快請!快請!”老約翰論其爵位也是公爵,只不過與戈登的父親大公爵相比稍微弱勢一點,加上國庫總管這個身份才能與對方平起平坐。他們兩人並列狼牙城第四大勢力。

由於門口聚集了一些看熱鬧的人,所以老約翰一下子沒看見艾斯,只是對大漢點了點頭,問道:“艾斯先生來了沒有?”

大漢一愣:“艾斯先生?什麼艾斯先生?”

“我不是來參加拍賣的,我要來找一個人,一個名為艾斯的年輕人。”老公爵正說著,不遠處就有一個聲音傳來,“我在這兒呢!”

老公爵約翰一看,見艾斯和隨從正站在門口,急忙加快步伐走了過去,同時問好:“幸會幸會!老夫剛剛去了明月堡,得知艾斯先生去了玫瑰會所,於是快馬加鞭就趕過來了!只不過——艾斯先生怎麼到現在還站在門口沒進去呢?”老約翰可不認為艾斯是在等他。

哈爾插嘴說道:“公爵大人誤會了,我們自然不想站在門口,只不過,有人向艾斯先生收入場費,我們氣不過而已。”

入場費?約翰一愣,沒想到居然還有人這麼大膽。不過想一想也不意外,畢竟艾斯不是貴族。雖然如此,他還是很憤怒地說道:“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那麼大膽?”

聽到這句話,跟在一旁的守門大漢就打了個哆嗦,看了看艾斯,心想:“完了!這傢伙居然是是個扮豬吃老虎的!”

哈爾漫不經心地說道:“不就是出來迎接公爵大人的那個傢伙麼?想來是見到艾斯先生穿著樸素,便瞧不起他。這眼光,真是侮辱了玫瑰長老呢!”

約翰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年頭看門人哪個不是從衣著來認人的呢?只能說這傢伙運氣不好,遇見了打扮樸實的艾斯,甚至約翰還懷疑艾斯是不是故意穿成這樣出來耍別人的?

不過心裡再怎麼懷疑,嘴上卻是要討好,給艾斯留下好印象:“艾斯先生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讓亨利處理好的!”

這一會兒功夫,門口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到了玫瑰會所的負責人亨利耳中,他急忙拖著肥胖的身軀跑了出來,“公爵大人,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我就算了,你還是先考慮好怎麼樣求得這位大人的原諒吧!”約翰指著艾斯,向亨利說道。

這下艾斯明白了,原來玫瑰長老是個撒手掌櫃,一切事情都是交給下人負責,難怪會出現這樣的門衛。

“這位是?”亨利一愣,之前傳來的訊息僅僅是老公爵不知何故停在門口不願進來,可沒想到現在卻又另一個陌生人。

他打量著艾斯,看到他肩膀上的小四,不由得想起了多日以前玫瑰長老的吩咐,同時也想起了近日最熱門的聖術公會。猛然一驚:“艾斯先生?失敬失敬!”

看了看艾斯,又看了一眼驚慌失措的門衛,他哪裡還會猜不到事情經過,立馬指著門衛大怒:“好你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趕緊給我收拾包袱馬上走人,從此以後玫瑰會所旗下機構永不錄用!”

隨後他吩咐跟來的幾個侍衛,“來人,把這狗東西給我丟在大街上!”那些侍衛立刻將門衛大漢抓住,像拎小雞一樣揪著他從臺階上丟了下去。

艾斯看到這一場景心裡有點不忍,其實事情並沒有這麼嚴重,但他又看了看哈爾,卻見他非常嚴肅,只能苦笑一聲。

圍觀群眾見事情發展成這樣,不禁好奇艾斯的身份,忽然有人說道:“啊!我想起來了,他是明月堡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