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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艾斯的翅膀

發現僅僅這一會兒的功夫艾斯就已經陷入沉思,dark覺得驚訝無比,羨慕、嫉妒、眼紅,這是他此刻的心理。

誰說萬人景仰的巫王就不會嫉妒別人?那只是沒遇上艾斯這種被上天溺愛的變態而已,一旦遇上,巫王也不過是個會眼紅的凡人。

因為此刻艾斯這種狀態並非簡簡單單地思考,而是魔法學上著名的“頓悟”,哲學上稱其為跟宇宙交流,一旦陷入這種狀態之中,通常都能得到非常珍貴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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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光系體質就是羨煞人也!才不過一杯茶的功夫,竟然就到達了這種狀態之中。

不!這跟光系體質無關,僅僅是他運氣逆天而已!dark回想自己當年就算被譽為天才,一生也才碰巧進入過幾次頓悟,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他自我封印的術式也是在頓悟中創造出來的,所以不進入頓悟,他就一直找不到解除的辦法。

他愈發覺得艾斯是光明神的私生子,作為一介凡人絕對無法將這麼多的幸運聚集在身上,雖然艾斯有數不清的缺點,有許多讓人不滿意甚至憤怒的地方,但不容置疑,他的確是太幸運了!

正在一旁看書的但丁無意間一轉頭,發現艾斯陷入頓悟也是驚訝不已。

然而正在這時,洛依絲和小狼卻趴在桌上翻著魔導書,他們看不懂字,而是在津津有味地閱覽書中的魔法陣圖案,不時還嘻嘻哈哈地討論著哪個魔法陣漂亮哪個難看。

但丁急忙拍了拍他們,對著兩小鬼頭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惹得兩小鬼頭疑惑不解。

“別發出聲音,現在的艾斯不能被打擾!”但丁解釋著,隨後看了看艾斯,見他仍舊出神,便松了一口氣。

他知道這種狀態的珍貴,一輩子都指不定能遇到一次,萬一被打擾而中斷可就太遭天譴了!

“艾斯哥哥怎麼了?”洛依絲好奇地看了看艾斯。在她的觀念中,艾斯這種行為就是發呆,可是但丁大叔卻說不能打擾他,究竟是為什麼呢?

但丁覺得自己就算解釋,這兩個小鬼頭也不能聽懂,於是就用最簡單的話來描述:“艾斯他正在研究非常厲害的東西!萬一打擾到他,就會失敗的!”

聽聞這話,兩小鬼頭才收住了嘴,一言不發地看著艾斯。

作為一個聖術師,但丁隱隱察覺到空氣中的光元素變得比之前濃郁,這些肉眼難以捕捉的小光點圍繞著艾斯旋轉,如同精靈在他身邊翩翩起舞。然而身處其中的艾斯卻絲毫沒有察覺,一直沉陷在思緒之中。

在色彩斑斕的虛幻天地之間,艾斯靜靜站立,眼神平靜地眺望著這片虛空。

“光系體質……光元素……究竟什麼是光?”

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這個疑問,我所使用的魔法究竟是什麼?如果光元素是光,那麼太陽又是什麼?月亮星宿又是什麼?燭光燈光又是什麼?是否也可以算為光元素的一種?

既然藉著光元素可以發動白魔法,那麼藉著日月星辰的光能不能發動別的東西呢?一種像是魔法,卻又截然不同的現象。

看著身上光元素越來越濃郁的艾斯,但丁不由得緊張起來,這傢伙應該不會被反噬吧?

他沒有見別人頓悟過,所以也不知道艾斯這種情況是好是壞。然而dark感知到外面的情況,不由得心動,他知道這種情況是要突破了,艾斯這傢伙究竟能夠領悟到什麼?

忽然間艾斯背後散發出光芒,眾人下意識地捂住眼睛,抵擋刺眼的光線。

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光線漸漸衰弱之後,但丁拿開了手臂,眼前的景象把他嚇了一跳——艾斯背後長出了一對翅膀,一對由絢爛的鑽石拼綴而成的透明翅膀,四圍光線被折射得絢爛無比。

“這是?”艾斯回過神來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我的天!我身上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

“dark!是不是你搞的鬼?”艾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dark,不過他的翅膀不應該是黑色的嗎?為何會變成無色透明,彷彿冰晶一般?

dark很誇張地笑著,艾斯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當成傻瓜看待了,立刻覺得十分不爽,剛想質問,dark就開了口:“這是你領悟的東西,怎麼還賴在我身上了?”

艾斯這才驚醒過來。

這是我的元素之翼?白魔法師的翅膀不應該是純白的嗎?就像太陽那樣光輝烈烈,但為何我的元素之翼會與眾不同?

dark雖然表現得很隨便,實際上他卻在注意著艾斯的一舉一動,沒辦法,畢竟這種事情太罕見了!不,根本就是前所未有。從來沒有一個魔法師的元素之翼會像這樣,除非是冰系魔法師,只有修煉冰魔法的人,他們的翅膀是像冰雕一般的模樣,但白魔法師從來沒有這樣子的翅膀。

等等!dark忽然想起了什麼,同一時刻但丁也是渾身一震,看樣子是與他想到了一塊兒去。

傳聞英雄王寧錄在聖戰時期就顯出過這樣一對類似的翅膀,但因為他早就可以虛空飛行,所以之後就再也沒有喚出雙翼,也就沒有多少人記得這件事。只有一些詳讀聖戰史的人才會對這件事有印象。

為什麼艾斯身上會出現於英雄王類似的東西?難道他們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關聯?算了,不管如何,能夠化翼都是好事,畢竟dark就要離開了。原本從此以後,艾斯就要經歷很長一段不能飛行的時間,卻因著現在領悟出來的神秘翅膀,直接跨越過了這道時間的坎兒。

果然,他是上天的寵兒,知道他缺少什麼,就將什麼東西送給他,真是讓人眼紅!

艾斯嘗試性地動了動鑽石羽翼,顯然對於剛剛出現在身上的東西還不能非常熟練地使用,更別說飛行了。看來接下來幾天他得好好熟悉熟悉,不然就可惜了這對華麗的翅膀。

隨著艾斯的舉動,翅膀華麗地扇動著,炫麗而又奪目,簡直是少女殺手。

“哇!好漂亮!”洛依絲看得眼睛發亮,差點連口水都要流出來。果然女性對於鑽石都是沒有抵抗力的,更何況是這麼大一塊鑽石,艾斯頓覺背後一涼,不免從心底開始為以後的生活擔憂。

洛依絲像野獸一樣衝過來緊緊抱住鑽石羽翼,柔嫩的臉蛋拼命在其上蹭著,艾斯真擔心自己的翅膀被磨損了。洛依絲還好一點,但丁的眼神簡直就像強盜盯著過路客一樣,艾斯在心裡暗道不好,但丁這傢伙在想什麼?該不會想要趁我不注意拿石頭偷偷地敲一塊賣錢吧?

但丁雖然人品不怎麼樣,可他卻不會打同伴的主意,或者說他其實是個非常珍惜友情的人,他不會因為貪婪而親手毀掉這份情誼。

他之所以眼紅,是因為發現了自己一直以來非常巨大的錯誤,那就是女孩子喜歡的不是香水!而是鑽石!

“啊!怎麼會這樣!”但丁捂著腦袋,陷入了人生低谷,“為什麼不早點想到呢!失算!失算!”

艾斯一頭霧水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的情緒為何刻變時翻,看起來在這短短的一會兒功夫他好像還受了不小的打擊。他覺得在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打攪情緒低落的但丁好了,於是就將注意力放到了正在蹭臉的洛依絲身上。

他非常殘忍地將洛依絲跟鑽石羽翼分開,隨後無奈地問:“洛依絲你也不用這樣吧?”他很鬱悶,其實他並不希望自己的翅膀有多華麗,雖然他曾對dark說過自己的翅膀絕對是像太陽一樣溫暖,但這也只是比喻而已。相比之下,他更希望自己的翅膀是平凡的,不會引起轟動。

這樣子他很不習慣,就好像出門揹著一座金山一般,生怕被人盯上。

“洛依絲好喜歡哥哥的翅膀!好漂亮!”艾斯垂頭喪氣無語,只能意念一動,將翅膀撤回。

鑽石羽翼一消失,房間裡的光線就明顯降低了許多,洛依絲委屈地嘀咕著:“小氣!”

艾斯深深嘆了一口氣,果然洛依絲的心智還沒有多少成長,仍舊像個小女孩一樣,其實她的真實年齡只比自己小一歲而已。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會長大呢?或許永遠都長不大吧?

一想到這點,艾斯心中那點不滿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看洛依絲的眼神多了一分寵溺,似乎覺得她就算再無理取鬧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實洛依絲並不像艾斯想得那樣幼稚,她喜歡鑽石羽翼並不是因為它的華麗,而是因為它是艾斯的一部分。和艾斯的眼睛、艾斯的笑容、艾斯的肩膀一樣,艾斯的一切她都喜歡。

她只在面對艾斯的時候才會顯露小女孩的一面,這一點或許艾斯永遠都不會察覺。

“艾斯艾斯!我想要你帶著我飛!”洛依絲拉著艾斯的衣角,對他撒著嬌。

“這個,我還是先試試看能不能飛吧……”艾斯猶豫著回答,雖然他借用dark的翅膀翱翔過,但自己剛剛領悟的這對怪異翅膀還真有點讓人擔憂,畢竟有點中看不中用的感覺。